“哢嚓”一聲,衛生間的門打開了。


    兩人同時看向那邊,安室透順口說道:“木南你出來······”


    突然,他意識到不對的地方,瞬間撲到了鬆田,而幾乎是同一時間,木南直接一拳就過來了。


    幸好安室透及時撲倒鬆田,兩人沒受傷。


    鬆田還有些懵,但身子已經做好迎戰的準備了,順便還朝著安室透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看現在這樣,我們可要麵對一場苦戰了。”安室透咬了咬牙,表情相當不好的看著對方。


    應該算是第三次見到這家夥了,雖然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做到的,但可以確定一點,現在站在這裏的可不是什麽木南,而是,黑死酒。


    黑死酒控製著木南的身子,頭歪了下,笑了。


    下一刻,她又再次衝了過來,兩人連忙開始招架。


    開始幾人還能打得有來有回,但不久後,安室透便意識到了不對。


    黑死酒這個打法,根本什麽都不顧,試圖要毀滅一切啊!


    為什麽?她這麽做能有什麽好處?


    頂多也就是受點傷,損失一些錢財而已,除此以外還能有什麽?


    但沒過多久,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不禁瞳孔一震,心裏不顧一切阻止對方的念頭瞬間達到頂峰。


    如果,自己當時推測的那個宮村家真實關係成立的話,黑死酒這麽做就沒有任何理由,隻是單純的,想要破壞木南所擁有的一切!


    “鬆田,絕對不能讓這家夥再破壞下去了!”安室透想到這點後,忙朝著鬆田喊道:“這種狀態最多持續十分鍾,快!”


    鬆田雖然不明白對方到底想明白了什麽,但到底這麽多年的默契,忙和安室透左右包抄準備最快速度控製住黑死酒。


    但這個舉動才剛開始就被迫停止了。


    黑死酒冷笑一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將桌上的折疊刀拿到手了。


    這東西是之前木南第一次去安室透家,在收拾屋子時從角落裏翻出來的,對安室透來說也沒太大用處,索性就送給木南了,自那之後木南一直都帶在身上,直至第二次見到黑死酒後,那次安室透身上的刀傷就是這把刀造成的,自那之後就再也沒見木南出門帶著了。


    突然想起來這件事,安室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會不會,從一開始,木南就知道自己身上那些傷都是她造成的?!


    因為,現在那把刀上是沒有血漬的啊!


    他和鬆田都知道木南很寶貝這把刀,從來都沒有動過,但現在上麵卻是幹幹淨淨的,要麽是黑死酒清洗了刀,要麽,就是木南發現了!


    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


    黑死酒直接將刀尖對準自己的脖頸,笑道:“繼續。”


    都這樣了,誰還敢繼續啊!


    看著兩人束手束腳的樣子,黑死酒沒忍住笑了出來,笑得幾近瘋癲:“哈哈哈哈,我是搞不明白了,就這麽個廢物,你們兩個還挺寶貝的?”


    “明明,就是個垃圾,一個不該存在的最多餘的家夥。”最後一句黑死酒說得聲音不大,但也足夠聽清了。


    這一刻,兩人的怒氣值直接達到頂峰。


    搞什麽!她憑什麽這麽說?!


    安室透剛想反駁,就突然見到黑死酒閃身到自己麵前,忙閃身躲開,但匕首給身上開了個大口子,甚至還轉了一下刀身,幾乎要挖下來一塊兒肉。


    “喂!你這混蛋!”鬆田忙跑過來一拳將人打飛。


    “等下!”安室透感覺到什麽,但才剛出聲阻止就已經晚了。


    她被鬆田直接擊飛,倒在一片廢墟中,徹底安靜下來了。


    這個屋子已經沒有什麽完整的家具了,一切都變得破破爛爛。


    鬆田忙檢查著安室透的傷勢,嘴上還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剛才木南那家夥······零,你和我說實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之前你受傷那次,說是有人突然襲擊你,但以你的身手,除非故意以身涉險,否則絕不會傷成那樣吧。”


    “又或者,動手的那人你沒有什麽防備,所以才讓對方得手了?”


    安室透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掙紮著看向一邊的木南:“現在應該是她了,麻煩鬆田你幫我看看她的狀況。”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關心別人?!”鬆田怒吼一聲,拿過醫療包給傷口消毒。


    這個程度的傷,隻能進行縫合了,不然這一整塊肉都留不下。


    鬆田翻了下醫療包,突然發現裏麵連縫合線都有,甚至齊全的都有些過頭了。


    “你不會之前也自己縫過傷口吧?”


    “嗯?”安室透愣了下,沒明白這話的意思。


    鬆田晃了晃手中的針線:“連這東西都準備了,除非常用,否則根本不會買吧。”


    看著那些東西,安室透張了張嘴,緩聲道:“不是我買的。”


    “不是你······”鬆田想到了原因,咬了咬牙,不再說話,專心手上的縫合。


    到了他們這種程度,縫合已經用不上麻醉了,有自然最好,但大多時候情況都相當緊急,縫好傷口止住血才是重點,其餘的都沒那麽重要了。


    在終於處理好傷口後,安室透無奈吐槽道:“縫得真夠難看啊。”


    “你行你自己來!”鬆田瞬間炸了,這麽一吵,感覺心裏淤積的那口氣終於散了些。


    安室透笑了笑,伸手將自己袖子擼了上去,就見上麵也有不少傷疤,但已經非常淺了,幾乎看不見。


    “看,木南給我處理的,她技術可比你好多了,現在也長好後就幾乎看不到了。”


    提起木南,鬆田沒理安室透這話,直接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你和我說實話,剛才那個,還是木南嗎?”


    “不是,”對於這點,安室透幾乎可以打包票了:“記得我之前和你們說過的嗎?組織裏麵我很討厭的一個家夥。”


    “組織裏麵你好像沒誰是不討厭的。”


    安室透被噎了下,也不惱,直接自顧自說了下去:“黑死酒,這家夥你還記得嗎?”


    鬆田思索下,回道:“記得,按你的說法,就是個幾乎隨時隨地都在暴躁,有些喜怒無常的研究部成員,身邊好像還經常跟著個人,代號野格是嗎?”


    安室透點了點頭,表情嚴肅地說道:“沒錯,我現在幾乎可以確定,木南體內有黑死酒的靈魂,而在一切特定的時候,又或者達成什麽因素後,黑死酒就會頂替掉木南的意識,直接強占這具身體。”


    “這個持續時間不會很長,我目前初步估計大概在十分鍾以內,有可能還會再縮短一些。”


    “剛才襲擊我們的其實是黑死酒,並不是木南,她沒有被頂掉時的那些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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