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氣是什麽樣的來著?


    不太記得了,隻是印象裏,一切都是灰蒙蒙的,異常壓抑。


    安室透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往現場,但是看到的隻有鮮紅的一片。


    他的好友,與他一同臥底到組織的景光,此時正躺在角落處,那個代號為黑麥的家夥一手拿著槍,就站在那。


    而在他的麵前,還有一個人倒在血泊之中。


    “看來,組織內的叛徒不止一個啊。”說著,黑麥將手中的槍再次舉起,直對準不遠處的景光。


    安室透剛想試圖阻止,卻見一個身影比自己速度還要快的衝了上去,一腳將黑麥手中的槍踢飛。


    “你幹了什麽?”那女人身穿白大褂,一看就是研究組的人。


    那人安室透有印象,是經常讓他感覺不舒服的家夥,代號黑死酒。


    黑麥攤了攤手:“如你所見,處理叛徒而已,倒是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黑死酒冷哼一聲,一拳直奔對方麵門:“如果這次實驗失敗,我絕對把賬都算到你頭上。”


    “實驗?”黑麥後退幾步躲開拳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時,又是一位男士從安室透身後走出,頗有些暴躁地抓了抓頭發:“差不多得了,再晚點,那家夥沒準真的就死了,我們可承受不住失敗的代價。”


    說著,他緩緩轉頭,和安室透深深對視一眼,笑道:“你好啊,波本,我是野格。”


    一瞬間,安室透背後激起一層冷汗。


    這家夥,和黑死酒一樣棘手!


    但野格很明顯沒想搭理他,剛才說話也隻屬於客套的範疇內。


    就見這家夥慢吞吞走到了黑麥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是黑麥對吧,抱歉啊,黑死酒這家夥一直都是這樣,相當暴力呢。”


    “說誰暴力呢!”黑死酒說著就想一拳打過來,但不知為什麽,到底還是收住手了。


    野格笑了笑,隨後轉頭看著黑麥:“雖然是這樣,但,到底她是我的搭檔,我怎麽可能會反駁她呢。”


    下一瞬,黑麥隻覺得一陣危機感襲來,就見野格一腳將人踢至半空,然後快速接上一腳直接將黑麥踢出天台邊界。


    “再見了,要是這次你能活下來,我不介意再和你打一次呢。”野格笑著向那片已經沒人的區域擺了擺手。


    黑死酒冷哼一聲:“還真是夠做作的。”


    野格聳了聳肩,走近將倒在血泊中的那人一手扛了起來:“至少這樣為人處世方便多了,我又用不著經常和人接觸,快走吧,不然一會兒真就死了。”


    “你對自己的實驗成果沒信心?”


    “你可別忘了,兩個小時前這家夥才剛做過一次手術。”


    這兩人就這麽旁若無人的經過安室透離開了,仿佛沒有看見他一般。


    而就在擦身經過時,安室透看清了那個血泊中的人。


    ta,沒有臉!


    直至腳步聲徹底消失,安室透連忙跑到景光身邊進行查看,這才發現對方隻是因為頭部受到撞擊昏迷過去,除此以外並沒有什麽外傷。


    他以最快速度將人送往醫院接受秘密治療,在手術室外的時候才終於靜下心開始分析現場情況。


    槍聲,他確實是聽到了的,但景光身上並沒有發現槍痕。


    再結合當時看到的現場,結果其實已經很明顯了,那位無麵者救了景光。


    可為什麽?為什麽那個人會救人?


    而且,那可是個荒廢的大樓,為什麽無麵者會出現在樓頂?


    看當時的情況,這個人很有可能是突然出現的,以至於景光完全沒來得及反抗就被推開了。


    這些問題在最近得到了證實。


    安室透在昨天上午時去看了趟景光,卻發現對方已經醒過來了。


    經過了解才知道,當時他本來是和黑麥對峙中,但是對方突然攤牌說自己也是臥底,希望借此機會聯手之類的事情,也就在那時,腳步聲突然響起。


    景光本打算直接拿黑麥的槍自殺,卻沒想到角落處突然衝出來一個人影將他撞飛。


    槍聲確實響了。


    在景光意識的最後,他看到那個推開他的身影倒在地上,鮮血流出,漸漸變為了一小片血泊。


    那時安室透就準備去找一下那個無麵者了,但是至今已經過去了四年,再加上當時黑死酒說的那句話,和之後帶走無麵者的行為來看,實驗體應該就是無麵者了。


    組織的實驗,在四年之後,那位無麵者真的還活著嗎?


    本來是這麽想的,但是沒想到,在今天,他似乎見到了那位無麵者。


    “木南,你剛才說什麽?”安室透故作鎮定地問道。


    木南揉了揉眼睛,明顯還有些迷茫:“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但,好像確實在很久以前就見過你。”


    “關於這部分的記憶隻能想起來一點,好像當時有三個人在那裏,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很好看的人,但我對那個人沒什麽印象了,隻記得,他和那個女生聊了很久很久。”


    “再然後,我不記得了,這段記憶的最後,隻剩下一片金色,再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木南眼神有些許空洞,但還是努力地想著:“金色的,很漂亮,和第一次見到安室時的感覺一樣。”


    安室透深吸口氣,語氣盡可能柔和的問道:“那個女生是什麽樣子,你還記得嗎?”


    木南歪了歪頭:“很高,好像比那個好看的人還要高?哎?那人是男生還是女生來著?我看不清他們的臉。”


    “木南,”安室透蹲在木南麵前,神情認真地問道:“你對印象裏的人,是怎麽判斷性別的?”


    “頭發啊,”木南打了個哈欠,眼睛也困得有些睜不開了:“那個人,頭發好長好長,他們好像在說話?可我好像什麽都聽不到,啊,不對,這個視角,是我在看嗎?”


    最後一句話說完,木楠身子一歪,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安室透緩緩站起身,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如果,如果木南就是當初的那個無麵者,她身上一定還會留有疤痕。


    這是不是也一定程度上能夠證明,為什麽木南的服裝一直都是長款的,恨不得一點皮膚都不露出來?


    木南自己的身體絕對有問題,不僅如此,還有她之前說的那些話。


    現在,安室透多多少少也能確定為什麽組織一定要將木南帶回來了,甚至不考慮生死。


    如果木南說的都是真的,那就證明她是那個實驗中的實驗體,甚至可能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實驗體,組織需要她繼續提供身體數據,以便繼續進行實驗。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將木南帶到組織了。


    永生?


    太過荒謬。


    但是看最近組織研究出來的那種藥,似乎,也並非不可能。


    不知不覺間,一切的謎團,全都聚集到了木南的身上,這可能就是她失憶的原因。


    木南的記憶中,有著有關組織的重要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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