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裏戀雪溫柔的注視著淩夜,她好像還有很多話想要對淩夜說,但一時間好像也說不完,最後隻能這樣看著淩夜。


    “好了,再說下去估計你都不想走了,這裏不屬於你,你應該去到那邊。”


    神裏戀雪指了指淩夜的身後,此刻在淩夜的身後也是出現了一扇門。


    “戀雪姐姐,我也有一些話想要對你說。”


    淩夜沒有回頭,隻是看著神裏戀雪。


    “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想那個時候我應該是有一些膨脹了,畢竟隻是在短短兩個月,從普通人成為天命的a級女武神,還是不滅之刃小隊的副隊長,同時擁有著可以和s級女武神相提並論的戰力,那個時候我並不是像現在這樣穩重一些,而且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其實我還挺討厭你的,心裏就想著即便你是戀風的姐姐也不能這樣對戀風說話,雖然現在想起來,你當時說的話,或許隻是不想戀風卷入這場鬥爭而已。”


    “當時你說戀風也就算了,還連著我一起批判了,真的,當時很不爽你,但是,你隻是出了一招,我甚至來不及反應,都沒有看清楚你出招的軌跡就被你給製服,那一刻我的一切驕傲被你毀去一半,我多少次捫心自問,那一劍即便我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可以躲開的概率又是多少?為了提升自己變強,我開始不斷的接任務,帶著你一起接任務。”


    “我其實根本不懂團隊配合,我一直認為不打擾同伴的戰鬥就是團隊配合,但你一次又一次的糾正我的錯誤,雖然每一次都勞煩你來配合我,但是你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埋怨我的話,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照顧我,我第一次問你的年齡時,雖然我也覺得這有一些失禮,但當我得知你比我大很多的時候,一個念頭忽然誕生。當時我在想,或許有個姐姐就是這種感覺吧!”


    “雖然後麵擅自叫你戀雪姐姐好像惹你生氣了,但我這樣總感覺自己在你麵前扳回一城,畢竟你總是用看待小孩子的目光來看待我,即便是執行任務時明明知道我的能力,還會力所能及的解決明明我一個人就能解決的敵人。”


    “怎麽說呢,明明才認識沒有多久,但是感覺我們之間已經有了很深的羈絆呢!”


    最後淩夜笑了一下後看著神裏戀雪說道,而神裏戀雪也是笑著回應了一下,她笑的有一點僵硬,或許是因為她很少微笑的原因。


    “可是…………你要我怎麽回去見戀風?你要我怎麽告訴戀風這件事情?明明…………我都答應過戀風一定會讓你參與她的生日,可是…………”


    一滴眼淚悄然滑落,淩夜看著神裏戀雪有一些哽咽的說道。


    如果說淩夜對於琪亞娜她們的情感是從自己轉生之前就已經存在的,自己對美好的向往,對於那個虛擬的美好世界的向往,那麽他對於神裏戀雪的感覺就更加貼近於現實,畢竟他不能像是了解琪亞娜她們一樣了解神裏戀雪,一切都要靠自己的探索,而基本上琪亞娜等人,有時候也會做出一些超出淩夜理解的事情,這些事情也會讓他對這個世界更有實感。


    “我明明已經很強了,我明明已經可以說是現在的頂尖戰力之一了,明明已經在心裏暗暗發誓不會讓悲劇發生了,可是為什麽?為什麽還是會發生這種事情?不能守護同伴的利劍隻是一塊廢鐵,沒有它存在的意義。”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也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如我所願,但如果我什麽都改變不了,我什麽都做不…………”


    “你並不是什麽都做不到。”


    這時,神裏戀雪忽然開口打斷了淩夜的話。


    “未來也許不會如你所願,它也許會帶走你許多東西,你的快樂,你的生活,你所期待著的一切。但是…………你們不是總說嗎?為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戰,當它被需要時,你的劍總會有被拔出的意義,即便它不被需要,它依舊是你守護同伴的資本,既然決定了要自己去看看這個世界,那麽就努力在這個留下你的沉澱,不必為了改變不了的事情而傷心懊惱,當你因為錯過太陽而哭泣的時候,你也要錯過群星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對嗎?”


    “肉體會死亡,腐爛,凋落,但連接我們之間的羈絆可不會,隻要你原因傳承下去,隻要有人願意從你這裏繼承過去,那麽它便會再次閃爍。所以,也請你從我這裏繼承我的一切,戀風那個愚妹就真的拜托你了,愚弟…………”


    另一邊,係統一直看著伊魯斯卿,而伊魯斯卿則是一直注視著淩夜。


    “如果宿主是你的話,應該會輕鬆很多吧。”


    終於,係統先開口說道。


    “可惜的是,你沒有選擇我。”


    伊魯斯卿回應了一句後終於將目光轉向係統。


    “你知道嗎?五萬年前我成為融合戰士,獲取自在空間的能力的時候,我也天真的認為我們可以戰勝崩壞。但是出於一次的好奇,我對未來進行觀測後察覺到不論我們如何努力,我們的結局隻有失敗。


    或許我們真的可以戰勝終焉之律者,但是祂…………我無法看到任何勝算。”


    “當時我做了很多事情,一度被逐火之蛾認定為是叛徒,但是仔細想想,如果沒有梅,沒有愛莉和櫻她們的擔保,我估計也不會做這麽多。最後也是火種計劃給了我方向,會不會在未來會出現轉機,會不會那時會有可以應付一切的辦法,事實證明,我賭對了,但是我很不甘心。”


    伊魯斯卿說完,他的目光再次轉向淩夜。


    “為什麽他會擁有完整的自在空間?為什麽連你這樣的存在也會全心全意的去幫他,如果他身上的一切都放在我的身上的話,崩壞早在五萬年前就結束了。”


    說完這些,伊魯斯卿又是歎了一口氣。


    “也許這就是命吧,我也看開了,隻要最終可以讓我達成所願,我可以犧牲一切,即便,沒有人理解我。”


    伊魯斯卿說這句話時,係統明顯的可以感受到他周圍氣息的波動,隨後也是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或許,你也可以多為自己考慮考慮,不必做這麽可憐的一個人。”


    然而,伊魯斯卿隻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


    “如果事情按照我的計劃進行下去,他大可不必經曆這麽多,雖然我也會為了刺激他的成長手刃他的老師,即便遭他怨恨,我也會這麽做………………”


    伊魯斯卿的話剛剛說完,淩夜就猛然蘇醒了過來。


    “告別結束了?”


    見到淩夜回來,伊魯斯卿立刻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問向淩夜。


    “你的話,我可以相信你嗎?”


    淩夜看著伊魯斯卿,神情很是認真的問道。


    “你不該這樣問我,因為你別無選擇。”


    “…………也是,也隻能這樣了。”


    淩夜說完,這時他注意到了一邊的係統,看著係統很久之後,淩夜再次開口。


    “還是看不清楚臉啊我靠,下次把馬賽克去一下。”


    說完,淩夜便準備動手,但最後他還是對著係統說了一句:“我知道你的一切思考都是為了我好,但是有時候,保證了我的利益並不會讓我開心。我也會為了別人,舍棄一起拚盡全力。”


    說完這些,淩夜解除了神裏戀雪的禁錮,伊魯斯卿也隨即再次變回時間種子,而係統也是回到了淩夜的意識空間之內。


    “戀雪姐姐,抱歉,我不能放你出去,與其讓你被別的女武神清楚,最後一程…………不如讓我來送你。但這並不是永別,因為我們可沒有說過再見,這不會是別離,也不可能是別離,我們終將重逢,在遙遠的未來,而我一定會讓未來如我所願!”


    淩夜說罷,隨後隻見他取出大劍蚩尤,麵對向著自己衝刺而來的神裏戀雪,毫不猶豫的注入崩壞能。


    “審判·黎明!”


    淩夜說罷,隨後隻見他一劍揮舞而出,一道巨大的蚩尤虛影張開大嘴朝著神裏戀雪咬去,神裏戀雪雖然有心躲避,但在這個絕對由淩夜所掌控的空間裏她根本逃無可逃,最後被蚩尤虛影吞噬。


    解決掉神裏戀雪之後淩夜退出了自在空間,看著麵前滿目瘡痍的土地,感受到四周的崩壞能,他先是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還不是傷心的時候。”


    淩夜深呼吸了一口氣,在他的身後出現了一道蚩尤的虛影。


    “蚩尤本是吞食山海不斷進化的巨獸,利用它的基因使出人為崩落的我應該也會擁有它的這種特性。”


    淩夜說罷,隨後隻見他操控蚩尤的虛影開始瘋狂吞噬四周的崩壞能,這些崩壞能在普通人眼裏或許很多,但是在開啟了人為崩落的淩夜麵前,卻不是那麽的濃厚了,畢竟再怎麽說,他現在的實力不說比肩律者,至少和律者五五開沒問題。


    當然,前提是這個律者會正確的使用自己的權能,隻要不是那個把風係權能當成風係崩壞能耍的丟人律者就行。


    清除了這裏的崩壞能所有之後,淩夜不由得有一點失落,實力沒有提升多少,但是藍量變多了不少。


    “這樣就行了。”


    說罷,淩夜解除了人為崩落,這是他第一次沒有依靠蚩尤武裝自己壓製住了人為崩落,但這樣做,副作用會比上次的要更加巨大。


    而這時,之前淩夜救下的三個不滅之刃的女武神也是姍姍來遲。


    “淩夜副隊長,戀雪隊長呢?”


    三人來到淩夜的身邊後看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律者或者說神裏戀雪的身影。


    “律者已經清除,神裏戀雪以一己之力與三個律者,三隻帝王級崩壞獸同歸於盡,直到最後她都牢記女武神守則,奮戰到最後一刻。”


    淩夜說完,便將之前神裏戀雪手中的那把不知名的武器拿了出來。


    “這是她最後的遺物,我們沒有時間悲傷,準備好回去吧,這裏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說完,淩夜轉身就要走,可是女武神三人中的其中一人卻是叫住了他。


    “淩夜副隊長,戀雪隊長她真的…………”


    “是真的。”


    “淩夜副隊長,你要去做什麽?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去殺人,有些人…………不配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勝利與和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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