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雲傾落洗完澡時,墨北宸剛好回來。


    “誒?阿宸你已經洗完澡了?”雲傾落詫異問。


    雖然墨北宸身上是幹的,好像衣服也沒有換,剛才出去時穿的就是這一身衣服。


    但她就感覺他身上有一點點濕氣撲麵而來。


    墨北宸聞言,眼眸下垂,微微一閃,眼神若有若無地朝著下半身看了眼。


    “沒有,落落先去床上等我。”墨北宸說完,逃也似的進入洗澡房。


    雲傾落一時間不理解墨北宸的行為,索性也懶得糾結。


    於是她拿著毛巾去了床邊,又怕頭發的水汽打濕床,又挪屁股坐在梳張台前。


    正當她心不在焉地擦拭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時,突然間,背後傳來一陣輕微響動——


    洗澡房的門緩緩打開了。


    而那麵巨大的梳妝鏡子恰好正對著這扇門。


    於是乎,一幅令人驚豔無比的美男出浴圖猝不及防地展現在了雲傾落眼前。


    墨北宸身材本來就修長,肌肉線條流暢自然,仿佛每一寸肌膚都充滿了力量與美感,由於洗澡完墨北宸的中衣沒有穿好,領口大大敞開著,衣服鬆鬆垮垮地搭在身上。


    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他堅實寬闊的胸膛滑落進穿著的中衣裏,帶著隱秘的誘惑。


    濕漉漉的黑發隨意披散在肩頭,更增添了幾分狂野不羈之感。


    那雙深邃如潭的眼眸此刻正帶著一絲慵懶和寵溺望向雲傾落的方向,與鏡子裏雲傾落的目光不期而遇……


    雲傾落眼裏的驚豔,沒有逃過墨北宸的眼睛。


    更何況,在她視線無意識順著水珠的流向掃去,在觸及那肌肉時,更是狠狠吞咽口水。


    那小模樣,惹得墨北宸眼裏浮現一抹笑意。


    墨北宸看著雲傾落的眼神和行為,忍俊不禁。


    他快走幾步,到雲傾落身後。


    接過她手裏的毛巾,看著鏡子裏的雲傾落,哄誘道,“落落對為夫身材可滿意?”


    “滿意,太滿意了。”雲傾落還沉浸在墨北宸的胸肌和腹肌裏無法自拔。


    聽到墨北宸問話,順著就回答了。


    天知道,吃素這麽久,看到這一幕的衝擊感有多麽強烈。


    她沒流鼻血,是因為她太虛了沒有血流。


    不是衝擊力道不足的原因!


    墨北宸聞言,從喉嚨裏溢出一連串的低沉地笑。


    手裏卻直接上手,用內力給雲傾落烘幹頭發。


    雲傾落聽到這笑聲,猛然反應過來。


    我擦,又變色女了。


    她有些惱羞,剛想解釋,就感覺頭皮傳來一陣溫熱。


    “你現在是越來越熟練了。”雲傾落索性也不去糾結了,感受著這服務,一時間有些享受。


    她喜歡長頭發,但是不喜歡打理長頭發。


    所以這一頭秀發能有如今又黑又長又柔順,墨北宸占了九成的功勞。


    每次雲傾落嫌棄麻煩時,他總自覺攬過去,如果時間早,就讓她躺在他腿上,給她一點一點擦幹頭發,如果時間太晚了,就直接用內力給她烘幹。


    雲傾落現在一頭長發都已經超過大腿了。


    她跟墨北宸提議剪掉一半,墨北宸不允許。


    倒是沒有冠冕堂皇說什麽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毀也。


    而是很一本正經地說,“長發、白膚、紅唇,在床上刺激。”


    雲傾落不想做秒懂女人,但她覺得墨北宸就是那個意思。


    她還是沒忍住問墨北宸什麽意思。


    狗男人說:就是落落以為的意思,落落以為什麽意思?


    雲傾落氣。


    總不能說她以為是那個意思吧。


    如果說了,這人必定會說:哦?原來落落是內涵為夫沒有滿足落落啊。


    反正後來,她絕口不提頭發的事情。


    墨北宸倒也很自覺,每次沐浴洗完頭發,都會給她擦幹。


    墨北宸見雲傾落神遊天外,眼神微沉,快速給她烘幹頭發,又把自己的頭發和身上的水汽烘幹。


    扔掉手裏的布,直接附身抱起雲傾落。


    雲傾落猛然離開地麵,驚呼一聲。


    “你幹嘛!”雲傾落不滿,好好地突然給她整空中去,嚇死人。


    墨北宸聞言低聲笑著靠近雲傾落耳朵,“希望等會兒,落落還能有力氣走神和發泄不滿。”


    雲傾落見墨北宸生氣了。


    這人也太小氣了。


    心裏有些叫苦。


    “阿宸,我隻是在回憶剛才你出浴的樣子,沒有走神。”雲傾落強行狡辯。


    墨北宸哦了一聲。


    “不需要回憶,等下就給落落摸。”


    “不僅摸,還給落落吃。”


    “喂飽落落。”


    雲傾落:......


    這麽好,那她是不是應該說謝謝?


    事實證明,開過葷且有很長一段時間被迫戒葷的男人。


    一旦再次開葷,就如脫韁的野馬,放飛自我。


    雲傾落有些難耐地蹙起眉頭,“阿宸...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墨北宸吞了。


    “乖,再放鬆一點。”墨北宸忍著難受,哄誘雲傾落。


    他側頭含住雲傾落敏感的耳垂,用牙齒輕輕啃咬,雲傾落頓時身體癱軟。


    等雲傾落再次有意識,已經是第二天的日照中天了。


    雲傾落有些迷茫地睜開眼睛。


    竟然已經中午了?


    她動了動胳膊,想坐起來。


    全身酸痛的厲害,如同被不安好心的司機開著車惡意地用車軲轆來回碾過一遍又一遍。


    “嗷嗷,痛,太痛了。”身上沒有一處地方是不疼的。


    喊出口,雲傾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嗓子也啞了。


    “啊~”雲傾落嚐試著再次發聲。


    好吧。


    沙啞了。


    嘴唇也疼。


    不用照鏡子,雲傾落都知道自己的嘴肯定紅腫的厲害。


    今天是沒有辦法出門了。


    連起床都困難。


    雲傾落緩緩地躺了回去。


    太恐怖了。


    她家男人的精力太恐怖了。


    幸虧小一不在,不然又要被笑死了。


    “喲,醒了?”一道嘲諷又帶著戲謔地聲音從雲傾落腦海裏響起。


    雲傾落:……話說早了


    她生無可戀地閉上眼睛。


    “別裝死,喝藥!”小一無語。


    “你可真牛逼啊,都沒有看出來你戰鬥力這麽杠的,啊?”


    “早上我敲鑼都沒有叫醒你。這藥都回爐重造過三回了。”


    “嘶,原始人類表現愛意的方式可真凶狠啊,瞧瞧,被榨幹了吧。”


    “哎呀,你成了這個鬼樣子,怎麽你家男人精力反而那麽旺盛呢。”


    雲傾落表示她也想知道。


    她很想裝死,但是小一囉裏吧嗦的,太嘮叨了。


    “停停停,我喝藥喝藥,別吵了,腦瓜子嗡嗡的。”雲傾落果斷投降。


    “等下,先喝粥,還好我有先見之明,給你熬了個小米粥。”小一嘟囔。


    也虧得雲傾落上一世有囤糧的愛好,啥都想往係統倉庫裏扔一點。


    它翻了三個倉庫,找到了幾袋子小米,取了一碗,熬一早上,可累死它了。


    雲傾落聽出小一的嫌棄,也假裝聽不到。


    她撇撇嘴,感歎道,“還是我家小一好啊,這大豬蹄子,吃幹抹淨就跑了。”


    小一傲嬌起飛,“哼哼,都跟你講了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


    “對對對,小一最好最棒最重要了。”雲傾落這話說得很認真,沒有敷衍。


    喝完小米粥,又幹了一碗中藥。


    雲傾落正想跟小一抱怨中藥太苦了時,感覺手裏多了個東西。


    把手拿起來,攤開一看,竟然是一顆話梅糖。


    雲傾落勾起嘴角笑了。


    小一太暖了,真的越來越貼心了。


    就是說話還是有些損。


    “嫌棄藥苦,就少折騰一些吧。”小一沒忍住繼續吐槽。


    雲傾落露出一副你不懂的模樣,“生命在於運動。”


    小一冷漠一笑,“這種運動方式好?”


    雲傾落頓時感覺身體更疼了。


    但還是硬著頭皮扯話,“你不懂,能融入自己生活的運動,就是最好的運動方式。”


    小一,“是是是,你最懂,什麽鬼道理。”


    雲傾落心裏還是有一絲絲失落。


    雖然她知道墨北宸很忙很忙,忙得事情也很重要。


    她知道:這邊的勢力要是穩定一些,或許以後有用得到的地方。


    她能想到的最壞的結果就是須彌大陸被其他大陸群起而攻之。


    屆時,他們內部力量再團結,如果其他大陸聯合圍困。


    哪怕什麽都不做,隻是圍住須彌大陸,也能消磨死他們。


    那時候,他們肯定需要外部力量來打破這個困局。


    想來墨北宸和她的想法是一致的。


    不然誰願意跑這麽遠的地方費力不討好的組建勢力啊。


    隻是女人啊,想清楚是一回事,情緒是另一回事。


    理性和感性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互不幹擾。


    甚至,這會兒,已經不是互不幹擾,而是感性打敗理性了。


    這個時候,她隻想要墨北宸抱抱。


    雲傾落忍著酸痛,起來穿衣服,腿肚子直打顫。


    “不舒服就躺著,起來幹嘛?”小一氣急敗壞。


    雲傾落欲哭無淚,“我也想啊,但人有三急啊。”


    小一難得被懟的沉默下來。


    雲傾落咬著牙,不,牙都感覺是軟乎乎的。


    沒有一點兒力氣。


    幹脆她不出去了,直接去了耳房,有個小夜桶,解決了。


    雖然器官內髒舒服了,但是身體的酸軟還是讓她難受。


    要是阿宸在就好了。


    雲傾落明白自己這是情緒作祟。


    在胡思亂想中,加上中藥的作用,躺床上後,沒一會兒就陷入了熟睡。


    小一也看出來雲傾落不開心,默默罵了句狗男人後,跑藥房去給雲傾落熬新的湯藥了。


    等雲傾落迷迷糊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


    她睜開眼,就撞進一雙充滿疼惜的眼眸裏。


    “落落醒了?”


    墨北宸語氣帶著心疼和內疚。


    同時在心中暗暗自責,昨晚到底是沒克製住自己。


    “阿宸?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雲傾落鬆動了一下胳膊。


    墨北宸聞言,給她蓋好被子,“還疼嗎?”


    “中午就回來了。”問完話,又回答了雲傾落的問題。


    雲傾落沒顧上回答的前一句問話。


    語氣有些驚訝,“中午就回來了?那怎麽不叫我?”


    自己睡得竟然這麽沉?


    “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現在身體感覺如何?”墨北宸語氣很溫柔,還有一抹疼惜。


    雲傾落有些難為情,但還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都怪你,都說了不要了。”雲傾落沒好氣道。


    墨北宸聞言,想起後半夜雲傾落那跟小奶貓叫一樣微弱又沙啞的求饒嗓音,喉結下意識滾動。


    雲傾落瞪眼,怒道,“墨北宸!”


    “我的錯。”墨北宸見雲傾落瞪眼,立馬認錯。


    雲傾落氣呼呼地吐出一句,“不許想。”


    都老夫老妻了,彼此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墨北宸對這種心有靈犀,感覺很滿意。


    但當下也不敢惹雲傾落。


    “好了,乖,不氣,是為夫的錯。我給你穿衣服。”


    墨北宸低頭親吻雲傾落的額頭,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一觸即分。


    雲傾落被這良好的認錯態度和一個輕柔的吻馴服了。


    “穿衣服幹嘛?”她一點都不想動。


    她都懷疑這人是吸人精氣的妖精。


    她自己癱瘓在床,他神采飛揚。


    “等會兒有大夫進來給你把脈,開點調理身體的藥。”墨北宸輕聲說。


    說到底,他對於昨日自己診脈的結果,還是有些不放心。


    特別是後半夜,雲傾落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好,他最後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也沒有徹底盡興。


    雲傾落要是知道墨北宸昨晚那麽狠的折騰她,還沒有盡興,估計得嚇死。


    精力好到嚇人。


    “大夫?我自己就是大夫,再說了,有小一在,小一早上已經給我吃過藥了。”雲傾落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墨北宸的想法。


    她沒有一口氣否決,隻是強調自己有醫療係統。


    “我知道,但是落落,小一對於我來講,看不見摸不著,始終無法安心,我願意因為你而愛屋及烏,但關乎你的身體,我不會因為有它,就放鬆絲毫。”


    雲傾落雖然因為墨北宸的話感動,但也心裏急,經過昨晚大戰,她身體現在是什麽狀態,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小一,小一,救救我!”雲傾落立刻向小一發出求救信號。


    表麵上雲淡風輕,跟墨北宸撒嬌,“可是我好餓,我還想洗漱,沐浴,渾身難受。”


    墨北宸看了一眼外麵,天快黑了。


    他不好扣留人家太醫過夜。


    “那明日再診脈吧。”墨北宸拍板。


    雲傾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啊?你不是說大夫在外麵等著嗎?”


    而且看樣子是跟著墨北宸一起等了大半天。


    對。


    估計大夫在心裏早就罵她是豬了,太能睡了。


    “嗯,明天我再去找一趟就是了。”墨北宸對著門外吩咐。


    讓墨羽送太醫回去。


    雲傾落這才後知後覺,“太醫?”


    這裏又不是皇宮,哪裏來的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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