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上,戰鬥爆裂,隨著強烈的衝擊波再次四溢,他們第三次後退,深怕被波及。


    胡桃在格鬥武塔中損失了不少靈魂本源,導致實力下跌,足足用了五分鍾,才搶到主動權。


    “必須速戰速決!”


    副團長的臉色變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力不存心,雙臂在對方的巨力猛轟下,一直在顫抖,任何格擋動作都變形了,他知道,再打下去,自己肯定要輸。


    “該死,這個小蘿莉到底是什麽來頭?”


    副團長咒罵了一聲,故意露出了一個破綻,引誘胡桃來攻。


    “是陷阱嗎?”


    胡桃猜到了副團長的想法,可惜她畢竟太小,有著和許多孩子類似的毛病,那就是沉不住氣,耐不住寂寞,她才不會慢悠悠的耗著,然後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她喜歡的就是狂攻猛擊。


    “機會!”


    看到胡桃攻向破綻,副團長大喜,長劍一抖,刺向了她的脖頸,可是下一刻,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按照套路,胡桃會躲閃和格擋致死攻擊,自己就可以趁機搶攻她的其他要害,就算無法殺死,也可以重創她,可是為什麽現在發生的一幕卻是小蘿莉不管不顧的殺了過來?


    “怎麽辦?對拚嗎?”


    僅僅一瞬間,副團長的腦海裏就轉過了許多念頭,如果自己不躲閃,那麽即便殺死胡桃,自己也會重傷,似乎很劃算的樣子?可是作為積年的副團長,帶慣了團隊,什麽危險都有部下去抗,以及還算優渥的生活已經讓他不想冒險了。


    幾乎是本能的。看著胡桃一往無前的攻勢,他選擇了避讓,可是她錯估了胡桃的速度。


    唰!


    小蘿莉開啟了狂暴姿態,速度瞬間飆升,完全是以不亞於瞬移的姿態出現在副團長麵前,然後戰錘怒擊。


    副團長想要攔截。可是太遲了,抬起的長劍還沒用上全力,就被打開,跟著戰錘砸下,轟中了腦袋。


    “狂暴?”


    “怎麽可能?她才多大?”


    四周響起了巨大的吸氣聲,可以領悟‘狂暴姿態’的近戰實在不多見,除了攻擊力提升數倍外,更重要的意義是,它代表著通向戰鬥大師的必經之路。不會狂暴,就永遠是最初級的戰士,而沒有升華到境界。


    就在圍觀黨們還沒有消化掉這個事實的時候,更恐怖的一幕到來了。


    轟!


    副團長的整個頭顱猶若被炮彈轟擊的西瓜一樣,徹底被炎魔之手爆掉了,紅白色的混合物飛濺中,戰錘去勢不減,砸進了胸膛中。隨著魔能衝擊波亂射,讓他整個屍體炸裂。兩條大腿都飛出了十幾米。


    全場鴉雀無聲,圍觀黨們全都是一臉呆滯地盯著這個恐怖的暴力蘿莉。


    “耗時太久了!”小胡桃嘟了嘟嘴巴,甩掉了戰錘上的鮮血,很不滿意這場戰鬥,“下一個,誰來?”


    幾乎是本能的。圍觀黨們搖了搖頭,笑話,屠龍五階都被幹掉了,自己上去不是送死麽?


    “沒膽鬼,拿出你們的勇氣呀!”


    胡桃叫囂。可是沒人敢反駁,正如唐頓所說,聚集在酒店門前的冒險者,能有多少斤兩?即便是屠龍,也不過雜魚而已。


    “嘁,沒勁兒!”又喊了幾聲,看到這些家夥們確實沒動手的意思後,胡桃跳上了空鰩的後背,一邊招呼巴蒂,一邊向著酒店窗口飛去,“剩下的交給你了。”


    不用牛頭人出手了,冒險者們很快散了個精光,他們實在沒臉呆下去,先不說打不打得贏巴蒂,即便贏了,還有小蘿莉那關呢。


    讓胡桃這麽一鬧,唐頓以為會清靜幾天,可是他顯然低估了許爾勒一行的報複心態,第二天吃過午餐,以他和因紮吉為首的貴族們就找上了門。


    唐頓要是不想被貴族圈當做吃軟飯的小白臉,這一戰是躲不過去的,不過他也不想讓那些家夥順心如意。


    “讓他們先等著吧,我午睡一個小時。”


    以唐頓的態度,連杯茶都不會給他們上,不過蕾娜還要顧忌巴伐利亞家族的名聲,便出麵招待他們。


    “唐頓在幹什麽?為什麽還不出來?”


    許爾勒抓起茶杯,正要摔在地上,又想起了蕾娜的身份,隻能忍下,不過沒好氣的抱怨著。


    “不會是逃走了吧?”


    “賤民就是賤民,一點規矩都不懂!”


    大廳中坐了三十多個貴族,除此之外就是他們帶來的人馬,雖然人數不多,但是能被許爾勒邀請的,最差也頂著個伯爵的頭銜。


    他們可不是破落戶,而是家族勢力籠罩甚廣的大貴族,不然也沒資格和許爾勒交往,所以說起話來有些肆無忌憚。


    “公主呢?為什麽也不見人?”


    因紮吉一直沉默,但是偶爾的一句話,就會挑起巨大的騷亂和敵意。


    這些貴族平時欺男霸女的不少做,一想到唐頓和公主正在一起,說不定還有些親密的行為,他們就覺得怒火中燒了,恨不得立刻把唐頓撕碎。


    “公主在午睡!”


    蕾娜瞄了因紮吉一眼,心裏暗暗警惕,如果這句話是有心的,那麽對於因紮吉的評價就該提升了。


    對於貴族來說,陰險並不是惡劣性質,說不定反而是家族振興的希望。


    “還要讓我們等多久?我們不是來喝茶的!”許爾勒繞著大廳踱步,掏出懷表看了看,發現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實在忍不住了,“很好,咱們走,畢竟愛情是公主的私事,她想要找一個軟蛋,我們也沒辦法,不過我們會把這件事傳遍整個上流社會。”


    其他貴族同仇敵愾,也紛紛站了起來,不管如何,都要搞臭唐頓的名聲。這樣哪怕是老國心裏同意這門婚事,也的顧慮下貴族圈的風評了。


    一些貴族子弟交換著眼色,甚至已經做出了栽贓嫁禍的準備。


    “既然來了,何必著急走呢?”


    唐頓從大廳外走了進來,身旁跟著茜茜和暮光,再往後是巴蒂和公主新任的近衛長。


    就像一頭雄獅闖進了一片陌生的草原。所有的土著雄獅都站了起來,敵視著唐頓,恨不得撕碎他。


    貴族和平民之間的矛盾天然不可調和,如果說茜茜嫁給一個大貴族,他們也認了,可是挑一個平民算怎麽回事?三流國家的公爵?抱歉,在這些毅力了至少一百多年的貴族眼中,別說唐頓當上公爵不到兩年,他就是成了國王。也是低賤的泥腿子。


    “你終於肯出來呀?”


    許爾勒咬牙切齒,以他的身份,也沒必要掩飾什麽,畢竟誰敢找他報複?


    唐頓沒搭理許爾勒,徑直走到了主位上坐下。


    “你!”許爾勒的肺都要氣炸了,剛要發飆,被因紮吉攔住了,“冷靜點!”


    “唐頓。我有個朋友想和你切磋一下,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


    許爾勒深吸了幾口氣。壓下了憤怒的清晰,朝著一個中年大漢使了個眼色。


    “我是布萊浦傭兵團的團長,聽說你手上有一份黑暗祭典的入場券,不知道能否讓給我?”


    中年大漢走了出來,他顯然是近戰,披著一身高達五百磅的黑色的重型鎧甲。用的也是雙手車**斧,看上去極具視覺壓迫力。


    “這樣也可以?”


    唐頓蹙眉。


    “是的,卓爾並沒有禁止廝殺,不管入場券是怎麽來的,隻要拿著。就可以參加祭典。”


    中年大漢好歹是屠龍六階的高手兼團長,這點氣度還是有的。


    “明白了!”


    唐頓點了點頭,掃視全場,看那些貴族身旁站著的人馬的裝束,明顯是傭兵頭子,怪不得這些有機會衝擊權杖的家夥們肯出死力,除了貴族們開出的高價,讓人垂涎的入場券也是一個誘人的籌碼。


    “我是粗人,嘴笨,既然明白了,就來決鬥吧!”


    布萊浦一手拎著戰斧,龍行虎步的轉身走出大廳。


    “我輸了要交出入場券,你們呢?不會是拍拍屁股就走人吧?”


    唐頓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還要賭注?”


    布萊浦有點傻眼,瞟向了許爾勒。


    “唐頓,你還要不要臉呢,人家找你挑戰,你居然有賭注?真給貴族丟臉。”


    許爾勒指責。


    “人家根本不是貴族,你用錯詞了。”


    有貴族調侃,立刻引起了一串哄笑,其實他們知道,唐頓的提議很公平,不過這個時候誰管你?先嘲弄了再說。


    “你們……”


    茜茜一拍桌子,就要發飆,許爾勒分明是在無理取鬧,按照挑戰規矩,唐頓拿出賭注,對方也要拿出相等價值的戰利品才行。


    “算了!”唐頓擺了擺手,製止了茜茜,“既然你們沒有賭注,那麽這麽吧,生死戰如何?”


    “什麽?這小子瘋了?”


    “生死戰?要不要玩這麽狠?”


    “廢話,咱們是來幹什麽的?”


    因為唐頓的提議,大廳中立刻響起了竊竊私語,貴族們稍微猶豫了一下,就興奮了起來,如果殺了唐頓,可以一了百了,但是那些他們找來助拳的傭兵頭子們不樂意了。


    因為生意關係,以及許爾勒一行的身份,傭兵頭子們得罪不起人家,就來幫忙,打贏了正好,輸了也沒什麽損失,可是生死戰就不同了,那可是要人命的呀。


    要知道這些人都是各大傭兵團的團長或者副團長,實力在屠龍六階和七階的強者,非常有希望晉升權杖階,萬一栽在這裏怎麽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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