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們一共分了十個大隊,別的都在百人長的指揮下忙碌,整理物資、裝車,甚至是做簡單的操練,唯獨第六大隊的營房靜悄悄的,除了十幾個在屋簷下打牌的漢子,看不到一個人。


    “其他人呢?”唐頓走到了這群人麵前,開口詢問。


    “你自己不會看呀?”一個長著三角眼的漢子瞥了唐頓一眼,隨後朝著同伴咆哮,“快出牌呀,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


    “很好!”唐頓點了點頭,走到了三角眼身旁,跟著一腳踹向了他的肩膀。


    三角眼早防備著唐頓呢,可惜他連魔能者都不是,隻是一個身體比較強壯的地痞,所以哪會是唐頓的對手。


    砰,三角眼橫著飛了出去,一頭撞在了牆壁上,頓時血流滿麵。


    其他人愣住了,沒想到唐頓這麽暴力,上來就動手,其實剛才看到他和坎帕納一起來,他們已經猜到了這小子的身份。


    千人長讓大家整的人就是他,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年輕罷了。


    “去,把其他人叫出來!”唐頓其實不在乎他們的回答,隻要他們有一點不敬和反抗的意思,他就會拿他們開刀。


    果不其然,散漫敵對的態度證明他們已經得到了千人長的吩咐,所以唐頓也懶得客氣。


    有人起身了,但是更多人的沒動,都在互相觀望。


    唐頓沒說第二句話,而是抬腿掄向了身邊的男人。


    砰!


    男人抬手去抗,可他完全錯估了唐頓的力量,對方右腿踢來,猶如鋼鞭一樣,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在了牆壁上。


    這一次旁邊的人全都站了起來,但是唐頓沒停下,挨個踹了過去。


    附近其他營房的民兵們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愕然地望著這邊,雖然軍營裏打架鬥毆的事件不少,但是一挑十幾個的情況。他們還沒見過。


    “那小子什麽來頭?”


    “應該是第六大隊的百人長!”


    “不會吧,這麽年輕,不過好能打呀,快看,又踹翻了一個!”


    民兵們滿臉好奇的議論著,就連得到消息的九個民兵百人長們也都露麵了,站在遠處圍觀。


    這就是那個做了匕首礦山總監工的少年嗎?比傳聞中的還要年輕,一臉的青澀,就像沒熟透的果子。


    他的身上穿的是一套陳舊的黑色皮甲。腰間佩戴著一柄長劍、一柄軍刀,腳上是及膝的長筒靴,這讓他看上去多了一些硬朗和鐵血的氣息。


    “別打了,我們去叫人!”


    看著暴虐的唐頓,以及倒在地上慘哼的六個倒黴鬼,剩下的人忙不迭的閃開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先去叫人再說。


    “他們都在睡覺?”唐頓走到了房門前。朝著木門便是一腳。


    砰,木屑亂飛。開了個大洞的木門徹底爛掉了。


    營房內睡懶覺的民兵們被驚擾了美夢,罵罵咧咧的坐了起來,然後便看到一個器宇軒昂的少年站在門口。


    耀眼的陽光從他背後射~進來,在地上投下了一條下場的影子。


    胡桃躲在門口,朝裏邊看了一眼,發現男人們沒穿衣服後。趕緊縮回腦袋,捂住了眼睛。


    營房很大,是長方形的布局,兩側擺著上下兩層的雙人床鋪,由於住了很多人的緣故。腳丫子味和汗味混在一起,很難聞。


    “現在出去,洗澡!”唐頓皺了下眉頭,他一眼掃過去,原本以為全是老弱病殘,沒想到和預計的不同。


    稍微一想,唐頓明白了,以西境公爵的貪婪,他要求的服兵役年齡是十八歲到三十五歲的成年男子,要是哪個家庭敢用老人和孩子蒙混過關,就等著被關進大牢,出三倍的懲罰稅金吧。


    “哪個女人的大腿沒有夾緊,把你露了出來?”一個體型接近兩米的男人破口大罵,抓起放在床頭的單手杠鈴,砸了出來。


    這家夥力量很大,五十斤的杠鈴呼的一聲,直奔唐頓麵門。


    巨人鐵拳!


    唐頓朝著杠鈴猛轟,它就像被射出的炮彈,原封不動的反射向肌肉男,他嚇了一跳,剛想要躲,杠鈴已經近身,轟在了他的胸口上。


    嗡,杠鈴飛射的顫音還沒有消失,眾人看到大隊裏最能打的肌肉男噴著血摔下了床鋪,胸骨有些凹陷,顯然是斷了幾根肋骨。


    “起床,去洗澡。”唐頓摘下了軍刀,一邊往裏走著,一邊敲著床鋪,如果有人動作慢了,直接就會抽過去。


    挨了打的民兵看著身上被抽打的淤青痕跡,敢怒不敢言,有一些膽小的被唐頓鎮住了,慌張的連衣服都顧不上穿,抓起衣服往外邊跑。


    民兵們跑了出來,但是都聚集到了營地內,並沒有去洗澡,其中幾個十夫長湊在一起,互相嘀咕著。


    “怎麽?要叛亂?”唐頓上來就給這些家夥關上了罪名。


    坎帕納麾下沒有老弱病殘,但是有不少刺頭和滑頭,他把那些不服從管教的家夥們,都丟到了第六大隊,讓唐頓去頭疼。


    “長官說笑了,我們怎麽敢?”維勒點頭哈腰,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你是十夫長?”唐頓站在人群前,掃視這一些家夥。


    這是一個並不很魁梧的漢子,但是吊著眼角,蘊滿了陰狠,而且看他的肌肉,顯然是魔能者,不過階位不會太高。


    胡桃要走到唐頓身邊,為他助威,不過被塞蕾絲拉住了。


    “蒙坎帕納長官信任!”維勒的潛台詞很簡單,在告訴唐頓,他也有後台,你別做的太過分。


    “我是晨霧鎮的唐頓,你們的長官,以前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不要緊,今天過後,你們就會徹底記住了,並且銘記一生,會刻進骨頭裏!”唐頓點了點頭,在隊伍前緩步。


    嘩!


    看熱鬧的民兵們發出了噓聲,唐頓這句話實在囂張,不過也夠霸氣,他雖然年輕,但是沒有一點怯場,侃侃而談的樣子,的確有幾分百人長的氣勢。


    “你們似乎對我很不滿,那麽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挑戰我的機會,打贏我,我就從軍營滾蛋!”


    唐頓知道,軍營裏是靠拳頭說話,要想讓這些刺頭服氣,就得打,就得比他們更狠,用絕對的實力碾壓他們。


    人群中出現了騷動,他們沒想到唐頓一上來就攤牌了,選了一種最簡單直接的辦法。


    “笑話,您是魔能者,我們一起上也不是您的對手!”維勒陰險的笑著,想把唐頓逼上梁山。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親手宰了悍匪泰森的弟弟,我們哪是你的對手!”


    “對,你在黑暗格鬥賽上連勝五場,我們聽過的。”


    這些刺頭對付唐頓是因為坎帕納的命令,再說他們也不擔心得罪他,先不說軍營裏整人的手段很多,他抓不到把柄,隻要自己不去礦山,他滾出軍營以後,也沒機會收拾自己。


    有一些安善良民消息不像這些天天混酒館的刺頭們靈通,聽到這話不由的大吃一驚,沒想到唐頓還有這麽彪悍的戰績。


    “跟著一位厲害的長官,上了戰場,你們保命的機會也更大不是嗎?”唐頓趁機展現自己的好處,人就是這樣,你不給人家利益和未來,人家憑什麽給你賣命?


    維勒愕然了,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泰森可是揚言要生吞掉你的皮肉,跟著你,我們危險更大。”


    “那你幹脆滾回娘胎算了,那裏麵更安全。”唐頓譏諷,“不敢打就滾蛋,廢什麽話呢?”


    這番話立刻引起了哄堂大笑,軍營裏尊敬的是強者,越是軟蛋,越被人欺負。


    “你是魔能者,我們所有人全上也打不過你。”維勒咬死了這句話,想避免私鬥,然後用消極懈怠的招數,磨死唐頓。


    “那好,我不用任何武技,就靠著一雙拳頭和你們打。”唐頓伸出食指,緩緩地劃過了所有人,“還是說,即便這樣,你們也不敢上?”


    還是沒有人動,說實話,這個少年滿臉的鎮定自若,在氣勢上完全把他們壓製住了,沒有一個人自認可以勝過他。


    “嗯,看來我的部下都是一群膽小鬼,那麽這樣吧,你們一起上!”唐頓奚落,“還是不敢?“


    全場再一次嘩然,都覺得唐頓太托大了,這可是將近一百人呀,不用武技的話,拖都拖死你了。


    “要是還不敢的話,我會向長官報告,說你們是軟蛋,無法完成兵役,全都等著去蹲大牢吧!”


    唐頓冷哼,逼迫他們。


    越是這種抉擇的時候,小兵們的視線越會看向頭目,尋求意見,所以唐頓已經鎖定了好幾個家夥,待會兒動手,他會趁機下重手,揍的他們起不了床。


    “小子,這可是你說的,要是待會兒被我們打死了,別喊冤!”維勒下不了台了,因為周遭的民兵已經開始起哄了,要是一百打一都不敢,那他們以後絕對被嘲笑死。


    “塞蕾絲,把胡桃拉一邊去,別讓她動手。”唐頓雙拳一對,看向了這群民兵,“雜魚們,要不要我等你們擺個陣型?”


    躍躍欲試以為可以打架的胡桃一下子耷拉下了腦袋,嘟著嘴巴走到了旁邊。


    “圍住他!”維勒有些腦子,並沒有貿然出手,而是讓民兵們散開,圍住了唐頓,這樣就可以防止他且戰且退,玩遊擊戰術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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