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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真的無法戰勝神嗎?”許久,女法師抬起頭來,看著摩拉,麵色淒苦,眼裏盡是茫然。看著摩拉的表情幾乎不帶任何的仇恨,隻有無盡的絕望和茫然,仿佛風中零落的鳥羽,再也找不回翱翔的自由和美麗。


    摩拉卻是沒有理會女法師的迷惘,此時他心裏正有一個計劃,隻是還在猶豫要不要施行。這樣的事情,在他的族中記載裏似乎並沒有人做過,而且,他自己心裏也很難確定這麽做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混亂開始趨向結束,漸漸有人要往這邊來。摩拉抬頭望天:


    你為何忽然無聲……如今那裏卻又是怎樣的光景?


    摩拉收回目光,看著麵色平靜卻絕望的女法師,低下頭,俯在她的耳邊,輕聲道:“獻上你的靈魂,我將接下你的仇恨。”


    什麽?!――


    女法師雖然心靈受了極大的打擊,但是本能的智慧和思考卻是還都正常的運轉,這一句話立刻在她心裏被思考,研究,分析,然後得出結論――


    “獻上靈魂”


    這句話,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隻是一個效忠的誓言詞句,但是身為法師,麵前的人又是一個深不可測、不可戰勝的神徒,女法師是不會把這句話的普通含義當做是摩拉的意思的。


    那麽,就是真實的――獻上靈魂?!


    對於女法師而言,這句話給她所帶來的衝擊比發現自己在這個神徒麵前完全無能無力的事實還要巨大。每一個能力者――無論是勇士還是法師,他們正式踏入那個能力門檻時,都會發現自己的靈魂是可以被感知、被引動的事實。


    如果一個能力者樂意,他完全可以加強自己在這方麵的練習,從而研究靈魂的奧秘。


    隻是,從這一個方向被發現那一天起,靈魂上的研究就是一直在黑暗與蒙昧中發展,不是沒有人可以進到高的境界,而是凡是很多人往往在某個時刻忽然間就靈魂失蹤,或者糟了不幸。表麵上看起來都是意外,但是,這樣的例子幾乎成了一個必然現象後,人們便開始懷疑,是不是這一領域,不適合人類?


    沒有人可以說的清,但是漸漸的,有幾個定律開始在人類的能力者中流傳――研究靈魂奧秘的人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冥冥之中必然受到某種災厄。


    研究靈魂的人隻能研究自己的靈魂,對於其他的靈魂,哪怕是植物的,都會立刻遭受災厄死亡。


    不可用靈魂來攻擊或者針對其他有靈魂的存在使用靈魂的奧秘,否則,必然遭遇災厄死亡。


    ……


    除了這種種的禁忌,還有很多關於靈魂的傳說和神話,最常見的即是―――某個才誕生的神明接受信仰之力升起自己神座時采取的一種手段。通過收斂最狂熱信徒的靈魂,來組建自己的神國世界,這裏麵涉及到的很多東西都是密不可宣的存在,不為世人所知,


    但是有一點卻是肯定的,那就是,一個神徒,即便涉及了靈魂,也是把自己的靈魂獻給自己所信奉的神明,絕對不會存在他自己收斂靈魂的情況。如果發生,那就意味著――取而代之。


    一個神徒能做出這種事,那麽,他的身份非常的玩味了。


    雪絲娜所有的悲傷和哀痛都在想到這個時,變得輕微起來。一個人如果做出這樣的事情,那麽在與神明對立的立場上,就絕對值得自己信賴。


    因為她曾經在一個秘典裏讀到過一件實例,一個神徒利用自己所信奉的神明陷入沉睡的機會,奪去了那個神明信徒的信仰,加持到自己的身上。阻斷了的信仰之力使得那個神明一直沉睡,無法恢複醒來,結果那個神徒憑借著那個神明沉睡的軀體,洗練信徒的信仰之力,最終自己成為神明,取代了那一位。


    這個典籍極為秘密,甚至在神明國度裏也不被人所知。雪絲娜的祖宗和那個篡位的神明有著不可思議的關係,所以,才會知道這些。


    如果,這一位是這樣的人,那麽自己敗在他的手下完全不值得沮喪,甚至可以歡欣,因為這是一位正在進行著傳說中屠神之舉的勇士!


    能和這樣的人交手,甚至成為他的下,雪絲娜心裏並沒有抗拒之意,尤其是摩拉許諾說:承接她的仇恨――那是不可能實現報複的仇恨。


    但是現在有了機會,不僅可以報複仇恨,甚至自己還有可能更進一步直接報複到那位神明頭上。甚至於,恢複自己的家族榮耀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然,這隻是其中一個可能,另外一個可能也已經出現在雪絲娜的腦海裏。


    那就是,眼前這個人已經是大能的頂端,法師的極限,即將升起人類自己的神座的不可思議的存在!


    這樣的事實其實比起雪絲娜自己心裏想的要更接近現實情況,隻是,摩拉已經說他是一名先知祭司,而雪絲娜不知道還有哪一位神明可以允許自己的信徒也成為一個和自己平起平坐的神明,所以,她隻是以為摩拉是第一種情況。


    第二種情況,其實不比第一種有可能多少,那些即將踏上神途的人都是不可思議、傳說神話裏才有的存在,雖然經常有他們的傳說,但是世上卻不常有他們的身影。


    死寂的心靈仿佛爆炸了一顆太陽,燦爛且耀眼,幾乎不能思考。但是溺水之人對於最後的稻草往往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以祖先法埃爾之名,獻上族中最後血脈的靈魂,祈求洗淨曾經黑暗的恥辱,報複至今還在歡暢的仇敵!誓言人――雪?絲娜?庫德?法埃爾。”


    女法師看著朦朧的光輝裏,身影漸漸沒在黑暗裏的少年,最後的看了一眼開始有星光閃爍的夜空,


    “別了,法埃爾家族,今日起,你的所有都歸於塵土,正如你曾經起於塵土……”


    女法師閉上眼睛,緩緩的呼出一口氣,然後睜開了眼睛,目光中仿佛有一個星河在旋轉。無數的朦朧迷糊的影像在裏麵徘徊不定,一個又一個的人出現又消失,一件件的事情發生又結束――這就是女法師的識海記憶,一團純粹的精光出現在這星河的最中間,顫抖了一下,便飛了出來。


    摩拉伸手一點,用指尖挑住了即將飛往自己眉心的靈魂核心。


    無聲的歎口氣,


    “究竟發生了什麽?”摩拉心裏低語。


    手指輕輕一彈,卻是又把那團靈魂核心打了回去。對於那些一般的邪惡法師或者邪惡神徒,往往需要把別人的靈魂核心控製在自己的識海裏才能夠放心的控製,但是對於摩拉而言,隻是在核心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就足夠了。


    但是顯然女法師並不清楚,所以愕然的看著摩拉。隻是,此時的她和前一刻的她已經完全不同,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發生不可逆轉的改變,很多話,還沒有開始說出口,就已經爛在了心裏。女法師並沒有問任何的問題,


    “請……主人……賜名……”艱難的說出這句話,一滴晶瑩的淚水在漸趨黑暗的夜裏一閃而過,家族的恨,故土的悲傷記憶,消散的童年。


    一隻手按在她的頭上,“我為你祝福,從今以後你要歡樂,因為你的敵人將要哀哭……你的名將是――雪?絲娜?庫德?法埃爾。你祖先將記得你的作為,許你進入他們的沉睡之地。”


    女法師驚訝的抬頭,卻是看不清少年主人的麵目,作為一個已經沒有了人權的人,法師的智慧讓她自己很清楚自己應該是怎樣的定位自己,所有的疑問全都放在心裏,隻是一切等待吩咐。


    “稱呼我摩拉,……”摩拉說了這麽一句,其他的話倒是不知從何說起了,於是就閉口不言。雪絲娜低頭柔順的回答:“是,摩拉。”


    “走吧,未來有好多事在等著……”摩拉轉身離去,女法師起身抖了一下衣服上最後殘留的雪,也要跟隨著摩拉。


    摩拉忽然轉身,拉住女法師的手。


    愕然。


    明知道這一切的變化應該是摩拉帶來的,隻是女法師卻清晰的感覺到,那正忽然誕生出來的某種熟悉又陌生的力量是自己身體裏自發產生的――好像即便沒有別的因素,自己也會研究出這種力量。隻是,看著自己的手被另外一個人,由自己的仇人忽然變成自己的主人並承接了自己一切的少年,拉在手裏,女法師無比的確信這忽然出現的力量絕對不是自己修煉出來的。


    一扇大門隱隱的出現在心靈深處,雪絲娜清晰的認識到,隻要自己接近了那扇大門並且打開它,走進去,自己就將擁有那份真實的複仇的力量。隻是自己如今還需要麽?這個神秘的主人說是承接了自己的一切,那麽為什麽還要給自己力量?


    這時候,驚訝的女法師甚至忘了去思考,一個隨意一動就可以讓人接觸那扇大門的人,應該是怎樣的強大。


    摩拉的意誌忽然清晰的出現在雪絲娜的心裏,通過那個被刻畫了摩拉印記的靈魂核心。


    “現在不必跟隨我,過自己的生活,需要的時候我會呼喚你。”這聲音直接響在雪絲娜心裏。


    雪絲娜低頭應是,摩拉一個人轉身離去,最近發生了一件極大地事情,他沒有太多的精力來處理自己和女法師事情,之所以這麽做,不過是給未來多一個選擇,暫時的解決某件事後,他打算開始驗證一件事,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ps:考完試後緊趕慢趕折騰出今天的,喚個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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