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處理完傷口,安撫好顧清影和顧國華後。


    陳東便和龍老等人待在了走廊上。


    李青葉帶人來將走廊上徹底打掃過了,甚至用最快的速度將走廊牆壁上的痕跡重新覆蓋。


    以至於空氣中都還帶著濃鬱的石膏味。


    當得知剛才的事情後,李青葉整個人都嚇傻了,臉色蒼白的就跟紙一樣。


    當即就跪在了陳東麵前。


    不過陳東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就連龍老、昆侖也沒有絲毫怒氣。


    因為都清楚,不論是洪會南明分門的人,還是陳家辦事處的人,大張旗鼓的圍堵醫院,最大的作用就是起到威懾,形成蘿篩,將一些雜魚篩除在外。


    而從一開始,陳東、龍老等人就做好了,應對伊賀飛甲這個級別的殺手的暗殺。


    龍老、昆侖、範璐和暗中的神秘人,才是真正的防禦力量。


    伊賀飛甲這個等級的高手,別說避過洪會和陳家辦事處上千人組成的防禦線了,就算是再翻一倍,也照樣能輕而易舉的突破。


    等李青葉離開後。


    陳東、龍老和昆侖這才坐到了走廊長椅上。


    陳東嘴裏叼著一根香煙,左肩胛處纏裹著厚厚的紗布,紗布上暈染著血跡。


    而龍老和昆侖也坐在一旁,叼著香煙。


    三個男人默然不語,燈光將他們的影子在走廊上拉得很長。


    隻不過時不時地,龍老和昆侖都會心有餘悸的偷看一眼陳東。


    剛才的局勢,確實太過凶險。


    一位上忍不僅引走了神秘人,更是將昆侖和範璐引走。


    這是昆侖和範璐的麻痹大意。


    而作為親身經曆陳東和伊賀飛甲戰鬥的龍老,更是心緒複雜。


    身為奴仆,生死之時,卻是立在了少爺身後,由少爺單獨迎向危險。


    就算陳東最後了結了伊賀飛甲,可最後那突然的回身一刀,讓龍老此刻想到,都有種心髒發緊的感覺。


    當目光又一次落到陳東左肩胛上的傷口位置時,龍老的目光卻是漸漸緊凝,眯起了眼睛,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忽然。


    陳東碾滅了煙頭,問道:“你們知道忍者伊賀流派的信息嗎?”


    忍者,誰都知道。


    陳東從小到大,就沒少通過電視劇和電影了解到。


    但影視劇的渲染,和現實中的真實存在,顯然是不同的。


    伊賀流派,他不清楚!


    昆侖眸光閃爍了一下,沉聲道:“少爺,伊賀流派算是忍者這一類別中的聖宗了。”


    “聖宗?!”


    陳東心中一驚。


    怪不得伊賀飛甲聽到堂本真悟的時候,是那麽不屑呢。


    身為所有忍者眼中的朝聖宗門的上忍,眼光自然高到讓人咂舌。


    就算堂本真悟是隱殺組織死神幫第十八名殺手,在伊賀飛甲眼中,依舊不屑一顧。


    就好像陳家,從來都對一些地方上的豪門,不屑一顧,是一個道理。


    “嗯,忍者誕生在那片海陸之地,漫長歲月中延生出了很多流派,相互之間較量比鬥,在促進忍者類別的繁榮發展的同時,也漸漸地在忍者這一類別中形成了高低強弱。”


    昆侖如數家珍的訴說著,以他曾經在雇傭兵中的歲月所積累的閱曆,這些職業類別,他很清楚。


    “發展到如今,各大忍者實力的高下強弱已經清晰可辨,而伊賀流派,身為從古代一直繁榮至今的流派,已然成為了所有忍者眼中的聖宗。”


    “不僅是因為傳承繁榮時間足夠悠久,也是因為伊賀流派的忍術確實高於大多數忍者流派,甚至就連如今忍者界的考核,也是曆年由伊賀流派主導考核。”


    頓了頓,昆侖將手中燃燒殆盡的煙頭掐滅。


    語氣凝重地說:“不是我刻意吹噓,如今伊賀流派中,單是上忍,隨便忍出去一個,都堪比一些小的忍者流派的頭目了,開宗立派不過是揮手間的事情而已。”


    走廊上,隨著昆侖的話音落下。


    陷入到了一種詭異的靜謐之中。


    陳東目光閃爍,暗自心驚咂舌。


    聖宗之位,主導忍者考核,無一不是在印證著伊賀流派的高高在上和權威。


    和伊賀飛甲的一戰,也讓他絲毫不懷疑昆侖的最後一句話。


    他先後和兩位忍者交過手,一位堂本真悟,一位伊賀飛甲。


    但其中差距,真的清晰可辨。


    哪怕堂本真悟是隱殺組織死神榜單第十八名的超級殺手,可和伊賀飛甲的實力比起來,終究是略遜一籌。


    以伊賀飛甲的實力,跳出伊賀流派,單獨開宗立派,也確實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讓陳東一頭霧水的事。


    這種莫名其妙跳出來的忍者聖宗,到底是哪來的對他的殺機?


    這特麽我也沒閑著跑到那片海陸之地,去刨了伊賀流派的祖墳呐?


    “少爺,血天使組織其實也和伊賀流派的性質相差無幾的。”


    龍老忽然開口說道,目光深邃。


    陳東一怔,反應過來。


    龍老所說的“性質”顯然是兩個勢力對他的莫名其妙的殺機。


    有血天使在前,現在出現的伊賀流派,倒是顯得不是那麽讓人難以接受了。


    揉了揉鼻子,陳東怪笑著對龍老說:“你是想勸我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


    “人生苦中作樂,不就是這麽個道理嗎?”


    龍老無奈地笑了笑。


    陳東和昆侖對視了一眼。


    的確,世事本就如此。


    你不去覬覦別人,總有人會莫名其妙的覬覦你。


    若是步步驚惶,萬事都得立刻想出個緣由,豈不是太累?


    頓了頓。


    龍老忽然問道:“少爺,你一早就已經學會控製左肩胛上的肌肉了嗎?”


    詢問的同時,他還抬手指了指陳東左肩胛的地方。


    神情漸漸變得有些驚愕。


    腦海中,卻是浮現出剛才的那一幕。


    一塊塊肌肉虯結凸起,猶如活了一般,盡皆蠕動擠壓著洞穿了陳東左肩胛的武士長刀。


    這一幕,確實極具視覺衝擊力。


    聞言。


    昆侖也是錯愕地看著陳東,脫口問道:“敢情少爺用雙臂肌肉推擠這種取巧的方法,逼得我施展蟒雀吞龍的時候,其實還留了幾分力了?”


    確實留力了!


    陳東心中了然。


    但他清楚,上次逼昆侖施展蟒雀吞龍留的力到底留在了什麽地方。


    在龍老和昆侖的驚愕疑惑的目光注視下。


    陳東搖搖頭:“沒有,是剛才危急關頭,突然就會了。”


    轟隆!


    一語驚雷。


    龍老和昆侖瞬間呆若木雞,瞠目結舌……


    這算……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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