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


    陳東震驚的無以複加。


    這一刻,整個監區仿佛都死靜了下來。


    所有的呐喊聲、叫囂聲和噓聲,戛然消失。


    陳東目瞪口呆,驚駭地看著已經走下高台的魃。


    哪怕他剛才從魃的格鬥技中,已經有了猜測。


    可親口得到魃的證實,他依舊有種恍惚做夢的感覺。


    十年前,從黑獄中走出的人,是昆侖?


    那魃和昆侖,又是什麽關係?


    為什麽魃的格鬥技和昆侖一脈相承?


    甚至,比他從昆侖那學到的格鬥技,更加精通強悍?


    一重重疑惑,仿佛爛棉絮縈繞在陳東腦海中。


    直到,魃的聲音再次響起。


    “對了,今天1號了!”


    轟隆!


    仿佛一記晴天霹靂,讓陳東瞬間從疑惑失神中驚醒了過來。


    1號?!


    距離15號,還有14天?


    這一刻,他忽然有種窒息到發狂的感覺。


    再有14天,就是他和顧清影結婚的日子!


    而現在,他還在這黑獄中,顧清影身邊的卻是周家那位!


    如果他不能趕在15號回去,那和顧清影步入婚姻殿堂的,將是那個人。


    從此以後,那個人便徹底取代了他!


    陳東的心髒緊縮成了一團,一股極其強烈的鬱氣翻騰著。


    不,要回去!


    必須要回去!


    可短短14天……


    越想,陳東越感覺絕望。


    這一刻,他感覺天旋地轉,周遭的聲音都變成了蚊吟,吵鬧的厲害。


    腦海中不斷浮現著顧清影、母親、昆侖等人的身影。


    “不,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我要和我的女人走進婚姻殿堂,我要伺候我的母親終老,我陳東,絕不容許任何人取代!”


    “啊!”


    陳東猛然仰頭咆哮了起來。


    聲若狂獸。


    瞬間壓製了活動場內所有的聲音。


    所有囚犯全都驚恐莫名的看著陳東。


    這一刻,所有囚犯都清晰地感應到了陳東身上釋放出的強烈殺意。


    饒是他們,也感覺後背生寒。


    魃緩緩轉身,眸光深邃地看著陳東。


    嘴角,漸漸地勾勒起一抹笑意。


    “告訴我,昆侖離開這裏,用了多久?”


    陳東的聲音近乎嘶啞,宛若野獸的嘶吼。


    “一年!”


    魃平靜的說出了一個時間,卻是如同一隻大手,將陳東按進了無盡深淵。


    昆侖都用了一年。


    而他的時間,隻有14天!


    不,排除趕路的時間,甚至更短。


    10天?


    但,想到顧清影即將和別人走進婚姻殿堂。


    陳東前所未有的堅決起來,目光如刀,盛氣淩人。


    “好!我會超過昆侖,從這鬼地方,走出去!”


    “嗬!”


    魃嗤笑了一聲,卻是轉身離開。


    一邊走,一邊抬手揮了揮:“想離開黑獄,隻有一個辦法,他都用了一年,你隻會更長!”


    陳東一怔。


    隨即狂喜了起來。


    魃的話,雖然讓人絕望。


    可他卻從中聽出了個關鍵。


    有辦法離開黑獄!


    這個地方,並不是有去無回之地!


    雖說,辦法可能極為艱難。


    但總比絕望更好。


    “放哨”時間很快結束。


    所有囚犯各自回到所屬的牢房。


    陳東神情冷漠,走進牢房後,便盤坐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冰冷的石台,單薄的被褥。


    在這遺棄的極寒之地,隻能帶來微不足道的溫暖。


    納什維爾和其餘四人紛紛在靠近牢門的地方,不敢靠近陳東。


    剛才陳東和魃的戰鬥,明眼人都看出了其中的水分。


    但不可否認,陳東的戰力確實彪悍。


    至少不是這牢房裏的幾人能夠比擬的。


    弱肉強食之下,當足夠強的時候,人也變成了動物,隻能俯首。


    “納什維爾。”


    閉目的陳東忽然睜開了眼睛。


    淩厲的目光,讓納什維爾身軀一顫,心生懼意。


    他驚恐地看著陳東:“陳生,有,有什麽事嗎?”


    陳生,是陳先生的簡稱,也是最敬重的稱謂。


    “過來。”陳東說。


    納什維爾眼中閃過驚慌,但還是亦步亦趨的朝陳東走來。


    隻是因為陳東的重手,他的傷勢尚未恢複,一步步間有些艱難,亦步亦趨,且牽扯著他的嘴角疼的一陣陣抽搐。


    “陳生。”


    納什維爾恭敬地站在陳東麵前。


    陳東問:“離開黑獄的辦法,是什麽?”


    轟!


    納什維爾如遭雷擊。


    牢門前的四個囚犯也同時臉色大變。


    “陳生,離開黑獄的辦法,隻有死路一條,沒人能辦到的!”


    納什維爾急忙提醒道:“我勸陳生打消掉這個念頭,在黑獄中尚且還能苟活。”


    “我在問你,離開黑獄的辦法!”


    陳東的聲音冷厲,如芒刺背。


    既然有辦法,他就必須拚一把。


    昆侖能走出這黑獄,他也能!


    為了顧清影,為了母親,哪怕是九死一生,他也要拚死一搏!


    納什維爾臉色大變,有些泛白。


    猶豫不定中,被陳東目光直視,最終,他歎了口氣。


    “陳生,黑獄總共10個監區。”


    漸漸地,納什維爾目光深邃,緩緩說道:“每個監區都有一尊頭狼,他們是每個監區最強的,也是威望最高,擁有擁戴最多的王。”


    說到這,納什維爾停頓了下來。


    “說下去。”陳東冷漠開聲。


    “想要離開黑獄,便要和每個監區的頭狼進行生死擂,十個監區,便是十場生死擂,隻有全勝,得到十位頭狼的信服和擁戴,才能踏出黑獄!”


    牢房內,一片死靜。


    納什維爾說完後,目光緊盯著陳東,觀察著陳東神情變化。


    而陳東,冷峻的麵龐終於變得無比凝重,低頭思索了起來。


    十位監區最強之人,十場生死擂。


    而且還得十戰全勝!


    怪不得魃會說出他隻會比昆侖用更長的時間呢。


    三天來,十七戰,陳東對監區內的囚犯戰力,也有了深刻的認識。


    想要戰勝監區的頭狼,無疑是刀尖跳舞,凶險萬分。


    每一戰下來,不負傷都不可能!


    昆侖用一年時間,至少還有足夠的休養生息的時間。


    而他,隻有14天,不,隻有10天!


    換句話說,他每一場戰鬥,將毫無間隙的進行下去,而越到後邊,隨著傷勢累積,也會越來越凶險。


    畢竟,哪怕一天一場戰鬥,間隔的那短短時間,可還不夠傷勢恢複的!


    見陳東沉凝。


    納什維爾語重心長的勸說道:“陳生,這根本不是離開黑獄的辦法,而是自尋死路,每年都有幾十個不知死活的兵王戰神挑戰十大監區的頭狼,最終,都變成了冰冷的屍體,所以……”


    “好,打了!”


    陳東突然開口。


    納什維爾悚然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陳生,您,您說什麽?”


    陳東起身,淩然一笑:“我說,生死擂,我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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