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心有鬱氣的回到了出租房。


    利津醫院的一幕,讓他如芒在背,難以釋懷。


    陳天養的出現,絕對不是碰巧。


    他之前擔心的事情,怎麽也沒想到這麽快就發生了。


    但他,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少爺,出什麽事了?”昆侖疑惑地看著陳東。


    陳東看了看時間,道:“昆侖,這會兒出去,幫我進行體能訓練。”


    昆侖皺了皺眉:“少爺,這麽晚了,你忙了一天,身體能吃得消?”


    他不知道陳東為什麽會突然這樣,但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昆侖,你說我之前每天清晨訓練,多久能打得過陳天養?”陳東問。


    昆侖思索了一下:“至少一年。”


    他現在每天清晨為陳東安排的訓練計劃,已經算是到極限了。


    但陳天養是從在陳家接受最精英的訓練,能讓陳東在一年內擁有和陳天養一戰之力,真的是他預計的最好結果了。


    “那如果我想一個月內,麵對陳天養,不再毫無反抗之力呢?”陳東的聲音無比堅定。


    “少爺……”昆侖有些明白過來陳東為什麽會突然這樣了。


    陳東眼中戾氣洶湧:“就一個月,我不管你怎麽訓練我,哪怕訓練強度增加十倍百倍,但我一定要在一個月後,麵對陳天養的時候,能把他幹趴下!”


    聲音堅決,帶著令昆侖都生寒的冷意。


    ……


    翌日。


    一大早,英立公司就爆發出了激烈的爭吵。


    總裁辦公室內。


    張鶴鳴氣的麵紅耳赤,指著桌麵上電腦顯示的英立官網對顧清影怒聲道:“顧總,你瘋了嗎?偷偷將英立抵製鼎泰的公告改成了支持發聲,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有多麽嚴重的後果?”


    “知道。”顧清影淡然地坐在椅子上。


    “那你還改?你是想讓我將這件事告訴大老板嗎?”張鶴鳴直接威脅道。


    顧清影俏臉陡然覆上一層寒霜,她目光灼灼的看著張鶴鳴:“可以,除非你想卷鋪蓋滾蛋!”


    “嗬……”張鶴鳴氣笑了。


    但顧清影下一句話,卻讓他的笑容僵住了。


    顧清影緩緩地,無比平靜地說:“除非你想讓我爸知道,你中飽私囊!”


    “你胡說,我一心為英立辦事,顧總你就算是大小姐,也不能這麽栽贓陷害。”張鶴鳴有些慌了。


    顧清影卻越發的淡定,俏臉浮現笑容:“不對,這應該不僅僅是卷鋪蓋滾蛋這麽簡單了,應該算是犯罪了吧?”


    張鶴鳴麵色漲紅,啞口無言。


    緊跟著。


    顧清影緩緩起身,雙手撐在桌麵上,氣勢淩厲地說:“你的那些事,真一查到底的話,犯罪是板上釘釘了,真當我是富二代傻白甜嗎?”


    “我不僅更改了公告,而且我現在通知你,重新去擬定和鼎泰的合約,照合同執行!”


    “記住,這是在通知你,而不是在和你商量!”


    氣勢逼人,言辭不容反駁。


    饒是張鶴鳴,此時氣勢也委頓了下來。


    猶豫了片刻,張鶴鳴低下了頭,沉聲道:“好的。”


    說完,他轉身離開。


    顧清影坐回了椅子上,得意的笑了笑:“有我和周雁秋幫忙,工作狂的鼎泰就黃不了,工作狂想給我個驚喜,等到了那天,要是讓他知道我是英立的總裁,不知道他會不會驚喜到呢?”


    後邊的一周時間。


    鼎泰公司的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讓陳東沒想到的是,原本反水抵製鼎泰的英立公司,莫名其妙的又重新答應了為鼎泰提供材料,並且重新簽訂了合同。


    條款一樣,但違約責任卻比上一份更重。


    對此,陳東疑惑歸疑惑,卻並未反對。


    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英立既然重新拋出了橄欖枝,他欣然接受就是了。


    當然,有了上次的教訓,他也並未摒棄和周雁秋幫忙尋找的材料公司的合作。


    雖然他從三家公司裏挑選出來的那家公司,報價依舊比市場價高了一些。


    但,兩張底牌在手,翻車的幾率也小了許多。


    況且,以城西棚戶區改造的預期收益,高出的那一部分報價,他也不在意。


    而隨著一項項材料運進工地,城西改造項目也再次運行了起來。


    這在本地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所有聯手抵製鼎泰的材料公司,全都傻眼了。


    而最為之震怒的,還是陳天養。


    砰!


    泰山大酒店總統套房內,陳天養一拳砸碎了一個花瓶。


    電視機是開著的,裏邊正播放著城西改造項目施工的晚間新聞。


    “該死!簡直該死!”


    陳天養怒目圓瞪,右拳拳鋒上被瓷片刮破,鮮血流淌,他也毫不在意:“陳東,你個野種,居然能得到周雁秋的幫助,md,周雁秋要不是看在我們陳家麵子上,他絕不可能幫你這個野種的!”


    他千算萬算,終究還是算漏了周雁秋。


    原本以為花點小錢,就能輕易的玩死陳東,卻沒想到,陳東直接給他玩了一手曲線救國。


    從小到大,陳天養都是接受的最高端的教育。


    現在卻被他視作“野種”的陳東給贏了一盤,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恥辱!


    奇恥大辱!


    也就在陳天養雷霆炸怒的同時。


    昆侖正帶著陳東,來到了本市的一家地下拳壇。


    黑暗的現場,場中心明亮的燈光,還有滿場震耳欲聾的嘶吼聲。


    這一幕,讓陳東震驚不已。


    而在場地中央的鐵籠中,正進行著一場拳拳到肉的殘酷搏鬥。


    “昆侖,你怎麽找到這種地方的?”陳東古怪地看著昆侖。


    說實話,要不是昆侖帶他來。


    以他的生活圈子,根本就不會涉及到這種地方。


    昆侖鐵塔般的身子屹立著,在這黑暗的地方,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


    他淡淡一笑:“少爺,我就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人,這黑暗中的事,昆侖還是嗅覺很敏銳的。”


    “那你帶我來,是幹嘛?”陳東不明所以。


    砰嚨!


    話音剛落,鐵籠中的搏鬥已經結束。


    其中一人滿臉是血的被對手一拳轟到了鐵籠上,臉皮蹭著鐵籠,直接癱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轟!


    全場爆發出山呼海嘯的喊聲。


    陳東看得一陣呆滯。


    突然。


    昆侖猛推了陳東後背一把:“少爺,下場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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