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簡初咬蘇綰霜,“蘇綰霜,你別說話,你口口聲聲喊戚晏晏表姐,誰不知道你和我才是表親!”


    “你!是我的表妹!”


    “呸!”蘇綰霜翻臉不認人,“你住嘴!”


    “當初,我們沈家也算幫過你們蘇家,現在我落了難,欠了這些人那麽多錢,你幫幫我,先幫我付一些,我以後還你。”沈簡初不屑這麽說,但還是故意把火往蘇綰霜身上澆。


    陳曉妍為首的眾人漸漸被沈簡初說動了。


    她們心裏或多或少都存有一絲疑慮。


    麵對眾人的凝視,蘇綰霜急了,“沈簡初,你別胡亂攀咬。”


    “我們和你家早八百年不聯係了……對,我們兩家還結了仇!”


    當初,蘇家根本沒往沈家砸錢投資,蘇綰霜張口就來,“就因為你們毫不顧念親戚情,把我們蘇家坑慘了!”


    “害我們虧損了大幾百萬,這筆賬,我還一直沒找你還呢!”


    沈簡初還要說話,蘇綰霜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從物理上禁了沈簡初的言。


    蘇綰霜:“各位,你們總不會不相信厲家的未來主母,而去相信一個被厲先生送進監獄的人吧!”


    “唔唔唔!”沈簡初還要反駁,卻發不出一個字來。


    蘇綰霜發了狠的鉗住沈簡初的下顎,死死地按著她的下半張臉,不讓她說話,“諸位要是還存有疑心,不如請厲家莊園裏的傭人們來做證明!”


    “總比讓我和沈簡初這個該千刀萬剮的罪犯吵好。”


    蘇綰霜的眼神陰暗,“我也是會嫌髒的!”


    她的指甲陷進沈簡初的臉頰,在她的臉上抓出了痕跡。


    沈簡初不甘,憤恨地瞪著蘇綰霜。


    陳曉妍也認可了蘇綰霜的說法,就近吩咐了一個富家太太的司機,“去找個厲家的下人過來。”


    “是!”即便不是陳曉妍家的,司機也不好忤逆她,微俯身行了行禮,叫人去了。


    過了一會兒,王媽被帶過來了。


    她看上去像正在認真幹活,卻被人突然叫過來,有點懵然,雙手還拘謹地在圍裙上擦了擦。


    “你是厲家的人?”陳曉妍挑著眉,昂著頭,高傲發問。


    “是的呀。”王媽連忙點了點頭,“太太是有什麽吩咐嗎?”


    蘇綰霜用另一隻手扯住沈簡初的頭發,迫使沈簡初抬頭。


    “你仔細看看,她是不是厲家的下人?”


    “和戚小姐,還有厲先生是不是有交際?”


    “以及,厲小少爺,是不是需要她的骨髓?”


    沈簡初的眼神裏裝滿了仇恨,隻恨無法掙開束縛,和蘇綰霜拚命。


    “她是莊園裏的清潔工小梨呀,專門負責打掃廁所的,哪能有福氣見到戚小姐和厲先生。”王媽唯唯諾諾,“至於厲小少爺需要她的骨髓,簡直是無稽之談。”


    “大家都聽清楚了嗎?”蘇綰霜揚聲。


    那一刻,沈簡初覺得自己深陷泥潭,腿上還被荊棘纏滿,不住下陷。


    蘇綰霜扯開堵住沈簡初嘴巴的手。


    “王媽在撒謊,她……”沈簡初抓準機會,急忙大喊。


    “吵死了!讓她閉嘴!”陳曉妍說道。


    沈簡初的嘴巴再次被司機堵住。


    並且,隨著陳曉妍擺手,沈簡初被司機拖拽走。


    她那隻被踹得站不起來的腳,在地上拖行……


    陳曉妍領頭,帶沈簡初離開。


    一群想找沈簡初出氣的千金和富太太們也全都跟隨。


    與此同時,有個穿著旗袍,打扮素雅的女士與那些人反方向走,悄悄躲在花叢裏打了個電話。


    “兒子,我今天來厲家參加茶話會嘛,發生了點事……”女人全部告訴了電話那端的人。


    “媽,他們要把沈簡初帶去哪?”


    “我不清楚呢。”女人擰了眉頭,想了想,“我讓司機悄悄跟上去。”


    “好!”


    ——


    車開出了厲家莊園,到了一塊空地,陳曉妍透過車窗看到後,冷不丁地喊了一聲。


    “停車!”


    “呲——!”


    司機猛踩刹車。


    陳曉妍早有準備,她挺拔的上半身隻是小幅度地晃了晃。


    後備箱卻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沈簡初被關在裏邊。


    空間狹小,四周黑暗,且四肢受限,她怎麽掙著拍後備箱都無濟於事。


    並且,隨著車身的擺動,沈簡初的頭重重地磕出一個包來。


    她難耐隱忍,張著嘴,還妄圖求救,“救命!”


    後備箱驟然打開,光亮突刺。


    沈簡初不適應地眯緊了眼。


    司機站在車外,“下車!”


    他拽住沈簡初的衣領,把她像垃圾一樣拽下車。


    沈簡初摔了一跤,被一路拖行到空地中央。


    她環顧四周,十幾輛豪車全部到齊,它們以她為圓心,整齊分開排列,呈蒲公英型。


    車門打開,所有的富家千金和富太太們在自家保鏢和司機的簇擁下,走向了沈簡初。


    “先把欠條簽了。”陳曉妍下令。


    司機把空白紙張分發出去,先由那些太太小姐們擬定欠款數額,再交由沈簡初簽字。


    陳曉妍則到一旁打電話,“對……我要你們店裏全部的花,就送到我發送過去的定位這來。”


    “我不簽!”司機把筆往沈簡初的手裏塞,沈簡初也堅決不拿。


    沈簡初:“我們沈家欠你們的錢,官方和法院自有定奪,我不需要再擬字條給你們。”


    “沈簡初,放你媽的屁!”有個暴發戶的太太上前就掃了沈簡初的腦袋一下。


    “你們沈家的資產早就全被查封拍賣了,還是還不起我們的錢,鬼知道你們要拖到猴年馬月去!”


    “你要是老實在監獄裏坐牢,我還拿你沒辦法。”


    “正好,你現在落我們手上了,你是沈家人,就理應承擔所有債務!”


    “這字據,你不簽,也得簽!”


    說著,那太太拔下發簪。


    “給我按住她的手。”那太太刺破了沈簡初的大拇指,扯著她的手往紙上按。


    反正,不簽名隻按大拇指,也一樣具有法律效力。


    “我不要!”沈簡初的抗拒是那麽微弱,手指被死死按在紙上。


    她手上的裂開滲出更多的血來,暈出一個指印的鮮紅。


    那太太還拿手機拍照。


    其他人有樣學樣,如法炮製。


    沈簡初手指上的血凝住了,手指就又被刺破,繼續畫押。


    在這個時間裏,一輛運送鮮花的小貨車,也在朝這個方向急速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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