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今天上傳得有些晚了。(手打)剛剛碼完一章,新鮮出爐的,祝大家看文愉快。】


    黑風林一行,數百人的隊伍折損了一大半,幸存下來的多數人都收獲頗豐,每個人手裏、懷裏都揣了不少財寶。得益最大的人莫過於贏徹,一把喚醒了劍靈的絕品寶劍,其威力之大無法想象,哪怕是劍尊之境的高手也要望其項背。姬萱雖然沒有得到什麽實質性的財物,卻在生死關頭奇跡般地激發了隱藏在身體裏的神秘力量,一連串古樸高深的符文口訣足以讓她消化好多天。


    從黑風林回來已經是第五天,姬萱日夜打坐在房間裏參悟滅神訣的奧秘,越是領悟,越覺得它高深莫測,不是短時間內所能領會的。它和北冥神功一般超越一般的武階法則,但又和隻注重內修的北冥神功不同,它內外兼修,其中有劍法口訣,也有內功心法,自成一體。


    透過內視,丹田內隱沒在金丹後的陰影再次進入了沉睡的狀態,她幾次試著想要控製它,卻發現根本做不到,反而差遭到反噬的效果。她慢慢沉澱心情,或許這股能量隻有在感知她瀕臨生死之際才會掙脫封印施行自動保護,一旦危機解除,它就再次陷入長眠,是她保命的最後籌碼。


    經過五天的參悟和修煉,她體內的內力暴漲了一倍,金丹的光澤愈發閃亮,她所修煉的北冥神功隱隱有突破第六重的趨勢。隻可惜,北冥神功太過霸道,像無底洞一般吸納著她好不容易暴漲的內力,使得她的武階無法得到實質性的突破,依舊還是個可憐巴巴的黃竹劍客。


    “太子殿下,花語夫人遣人來邀你往花語坊一敘。”


    門外響起了莫寒的聲音,姬萱調息了一番,終於起身,走出了房間。


    花語夫人?聽到這個名字,她不期然地聯想到了另一個人,記得那日從黑風林的大殿裏出來後,她就再沒有理會過他,甚至沒有給過他一記正眼。她心裏記恨著他的無情和冷絕,一股怒意堵在胸口處,氣憤難當。


    可是,她為什麽要生氣?他們原本就無親無故,他為了自己的利益對她下手,也是理所應當之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樣的事她不是見怪不見了嗎?為什麽唯獨對他這麽氣憤?


    以往,若是有人如此對待她,她一定會十倍、百倍地從對方的身上把賬討回來,可是對於他,她隻有生氣、氣悶,卻從未想過要對付他、傷害他。這又是為什麽?


    掌心按在自己的心口處,那裏跳動得強健有力,她捫心自問,是因為想到了他嗎?


    窗外,細雨蒙蒙。窗內,琴音繚繞。


    茶香、檀香、胭脂香……


    花語夫人是位極有格調的婦人,她的優雅和高貴是由內而外、與生俱來的,她的衣著打扮,從上到下精致到細微之處,無與倫比,即便是衣角上的一個花飾,也繡得惟妙惟肖、玲瓏別致。


    她彈奏的琴聲很美,美得令人陶醉,癡纏幽怨的調調,仿佛置身於細雨蒙蒙的江南水鄉,於巷裏弄的盡頭,執一把花傘,癡戀地等待著心上人的歸來。這一望,望不盡天涯路,這一盼,盼盡了一生的夢。


    她是個有故事的人,有著辛酸的過往,所以她的眸子裏總帶著一抹淡淡的憂鬱,卻也更加嫵媚動人。有故事的人,才有打動人的魅力。


    琴音在姬萱意猶未盡的聆聽中,慢慢止歇。


    她沒有擊掌,也沒有評價,隻是靜靜地望著花語夫人,很想知道她今日邀她前來的真實目的。


    其實她無須評價,她的專注和投入,就是對琴音的最好評價。花語夫人欣賞地凝視著她,再次細細地打量,能讓她性子冷淡、生人勿近的兒子相中之人,的確不是什麽庸脂俗粉。隻是這個性太過強硬,兒子想要馴服她不容易,不好日後被馴服得妥妥貼貼的不是她,反倒是自己的兒子。


    可是這些多年對兒子虧欠太多,她總想著做些什麽來彌補,既然是兒子喜歡的人,那麽她一定也會竭盡全力地幫著兒子,實現兒子的心願。


    姬萱被她探究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耳邊又隱隱傳來她的心思,她微蹙下眉頭,有些苦惱,原來她今日叫自己來就是為了幫她的兒子相未來兒媳呢。


    “夫人,若是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想到贏徹對她做過的惡行,她就待不住了。


    “等等。”花語夫人喊住了她,上前拉住她的手,拉著她一起重新入座,“怎麽了?才坐這麽一會兒就要走,莫非是我招待不周?”


    姬萱撇撇嘴,沒有話,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有些賭氣的意味在裏麵。


    花語夫人親自為她斟了一杯新茶,輕盈地笑道:“跟徹兒慪氣了?”


    被人中了心事,姬萱麵上微辣,端起茶當作涼水一飲而盡,借以掩蓋自己的失態。


    花語夫人笑得更歡,道:“兩口打打鬧鬧的,是正常不過的事,你也別太放在心上。”


    一句話惹得姬萱直接噴茶,兩口?這哪兒跟哪兒啊?


    花語夫人無視她的反應,繼續道:“我是徹兒的母親,他的性子如何,我最清楚不過。他自就待人冷淡,不愛搭理人,心裏有什麽事也都藏著掖著,從不與外人道來。他不擅於表達自己,可是他的心地是善良的,凡是他在意的東西,他都會拚命地去保護它、愛護它。他從不撒謊,也從不輕易給人承諾,但他一旦出口的話,就會永遠堅守下去,任何人和事都無法動搖他的信念。他就是這樣一個孩子,在八歲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


    八歲之後,她就離開了他……


    “從不撒謊嗎?”她冷笑,她可沒忘記他在大殿時所的話,他是奔著絕殺去的,卻騙她是為了救墨兒。


    還有,在進黑風林之前,他曾信誓旦旦地,會保護她,正因為他這句話,她的心底才泛起微微的波瀾。可是最後呢?


    當絕殺要他取她的血時,他竟然真的想要跟她動手,如果這就是他所謂的信守承諾,那她寧願不要。沒有了期待,也就不會失望。


    “你知道他為什麽會被秦王送往趙國為質嗎?”花語夫人見她臉色不對,溫婉地繼續道,“那是因為我,是因為我的緣故。是我離棄了秦王,激怒了他,所以他狠心地將徹兒送往趙國,任他自生自滅。徹兒一直恨我,恨我離棄了他,恨我對他不聞不問,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我……”


    花語夫人側頭,取絲帕拭淚。


    姬萱心中微動,默默地望著她,繼續聽她的故事。


    “這些做什麽呢?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久,我也不奢望他會原諒我,我隻是希望他能開開心心的,我這個做娘的也就欣慰了。”花語夫人拉起她的手,淚光切切地道,“萱,無論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答應我,再給他一次機會好嗎?其實很多事情並不是你表麵所看到那樣,真相究竟如何,隻有自己的心才最清楚。”


    在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臉上有一閃而逝的痛楚,仿佛這就是她曾經親身經曆過的事。


    用心嗎?


    心神有片刻的恍惚,腦海中忽然浮現絕殺在大殿裏打鬥時的那番話,當它看到她和贏徹兩人手中的劍時,它驟然停了手,喊出了“白蟬”和“破天”兩個名字。它將它們視作老朋友,那麽是否明她手裏的墨劍其實也是屬於十大上古神器之一?


    她彎身取出了墨劍,握在手裏細細打量,它的威力和妙處絕對超越了一般的上品寶劍,乃是上品之中的極品,這還是因為它有了缺陷的緣故。那麽,倘若它和絕殺一樣經過修複後,是否也會像它一樣喚醒沉睡的劍靈,恢複它絕品寶劍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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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天?徹兒竟然將這把古劍送給了你?”花語夫人看到她手裏擺弄的墨劍,驚叫出聲,甚為詫異。


    姬萱訝異地抬頭望向她,她果然猜對了嗎?它真是一把上古的絕品寶劍?如果是這樣,他連這麽珍貴的古劍都可以不動聲色地轉贈給她,那麽又怎麽會為了得到絕殺而取她性命呢?倘若他當時不是要跟她動手,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


    她怎麽這麽蠢?


    想想當時的狀況,絕殺的勢壓強大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倘若它想要殺了兩人,簡直輕而易舉。他是為了逃生,所以才迫不得已之下才虛以逶迤地跟絕殺周旋,當絕殺提出了條件,談判破裂,他這是打定了主意要和絕殺拚死一搏啊!


    她竟然誤會了他,誤以為他是要對自己下手,她何其慚愧?


    想到此,她霍地立起身,匆匆與花語夫人告別:“夫人,我忽然想到有個人要見,先走一步。”


    花語夫人微愣了下,目送著她匆匆離去的身影,旋即釋放出一抹釋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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