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浩一經提醒,也頓時醒過神來,陰鷙的冷眼瞪視著姬萱:“今天爺誓要報昨日之仇!”他著就提劍朝她砍來,世族的公子們哪個不是身負佩劍,就算劍法再不濟,在這個尚武的時代佩戴寶劍護身。(手打)


    時遲那時快,申屠浩的劍在即將刺中姬萱身體之際,姬萱腳下一個虛晃,佯作跌倒,而雙手則就近捉住了對方一人手腕,將撕扯到了跟前,替她擋劍。


    她暗中留意著那名陌生少年的動靜,以防他出其不意地偷襲。姬萱佯作不敵,不斷跑動,申屠浩的劍指向哪裏,她就隨手拉過一人推向他。在申屠浩的眼中,她就是狗急跳牆般四處逃竄,唯有那些被她當作擋箭牌的人才真正體會他們的苦楚。一旦她的手觸及他們的身體部位,他們的行為舉止就不再受到控製,任由她前後左右擺弄,毫無還手之力。


    申屠浩屢刺了幾劍都在中途受阻,越來越懊惱,猙獰著麵孔,不斷追逐。相對於他的惱怒神情,姬萱則遊刃有餘,與他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


    她的餘光不時地飄向跪在房門口的莫寒身上,他果然是冷硬的心腸,繼續保持著昨日下跪的姿勢,一動不動,絲毫不關心她這個主人的死活。


    陷入怒意中的申屠浩似乎已經忘卻了昨日的教訓,步步近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姬萱的眸光在瞬間變冷,忽然繞至那名陌生少年的身後,手上發勁,將他重重地推向了申屠浩。那陌生少年見她不斷狼狽逃竄,隻當她虛有其表,根本不值得他出手對付,對她輕蔑到了極,哪裏會料想到她能背後突襲?


    “啊——”


    一聲哀嚎過後,眾人大驚失色。


    “死人了!李鑫死了!”


    “公子,怎麽辦?”


    “……”


    聽著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聲,姬萱斜倚在桌旁,看著申屠浩臉色逐漸慘白,他持劍的手也在微顫。姬萱冷冷地勾唇暗笑,就這麽膽識,也敢四處招搖,真是不知好歹。


    “申屠浩,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質子府殺人?!”姬萱冷冽的目光射向他,逼得他無所遁形。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申屠浩仿佛這才反應過來,丟下了手中的劍,踉蹌地逃出門外。屋內的其他人哪裏還敢停留,緊跟著逃離,就連那名被稱為李鑫之人的屍體也不顧了。


    可惜了一個無知之人,想要替人出頭,結果卻喪命在此。


    姬萱幾乎可以預見,申屠浩必定不會透露任何他的死訊,或許他就此枉死在了這裏,無人問津。


    何苦呢?


    待眾人遠去,姬萱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衣衫。抬眸間,忽然撞見一雙深幽如潭的眸子,就在院牆的那一頭。她的心髒仿佛被什麽東西重重地敲擊,久久無法回神。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


    黝暗如黑洞,深邃如浩宇,仿佛帶著無邊的魔力,能將人的靈魂收懾進去,萬劫不複。


    他,究竟是誰?是誰在窺視著她?


    待她回過神時,院牆的那邊已空無一物,仿佛剛才那一瞬隻是她的幻覺。


    她甩了甩頭,魂歸來兮,恰巧對上莫寒疑惑的眼神,正凝望著她。


    “她真是公主嗎?若是我剛才沒有看錯,分明就是她將人推向了劍尖,怎麽會這樣?”


    傾聽著莫寒的心聲,姬萱隻是冷笑,不懂護主的奴才,留著有何用?


    在她邁步擦著他的身離開房門之際,她又聽到了莫寒的心聲:“她怎麽走了?平常她見到我總會調戲一番,又摟又抱的,今日為何如此反常?”


    姬萱腳下一絆,差跌倒,腦海中突然浮現了無數原本的姬萱調戲莫寒的畫麵,忽然醒悟為何莫寒對姬萱的態度如此冷漠。原來是對她的惡劣調戲行為深感厭惡,才導致他對於自己的護衛工作也降到了最後的底線,除非她有生命危險,否則他絕不插手理會。


    姬萱撇了撇嘴,既然連被調戲的本人都覺得不習慣,那她是不是應該秉持這身體的本性,該調戲時就調戲呢?


    就在莫寒鬆懈了口氣之際,姬萱突然湊近到他的跟前,一指勾起他的下顎,如女皇蒞臨一般俯視著他,詭笑著道:“記住,身為侍衛,就該謹守本分!下次若再犯,這就是懲罰……”


    在莫寒愣神之際,她忽然俯首在他唇上狠咬了一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隨之四溢。姬萱看著他唇上殘留有自己的齒印,滿意地勾唇一笑,甩袖離開。


    莫寒整個人都怔住了,目光呆滯,直至唇上的絲絲疼痛襲來,他才回過了神。


    她究竟對他做了什麽?該死的花癡公主!


    他的雙拳緊緊地攥起,眼底浮現狠厲之色,可為何一顆心狂跳得厲害?


    夜,最是酣眠時。


    姬萱靜臥在床頭,久久難以入眠。這兩日裏,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她還沒時間細想,隻是應付那些突發的狀況,就已經讓她目不暇接。現在夜深人靜之際,她重新回味兩日裏發生之事,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從幾千年後來到這裏,一個不存在於曆史空間中的時代,簡直匪夷所思,然而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她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盡快地適應這裏的一切,化被動為主動,操控自己的命運,不能再步原來姬萱的後塵,成為為燕國犧牲的傀儡。


    思憶中,忽聽得屋簷上有極其細微的聲響掠過,憑著多年特工的直覺,姬萱斷定屋上一定有人。她身子一挺,很快下了床,以最快的速度跳窗而出。待翻至屋時,隻見一道黑影飛掠,姬萱立即緊跟上那道黑影一起躍過院牆進入了秦太子贏徹的院落。


    那黑衣人的輕功極高,忽地一閃而逝,很快失去了蹤跡。姬萱不由地擰眉,原來這就是傳中的輕功,果然非現代所擁有的功夫所能及,她算是大開眼界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跟蹤,身後又忽來一陣莫名的疾風,姬萱敏捷地閃避,以防身後之人偷襲。


    “你?”


    回首間,對上莫寒冷峻的麵孔,她腳下微頓,轉過身來與他相對而視。


    莫寒板著一張臭臉,頷首道:“秦太子身邊高手如雲,公主還是不要深入為好。”冷硬的語氣,聽不出任何關切,似乎隻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姬萱也意識到了他所的都屬事實,挑眉瞄了他幾眼,心神一動,淡淡地問道:“莫侍衛的武功練至何等程度了?”


    莫寒愣了一下,不解她為何突然問此,麵無表情地回道:“綠竹初階。”


    姬萱斂了斂眉頭,有些不信,她在太子府時見過綠竹初階的趙七,她能明顯感覺到莫寒身上的勢壓要遠比趙七來得強,所以,莫寒真正的武功等級不可能隻是綠竹初階,可能是中階,或者巔峰。


    他有意隱瞞實力,明他心裏多少還防著她。想到此,姬萱意味深長地眯起了眼。


    莫寒閃躲著眼神回避她強烈的審視目光,心底暗暗思襯:“公主怎麽突然問我這個問題?難道是在試探我?我若告訴她我已經練到了青竹初階,萬一她找高手來對付我,那我豈不是隻有挨打的份兒?不行,不能和她真話,絕對不能!”他的心聲印證了姬萱的猜測,他果然另有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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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跟我玩心機?


    姬萱的下一句話,讓莫寒徹底呆住了,反應不過來。


    “從明天起,把你所有會的武功都教給我。”


    【18:00左右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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