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爺爺!”


    晏之煊連忙又喚了一聲,隻是他看著無拘無束的晏殊,腳下卻一動未動,身姿筆直。


    時至如今,他再也無法如當初那般放肆,指望曾爺爺對他偏愛有加。


    尤其清楚弟弟是上品木靈根,遠超於他,晏煊自幼便有莫大壓力。


    好在弟弟貪玩喪誌,無心修行,而他再也未曾絲毫鬆懈,把握一切可以晉升的機會。


    晏殊並不知道哥哥所想,此時心不在焉,反而在想那一株夢螺草。


    適才他用靈力觀察靈草,卻意外發現,此草品階極低,卻偏偏極有靈性。


    且有趣的是,明明是族峰靈眼之地,高於淩雲之上,哪怕花草稀疏,也自有價值,怎麽多了如此異種?


    此時,晏山海環視在場一眾孩子,最終定格在晏殊,以及晏之煊身上。


    除了這兩子外,餘者都過於平庸,不值過份關注。


    不過晏之煊修為變化,讓他雙眸微亮,雙靈根中品資,竟然相較練氣六層也不過一步之遙,這修行速度難能可貴!


    隻是他又細觀一番,卻不由眉山微隆,有所不滿。


    “那嫻姿,為了小煊修行,卻是吞服不少丹藥,便是得了一時之利,但丹毒淤積,致使根基虛浮,或難問築基之關。”


    身為築基修士,他自是眼光長遠。


    若靠丹藥堆積,便是成就築基,也隻道尋常,反而讓晏之煊成就可能止步於此。


    想到這,晏山海主動伸手招了招孩子,笑道:“小煊過來,曾爺爺有事問詢。”


    晏之煊連忙上前,心情也多了幾分小雀躍,麵對晏山海問詢,他小臉嚴肅,有問必答。


    從修為境界,到術法體悟,以及關障難關,此時此刻,皆得到身為堂堂築基修士親自指點。


    而在場一眾孩子,也是不由豎起耳朵,認真聽族長授道。


    身為練氣弟子,自然清楚此是來之不易的機遇。


    這時,晏之煊忍不住好奇道:“曾祖父,水火當真無法相融嗎?”


    晏山海一拂須,溫和道:“能,卻要看你自己!”


    “族中所傳授你的功法《清熔玄功》,雖能使之兩性共存,但火水之勢,一陽一陰本就天然衝突,難以化解……”


    晏山海語氣一頓,笑道:“然陰陽亦有互濟之道,你若能明悟此中關竅,必能化險為夷,可化後福機緣。”


    他話未說盡,這道法玄理,要做到卻非易事,且家族若有此道上乘功法,也不必族子自行摸索破解之道。


    然而以晏之煊年齡,哪裏會想到這些,聞言不由雙眸一亮,若有所思,出聲道:“曾爺爺,小煊明白了……”


    晏山海唔了一聲,隨即環視四周孩子,在晏殊身上頓了頓,卻又略過,笑道:“有何不解,孩兒們大膽言來。”


    下來時間,一眾孩子在晏山海的授道之下,皆有所得,但卻無人晏之煊那般,被晏山海‘事無巨細’,謂是細心。


    而沉思體悟中的晏之煊,回過神,望向始終未言,有些百無聊賴的晏殊身上。


    他不由暗哼:“還道你如此放肆,到頭來,曾祖父卻根本未授你真道。”


    此時此刻,便連年幼的晏小蘭都得到幾句關照問候,但晏殊卻半句未提。


    其它孩子也注意這一幕,也是心下得意。


    然而,晏殊一派淡定,他旁聽半天,卻發覺這幫同齡人所遭遇關障難題,不過如此……


    不過在他看來,曾祖父水準絕不僅此,隻是一幫孩子基礎在那裏,是以有所收斂。


    但,這不由讓晏殊感到無聊。


    他有些坐不住,撇了眼曾祖父,微微有所動作,見沒反應,不由放心,大著膽子下了石榻,躡手躡腳跑到夢螺草處。


    他低下身子,小心翼翼,且熟練采摘這靈植。


    將靈植收入玉盒中,晏殊呢喃道:“說來,我至今未發現異種序列,也不知道夢螺草有無那等變化?”


    就在如此想,突然有聲音傳來,威嚴氣足:“小殊,為何偷跑出去?”


    此言一出,便是以晏殊心性,也不由一咯噔,有些心虛回過頭。


    便見一幫孩子皆是齊齊張望過去,眼中閃爍幸災樂禍之光。


    老族長一臉無奈,又隱有寵溺味道,道:“你這皮猴,曾爺爺授道都不樂意聽了?”


    “哪有……”


    晏殊連忙小跑過去,湊到近處,眨巴著眼:“曾祖父,您說,小殊認真聽。”


    “嗯……”


    晏山海認真打量起這孩子,雙眸深邃難言。


    這臭小子根基牢固,靈氣沛而不躁,若說不足,便是貪玩那靈植之道,不用心修行!


    話又說回來,這孩子兩年前因此,可幫了家族大忙,取利頗豐,在此子身上竟已有回報。


    看著討乖的臉蛋,晏山海臉色板著臉,出聲道:“正逢道法奠基之階,怎麽如此貪玩,以誤了修行功課!”


    此言一出,在場孩子們皆是精神一震。


    要罰了,他們就知道。


    活該!


    便是晏之煊,不由小臉期待幾分。


    下一刻,晏山海便道:“從今日起,你便留在老夫身邊,專心修行,不許繼續接觸那些靈植!”


    這話,讓在場一幫孩子皆是一懵,怎麽似乎有哪裏不對啊?!


    晏之煊則神情一滯,這弟弟做錯事,怎麽還能留在晏山海身邊修行。


    要知道,這是族峰靈眼之地,除族長能占據修行,家族無人可在此修行。


    然而如今,竟然要為晏殊破例?


    這是懲罰,還是獎勵?


    然而晏殊,聽這話,表情一怔,麵現驚恐之色,留在這裏修行,毫無自由,他還怎麽接觸靈植之道?


    等等,釣魚執法?!


    晏殊反應過來,不由暗自苦惱,好日子過慣,竟然得意忘形了。


    他連忙回過神,急道:“曾爺爺,您不能這樣,小殊沒有偷懶,我有認真修行的!”


    晏山海不滿哼了一聲,但心下不由蹙神,這性子是有些貪玩了,竟不想想留在族峰靈眼修行的好處?


    若不好好調教一番,將來如何承繼家族大統?!


    隨即,他直接道:”你如此說,今日曾爺爺便考校你法術之道,若是疏漏,當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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