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嘯隨後設宴款待孫茂然、孫婉兒一行人。


    宴會上,他雖與李茂然等人談笑風生,隻是眼神卻常常不經意間,落在了孫婉兒身上。


    孫婉兒看得懂他的眼神,不覺之間,一直低頭的她,臉上紅暈越發明顯,卻似乎又微泛笑意。


    孫茂然瞥見李嘯的樣子,臉上亦是得意的笑容,自已的妹子能讓這位年輕英俊的從三品指揮同知如此鍾情。那麽,妹子嫁給李嘯後,自已這個大舅子,也就可以借著裙帶上爬了吧。。。。。。


    正分神時,李嘯起身敬酒,孫茂然慌然舉杯,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這場宴席賓主盡歡,吃了幾個時辰方散,隨後,李嘯又親送他們離開。


    “同知大人留步,過些時日,我等便來雄唐所開設醫鋪。在下再次感謝同知大人盛情。”孫茂然一臉酡紅,與李嘯拱手道別。


    “那本官便歡迎兩位早日過來,上次辭歸倉促,請代本官向孫大夫致意。”李嘯讓人將一個約50兩的一封銀子,遞給了孫茂然。


    孫茂然略作推辭,便致謝接過,隨後與李嘯作別。


    ↙, “婉兒,願你早日前來。”李嘯低聲對從自已麵前低頭走過的孫婉兒說道。


    孫婉兒回給他一個溫暖的笑容,微微地了點了點頭。她的笑容,有如一根纖細銀針,拔動著李嘯心靈深處最柔軟的那根心弦。。。。。。


    這一夜,心情大好飲酒頗多的李嘯睡得很沉,次日起床時,頭還有些發暈。正洗臉刷牙之際,親兵來報,說水師總頭馬嶼回來了。在議事大廳求見李嘯。


    李嘯一驚,馬嶼此去登州招攬流民,前後不過三周多,就招到了需要的人數麽?


    “稟大人,我等此去登州,因孔有德叛軍與圍城官軍反複激戰。登州流民遍地,招之頗易。按大人要求,總共招得強壯流民8632人,各類工匠269人,流民與工匠家屬16230人。幸虧我軍戰船去得多,不然,還裝不了這麽多人呢。”馬嶼參見李嘯後,一臉興奮之色地急急說道。


    “很好,馬總頭幸苦了。這趟差事辦得不錯。賞銀50兩。以酬勞苦。”李嘯臉上滿滿的笑容。


    “謝大人。小的還有件事,想向大人稟報。”馬嶼拱手說道。


    “請講。”


    “席寧誌之船,被叛軍炮火擊中,略有損毀,恐難用於作戰。”馬嶼聲音低了下來。


    “哦,船中兵士與水手可有受傷亡?”李嘯忙問。


    “沒有,隻是損壞了側板與船舷,塔樓處也有損傷。幾名水軍受了點輕傷,當時我軍已及時撤退。敵船也未追擊,故未造成傷亡。“馬嶼稟道。


    “人沒受傷便好,隻是孔有德叛軍船隻,不是正在登州水城麽,如何會對你們發動攻擊?”李嘯頗為不解。


    “稟大人,在下這次去登州。發現在登州水城處,可以遙遙看見,叛軍正在往複搬運各類物資上船。在下感覺叛軍可能有重大行動,便靠近些觀察,這時。一艘敵船發現了我軍動向,開炮轟中了我軍席寧誌的船隻,還好撤得快,未受重大傷害。在下在想,該不會是孔有德叛軍陸路突圍不成,便想從水路突圍吧。”馬嶼皺著眉頭說道。


    李嘯心中咯噔了一下,看來,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這孔有德叛軍,應該還是打算如曆史中一樣,從登州水城突圍而去。盡管到現在為止,比曆史上突圍時間延遲了二個多月,但估計這段時間裏,孔有德叛軍要全力從登州水城突圍了。


    想到這裏,一臉凝重的李嘯急問道:“那你可曾注意官軍水師有無緊密合圍?”


    馬嶼搖搖頭:“在下見到官軍水師皆是散亂布圍,防備鬆懈。隻恐叛軍一旦突圍,官軍定難阻擋。”


    李嘯心下長歎一聲,大明官軍的懈怠與散漫,早已是積重難返的惡疾,現在見到叛軍一直在陸地上侍機突圍,那些包圍水城的官軍水師,自然是懈怠無為混日子了。


    這些可恨可鄙的家夥,渾不知危險已近在眼前啊。


    難道,改變曆史,就這麽難麽?


    為什麽,大明總會這麽多災多難?


    李嘯心裏揪緊,馬嶼招來這麽多流民的好消息所帶來的喜悅,一下子就消失得幹幹淨淨。


    可恨自已的水師太過弱小,不難,斷不會讓孔有德叛軍逃出樊籠!


    李嘯沉吟了很久,最終對馬嶼說道:“馬總頭,我全體水師且在港口休息兩日。然後,馬總頭你休辭勞苦。再度率水師前往登州,如有敵軍船隻突圍,能戰便戰,不能戰便避。盡可能奪些叛軍物資武器回來,也是大功一件。”


    “在下明白,請李大人放心,馬嶼自會處理妥當,就留下席寧誌之船於港口修理,其餘各船人員休整二日後,便立即出發。”馬嶼拱手大聲言道。


    望著馬嶼離去的背影,心事重重的李嘯長長地歎了口氣。


    他極想向朝廷緊急稟報,告訴他們要立刻作好戰鬥準備,以備叛軍隨時可能發動的突圍。


    隻是這樣的念頭,很快就被他自已否決了。


    這樣的稟告,隻會被扔入垃圾堆吧,甚至會立刻懷疑為居心不良。


    連前線的圍城部隊都沒有查覺叛軍動向,你一個身處後方的雄唐所指揮同知,又從何得知叛軍的動向,豈非笑談。


    李嘯思考了很久,最終隻能沉默地接受現實。


    自已還是太過弱小,沒有真正的實力去改變曆史的慣性。


    還是先好好把雄唐所建設好吧,這才是自已存身立命發展壯大的根本。


    想到這裏,李嘯返身回議事大廳,和後勤隊長劉揚壯一起商議,開始安排現有的流民與工匠。


    李嘯首先從這些流民中,選出2000名身高力壯,有武藝在身或懂騎馬的強壯流民,選入為輔兵,準備在接受訓練後,再補充進入戰兵隊伍。


    其餘的6632名流民,登記編為輔兵預備役。


    這是李嘯最新實施的想法,這樣的輔兵預備役,基本相當於後世的民兵預備役。


    這樣一來,可以不用負擔這些人每月2錢銀子的輔兵軍餉,讓這些人與普通百姓一樣參加社會工作,卻又可以讓他們成為隨時可以補充入軍隊的後備力量。


    劉揚壯手下的隊員,很快統計上來,現有的16230人的家屬中,讀書適齡兒童有2057人,有勞動能力的的成年人為12580人,剩下的1593人為年老體弱沒有勞動能力的老人或殘疾人。


    這樣的話,2057名兒童要安排入學,6632名強壯流民,12580名有勞動能力的家屬,269名工匠,則均需要安排工作就業。


    李嘯要怎麽安排這樣人呢?


    還有一點更重要更緊迫的是,現在新增了這麽多張嘴,又要怎麽養活他們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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