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偉和姚惜走過來,一個陌生的男人遞給他一個信封,手裏還拿著一束盛開的白色百合花,陌生男人自我介紹說:“我是司馬文奇聘請的律師,這是他轉交給姚夢的離婚文件和房門鑰匙。”


    楊光偉拿起信封感覺裏麵沉甸甸的,從裏麵掉出一串鑰匙,姚惜一眼就認出那是姐姐家公寓房門的鑰匙。還有一式兩份的離婚協議書,司馬文奇已經在上麵簽好了名字,並且在財產分配一欄裏已經填好,所有的財產包括,住宅、家庭設施、有價證券全部歸姚夢所有。


    楊光偉沉思著,把它們放在手掌心裏掂了掂,他感到了一陣沉重,姚惜看了看楊光偉的臉色小心地說:“他走了?”


    律師說:“是陳隊長特別批準他來看一看姚夢。”


    楊光偉說:“他會受到起訴嗎?”


    律師點點頭說:“會的。”


    “會判刑嗎?”


    “雖然柳雲眉的傷勢不重,但他是蓄謀行兇,也要負相應法律責任。”


    “沒有緩和的餘地嗎?”


    “恐怕沒有。”


    “是他要離婚的嗎?”


    “是!他堅決離婚,我研究了這個案子,我也覺得離婚是明智的,請你讓姚夢簽字之後通知我,我來取文件。”律師遺憾地搖搖頭。


    楊光偉默默地點點頭說:“是的!”他長長地噓了一口氣喃喃地、思索地說:“也可能離婚是他最好的選擇。”楊光偉是男人,他能理解司馬文奇這最後做出的選擇,雖然司馬文奇的刑期不會太長,但是他的生活,包括他的事業會隨著這一切發生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他愛姚夢也罷,他悔恨也罷,都不能使他再去麵對自己的妻子,他沒有這個勇氣,也可能所有的男人都沒有這個勇氣,姚夢受到的傷害太大了,雖然柳雲眉的陰謀司馬文奇沒有直接的責任,也並不是司馬文奇的本意,對於柳雲眉的所作所為司馬文奇也是恨之入骨,咬牙切齒,不惜冒著觸犯法律的風險去找柳雲眉算帳,但如果追根溯源司馬文奇在這場悲劇中也占了一席重要的位置,由於他的種種行為導致了他和姚夢之間的矛盾,給柳雲眉間接地鋪墊了機會,姚夢受到的傷害對於一個女人來講是致命的,摧毀性的,是可以毀滅掉她一生的命運和生活,甚至是把她完全的毀滅掉,而萬劫不復的。


    最後決戰(5)


    而姚夢和司馬文奇兩個人都是這悲劇的主角,彼此心中都有淌著血的傷疤,司馬文奇沒有勇氣再去麵對姚夢,從姚夢甦醒過來的那一刻起,司馬文奇就徹底地躲避起來了,因為他知道在姚夢的記憶裏有著那麽不堪回首的一幕,他感覺她憂傷的眼睛,她的蒼白,她的痛苦,她的絕望,她的一切一切都是自己罪孽的見證,每去看她一眼都是在自己心中的傷痕上灑上一把鹽,插上一把刀,讓那血不停地去淌,去撕裂他的傷口,他恐懼了,害怕了,他痛不欲生,他隻有選擇了離開,永遠地離開她,離開這無法麵對的痛苦。


    司馬文奇背負著法律的譴責走了,他留下了對姚夢最後的一瞥走了。


    陽光更濃地灑進病房裏,康乃馨散發出一陣陣的清香,姚夢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猛的一股耀眼的光芒刺在她的眼睛上,她微微地眨了眨睫毛,她舒展開眉頭凝神望去,眼前是一片綠色的葉子,紅色的花朵,還有那張熟悉的,親切的臉,那張臉離她是那樣的近,那雙期盼的眼睛緊緊地凝視著她,她能感覺出那眼光的迫切,感覺出一股股的熱氣帶著生命的脈搏噴到她的臉上,傳送到她的心裏,而她無力的、纖細的手卻握在他強大有力的手掌心裏,她感覺自己的心在跳,一片紅暈浮上了她的臉,一股熱浪衝上了她的心頭,她把眼睛向他望去,而手被他握得更緊了。


    蔣佳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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