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畫像上的人是租車人之後,小王又把畫像拿給黃格和小玲看,兩個女人也都點頭認同說:“就是這個男人。”小玲還清楚地記得是他拿著司馬文青的證件預訂了房間。


    小王問小玲說:“你敢肯定證件上的相片和本人是一致的嗎?會不會身份證上的相片不清楚,實際上和本人不是一個人?而是真正司馬文青的證件,你看這是真正的司馬文青。”小王把司馬文青的相片向前推了推。


    小玲白了小王一眼,有些不滿意地說:“你怎麽這麽不相信人呀?他們倆長得一點也不像,幾乎沒有相似的地方。”的確司馬文青和畫像上的神秘男人的相貌確實相差懸殊,隻要仔細看一眼就能分辨出這是兩個人,小玲很肯定地說:“沒錯,我記得很清楚,身份證上的相片就是他本人,因為我以為是黃格的男朋友,所以還特別地多看了好幾眼,我就怕自己弄錯了,是個同名同姓的,其實我當時就想姓司馬的本來就不多,哪就那麽巧還叫一個名字呀。”


    “是嗎?你就這麽敏銳?”小王用眼睛瞥著小玲有意挑刺地說。


    “哎!你這個人,怎麽這樣?我告訴你……”小玲厲害地用手指著小王說:“現在我看著你有重任在身,不和你計較,如果最後你們調查不是司馬文青的話,你要請我吃飯,向我鄭重道歉。”


    小王把身子俯在小玲麵前小聲說:“行,一言為定,等我破案之後,我請你吃飯,你不能反悔啊!”小王又接著說:“就為這,我也不能讓他是司馬文青。”說著壞笑著跑走了。


    神秘男人的相片已經有了,柳雲眉的血樣也有了,正在等待dna這關鍵的檢驗結果,就在這時刻,姚夢醒了,雖然不能確定她目前是否有意識存在。但如果有了姚夢的指控,這個案子就可以完成一大半了,可是陳隊長感覺在這個時候不能把這個問題向姚夢提出來,雖然她已經醒了,但還不能表明她恢復了意識和記憶,但也不能排除她已經恢復了意識和記憶,隻是她把自己的意識封存了起來,拒絕和其他人交流,如果是這樣,在這個時候讓她辨認犯罪嫌疑人,似乎有些殘忍,弄不好會使她再一次受到強烈刺激,加重她的病情,導致她的精神徹底崩潰,陳隊長躊躇著,他有些於心不忍。


    幾天下來陳隊長都在猶豫著,他看著病床上姚夢那蒼白、嬌弱、美麗的麵容,看著她那無辜的黑眼睛,他的心軟化了,有些發痛,他的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幾次鼓足勇氣但都沒有把神秘男人的相片掏出來,陳隊長想起來自己第一天接這個案子的時候對肖丹婭的問話,看來姚夢是個人見人愛的女人了。想到這兒陳隊長笑了,心裏說:“看來,姚夢真的是個讓男人憐惜的女人。”他感覺出這一係列案子都和姚夢沒有關係,他在努力地拿出證據。


    陳隊長轉身走出病房,正好和走進來的柳雲眉打了一個碰麵,柳雲眉看見陳隊長,躊躇地站住了,眉目間快速地掠過了一絲驚訝,但馬上就浮出美麗的微笑說:“呦,是陳隊長,您好。”


    “你好!”陳隊長不卑不亢地打了一聲招呼,眼睛停留在柳雲眉漂亮的臉上,然而就在這瞬間的一瞥中,他發現柳雲眉的玫瑰色唇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暗暗的棗紅色,陳隊長的心裏又是一震。


    柳雲眉看見陳隊長在怔怔地看她,於是嫣然一笑,對於男人的注視,她太熟悉了,幾乎所有和她碰麵的男人都會把眼睛放在她的臉上,隻不過在陳隊長的眼睛裏似乎還有著某種更深一層的意味,令她費解,她輕啟秀唇,露出一排整齊、珍珠般的牙齒說:“陳隊長,你們辛苦了,我真敬佩您。你們是我們的保護神。”柳雲眉眉毛彎彎的,嘴角向上翹著,笑得很性感。


    案件根源(5)


    “敬佩談不上,操勞倒是有一些。”陳隊長兩道濃眉一挑,話音一轉說:“柳小姐,有電擊棒嗎?”


    “什麽?電擊棒?”柳雲眉大大一驚,現出茫然的神情。


    陳隊長似乎毫不在意的比畫著說:“對,電擊棒,就是那種防身用的。”


    柳雲眉仿佛不明白地搖搖頭說:“嗯……沒有,不知道那是個什麽東西。”


    “是嗎?”陳隊長把一隻手插進褲袋,饒有興趣地看著柳雲眉說:“可是據我所知,柳小姐曾經在美國度假的時候,買了一根電擊棒,還成功的在半夜裏電擊過一個色狼,使自己轉危為安,是這樣吧?”


    柳雲眉的渾身不易覺察地震動了一下,她遲了遲,但馬上顯出醒悟的模樣,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喊起來說:“噢,您說的是那個東西呀,那叫電擊棒?嗨,我都不知道它叫什麽名字,我是在美國用過,回國的時候就丟在美國了,沒有帶回來,咱們這裏治安好,有你們人民警察保護,用不著那種東西了。”


    “是嗎?”


    柳雲眉換了一個姿勢,用手攏了一下秀髮說:“陳隊長,您真不易,連我在美國度假的事情都知道?”


    “您是演員,公眾人物嘛。”


    “怎麽?陳隊長也對演員感興趣?”


    “所有人對漂亮小姐都感興趣。”


    “可您是刑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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