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產旋風(5)


    司馬文青沉悶了好一會兒說:“即便姚夢提供了一些證明,但她不是我們司馬家裏的人,你們不做調查嗎?或者說你們一筆沉積了幾十年的存款,突然有人知道此事來辦理掛失手續,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你們就不找有關的人調查嗎?”


    男人的臉上顯現出了一絲笑,好像就知道司馬文青會提出這個問題,他說:“姚夢是你們哪位的太太?”他用好奇和打量的眼光看看他們兩人,“她是存款人的孫媳婦,能說不是你們家的人嗎?至於幾十年以後你們家裏的人是怎麽突然知道了這筆存款,通過日記……多年以前委託的律師……還是什麽?似乎不是我們銀行應該關心的事情,隻要手續合乎規定我們就接待,再說了我們也給你們打過電話核對了,對於這麽一大筆存款,我們怎麽可能不核對呢?我們銀行做事是有根據的。”


    “你打電話核對了?”司馬文奇瞪大了眼睛問道。


    男人笑了一下,輕鬆地說:“核對了,你們認可了,並且對我們說委託姚夢全權代表辦理,我們才辦的手續。”


    司馬文奇追問道:“你打電話找誰核對的。”


    男人把手按在額頭上好像思索著說:“是……是司馬文……”他低下頭,閉上眼睛喃喃地說:“讓我想想。”


    司馬文奇緊張地和司馬文青對看了一眼,似乎這個名字對他們都至關重要。他們扭頭去看男人,男人抬起頭說:“噢,應該是司馬文青……他說他知道這件事,因為手術忙,噢,對了,我想起來了,他是醫生,所以委託姚夢全權代表,好像你們家裏沒幾個人。”男人縮了一下肩膀說:“就這樣。”


    聽到司馬文青的名字,司馬文奇“騰”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他的臉鐵青,一雙眼睛怒視著司馬文青。


    司馬文青聽到銀行的男人說,電話是和自己核對的,腦袋“嗡”了一聲,瞪大了眼睛張口結舌,再看司馬文奇的表情,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他慢慢地站起來要辯駁,伸手對司馬文奇說:“文奇……我……”他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好像所有的解釋詞句都忘了。


    司馬文奇怒視著他,攥著一雙拳頭,像是要對司馬文青揮起來,銀行的男人見狀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對他們說:“哎,哎……你們如果有什麽話要說,最好回家裏去解決,我這裏……”男人又縮縮肩膀。


    司馬文奇瞪著司馬文青,用鼻子狠狠地哼了一聲,甩手衝出了接待室,司馬文青呆愣在原地,又迴轉過頭看著銀行主任。


    二


    司馬文奇滿腔怒火地衝到街上,他把油門踩到底,把車開得飛快,在車流中東竄西撞,招惹來一路的躲閃和喇叭聲。


    司馬文奇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深愛著的妻子會做出這種事情,以欺騙的手段竊取丈夫家的遺產,說輕點這是為了錢,說嚴重點這就是道德品質的問題,一想到這些司馬文奇全身的血忽地一下都竄到了腦門上。


    他不想相信這些都是真的,他想相信姚夢是無辜的,一切都是誤會,但鐵的事實擺在麵前,不由你不信,銀行裏有著具有法律效力的所有證件記錄,使你隻憑感情和愛情是逃避不了的。司馬文奇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冒出來了,使他又不禁想起了婚宴上插在蛋糕上的那把手術刀,兩件事情都和司馬文青有著直接的關係,似乎這個問題才真正在吞噬著司馬文奇的心,使他的理智降到最低點。


    其實司馬文奇絲毫也不在乎那些錢,錢對於他來講並不重要,他在乎的是妻子,在乎的是妻子對他的愛,在乎的是妻子是不是背叛了他,他早就知道司馬文青是愛姚夢的,而他不相信姚夢會不愛他而去和司馬文青攪在一起,如果那樣,姚夢當初就沒有必要嫁給他,而是完全可以直接去嫁給司馬文青,何必多此一舉,而現在擺在麵前的事實,家裏的一份遺產,他們兩人瞞著自己,瞞著母親,竊取了這筆資金?除了他們另有隱情,仿佛沒有更好的、更合理的解釋。


    司馬文奇怒火中燒,他把車一路飛快地開回家,一進門姚夢略感意外,笑眯眯地迎上來說:“哎?文奇,你怎麽這個時間回來了?”


    司馬文奇一甩手沒有理她,此時他看見姚夢,看見姚夢那清澈無瑕的眼睛他還是猶豫了,還是不能完全相信那是真的,他感到腦子要炸開了,感到姚夢的臉在他的眼前晃動,那笑容帶著純真,帶著狡詐。


    遺產旋風(6)


    姚夢拉住司馬文奇的手關心地說:“文奇,你不舒服嗎?你的臉色好難看。”姚夢感覺出司馬文奇的怒火,她走向前撫摸著司馬文奇的臉龐說:“你怎麽了?單位有不順心的事嗎?”


    司馬文奇一把推開姚夢伸過來的手,姚夢向後退了一步,疑惑地看著他,司馬文奇的眼光從姚夢的臉上移開,額頭上蹦著青筋,姚夢的溫柔和那一臉的清純,使他的心更抽緊了,抽疼了,他不敢再看下去,他閉上眼睛,咬著牙說:“為什麽要這樣做?”


    姚夢被司馬文奇的表情嚇了一跳,被他的話給搞蒙了,她眯著眼睛疑惑地說:“你說什麽呢?我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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