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文青扭過頭,楊光偉正在談前幾天的一個畫展,司馬文青又對門外看了一眼接過楊光偉的話說:“還說畫展呢,現在的事情就是這麽奇怪,有一位國外的畫家,他把一張白紙交給畫展說,這是他的新作品名為《羊吃草》,人們問怎麽是一張白紙呀?他說,羊把草都吃光了,所以就什麽都沒有了,就是一張白紙。”


    哈哈,大家都笑了,司馬文青又接著說:“還有一位鋼琴家,他創作了一首鋼琴曲,名叫《四分三十三秒》,他出場之後就坐在鋼琴前一動不動,聽眾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便開始交頭接耳,接著就有人吹口哨,跺腳,不知道他怎麽了,為什麽不演奏,過了4分33秒鋼琴家站起來說,我演奏完了,原來他的4分33秒就是什麽也沒有。”


    楊光偉說:“真是怪事,現在就是有人搞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


    姚夢說:“這叫什麽藝術,如果大家都這樣,作家用白紙出一本書,書名為《無字篇》,舞蹈家在台上站著,說是新編舞劇《靜止》,這也能說是藝術嗎?”姚夢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


    司馬文青讚許地看了姚夢一眼說:“比喻的好,藝術要的是一絲不苟,不是故弄玄虛,離奇的發昏。”


    司馬文奇對姚夢點點頭說:“我也有同感。”


    楊光偉說:“幸虧我們醫生還沒有玩出這種把戲,否則非出人命不行。”


    姚惜用手托著腮說:“你們說什麽呢?”


    楊光偉說:“你看看……”楊光偉指著姚惜說:“如果我們不認真去搞藝術,去做學問,對社會不負責任的話,對這下一代人,就是誤人子弟了。”


    姚惜噘起嘴說:“誰是下一代?”


    楊光偉伸手摸了摸她的短髮逗她說:“你呀,你對我而言還不是下一代嗎?”大家都笑了,把姚惜笑得紅了臉。


    柳雲眉兩杯酒下肚,臉也開始發紅,她舉著酒杯湊到姚夢的麵前說:“哎,我再為你幹一杯。”說話的樣子像是醉了。


    肖丹婭拉了她一把說:“哎,你別喝了,喝醉了。”


    姚夢說:“她還能喝醉了,她就是把這一桌子的酒都喝下去也醉不了,她對酒精沒有反應。”


    楊光偉驚訝地說:“真的,我是聽說有這樣的人,喝多少白酒都沒事,酒精隨時就都隨著分泌排出去了,對酒精沒反應。沒想到柳雲眉就是這樣的人。”


    柳雲眉晃了一下頭,假裝醉了的模樣說:“我是這樣的人,怎麽了?哪一天咱倆比試比試。”


    楊光偉連忙擺手說:“不敢,不敢,我甘拜下風。”


    這時,服務員推門進來,後麵跟著一個年輕人,手裏提著一隻精美的盒子,服務員對司馬文奇說:“先生,有人讓速遞公司送來賀禮,您簽收一下。”


    司馬文奇正聊得興致勃勃,他隨意拿出鋼筆在收據上瀟灑地簽了名字,伸手去接禮品。送禮品的小夥子似乎並不急於把禮品遞給司馬文奇,他手裏依然提著盒子,而是把眼睛轉向在座的所有人。他的眼光迅速地圍著桌子在每一個人的身上掃視了一遍,最後落在姚夢的臉上,以研究的目光看著姚夢。其實,裝扮成速遞公司的是刑警小劉,他已經在外邊呆了好一會兒了,一直在側耳聽著裏麵的談話,現在他可以把剛才談話的人基本對上號了。很顯然這是一個結婚的喜宴,而姚夢就是新娘,簽字的應該是新郎,刑警小劉心裏已經摸清了各自的身份,而且從人們的穿著打扮和言談話語中,小劉已經大概分析出這些人應該屬於白領,剛才那兩個說話的男人應該是醫院的醫生。


    詭秘的女人(2)


    司馬文奇說:“請把盒子給我吧,什麽人送的?”


    小劉這才把手裏的盒子遞到司馬文奇的手裏,似乎還帶著一點遲疑,但他還是說:“一個男人,沒留姓名。”然後躊躇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


    司馬文奇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姚惜在旁邊手舞足蹈地喊著說:“趕快打開,一定是非常好看的工藝品。”


    姚夢問:“是誰送的?一個男人?”她看著在座的人說:“你們誰送的?”


    大家都搖搖頭說:“沒送過,我們人都來了,幹什麽還用速遞送過來,不嫌麻煩呀!”


    這時,司馬文奇已經解開了盒子上紅色的絲帶,姚惜在旁邊興奮地說:“快打開!”


    姚夢也站起身走到桌子前說:“是什麽東西?看盒子應該是蛋糕。”


    司馬文奇掀起盒子的蓋子說:“肯定是好東西唄……”話音未落,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戛然停住了口。姚夢“啊”了一聲,踉蹌地倒退了一步,臉色立刻變的煞白,顫抖地用手捂住眼睛,姚惜也大叫了一聲,雙手捂在嘴巴上。


    一時,大家都疑惑地看著他們三個人的表情,不知道盒子裏麵是什麽東西以致於三個人都同時變了臉色,驚駭得如此厲害。司馬文青詫異地站起身子走過去,柳雲眉也跟在他的身後說:“怎麽了?看你們一個個像見到了鬼。”


    司馬文青抬眼向盒子裏麵望去,隻見盒子裏是一個圓圓的雙層奶油蛋糕,新鮮,鬆軟,做工精細,一看就知道是貨真價實。在新鮮、乳白的奶油上最外一圈是五彩的花環,裏麵是一枝綠色的橄欖枝,在最中心是兩顆相連的紅心,預示著愛情,心心相印。應該說,蛋糕做的吉祥,考究,別致。但是,就在兩顆相連的紅心中間卻明晃晃地插著一把刀子,刀子立在蛋糕上,刀尖深深地刺在心的正中,刀子上還染滿了紅色的血,一直順著刀延續到紅心裏,分不清那血是流進了心裏,還是從心裏流出來的,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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