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皇子重生後和蠻族首領私奔了 作者:Yana洛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殷鳴鏑正在熬藥,頭也不抬的回道,“的確,雲二青還有個哥哥,叫雲大青,是大舅哥身邊的副將,身手怎麽樣不知道,不過能跟在大舅哥身邊,應該是個能幹的。”顧言放下湯碗,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的肉,不著痕跡的往外推了推,煞有其事的跟著說道,“我見過,他和二青長的很像,還能射箭打雁,很厲害。”“他那點本事算什麽,我不光會打雁,還能打狼打虎□□熊,小乖不能誇他。”蠻族大狼狗轉過身,委屈巴巴的看著心上人,心裏酸的不行,雲大青那點本事才哪兒到哪兒,在他們蠻族,七八歲的孩子都能搭弓射箭。他以前親自打過老虎打過黑熊,還把草原頭狼的皮毛做成帽子鬥篷給小乖保暖,他做了那麽多,小乖誇他很正常,雲大青隻是在小乖麵前打了隻大雁而已,怎麽就能被小乖誇了?不行!小乖隻能誇他!大狗狗很是霸道的將心上人圈住,被親娘賞了白眼也毫不在意,反正他的小傻子不能說別人好,天底下最厲害的是他,雲大青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殷雲裳忍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兒子的蠢樣兒,將人趕到一邊看著藥,然後溫聲細氣的看著好脾氣的少年人,“言真的不要再吃點嗎?”這個年紀的少年人,應該飯量正大才對,這孩子每頓隻吃一點兒,跟小鳥一樣吃幾口就不吃了,不吃飯怎麽能養好身子呢?顧言有些為難的看著麵前的盤子,正在糾結該怎麽拒絕,被趕到一邊兒的殷鳴鏑就先開口了,“阿娘,小乖吃多了該難受了,你把肉放那兒,等藥煎好了我吃。”隨後,少年人摸摸微微鼓起的肚子,不好意思的說道,“姨姨,我吃飽了。”殷雲裳憐愛的揉揉他的腦袋,“吃飽了就不吃了,在姨姨麵前不用害怕。”說完,便一口一口將撕好的肉吃到自己肚子裏。感覺自己還能再吃點的殷大首領:???他剛才說自己可以吃,阿娘沒有聽到嗎?噫嗚嗚噫,小乖,阿娘現在都不疼我了。大狗狗難以置信的看著盤子裏的肉消失,再看看慢條斯理擦嘴角的娘親,顯得比剛才更委屈了,顧言笑的眉眼彎彎,費勁兒的將提前留下的整塊羊腿端過去,“你又餓了嗎?這裏還有很多。”殷鳴鏑動作極快的接住盤子,估摸著羊腿的分量,扭頭去看親娘,“阿娘,您吃飽了嗎?”“吃飽了。”殷雲裳溫柔點頭,“這是言心疼你,特意給你留的,就算是娘親也不能送,傻小子,你得自己吃完,不然豈不是浪費了言的一番心意?”殷大首領感動的熱淚盈眶,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阿娘,我是你親生的嗎?”“傻孩子,你怎麽會這麽想?”溫柔如水的女子站起身來,拍拍兒子的肩膀笑著說道,“你若不是阿娘親生的,哪兒能開開心心的活到現在?”殷鳴鏑:qaq~顧言看看似乎是想哭的大狗狗,趕忙起來說道,“姨姨,天黑了,您快回去休息,我們明天還要趕路呢。”殷雲裳順著他的話要回帳篷,臨走前不忘說一句,“言真乖,外麵風大,和姨姨一起回帳篷吧。”“不用不用,外麵隻有大傻自己多孤單,我得陪著他。”少年人搖搖頭,在剛才的樹墩上坐下,然後仰著頭乖巧說道,“姨姨好夢。”殷雲裳看著兩個傻孩子,搖了搖頭留他們在外麵膩歪,遙想當年,她年輕的時候也曾過過幾天溫柔小意的日子,可惜孩兒他爹不聽話,愣是逼著她撕開溫柔的假象。男人不應該喜歡溫柔點的女子嗎,怎麽她找的男人就那麽不同尋常,白瞎了她辛苦學的溫婉嫻靜,不過現在看來也還好,太凶了言就該害怕了。這麽乖巧的孩子,為什麽不是她親生的呢?殷雲裳感歎著走遠,留下顧言和殷鳴鏑在篝火旁邊可以肆無忌憚的親近,少年人把羊腿推開,安撫的拍拍大狗狗的手臂,“吃飽了就不吃了,阿思蘭正在被二青揍,他們兩個肯定來不及吃飯,這些給他們倆留著。”可憐的二青,忽然知道要和他們回草原肯定接受不了,也許打阿思蘭一頓就消氣了。他本來覺著自己回草原還要帶著雲二青很可憐,可是轉念一想,不管帶不帶雲二青他都要繼續喝藥,反而是可憐的雲二青什麽都不知道就被他們綁走了,就像那什麽來著,劫匪進村強搶民男,雲二青就是那被搶走的小可憐。“好,留給他們兩個。”殷大首領點點頭,雲二青是他下令一起綁來的,阿思蘭平白無故挨了頓打,的確得給塊肉安慰安慰。爐子上的藥煎的差不多了,另一邊雲二青的氣也撒完了,扔下鼻青臉腫的阿思蘭,拍拍手朝這邊帳篷這邊走來,他倒要問問殷帥到底想幹什麽,無緣無故的為什麽抓他?就算殷帥因為得不到小公子和陛下反目成仇,抓他也沒用啊,兩軍交戰就交戰,誰見過還沒開戰就把對麵大夫給抓走的?抓個軍師抓個將軍還有用,抓個大夫有個毛線用,把他弄到草原謝家軍也不缺隨軍大夫,讓他給蠻族治病那些蠻子敢喝他開的藥嗎?這群二愣子!抓他幹啥啊!雲二青越想越生氣,正想找殷鳴鏑問個究竟,轉過鬥篷就看到篝火旁坐著的顧言,震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小公子怎麽也被抓了?”他知道了,殷帥得不到陛下的點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小公子從別院綁出來,要帶回草原給他做壓寨夫人,因為小公子身體不好,所以順帶著把他也帶上了。這些蠻子,果真跟土匪沒啥兩樣,竟然連搶人這種事情都敢幹,過分!雲大夫以非常不符合他形象的速度飛奔過去,強硬的擋在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公子身前,閉著眼睛視死如歸的喊道,“殷帥有什麽衝著我來,欺負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算什麽好漢?”殷鳴鏑:???“雲二青?你還沒睡醒?”殷大首領端著溫度剛好可以入口的藥,看著莫名其妙的衝過來的家夥,皺起眉頭繞過去讓心上人喝藥。衝他幹什雨吸隊。麽?他有心上人了,沒事兒別離那麽近,讓別人看見影響不好。雲二青睜開眼睛,看著傻乎乎的少年毫無防備的就要喝藥,心頭一緊慌忙喊道,“小公子快停下,藥裏可能有毒。”顧言抬頭看了他一眼,把藥喝完之後放下碗,皺著臉說道,“阿思蘭是不是下手太重,直接把二青給打傻了?”年紀輕輕的,怎麽開始說胡話了呢?作者有話要說:小乖:唉,傻fufu的,真不讓人省心。第31章 顧言說完, 看傻子一樣又看了雲二青一眼,抬手在他麵前晃了晃,發現這人連反應都沒有了, 隻好歎著氣回帳篷。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傻了呢?他要不要趕緊給哥哥寫信解釋一下,雲二青出來的時候還挺正常, 被打暈之後再醒來忽然就傻了, 現在立刻送他回京城,還能治好嗎?大傻要把雲二青一起帶走的事情為什麽不和他商量商量,早知如此,他就不讓雲二青跟來了,都怪大傻。雲二青愣愣的看著歎息著離開的少年人, 再看看無奈扶額的蠻族大首領,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好像猜錯了, “殷帥?”殷鳴鏑搖了搖頭, 拍拍他的肩膀,指了指放在旁邊的羊腿, 說道,“這是給你和阿思蘭留的,吃完之後再打他一頓吧。”“小公子……還有這些……”雲二青已經懵了,結結巴巴好一會兒才找回理智,“殷帥, 軍師是不是來過了?”他昨天晚上明明聽到了軍師的聲音,可今天醒來卻沒有看到任何和謝家軍有關的人,如果軍師來過, 肯定不會讓這些蠻子把小公子帶走, 可現在小公子的確在這裏, 那他昨天聽到的到底是不是軍師的聲音?雲二青有些拿不準了,蠻族要離開京城回草原不是什麽大事兒,可他們不光帶走了小公子,還綁走了他這個軍中最厲害的大夫,軍師知道了會無動於衷嗎?肯定不會啊!可現在,來救他們的人呢?雲二青傻了,他們都被綁走了,為什麽沒人來救他們?殷鳴鏑活動著肩膀,看著滿臉茫然的雲二青,難得這麽有耐心的解釋,“表哥昨天晚上的確來過,不過今天早上已經啟程回京城了,中原內亂未平,小乖跟我回草原,雲大夫醫術高超,正好跟著繼續給小乖調養身體。”雲二青暈暈乎乎的扶著旁邊的架子,比剛才更懵了,“軍師願意讓小公子跟您去草原?”不能吧,軍師和陛下恨不得將小公子留在京城一輩子,怎麽可能願意讓他去那麽遠的地方,是他沒睡醒還是殷帥睡過頭了?做夢呢?殷大首領唇角含笑點點頭,“雲大夫好好休息,這一路上缺不得你,可別把自己給折騰病了。”說完,這才不緊不慢朝帳篷走去,喝完藥該睡覺了,他得趕緊回去給小乖暖被窩,春寒料峭,小乖沒了他不行。雲二青眼睜睜看著倆人全都進了帳篷,一臉空白的蹲在地上咬著還熱乎著的羊腿,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軍師既然來了,怎麽可能不把小公子帶回京城?就算不把小公子帶回去,總有時間見他一麵叮囑他幾句吧?不對勁,實在不對勁。要不是確定殷鳴鏑沒有膽子在大衍的地界兒對謝景明下手,雲二青都昨天晚上是不是發生了一場大戰,掠奪成性的蠻族將他們不能打也不能跑的文弱軍師當場幹掉了。雲二青一邊沉思一邊吃,直到整個羊腿都進了肚子也沒想明白,和蠻族漢子們比起來稱得上清瘦的大夫拍拍手,揉揉吃撐了的肚子,索性也不想了。軍師這麽做肯定有軍師的道理,他還是再去把阿思蘭揍一頓吧。吃撐了,消食。另一邊,謝雲釗麵沉如水,正坐在冷冰冰的台階上擦劍,每當心情暴躁想殺人的時候,他就這麽放空自己慢慢平靜下來,可是這一次,擦劍的布已經破了五六塊,不該屬於他的冷靜還是不屬於他。雲大青發愁的蹲在角落裏,他不光擔心台階上坐著的那位,他還擔心被蠻族一塊兒綁走的弟弟,雲二青那傻不愣登的家夥,別真折在外麵了。陛下都在那裏坐了一天一夜了,這次肯定得和蠻族開戰,他們謝家軍不怕打仗,可他們害怕餓肚子,陛下啊陛下,您自己不餓,好歹體諒一下身邊人。他在犄角旮旯裏蹲的腿都麻了,肚子都餓的沒感覺了,軍師再不把小公子帶回來,他沒死在戰場上,得先餓死在宮裏。天殺的蠻族,這也太缺德了。在雲大青的千呼萬喚之下,謝軍師終於回到了皇宮,隻是回來的隻有他自己,身後沒有顧言,更沒有雲二青。謝雲釗抬眸,放下已經擦的沒有半點灰塵的佩劍,啞著嗓子問道,“言呢?”“你現在冷靜嗎?”謝景明沒有回答,隻是上前將他的劍拿到一邊,然後淡淡說道,“我說沒追上,你信嗎?”謝雲釗抿了抿唇,已經猜到顧言沒有被帶回來,“為什麽讓言跟他走?”“先不管殷鳴鏑的做法是否妥當,雲釗,現在中原大亂的情況下,你覺得我們能照顧好言嗎?”謝景明他旁邊坐下,麵上沒了慣見的溫和淺笑,沒等謝雲釗回答,便神情冷淡的說道,“我覺得不能,你我在外麵掙紮了那麽多年,我了解你,你也了解我,如果言留在別院,在內亂未平的情況下,誰能分出精力天天去看他?”謝雲釗垂眸沒有說話,那孩子畢竟沒有跟在他們身邊長大,他隻能保證讓他錦衣玉食過一輩子,其他的就算他想,隻怕也做不到。他已經習慣了冷心冷性,剛見到言的時候就把那孩子嚇的不敢說話,性子哪是那麽容易轉變的,言明麵上對他這個哥哥親近,可每次和他見麵時身邊必須得有殷鳴鏑陪著,分明是還在怕他。在別院時尚且如此,如今他登基稱帝,言要封王住在王府,那孩子性子太安靜,肯定不會主動和他親近,他想主動,又怕嚇著小孩兒,最後也隻能漸漸生疏。不,不對,他和言本就生疏,兄弟二人不曾熟悉過,又談何漸漸生疏?謝景明看他不說話,歎了口氣繼續道,“你知曉我很少看錯人,那殷鳴鏑對旁人如何暫且不說,隻要有言的地方,他的眼睛裏便再也裝不下其他人,最重要的是,言喜歡他。”中原亂不亂不重要,殷鳴鏑願不願意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小弟的想法,就像殷鳴鏑說的那樣,言的身子骨本就不好,若再有事情鬱結於心,再多藥吃下去也沒有用。讓小弟病懨懨的留在京城,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病死在府上,還是讓他開開心心的離開,要選哪個似乎都不用想。和中原比起來,草原上的日子的確有些苦,不是說他們缺吃少喝,而是蠻族的生活方式中原人適應不了,可是轉過來想想,言在宮裏過了好幾年被磋磨的日子,去草原好歹有蠻族首領和王妃護著,不管怎麽樣,總比在皇宮時過的好。既然如此,他們又何必要攔?謝雲釗習慣性的想擦劍,手放到身側摸了個空後才想起來他的佩劍剛才已經被謝景明放到一邊兒了,握了握拳隻能把手放在腿上。理智告訴他表哥說的都對,在中原內亂的情況下,讓言開開心心的跟殷鳴鏑去草原玩一趟是最好的辦法,等到他們把中原平定下來,再把人接回來就是了。理智是理智,但是感情上就是接受不了。殷鳴鏑那狗東西,不光拐走他親弟弟,還敢忽悠他表哥,此仇不報,他就不是謝雲釗。那狗東西打著中原內亂的旗號把言拐走,還忽悠表哥說願意給言當王妃,好,他先把中原這些跳腳的亂軍全收拾了,再把人抓到京城來準備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