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皇子重生後和蠻族首領私奔了 作者:Yana洛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蠻族大狼狗蔫兒了吧唧的蹲在門口,想念上輩子可以和心上人肆意親近的日子,不是恍若隔世,現在是真就隔了個世界。不過如果讓他選擇,他還是寧願要現在的生活,雖然大舅哥盯的緊,不能和小乖親親抱抱,更不能嘿咻嘿咻,但是小乖有哥哥疼愛,他也救下了阿娘,所有的事情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他受點委屈不算什麽。嗚嗚嗚嗚~還是委屈嗚嗚嗚嗚~房間裏的少年人似乎聽到他們家大傻的心聲,抬頭看到蹲在門口的傻大個,放下手裏的九連環便跑了出去,“怎麽了?”少年人敏銳的察覺到眼前人的失落,學著這人以前安慰他的樣子將人抱在懷裏,心上人主動親近,是男人就不會拒絕,殷鳴鏑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坐在房間裏沒有動彈的大表哥,反客為主攬住他的小傻子,“沒事,剛才是在數螞蟻,小乖和表哥在玩什麽?”“九連環!”顧言眼睛亮了,揚起下巴驕傲的說道,“我已經解開兩個環了哦!兩個!”白嫩的手指在眼前晃悠,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解開的是兩個、不是一個。殷鳴鏑很給麵子的作出吃驚的表情,“小乖真厲害。”顧言抿抿唇,說話的時候很驕傲,被誇獎了又有些不好意思,想起教他解環的表哥還在房間裏,拍拍大狗狗的腦袋讓他站起來,“是表哥教的,表哥不光好看,還聰明。”謝景明微微垂下眼,修長的手指將茶壺端起來,動作行雲流水賞心悅目,“言,請殷帥進來喝杯茶吧。”殷鳴鏑看著大表哥剛見到他的小傻子沒一會兒就把人哄的開開心心,心裏酸澀感覺前路更加艱難了,沒辦法,誰讓他是拱白菜的野豬呢。顧言這會兒開心的不行,那個九連環他已經玩了很久,上輩子逃出皇宮後箱子沒有帶出去,活著已經很艱難,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天在別院養病,閑來無事繼續玩,直到昨天晚上也還是沒能解下來一個。唉,看來重活一次並不能讓人變聰明。可是現在,表哥隻說了幾句話,他就解下了兩個環,足足兩個環!少年人很少這麽開心,甚至沒有說過這麽多話,他是乖巧聽話的孩子,隨便拿個東西就能坐一整天,殷鳴鏑看著他的小傻子開心,自己又高興又心酸。高興的是心上人這輩子性子越來越活潑,不和上輩子一樣整天整天的不動彈也不說話,心酸的是心上人說的全是別的男人的好,一個字都沒有留給他。要不是謝軍師是小傻子的親表哥,他都懷疑他的小傻子見異思遷想移情別戀了。不對!中原似乎有親上加親的習俗!雖然他們家小乖不是姑娘,但是如果將那種情況換到他們身上,萬一謝軍師真的對小乖有奇奇怪怪的心思,在中原人眼中可是大喜事。大舅哥這是趕不走他,特意找了大表哥來勾引小乖,試圖把小乖從他身邊搶走嗎?詭計多端!老奸巨猾!也不看看謝景明今年都多大了,小乖要是再小幾歲,他給小乖當爹都夠了,大舅哥是被豬油蒙了心嗎?無能狂怒!謝景明麵上笑容依舊,看著挺拔如鬆、俊朗剛毅的蠻族首領臉色變了又變,將茶杯往前推了推,聲音輕柔淡然,“殷帥請坐。”他聽謝雲釗說過,這家夥似乎對他們家言一見鍾情了,天天守在旁邊,怎麽趕也趕不走,就算別院圍了裏三圈外三圈,他還是有辦法混進來。能成為蠻族大首領的人,當然不能小覷。言在冷宮裏第一眼看到的是這家夥,下意識對他產生了依賴,強硬的他們分開有些不妥,不如慢慢讓言擺脫對他的依賴。雲釗現在忙,登基稱帝後會更忙,他自己以後卻是能慢慢空閑先來,謝氏已經因為權勢吃過大虧,即便皇位上坐著的是他親手帶大的表弟,他將來也不會進入朝堂。他清閑下來,正好可以照顧言。謝景明將茶杯推過去,自己端起麵前的茶杯淺抿一口,神色似流雲般柔和,連眉眼都透著舒適安逸。他很好奇,這家夥聽到言誇他後會是什麽反應。生氣?憤怒?想來硬的?殷大首領的確被心裏的猜測弄的非常惱火,可是心上人就在旁邊,他不能太凶,不然可能會淪落到和大舅哥一樣的下場。冷靜下來,再仔細一想,就意識到他的猜想完全沒有發生的可能,因為他仿佛聽誰說過,大表哥早在七八年前就成親了。英年早婚,說的就是謝家軍的謝軍師。蠻族大狼狗在心裏將自己唾棄了一頓,又隔空朝無端挨罵的大舅哥道了歉,朝眼睛亮晶晶的心上人笑了笑,然後看向大表哥大聲說,“軍師,我也想學解九連環。”等他也學會了,就不需要別人來教,他自己就能教。謝景明:……他收回這人不可小覷的話。作者有話要說:大表哥(複雜):這怕不是個傻子。第17章 謝景明和殷鳴鏑打過交道,那時的蠻族首領冷峻無情,年紀輕輕便控製了蠻族王帳,將不臣服的部落盡數驅逐到極北的苦寒之地,像是草原上的頭狼,冷漠孤傲令人膽寒。現在,謝軍師看著麵前這位嚷嚷著要學解九連環的傻大個,完全沒辦法把他和那個殺伐果斷的蠻族首領聯係在一起。殷鳴鏑拿著九連環,看著笑容僵在臉上的大表哥,假裝沒有看出他的拒絕,笑的燦爛又說了一遍,“軍師,我也想學解九連環。”謝景明:……顧言以為表哥不太樂意,這才第一次見麵,不好太麻煩別人,於是扯了扯他們家大傻的衣角小聲說道,“沒關係,等表哥走了我教你,我能解開兩個呢。”謝景明:……小傻子,你的聲音再小,離這麽近表哥也能聽見。謝軍師溫和的看過去,聲音柔和像是三月的春風,“九連環隻有一個,殷帥這是要和言搶玩具?”“軍師何出此言?”殷大首領收起笑容,將他們家小乖最寶貝的九連環放在桌上,義正言辭的說道,“街上賣小玩意兒的很多,即便買不到,讓安伯重新做一個也不費事兒,在下怎會和小乖搶玩具,在下隻是想先學會,然後慢慢教小乖。”顧言跟著巴巴的點頭,“表哥,他比我聰明,學的更快。”兩個人站在一起,親密起來絲毫不顧及還有外人在場,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樣的親密不正常,謝景明深深的看了一眼眉開眼笑的殷鳴鏑,語氣輕緩,“既然如此,殷帥便過來吧。”殷鳴鏑還沒有動,顧言先歡歡喜喜的坐了回去,殷勤的把空了的茶杯全部滿上,然後興致勃勃的等著看表哥現場教學。他叫小乖,他很乖。大傻叫大傻,可他真的不傻。他自己都能學會,大傻肯定能一口氣解開九個環,就是那麽厲害。厲害的大傻子被大表哥溫柔如水的眼神看的渾身發毛,繃緊了神經小心翼翼坐到椅子上,端起心上人推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壓壓驚。大表哥這麽好說話,肯定笑裏藏刀不懷好意。謝景明輕笑一聲,讓他自己先擺弄九連環,沒玩過這些小玩意兒的人,得熟悉了之後才能教,沒有外人打擾,正好讓他和小孩兒加深感情,“言想知道你哥哥小時候的糗事嗎?”“哥哥小時候的糗事?”少年人的注意果然被吸引開來,漂亮的眼睛裏滿是好奇,“想知道。”表兄弟二人旁若無人的說著悄悄話,留下蠻族大狼狗委屈兮兮的拿著並不喜歡的九連環,蔫兒了吧唧尾巴都搖不起來了。阿娘,你快來嗚嗚嗚~皇宮,謝雲釗放下筆揉揉手腕,看了眼外麵的天色起身出去,“景明還沒有回來?”“沒有,軍師說他去城外別院,今晚就不回來了。”雲大青快步走來,軍師早早就派人來說,隻是將軍一直在忙,沒找到機會進去打擾,這才拖到了現在。要不是宮裏現在離不開人,他也想去別院看看,雲二青那臭小子過去後連個話都不知道給他這個當哥的傳,簡直氣死個人。“他到底還是過去了。”謝雲釗腳步一頓,低歎一聲然後換了方向,“大青,隨我去長慶殿。”皇宮的人被他換了幹淨,所有的宮女太監都被放出皇宮另謀生路,如今的皇宮隻有士兵,如果不是宮殿推翻重建過於耗費民力,他甚至連這座皇宮都想換掉。長慶殿便是關押狗皇帝和他的美人子女的地方。謝景明讓殿中的美人每日給老皇帝喂藥,那些美人為了活命絲毫不敢反抗,她們都是聰明人,不然也不能被老皇帝寵愛那麽多年。老皇帝是皇帝時能給她們榮華富貴,所以她們爭寵奪愛鬥的不可開交,現在老皇帝成了階下囚,別說隻是喂藥,就是讓她們動刀子殺人,她們也不會下不了手。大軍剛打進來的那幾天,老皇帝隻是被困住手腳,她們還戰戰兢兢生怕被責罵,後來老皇帝在藥力的作用下逐漸動彈不得,她們灌起藥來內心也沒了波動。沒有生過子嗣的嬪妃隻是覺得世事無常,掌管別人生死的皇帝一夕之間也能被別人掌管生死,事情太過荒謬,仿佛是做夢一樣。有子嗣的嬪妃天天聽著一牆之隔的兒女的呼救聲,滿心隻有孩子,更是恨不得老皇帝趕緊去死,如果老皇帝死了,她們可能就被放出去了。最能惹事的幾個皇子被謝景明放藏獒咬的半死不活,沒有太醫沒有藥,沒幾天就在掙紮中斷了氣,他們死之前不停的向疼愛他們的父皇母妃求救,發現求救無門後又變成了謾罵,最後連罵的力氣都沒有,遂含恨而卒。長慶殿麵積很大,然而皇帝的美人兒女實在太多,所有人關在一起,那麽的宮殿住起來也擁擠的狠,動靜稍微大一點就能被旁人聽到。老皇帝生了那麽多孩子,十幾年來卻沒有再提過立太子的事情,而且年紀越大,就越不想麵對繼承人的選擇問題。他後宮三千佳麗,膝下兒女成群,被萬人崇敬天下拜服,可他不是神仙,總是要老要死的,他自己漸漸力不從心,兒子們卻年輕體壯正是好時候,說不嫉妒那是假的。所以他在太子病逝後不立太子,皇後逝世後也不再立皇後,看著身邊的女人和兒女為了他的寵愛爭的頭破血流,這才讓他有活著的感覺。隻要他還活著,所有人就必須看他的臉色行事,像搖尾乞憐的狗一樣,隻有他開心了,才會扔出幾塊骨頭讓他們爭搶。隻要他還活著,他就是所有人的主子。老皇帝還在等著宮外的援兵,最開始聽到兒子敢罵他,怒急攻心差點從床上滾下來,可他已經不是那個手握大權的皇帝,嬪妃們過了幾天囚禁的日子,對他的尊敬畏懼也散的七七八八。囂張的皇子都是受寵的妃嬪而出,幾個嬪妃當慣了高高在上的貴妃,都想著親生兒子有朝一日登基上位將其他幾個徹底擠下去,沒想到對手沒擠下去,兒子卻快沒了,看到老皇帝無能的連親生兒子都救不了,火冒三丈也加入了謾罵的行列。嬪妃生活中最重要的就是宮鬥,皇子的數量翻上一番也比不過她們的戰鬥力,當天就把老皇帝罵到吐血三升動彈不得。幾個重傷的皇子撐了幾天接連斷氣,失去孩子的女人更是瘋狂,什麽溫柔賢惠,什麽謙恭溫良,全都撕破偽裝露出惡心的真麵目。謝雲釗神色冷淡走進長慶殿,讓雲二青將所有女人都帶下去,站在床榻前看著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的老皇帝露出森冷的笑意,“被自己的女人破口大罵感覺如何?是不是恨不得將她們全都殺死?”老皇帝眼睛瞪的滾圓,唯一能動彈的手將床單抓的皺成一團,“孽子……孽子……”“你放心,她們和你互相折磨,直到你徹底僵死在床上。”謝雲釗唇角揚起,笑意卻不達眼底,“景明有沒有告訴你,下個月便是我登基的日子,朝中大臣聽到禪位詔書時,跪地山呼‘皇上聖明’,你覺得你自己配得上這幾個字嗎?”“亂臣……賊子……”老皇帝嘴角溢出血絲,嗓子依舊艱難的擠出幾個字,“當……當誅……”“即便我是亂臣賊子,那又如何?滿朝文武都認為我是正統,不管怎樣,登基大典都比你當年更名正言順。”謝雲釗冷笑一聲,看著隻能想蛆蟲一樣掙紮蠕動的男人,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忘了告訴你,我現在姓謝,等我年老,如果景明的孩子不願坐上皇位,我會在民間尋個機靈聰慧的孩子,讓他接手大衍的江山,這天下,從今往後,和顧氏再無關係。”老皇帝雙目血紅,身體在床上不停地抽搐著,隻恨當年手段過於任慈,沒能親手將這個孽子殺死。謝雲釗說完之後,後退一步站在那裏,好像和他離的近了都會被沾上髒東西,“母後在宮裏煎熬了多少年,你就得贖罪贖多少年,有這些美人陪著也不會孤獨,你說是不是,父、皇?”最後兩個字涼涼的落下,比寒冬的冰棱子砸在身上更加攝人。雲大青將那些美人換個地方看著,揉揉耳朵濾掉她們歇斯底裏的聲音,嘴裏叼著根草莖等他們家將軍出來。以後娶媳婦一定得娶個溫柔點的,像屋裏這樣凶殘的他可降不住。不多時,謝雲釗從殿中出來,讓手下將長慶殿關著的所有人送去城外荒山的莊子裏看管,皇子皇女年幼無辜的酌情另外看管,剩下的這輩子都別想踏出荒山一步。“雲大青,收拾東西,我們也去別院。”草原王帳,依舊是風雪交加的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