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謔!”“這麽厲害!”這樣的話語。這也太……司南捂著眼睛,默默扭頭,滿臉的不忍直視。白利是唯一一個能安靜坐在他旁邊的人,因為身高不夠,小家夥坐在沙發上,就像陷進去似的,兩條小腿懸空,軟軟地垂下來,小金童似的,可愛極了。白利戳了他一下,道:“你發現沒有,他們一直在關注你呢,雖然因為我們幾個過來,讓他們吃驚了一陣子,但這種程度還遠遠不夠,頂多讓他們對你的態度,從蔑視變成輕視。”小家夥頭天晚上沒有睡好,正懶洋洋地打著哈欠,問:“你還有其他後手嗎?”司南有時候覺得,這個孩子實在是太過聰明,會不會也是個穿越者之類的,但他也知道,人家隻是單純的天才。所以司南從來不會因為年紀的問題小覷白利,反而會用對待成年人的態度對他,這也是白利對司南最滿意的一點。司南順著他的話反問:“有後手怎樣,沒有後手又怎樣?”“有後手,我們是錦上添花,沒有後手,我們就是雪中送炭。”白利伸手在司南的肩膀上拍了怕,一本正經道:“沒別的意思,我隻是想看看我哥他們能值多少!”“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一會不見就在外麵編排自己的哥哥,我跟大哥真是白疼你了。”隨著話音落下,人群中走出兩個俊美的青年。兩個人的麵容有六七分相似,看起來是一對兄弟,隻是前麵那個麵容周正,一臉剛毅,後麵那個笑容燦爛,玩世不恭。兩個人的出現,在舞廳裏掀起一道不小的波瀾,有人驚呼一聲:“這不是白家兩個少爺嗎?”“家主級的人物都還沒有下場,他們怎麽來的這麽早?!”“白家兄弟都是白家的掌權人物,怎麽會自降身份來的這麽早?”也有人趁著機會湊上去和兩兄弟打招呼。“白爺,我是前幾天剛跟您見過的李佳,您還有印象嗎?”“白二爺,幾天不見風采依舊!”“白爺怎麽來的這麽早,您說您們也不提前招呼一聲,好讓兄弟們去門口接一下啊!”各種討好,巴結,恭維聲不絕於耳,走在前麵的白家大哥性格明顯剛毅一些,隻是點頭示意,後麵的白家二哥就要圓滑許多,一直笑著與眾人交談,無論是誰,都能與他說上幾句,但都是淡淡的,誰也不得罪,誰也不示好。兩人一路眾星捧月地走來,來到司南幾人坐的沙發位置站定,白家大哥先開口了:“司先生,請問我們兄弟可以在你這蹭個座嗎?”司南一愣,下意識看了白利一眼,見小家夥毫不意外的樣子,瞬間反應過來,知道這就是白利剛才說的後手,站起來歡迎道:“榮幸之至,兩位請。”白家兩兄弟很給麵子地道了聲謝,坐在白利身邊。剛才說話的正是白利的二哥,此刻他正不客氣的把手放在白利的發頂一通亂揉,惹得小家夥不滿地嘟囔後,開心笑道:“久仰司先生大名,今天才得機會見麵,我們兄弟來的突兀,希望司先生不要介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白穎,這是我大哥,白銘。”這態度,就差把“我們是來給你撐場子”這句話刻在臉上了。人家給麵子,司南不能不接,笑道:“白先生說的哪裏話,應該是我謝謝兩位先生才是,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以後要是有什麽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司南定不會吝嗇。”白穎擺擺手,也笑著道:“我家這小魔王的脾氣可大得很,難得開口一次,我們兩個當哥哥的怎麽也要配合,更何況,來之前我已經算過了,這筆買賣穩賺不賠。”司南又是一愣,心說這生意人不愧是生意人,就算這種明目張膽算計的話,也能說得這麽好聽,讓人生不出一點不悅。白利翻了個白眼:“二哥你說話能不能正常點,天天都是生意買賣的,我是讓你見見我的合作夥伴,又沒說讓你過來談生意!”“嘿你這小東西,還教訓起你二哥來了,看我不”白穎話沒說完,就被自己大哥打斷:“好了,別鬧了,又來人了。”司南順著白家大哥目光的方向望去,看見白家兄弟剛走過的路線上,又多出一道修長的人影。一樣的風姿過人,一樣的光彩奪目,一樣的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程家,程域。程瀾第一個從沙發上蹦起來,正襟危坐宛如剛從校門裏走出來的三好學生,隔著老遠招呼道:“哥,你怎麽才來,快來坐。”程域太了解弟弟那點小心思了,這種程度的賣乖他都懶得理,徑直走到司南麵前,微笑頷首道:“司少爺,我來的有些遲了,找不到沒什麽位置了,能過來跟你們擠一擠嗎?”沒什麽位置……擠一擠……司南還沒說話,圍觀的群眾們先討論開了,剛才白家兩位當家人坐在司南旁邊的震驚,混雜著程域到來的震撼,宛如道道驚雷,在他們心裏轟轟炸響。“白家兩位少爺過去了……程家大少爺也過去了……”“這個司南到底是什麽來頭?他不就是一個三流世家出身的藥劑師嗎,怎麽會讓白家和程家的幾位主事者都對他這麽客氣?!”“前幾年冒出來一個機甲天才,其他小家族都要打破頭了,這幾家連個眼神都沒給,怎麽這次就差了這麽多,家裏的小少爺出馬還不夠,就連掌權的大少爺們也下場了??”“這司南,就這麽牛嗎?!”“就算是發明出來精神藥劑,不也還是一個普通的藥劑師嗎,現在藥劑的配方已經捐給藥劑師協會,每個月也能保證七萬瓶藥劑的產量,他司南的價值就剩下做飯這一樣了,但做個飯而已,算什麽本事啊?!”“聽說南北酒樓就是白利和司南一起合夥開的,難道他們是因為這個湊在一塊的?”“南北酒樓一天的流水可是不低……但這點流水,也不至於讓白家和顧家這麽在意吧,他們多少錢沒見過,還在乎這點?”“不好說,再觀望觀望,如果司南真的成了程家和白家的座上賓,這帝星上的風向,恐怕又要變嘍……”在眾人五花八門的猜測聲中,程域長腿一邁,已經坐到程瀾旁邊,程瀾活像那冬日裏被拔光了毛的鵪鶉,老老實實地坐在哥哥身邊,一動也不敢動了。白穎看見程域過來,呦了一聲,拉長了語調,挑眉道:“我當是誰,這麽大的威風,這不是程大少麽,程大少沒事不想著怎麽多坑別人幾筆款子,怎麽也有空過來了?”這話說著就有點意思了,尤其白穎生得一副好相貌,這種輕佻的動作,在他做來也是自帶一股子風流韻味。司南暗道一聲有趣,感覺聽起來,這裏麵還有許多故事。程域一聽,頓時笑了起來,和剛才掛在臉上,疏離又禮貌的微笑不同,是那種,先從眼角蕩開,然後擴散到唇邊的開懷,像是看到什麽有趣的東西,或者是一隻,炸了毛還不願承認的小貓。“白二少,你該不會還念著上個月被我搶走的項目吧?區區幾個億的小項目,怎麽就讓二少這麽上心,過了這麽久,還念念不忘的。”他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但眼角的得意,就連顧驚鴻都看得出來:“早知道二少你這麽在意,我就不跟你搶了。”還有比這話更氣人的麽。白穎氣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從小到大你搶我的還少麽?現在說這話,不顯得太假了嗎?”程域笑而不語,一旁幾個小的麵麵相覷,都很震驚地看著兩個難得幼稚的哥哥。司南眨眨眼,發現白家大哥臉色不變,一副早就習慣了的樣子,忍不住又眨了眨眼。這裏麵,果然有故事啊……且不提司南這邊歡聲笑語,在黃金諾亞的十六層甲板上,正發生著一起殘忍的刑訊。西澤爾雙手插兜,倚靠在牆麵上,金色的發尾在燦爛的星空,與諾亞號璀璨的燈火下,顯得格外耀眼。他生的絕色美麗,落在這華美的遊輪上,仿佛誤入人間的精靈。任誰都要讚一聲的天姿國色。可惜,有句老話說得好,越漂亮的美人,心腸越狠。陰影裏,有人快步走出,單膝跪地道:“大人,那人不願意說。”“不願意說?”西澤爾的目光從天幕上挪開,落在那人身上,冰涼刺骨。跪著的人突然抖了一下,他太清楚麵前這個男人的可怕,忙把頭埋的更低,生怕被西澤爾注意到自己。“連一張嘴都撬不開,陛下養你們還有什麽用?”涼涼的語調從頭頂傳來,接著是一句淡淡的吩咐:“把人帶過來吧。”“是。”噗通一聲,被捆成粽子的男人被狠狠丟到甲板上,濺起一蓬小小的血花。西澤爾一抬手,不用吩咐,就有人走出來,按著男人的肩膀,讓他跪在西澤爾麵前,頭垂的低低的,不知是死是活。見慣了血腥的特工可不會憐惜一個賣國求榮的叛徒,有人抓著他的頭發向後用力,男人被迫仰起頭,露出一張滿是血汙的臉。“西……西澤爾……”男人腫起的眼皮艱難的睜開一條縫隙,看見西澤爾,渾身都劇烈的顫抖起來,宛如看見地獄裏最可怕的惡魔。“別,別過來!我說!我什麽都說!”“現在想說了?”西澤爾笑著蹲下身子,在男人腫起的眼皮上輕輕一挑,露出內裏滿是驚恐的眼球瞳孔。他笑得溫柔,說話也好聽,輕柔如三月的春風,又像是情人在月下的低喃,落在男人的耳中,卻好似世間最惡毒的箴言。一塊手帕被堵在男人不斷湧著血沫的嘴裏。“可惜,我現在不想聽。”回應他的,是男人悶在手帕後麵的一聲慘叫。片刻後,西澤爾站起身,單手拎著翻著白眼不停抽搐的男人走到船舷位置,身後的燈火照亮了一小塊區域,是一片波濤洶湧的深沉墨色。不遠處,駛來一架豪華的懸浮車。似乎是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懸浮車越開越慢,最後竟在不遠處的半空停了下來。西澤爾眯了眯眼,看看懸浮車上醒目的西亞星徽,先抬起右手,兩根指頭在額角輕輕一點,甩給那邊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當著它的麵,把男人踹進深海!黃金諾亞上的夜晚還在繼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大人物慢慢趕來,有自持身份的男人,挽著身邊妝容精致的舞伴,在眾多小貴族的恭維聲中,走進會場。程域三人沒坐一會就陸續離開了。今天這種場合,他們提前過來,就已經有些自降身份的意思,不可能在沙發卡座上枯坐一夜,有的是生意利益,等著他們去規劃洽談。司南待了一陣就覺得沒意思,心裏把溫無塵罵了一百八十遍,有什麽事不能當麵說,非要約在這麽個鬼地方,還不如早點回去,摟著淵北的尾巴睡覺。正無聊著,司南目光一瞥,看見舞廳正門,走來一男一女兩道身影。男人身材高大,麵容英俊,隻是臉上總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陰沉,破壞了他本身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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