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從內裏燒到表麵,將肌膚染上豔色。陶小玄感覺自己腦子都燒成了一團漿糊,用殘存的理智思告訴他,這樣會燒成傻子的!得吃點藥才行。他勉強摸索到床邊的聯絡器,告訴菲塔自己現在的狀況。菲塔聽完陶小玄斷斷續續的描述後,默了半響。渾身發熱還麻癢?陶小玄甕聲甕氣地問道:“你們這裏有沒有退燒的藥品呀,我覺得吃藥可能會好得快一點。”菲爾猶疑著說:“小少爺你……是不是發情期到了?”聞言,陶小玄一驚,迷迷糊糊地掐算時間,還真的是這樣!人魚一月一度的發情期到了,他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在房間裏千萬別出來,我去找有沒有抑製劑。”說完,菲塔斷了通訊,火速披衣趕往醫療室。正在此刻,上百隻荒獸堆疊成的屍堆中,獸王再無同伴護佑。它怒嚎著四腿蹬地,朝著修爾飛撲過來,然而隻是前來送死。修爾屈身一跳,探手抓爆獸王的眼睛,而後通過脆弱的眼眶,直接以手臂貫穿荒獸的頭顱。他捏到了軟腦中的一塊硬物荒獸的晶核。在獸王垂死掙紮前,修爾強行將晶核拽取了出來。失去晶核後荒獸王意識消亡,但身體中的神經還沒有完全失去活力,屍體在彈動的過程中,血從眼眶處飛湧迸射而出。熱液濺到修爾臉上,將其俊逸的臉龐漸染得恍如浴血惡魔。修爾握著晶核,麵無表情地用手背抹了一把臉。他看也不看地上抽搐的獸屍,直接奔往星船所在之處。才分別不到半天,他已經開始想念陶小玄了,不知道少年在做什麽。睡覺,或是同樣思念著他?陶小玄不知道修爾正在掛念著他,在半失神的狀態下,他逐漸嗅到了陌生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而且還不隻一種。是從門外傳來的,外麵有人對他虎視眈眈!難怪菲塔讓他前往別出去,要是離開了房間的庇佑,後果不堪設想。隨著時間的推移,信息素的味道變得愈加混雜,不知道外麵等著多少人,陶小玄害怕將將身體縮成一團。他甚至產生了門扉鬆動的幻覺。之前在人魚之海定期打抑製劑,就算失控那次也有修爾幫忙兜底,他竟完全低估了omega發情期對自己的影響。陶小玄感覺自己就像被放在烈火中蒸烤,身體中的某個部分空虛而癢,比用羽毛撓敏感處的癢還要難受上百倍。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痛苦,他隻能咬唇發出嗚咽聲,倍感無望。修爾一踏入星船,就敏銳地嗅到了濃鬱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輕靈誘人的深海香氣在走廊中飄散,勾人至極,無意嗅到的alpha都會為之發狂。這是陶小玄的味道!修爾雙目發紅,朝著氣味的源頭急促地跑去,在一扇房門前看到了圍攏的人群。“你們在做什麽?”修爾釋放出屬於自己的信息素,在人魚之海時他從未這樣做過。因為他需要掩蓋自己的身份,但現在他已經免去了束縛,不必再遮遮掩掩。頂級alpha的信息素味道肆無忌憚地擴散開來,加上濃重的血腥氣,全然壓過了門內泄出的omega味道。仿佛鋪天蓋地的烈火席卷而來,將一整條清澈的溪流灼烤蒸發。圍站在門外蠢蠢欲動的男人們如同置於熱鍋中,額上背脊上都冒出大顆的汗珠。他們被欲望控製的腦子回複了清醒,生存的本能占據上風,皆啞然無聲地顫望著來者。在麵對更高級的alpha時,基因總是會讓人感受到本能的壓迫感,生不起挑戰的心思。修爾攥著剛取出沒多久的晶核,溫熱的獸血從他指縫間滴落,淌落在地上,在這寂靜無聲的情況下發出“滴答滴答”的清脆響聲。“他是我的。”修爾嗓音很沉,卻擲地有聲。沒人敢反駁他。此時菲塔匆匆趕到,他看到門口劍拔弩張的狀況,先是愣了一下。他上前小心翼翼地對修爾說:“大佬,星船中暫時沒有可用的抑製劑,恐怕……”修爾掀起眼皮瞄了他一眼,低聲道:“房卡給我。”菲塔止言,從口袋中取出房卡交給修爾,眼看著金發男人刷開門口踏步走了進去。隻將背影和關門聲留給了他們。在修爾進去後,船員七嘴八舌地開始問菲塔。“菲塔你什麽時候房間裏偷藏了一個omega?那味道也太誘人了吧?”“誒,你認識剛剛進去的那個alpha?他那氣勢簡直了,起碼是是a級以上的alpha!”“對對對,我剛剛動都不敢動。”大佬如此給力,菲塔感到與有榮焉。他眉飛色舞道:“剛剛那位是我推薦加入的新船員,厲害著呢!裏麵那個是他的omega。”有人注意到了一點細節。“既然是alpha,為什麽要帶阻隔器?”這不是脫了褲子來放屁,多此一舉嗎?礙於房門的隔音效果不佳,這人沒敢把後半截粗俗的話說出口,但他糾結的表情已經足夠說明他此刻的困惑。其實菲塔在嗅到修爾身上的alpha信息素時,也感到很震驚,但他在自家兄弟跟前可不能落了麵子。“你們懂什麽?”菲塔抬眉,將手抵住嘴唇輕咳一聲,神秘兮兮地說:“帶阻隔器是那位的……情趣。扮演omega標記自己的小o,肯定禁斷又刺激。”這是什麽離奇的癖好?不過,好像挺爽的樣子。眾人豔羨地望向關上的房門,透過一星半點的聲音,揣測著裏麵的香豔。進房間後,修爾看到窗邊蹲坐著的陶小玄,少年將頭歪靠在牆上,以防禦的姿態將自己抱做一團。在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響時,陶小玄心中已是一片絕望。修爾大步走過去,稍向前傾身,溫柔地捧起陶小玄的臉,將這張顫抖發紅的臉板正,對向自己。四目相對時,陶小玄的眸中氤氳著水汽,濃霧遮住了銀星。他呢喃道:“修爾。”在看到修爾的瞬間,陶小玄心中的慌亂和擔憂蕩然無存。他伸手抱住修爾勁瘦的腰,眼淚在眶裏打轉,聚集流淌到下巴,滴落在修爾的衣襟上,留下小片洇濕的痕跡。“別怕。”修爾抹去陶小玄臉上的淚痕,而後輕柔地撫摸少年銀色的發頂。他將額頭抵上少年的眉心,溫聲說“我回來了。”作者有話說:今晚的某開幕式,絕惹第27章 第二十七條尾巴但當他的精神力湧入銀尾的精神領域時,卻被不安沸騰著的精神海直接吞沒。omega發情期的渴望順著修爾探入的精神絲反撲回來, 使得他同樣染上了焦躁的情緒。陶小玄的身體中有著他的心髒, 與他的力量同源而生,他無法撲滅屬於自己的火焰,隻能與之一並燃燒。鼻翼間充斥著誘人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 熟悉的痛苦撕扯著修爾全身的細胞。他的易感周期本就和銀尾相差不遠,欲望在omega信息素的引誘下被直接引爆。抑製劑向來對他無用, 按理說他以及習慣了這種痛苦,但這次不一樣。不是源於基因中的繁殖本能,而是源於對銀尾的占有欲。因此, 想要標記少年的想法來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洶湧。他以修長指尖圈住陶小玄的脖頸,隔著柔韌的藍色阻隔器撫按頸後微凸的腺體。陶小玄得到了修爾一半的力量,自然也承受了修爾一半難耐的痛苦。他體會著從心髒內部竄出的, 從未有過的滾燙熱意。在反光的銀白金屬牆麵上, 陶小玄看到自己模糊的麵容。他恍恍惚惚地想著,原來紅得快滴血不是一句誇張的形容。被修爾撫過的頸側肌膚竄過一股難言的感觸,敏銳到近乎疼痛。盛放的渴求自大腦下放指令,陶小玄用頭蹭了下修爾的臉。喉間發出的聲音,軟甜到讓他自己都難以理置信:“嗚, 修爾…?”修爾頓了頓,啞聲問道:“需要我標記你嗎?”“不……知道。”陶小玄嗚咽著昂起頭來,眼角溢出迷茫的淚珠, “修爾,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他想要擁抱滾燙的太陽, 哪怕最後燒成了灰燼, 也在所不惜。竟然產生這樣的想法, 陶小玄覺得自己快瘋了。他依戀地抱著修爾,用類似撒嬌的喑啞聲調說:“修爾,我好難受。”少年求救的聲音無助且沙啞,像在雨中打顫的嬌弱花苞,叫人忍不住生出作踐的想法,想要讓他凋零在暴雨中。修爾將掌心的染血的晶核隨手擱置到床頭櫃上,他扶穩陶小玄顫抖的肩,掌心未拭淨的血跡在白膚上留下紅痕。雪色變作血色,這情景美到激發了修爾基因中原始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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