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劭彎著唇角:“先上樓。”到了樓上,進門,看到房子,應曉雨立刻知道這房子肯定是買的不是租的了大橫廳三室,一間臥室的門口掛著一個牌子,牌子上寫著“曉雨的房間”,一個也有牌子,寫著“袁劭的房間”,最後一個朝北的小臥室掛著小牌子,小牌子上映著貓爪,推門,房間裏貓窩貓盆貓用品一應俱全。應曉雨笑著,邊看邊欣喜地轉頭問袁劭:“你真買了?多少錢?這個地段肯定很貴吧?”袁劭就跟在應曉雨身後,兩手沉穩地背在身後,不答反問:“你先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或者哪裏不喜歡,我來調整。”應曉雨睜大的眸光亮晶晶的,聞言道:“喜歡啊,當然喜歡!”怎麽可能不喜歡?繼續問:“多少錢?貴嗎?”袁劭含笑:“喜歡就行。”應曉雨不看房子了,和袁劭麵對麵,手搭袁劭的胳膊,微仰頭看袁劭:“多少?到底多少?!”袁劭看著應曉雨,但笑不語。應曉雨:“說啊!”袁劭沉穩道:“價格不重要。”應曉雨:“我就問問!”袁劭還是不說,就笑著。應曉雨的眸光和神情像陽光一樣燦爛:“說啊,和我說說呢,多少錢,到底多少。”見袁劭還是不說,“威脅”道:“不說我撓你癢癢了。”說著真的動了手。袁劭破功,哈哈哈地笑出來,也反過來去撓應曉雨的癢癢肉:“還好,不算很貴。”兩人嬉鬧起來,應曉雨手上不停:“你說不說?”袁劭:“好了好了,我說,三千多個。”應曉雨瞪眼咋舌,脫口而出:“這麽多!?你現在這麽有錢了?!”袁劭笑,有點囂張的語氣:“我本來就是富三代。”應曉雨不撓癢癢了,開始商量:“沒貸款嗎?沒貸款你怎麽不喊我裝修。”袁劭以為現在的裝修他不喜歡。應曉雨跟著道:“好歹讓我出點錢。”袁劭抿笑,語氣依舊囂張:“省省吧,和我一起,你這輩子都別想出錢!”應曉雨瞪眼,重新撓起了袁劭的癢癢肉,兩人再次嬉笑打鬧了起來。後來不打鬧了,應曉雨站在橫廳的大落地窗前往外看,他發現從這裏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金融中心的那些大樓。他看著那些大樓,眼含期待與欣喜,遙遙注視中,他的目光穿過那些鱗次櫛比又燈火通明的高樓,也似乎在看他那不久的未來。袁劭來到身旁,一起眺望外間的都市霓虹。應曉雨轉頭,袁劭也轉頭,兩人含笑對視。寢室,外麵廳裏亮著燈,燈光下,散落一地的衣服從門口一直延伸向臥室的方向。四間臥室,隻有時樂西的臥室門是關著的。門內,壓抑的低喘與呻//吟交替傳來……第54章 滾出去!!!袁劭一開門,低頭一看從門口往沙發一地的衣服,有時樂西的也有覃東的,看向臥室方向的目光一頓,料想到什麽,立刻抬手把門又給合上了。應曉雨在他身後,正要進門,見袁劭又把門關上了,不解:“怎麽了?”袁劭手把著門把,淡定道:“還是別進去了。”想了想,說:“你在門口等下我,我進去拿下換洗的衣服,今天就睡新房子那邊吧。”應曉雨:“啊?”他當然完全不能理解,如果要住新房子那裏,那他們回來幹嘛,都回寢室了,為什麽不住寢室。袁劭沒多解釋,道了句“你就在這兒,我馬上出來”,把門拉開,跨過門口的衣服,進去了。門沒關,應曉雨抬手推開些門,自然也看到了地上的衣服。他還奇怪,心想這是覃東還是時樂西的,怎麽丟在地上,因為喝醉了嗎。很快認出那些衣服有時樂西的也有覃東的,衣服沿途一路往臥室的方向去,腦子裏電光一閃,想到什麽,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等袁劭用紙袋裝了兩人換洗的衣服輕手輕腳的出來,對上應曉雨愕然的目光,袁劭走出來,把門輕輕一帶,關上,沒說什麽,就道:“走吧。”應曉雨還瞪著眼睛:“他們……!”袁劭一下笑了,說:“你原來也懂。”這什麽話。應曉雨不可思議:“他們……!”袁劭伸手攬應曉雨的肩膀:“走吧,別妨礙他們春宵一刻。”應曉雨聽得臉都紅了。袁劭見狀,邊帶著人離開邊伸手捏捏男生的臉:“你臉紅什麽。”等上了車,應曉雨不臉紅了,改吃瓜,一臉思考探究,對袁劭點到為止地說道:“以前我沒覺得他們……”袁劭隨意的語氣:“酒精作用吧。”啊?應曉雨:那豈不是亂性?袁劭語氣輕鬆:“這又沒什麽,成年人麽。”還道:“說不定他們兩個就是歡喜冤家,平時你懟我我懟你,內心裏其實早喜歡對方了。”比起酒後亂性,應曉雨更能接受這種說法,還真認真地琢磨了下,點點頭道:“很有可能。”袁劭被逗笑。應曉雨:嗯?袁劭來了句:“我們也喝酒了,萬一我們也跟他們一樣……”應曉雨立刻瞪眼警告道:“袁劭!”別亂說。這個不能亂說。袁劭悶笑,實則心裏求之不得,不過也隻敢這麽開開玩笑放放嘴炮了,真要他和曉雨這樣那樣,他搞不好得又激動又興奮又緊張又不知所措。袁劭心裏門兒清,這種事不可能發生在他和曉雨之間。袁劭突然想起別的什麽,很快轉移話題:“就要離校了,你公司那邊最近忙嗎,不忙的話要不要請幾天假,我們一起出去玩兒一趟,就當畢業旅行了。”次日早,宿醉一夜的時樂西頭疼欲裂的蹙眉醒來。啊,疼。頭疼、脖子疼、胳膊疼、腰疼、大腿根疼,到處都疼!時樂西很快轉醒,憶起昨晚自己喝多了,很快後悔,早知道就不喝那麽多了。他一點點撐起胳膊,眉頭蹙著,眼睛尚未睜開。正要坐起身,突然聽到身後開關門的動靜,他還奇怪誰進來了,難道是曉雨,就聽到身後覃東的聲音:“你醒了。”??????實在不怪時樂西覺得奇怪,主要他和覃東不合慣了,一早醒來在自己臥室聽到死對頭的聲音這種事,以前沒發生過,未來不會發生,現在也根本不該發生。覃東也怎麽可能進他臥室?除非太陽從北麵升起。可偏偏今天的太陽確實是從北麵升起來的時樂西艱難地撐趴起來,睜眼扭頭,就看見覃東站在不遠處的門後,不但是全須全尾的大活人,還是剛洗完澡裸著上身頭發往下滴水的那種。簡直看得時樂西滿頭問號。不是,這死對頭一大早在他房間幹嘛?看他一夜宿醉死了沒有?總不會昨晚是他送自己回來的吧?這逼有這麽好心?時樂西: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有……”時樂西原本想說“你有病,你在我房間幹嘛”,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幹啞得可怕。時樂西:靠,怎麽喝點酒能喝成這樣。卻不想覃東出去很快又進來了,默不作聲地走近,遞過來一杯水。時樂西:?這人有這麽好心?不會下毒了吧?時樂西心態上還是原本那個和覃東各種不合不對付的自己,可現實教他做人身上真的太特麽疼了,頭也暈。時樂西迫於現實,老老實實伸手接了遞到麵前的那杯水,就著半趴的姿勢仰頭一口喝了,喝完一把塞回覃東手裏。接下來則發生了一幕再次讓時樂西覺得太陽打北麵升起的奇怪畫麵覃東接了水,水杯擱到床旁的桌上,自己一屁股在床邊坐下,平穩的關切的語氣:“覺得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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