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不是最好的兄弟?”袁劭直接道:“你有病?”陸賀抬手指袁劭:“我跟你做朋友多少年?應曉雨才多久?”袁劭無語,淡聲:“有病去治。”陸賀現在不覺得袁劭也拜倒在高嶺花的校服褲下了,他開始為自己袁劭好友的地位感到岌岌可危。接著,陸賀說出了一句無論誰聽了都得罵一句“媽的”的“人間名句”陸賀:“那我現在問你,我和應曉雨同時掉水裏,你救他救我。”袁劭則回了句無論誰聽了都要跳腳的“渣男語錄”袁劭:“你一個自由泳的國家二級運動員你說得出這種話?”陸賀抬手捂嘴,滿臉委屈:“你果然愛他不愛我!”袁劭:“……”袁劭都快無語死了,但心裏的天平依舊牢牢的墜在應曉雨那裏。袁劭想:曉雨跟他處過的所有朋友都不同,明顯性格內秀,相處上需要別人的關照。他想他多關照關照曉雨怎麽了。朋友之間不就是這樣的麽。這次換袁劭說陸賀:“你對曉雨客氣點,什麽叫掉河裏救他救你?”“沒事別咒人家。”陸賀:????¥*&#¥&@%¥第39章 臥室的書桌上擺著袁劭送的花袁劭是真的覺得應曉雨跟他從前認識交往的朋友都不同。比如性格方麵,能和袁劭交好的幾乎都是陸賀這樣的外向型,一起籃球遊戲打鬧、呼朋引伴,格外熱鬧。跟那些朋友比起來,應曉雨顯得太過文靜。相處了一段時間,袁劭能看得出來應曉雨屬於內秀謹慎型,有時候甚至是拘謹膽小的,尤其在人前的時候。麵對這樣的朋友,友善如袁劭,自然是能多關照就多關照。關照著關照著,相處自然變多。這不,袁劭最近正為院裏的辯論賽做準備,除了和同隊的其他選手討論論點,就屬和應曉雨待在一起的時間最長。應曉雨別說參加辯論賽,以前忙於兼職,連看比賽都沒看過。他見袁劭對著電腦寫論點,坐在一旁好奇地湊過去看。袁劭見他在看,把電腦挪過去一些。兩人坐在自習教室一角,壓著嗓子輕聲討論。應曉雨好奇:“辯論賽難嗎?”袁劭沉穩道:“還好,要看主題是什麽。”應曉雨問:“那一般是正方辯論起來比較容易,還是反方容易點?”袁劭想了想:“我個人是覺得反方辯論起來稍微容易點。”應曉雨:“為什麽?”袁劭:“因為人類的本能和潛意識就是否認一件事,說no比說yes容易。”好像還真是這樣。應曉雨笑。聊著聊著,袁劭也問應曉雨:“想參加辯論賽嗎?”應曉雨連忙搖頭:“我不行的。”袁劭:“‘覺得自己不行’和‘自己確實不行’之間還是有段距離的。”“很多事試了才知道自己行不行。”應曉雨不是謙虛:“我真不行。”袁劭心裏有數,知道應曉雨約莫屬於膽子不大的類型。他寬慰並引導道:“不行也要看是哪種不行,是你害怕上舞台,還是覺得論點太難了自己辨不過對方。”應曉雨想了想:“我都不行。”袁劭:“上舞台不難,你就站上去,當台下的觀眾都是空氣,忽略他們,不去在意。”應曉雨:“這樣就行了?”袁劭笑笑:“試試才知道。”“你想試嗎,改天可以找個上台的機會鍛煉一下。”袁劭要是說直接上台,應曉雨肯定不敢,可袁劭說找個機會鍛煉一下,應曉雨就覺得袁劭說得很有道理他要突破自己的局限,總要各種嚐試。能這麽建議自己,應曉雨覺得袁劭真的是個很好的朋友。轉頭在應爸應媽麵前聊起袁劭,應媽都道:“那孩子待人接物特別大方有禮貌,一看就是家裏從小教得好。”應爸:“‘跟好人學好人’,就該和這種朋友多相處。”應曉雨自己也這麽覺得。不久後,辯論賽初賽,袁劭在台上,應曉雨在台下。應曉雨看著袁劭身著正裝、有條不紊的發言辯論,又在最後順利贏得比賽,打心底覺得袁劭非常厲害。而相處多了,應曉雨便知道袁劭厲害的地方還有很多。比如袁劭性格好、朋友多,走到哪裏都有人認識他,主動跟他打招呼攀談。比如袁劭運動方麵幾乎全能,籃球、足球、長跑、跳高等等,幾乎就沒有他不會不擅長的。比如袁劭不僅編程厲害,金融方麵的知識也很充足;他上課認真,下課就玩兒;可以白天高效的做正事,晚上一頭紮進遊戲,且玩個天昏地暗也不妨礙第二天,該幹嘛幹嘛。應曉雨前後兩世,第一次遇到這樣全能優秀的人,自然被吸引。他非常慶幸可以和袁劭做朋友,也期待自己能以袁劭為榜樣標杆,在這一世成為一個越來越好的人。就這樣,應曉雨和袁劭做著朋友,相處交往、日漸熟絡。年末,在袁劭的鼓勵和班長楊雯琴的慫恿下,應曉雨報名了學校的新年晚會。消息一出來,論壇就炸了鍋:【應曉雨參加新年晚會?????】【捂臉尖叫.jpg】【這還不得淩晨去搶位子!】【今年的大禮堂肯定爆滿!】到了新年晚會這天,果然如大家想的那樣,整個禮堂連過道都是人。當主持人宣布下個節目是由經管一年級工管班的應曉雨帶來的獨唱歌曲的時候,台下的掌聲和呼喝恨不得把禮堂的屋頂掀翻。舞台的電動幕布緩緩向兩旁拉開,台上沒有燈光,隻有一束大燈照亮著舞台中央,在燈光聚集和台下眾人的目光焦距中,穿著白襯衫的應曉雨沉穩地站在台上。而隻有應曉雨自己知道,他此刻有多緊張,要不是在盡力克製,恐怕握著話筒的手都在輕輕發顫。歌曲舒緩的前奏還在放著,沒到他開口的時候,應曉雨默默給自己鼓氣,又告訴自己沒事的,一次嚐試便是一次對自己的挑戰,他要勇敢,而不是害怕。袁劭不都教他了麽,就當台下沒有人,就當隻有自己。前奏接近尾聲,應曉雨抬起話筒,隻當整個禮堂隻有自己和音樂,在伴奏聲中緩緩啟唇……一曲結束,應曉雨在驚天動地的呼喝和掌聲中下台。一走到台後,應曉雨邊把話筒交給工作人員邊鬆了口氣似的抬手拍胸口還好還好,順利唱完了,他剛剛真的超級緊張。迎過來的楊雯琴讚許道:“曉雨,你超棒!”應曉雨禁不住笑起來。一抬頭,見袁劭捧著束花迎過來,一走近便將花遞上。應曉雨接過花,都懵了。袁劭又抬手在應曉雨腦側輕拍了下:“唱得很好聽。”楊雯琴退開幾步,開始用一種揶揄的眼神打量兩人。應曉雨回過神,哭笑不得,問袁劭:“怎麽還有花。”袁劭理所當然的語氣:“唱歌收花不是很正常。”又道:“本來想你唱的時候送的,又怕有人一開這個頭,到時候一群人撲上台,就算了。”應曉雨彎了眉眼,甜甜地笑起來:“謝謝。”袁劭抬手,拳頭在應曉雨肩膀輕碰了下,道:“跟我說什麽謝謝。”一旁圍觀的楊雯琴:這兩人,哇~~哦~~當晚,臥室的書桌上擺著袁劭送的花,臥室外的廳裏,大家都在,別的聲音聽不到,就聽到應曉雨一個人的手機叮叮叮個沒完。所有人都習慣了,但還是有些無語。覃東簡明扼要:“關機。”時樂西真誠建議:“換號。”應曉雨把手機擱在茶幾上,無奈地聳聳肩。袁劭向應曉雨伸手:“我看看。”應曉雨把手機拿起來,滑屏解鎖遞過去。袁劭點開看了看,這一會兒收到的陌生號碼的短信能比他一年收到的各種垃圾短信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