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舟會所。


    侍應生續上了茶水,端來好幾盤擺盤精致的糕點。


    溫暖的房間內充斥著一股甜甜的清香味。


    紀清竹對著許恬恬靈魂發問的那句“你為什麽會看上孟栩安”還回旋在包廂內。


    除孟栩安外,其他人都笑了。


    被提問的當事人還沒回答,孟栩安迅速站起身來,像是一個隨時會被點燃的炸藥包。


    “紀清竹!你這問得叫什麽話,怎麽就不能看上我了!”


    時越無腦護妻,寒浸浸看他一眼,出聲道:“小點聲,你喊什麽,小竹問一下怎麽了。”


    盛楚舟搭腔:“嫂子也沒問錯啊,人家恬恬那麽好一姑娘,真是一朵鮮花插牛糞了。”


    許恬恬人如其名,長著一張甜美可愛的臉,笑起來眼角彎彎。


    孟栩安這人吧,大家一致的評價就是:隻要不長嘴說話,那就是個帥哥。


    須臾,被提問的許恬恬開口替孟栩安辯解。


    “其實他人很好的,幽默又風趣,你們不覺得和孟栩安待在一起的時候都很開心嗎,幾乎沒什麽煩惱。”


    “談戀愛嘛,就是要尋找一種讓自己鬆弛的狀態,和他相處我覺得很舒服。”


    話音落,一旁的孟栩安第一次有一種在大家麵前“一雪前恥”的感覺。


    他將許恬恬攬在懷裏,表情止不住的得意。


    紀清竹等人在聽完許恬恬的話後,倒真的認真思考了一番。


    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孟栩安好像天生就自帶讓人開心的笑點,和他相處總能收獲快樂。


    在朋友們眼中,這隻是他自身不足稱道的特點。


    但在愛人眼裏,卻將其視為他閃閃發光的優點。


    孟栩安負責做那個製造快樂的人,而許恬恬,也會努力地給予他情緒價值。


    今天能看見孟栩安帶女友來,都是出乎大家意料的。


    此刻的他完全沉迷於美好愛情之中。


    隻見他拿起盤中的糕點,遞到許恬恬嘴邊喂她一口,還貼心地拿起紙巾幫她擦擦嘴。


    這膩歪的樣子簡直羨煞旁人。


    時越和紀清竹倒是沒被刺激到,因為這兩人本身就很甜蜜。


    但單身多年的盛楚舟就不是這樣想的了。


    他內心無數遍哀嚎:憑什麽連孟栩安都找到貌美如花的女友了,自己卻還是無人問津!


    半晌,盛楚舟又八卦地問孟栩安:“前段時間還聽你說在相親,怎麽這麽快就在一起了?”


    孟栩安即便談了戀愛,也仍舊是以前那個搞笑男人設。


    他直接哼唱一句歌詞:“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五音不全的唱腔把許恬恬逗笑了。


    下一秒,女孩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說出一句令眾人驚掉大牙的話。


    ——“他很可愛吧。”


    紀清竹、時越、盛楚舟:“......”


    果然愛是會讓人添上無數層濾鏡的。


    陳景笙沒來,麻將搭子少了一個。


    於是,打了一下午麻將的紀清竹和時越被迫又上了麻將桌。


    這回,孟栩安成為了坐在那兒閑散觀戰的人。


    他們對許恬恬的牌技不是很了解,但看她嫻熟捋牌的模樣,心想著應該比孟栩安強一點。


    紀清竹是在場年紀最小的,她坐首莊。


    一局下來,許恬恬分明不是故意放水,但她卻總能出到紀清竹想要的牌。


    紀清竹這局贏得輕鬆,多虧了許恬恬。


    孟栩安站在許恬恬身後,全然沒有了當初自己玩的時候的破防感。


    反而溫柔體貼地給她捏捏肩膀,聲音附著女孩的耳朵,安慰著。


    “沒事兒,輸就輸,你男朋友有錢。”


    於是,許恬恬也不負眾望,輸光了一堆籌碼。


    比起咋咋呼呼的孟栩安,她這人情緒極其穩定。


    想當初孟栩安被紀清竹贏走一堆籌碼時,在笙月會所哀嚎聲不斷,還想著解散牌局。


    今日許恬恬輸的不比他少,但到末了都是一副笑臉盈盈的模樣。


    她還不忘誇一句:“大家都好厲害呀,我今天算是長見識啦,回去一定要好好練牌技!咱們下次再約哦”


    這性格,一下讓紀清竹愛上了。


    後來盛楚舟提議去二樓打台球,孟栩安突然跳出來翻舊賬。


    “當初嫂子第一次去笙月會所,我消費六萬六給她買糕點,今兒個恬恬也是第一次來,時越,你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時越悶笑,合著是還記著那筆六萬六的仇呢。


    “行啊。”


    他答應得鬆快,轉頭問盛楚舟,“你這兒消費有哪些檔次,送不送糕點?”


    盛楚舟惶恐,“我這兒可沒素芳齋的老師傅啊,消費一萬一,送一年的八折卡。”


    孟栩安不樂意了,“誰稀罕你這破八折卡啊,再說了,你怎麽做生意的,人家景笙還知道叫價六萬六,圖個吉利。”


    “你來個一萬一,這是要咒人分手啊!”


    盛楚舟:“......”


    他壓根沒想到這方麵去……


    在一旁看戲的紀清竹和許恬恬,一個擺擺手局促地說:“不用了不用了,別為我破費了。”


    另一位則是拉著時越的手,旋即給出一個建議:“那老公你消費兩個一萬一,這樣就是二萬二,成雙成對的,多吉利。”


    “到時候那兩年的八折卡都歸恬恬。”


    言語上挑不出什麽漏洞,孟栩安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等到時越卡都刷完了,孟栩安突然開口:“不對啊,二萬二,你說誰二呢!”


    眾人:......他可真難伺候!


    下一秒,他嘴巴被許恬恬拿手堵住。


    女孩幹笑兩聲,“他開玩笑呢,別理他。”


    後來紀清竹出去接了個電話的功夫,提回來一個小首飾袋。


    她遞給許恬恬,“第一次見麵,都不知道你今天要來,剛才特意發微信讓紀氏珠寶專櫃的經理送來的。”


    說罷,也不顧許恬恬的推脫,她打開珠寶盒,取出那條做工精致的紅玉髓手鏈替她戴上。


    “恬恬,你皮膚白,紅玉髓很襯你,希望你會喜歡。”


    孟栩安掃了一眼許恬恬手上的那條手鏈。


    紀氏專櫃這個季度推出的限量款,他媽媽找了好幾個sales都沒買到。


    不愧是紀氏千金,一通電話就拿到手了。


    想到這兒,他又不禁感慨紀清竹這人強大的高情商。


    這條手鏈再加上時越消費的那二萬二,完全還掉了他六萬六的人情,且以禮物形式送出,更具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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