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栩:“那你告訴過你爹嗎?”方煙水臉一紅,“我想多敲他點兒銀子,告訴我爹,他就不給了。”盧栩:“……”這都什麽傻逼混賬?虧他先前覺得揍了他一拳挺不好意思的,現在看根本就是揍少了!作者有話要說:小盧:你回去告訴你爹,你爹沒準能把病氣好第249章 行俠仗義盧栩無了個大語:“你!你幹嘛不告訴你爹呢?!你爹要是早點兒知道你姐夫是為了圖他的職權,圖你家的家產,還會讓他娶你姐姐嗎?”方煙水:“我當時不是鬼迷了心竅,想著有個做官還會賭的姐夫挺好的……結果……結果誰想我姐才和他成婚不久,我就發現他在外麵偷人了。”盧栩:“那也還來得及止損啊!你姐是官宦家女兒,和離又能怎麽樣?頂多再嫁隻能下嫁,找個人品好的不比守著這種豺狼過日子好嗎?”方煙水不吭聲。盧栩猜,這混賬王八蛋八成逮住周鴻,根本就沒想過告訴他爹告訴他姐,而是敲詐要錢。就這腦子……但凡周鴻膽子再大點兒,人再狠點兒,一包藥毒死老爺子,拿捏他們姐弟倆,分分鍾搞定。他再陰暗點兒,弄死他們全家獨占他家財產,他們連哭都沒處哭去。盧栩:“要不你報官吧?你告他身為上門女婿在外嫖妓,把他掃地出門,讓他滾出你們家。”方煙水:“那我姐不成寡婦了?”盧栩:“寡婦好還是死好?”方煙水:“我姐還挺喜歡他的……”盧栩:“……”他忍了忍沒忍住,吐槽道:“你姐姐這輩子最大的不幸就是有你做弟弟,聽我說,你比周鴻還可怕!”說不好周鴻隻敢在外麵偷腥,念著夫妻情分,念著孩子,將來不會對老婆怎麽樣呢,這混蛋小子坑起家人來,簡直毫無底線。方煙水:“……”他意識不到自己哪兒有問題,還覺得自己隻是貪玩貪賭了些,他那些朋友都這樣啊。方煙水見盧栩臉黑的難看,小心問:“你也是官宦家裏的吧?”盧栩沒好氣,“幹嘛?!”他現在看這小子就忍不住拳頭癢癢。將來他們家臘月找對象他一定要好好考察,仔仔細細的看,他回家就給家裏寫信,把這事好好寫寫,叫三嬸、四嬸別急著給寒露、小夏他們定親,一定要把人品搞得清清楚楚。方煙水:“我聽說,官員都是不能逛窯子的吧?”盧栩:“是呀。”方煙水:“要是京兆府去抓人,抓住他,他是不是就當不了官了?”盧栩:“……你想舉報他?”方煙水笑笑,“我不行,要讓我姐知道是我把他給舉報了弄沒了他前程,不得跟我鬧一輩子。大哥,你能去嗎?”盧栩:“……”晚上盧栩告訴顏君齊和盧舟這個“好主意”,把兩人聽得一陣無語。方法倒是一個方法,但……盧舟不能理解:“可這樣,他的姐姐不還在火坑裏嗎?”盧栩:“他想的是周鴻沒了官身,就永遠是他家壓周鴻一頭,這樣她姐姐不用和離,周鴻也不敢怎麽樣。”盧舟:“……”顏君齊:“若他人品真如你推測,即使是平民百姓,也能想辦法奪了他們家產。”盧栩:“我說了,他不聽呀。”三人一陣沉默。最後盧栩總結道:“以後遇到那種又蠢又壞的,什麽都別想,快跑。”盧舟:“可是,我們什麽都幫不上嗎?”盧栩:“我把方煙水常去的賭坊都舉報了。”盧舟:“嗯?”盧栩:“方煙水說他是輸錢認識的周鴻,能是在哪認識?大岐律例不是規定官員禁賭,舉報他們活該!”盧栩忍不住提起寫家書的事,對盧舟道:“你一會兒寫信再寫上咱們家誰敢賭錢,打斷他狗腿!”盧舟:“……哦。哥哥,那你要替他舉報周鴻去青樓嗎?”盧栩:“當然不能是我!京兆府哪個不認識我,我一去不是把你君齊哥暴露了?”他轉頭問顏君齊:“你打聽到誰和他有仇了嗎?叫他派個家丁仆役什麽的去!”顏君齊:“問到了。”盧栩:“那正好,方煙水說周鴻每月初七去會他的相好,初七就去找京兆府逮人!”初六是成國公夫人大壽,這天弘安帝都派人去送了份兒賀禮,薑濯本不打算去,聽盧舟說了安樂侯世子要使壞時,帶上義憤填膺的米添和盧舟,一起去行俠仗義了。薑濯到來,成國公一家嚇了一跳,連忙舉家歡迎。自從上次他家孫子在太子府鬧事,薑濯一直不願意搭理他們,成國公欲借此讓他們化解矛盾,冰釋前嫌。成國公幺子娶的是弘安帝侄女雲山公主,雲山公主父親和弘安帝是同母所出的親兄弟,人在十幾年前已經病逝,當年他要去封地,因雲山公主傷寒重病,皇後便把她接到宮中照顧了,雲山公主從小是在宮中長大的,弘安帝女兒又少,對她視若己出,她一滿十二歲,就封了公主。而和盧舟打架的馬誌博,便是雲山公主的兒子。勳貴沾親帶故,論起來成國公家孫子和薑濯還是表兄弟,隻是薑濯實在是不喜歡他,覺得他沒繼承到姑姑的可愛和姑父的相貌,卻集合了父母身上所有的缺點,囂張跋扈。不過今天他們是來行俠仗義的,還用得上這個東道主。他們幾個湊在一起滿院子亂轉,尋找安樂侯世子。爺爺奶奶爹娘耳提麵命,今天絕對不能再招惹薑濯,馬誌博也收著脾氣陪逛陪走,大半個上午都在走路中度過了,馬誌博都要疑心薑濯是不是故意整他給盧舟出氣。可米添這種小不點兒都走了,他也不好意思擺脾氣,耐著性子勸:“殿下,你餓不餓,咱們坐下吃點兒東西吧。”“殿下,你熱不熱,咱們到亭子那休息一會兒吧。”薑濯不聽,他還是滿院子走來走去。終於,他們逛到女眷集中的後院了,也注意到同樣往這邊逛來,遮頭藏尾的安樂侯世子。薑濯:“……”薑濯給盧舟一指,“就他,難怪咱們怎麽都找不到他,原來早就跑這兒來了。”馬誌博先前都沒注意到他們是在找人,薑濯這麽一指,他也瞧見了,假山後麵竟然藏著人!還是男人!成年男人!躲躲藏藏的,一看就不是個好鳥。馬誌博怒了,“哪個孫子?!敢往我家後院來!來人,去給我逮過來!”跟隨他們的仆從聞聲,馬上前去抓人,安樂侯世子還沒遊說動易縣公世子幫他叫姐姐出來呢,就被成國公府的人風風火火逮住了。一同的,還有易縣公世子。他們倆被逮去前院,聞訊而來的易縣公看見他兒子也在,臉都黑了。他們這圈子借著聚會幫年輕人相看也是常有的事,不過向來都是女方對男方有意,則找主家將男子約到一個靜謐之處,再有主家主母或者親族中的女性長輩作陪,從遠處悄悄的看。若男方對女方有意,也要找主家去提,主家到後院將女子和幾位地位高的夫人一起約到前院,由女子在遠處相看他們。絕無男子莽莽撞撞跑去後院的道理。馬誌博他們就罷了,他們中最大的盧舟也還沒到十六歲,結伴的還有馬誌博這個主家少爺,又有米添這樣的小孩,可安樂侯世子都二十多歲了,怎麽能往後院跑?馬誌博:“你們倆鬼鬼祟祟躲在後院假山後幹什麽?!”易縣公世子瞧瞧他爹,小聲道:“小侯爺說,想向姐姐當麵道歉,叫我喊姐姐出來……”易縣公聽罷上去朝他就踹了一腳,被一旁的人連忙拉開。易縣公:“我怎麽同你說的,叫你離他遠一點遠一點兒,你是聾了還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安樂侯:“孩子們關係好,一起玩也不算什麽大事。”易縣公:“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家孩子高攀不起!”安樂侯臉也黑了。他是侯爵,易縣公是公爵,要說高攀也是他家高攀易縣公啊,這是諷刺給誰聽?易縣公:“把這混賬給我領回去!回去抄三百遍家規,明日你便去太學給我念書!”易縣公世子人都要傻了。安樂侯也沒好脾氣,過去學著易縣公朝他兒子身上踹一腳,“丟人現眼,還不給我起來!”可他兒子剛看了朋友挨揍,哪能叫他踹實,他爹一抬腳,他就哀嚎一聲往旁邊躲,“爹別打了,我真的隻想給抒妹妹道聲歉而已。”他喊的淒淒慘慘,盧舟卻眼尖的瞧見他腰間別著一個小紙袋,像是裝藥粉的那種小紙袋。盧舟:“那是什麽?”薑濯聞聲,抬步就想往前查看,馬誌博見狀,一擼袖子自告奮勇:“我來!把他給我按住!”成國公家家丁得了命令,也不顧安樂侯還在呢,就把安樂侯世子按地上了。安樂侯:“小公子這是做什麽?!”馬誌博:“你等我看看他帶了什麽就知道了。”安樂侯世子見他要掏藥粉,連忙掙紮:“不能拿,不能拿!”他不說,馬誌博還讓仆役去奪,他越掙紮,馬誌博越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