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作者:寓風文案:盧栩是個有爹媽、缺關愛的學渣富二代,好不容易高考完,還沒摸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就魂穿到古代同名同姓倒黴蛋身上。別墅沒了,遊戲機沒了,大學沒了,最重要的是:零花錢沒了!不但錢沒了,他還欠著一堆債。盧栩:……瞧瞧家裏,沒主見的小後娘哭唧唧,十歲的弟弟喊大哥,五歲的妹妹喊哥哥,還有個不會說話的小弟弟不會喊哥哥。盧栩能怎麽辦?誰讓弟弟懂事又顧家,妹妹奶聲奶氣軟萌可愛,小弟弟活潑又好捏呢?盧栩擼起袖子,下廚,擺攤,賺錢,買地,開店,在廚藝尚在蒸煮的世界裏拎上鐵鍋,從擺攤炸油條開始,煎炒烹炸做美食,誓把小蘿卜頭們喂得白白胖胖!當大哥,被依賴,感覺真不錯,再沒人罵他走後門,靠父母,是笨蛋了。鄰居家同病相憐的小書郎低穀迷茫,鼓勵他,幫助他,竹馬竹馬,攜手改變命運。小書郎沉鬱掃盡,發奮讀書,不知不覺把自己也攻略了。十幾年的仗終於打完,朝廷勸課農桑。官府:化劍為犁……盧栩:和鐵鍋、銅鍋官府:安置牧民……盧栩:涮了他們牛羊本篇別名:《富二代古代變形記》《從零開始的種田生活》《從負數開始的家庭資產》《弟弟妹妹太愛我怎麽辦》《從小推車開始的美食創業》《隻要你喊哥就歸我罩著》注:1盧栩攻,顏君齊受。2架空時代,私設超多,物價、製度雜糅各代一通胡編。3平平淡淡,養家日常,治愈,流水賬。4事業為主,感情戲較少,前半很少很少。5非男子可生子設定,配角及親屬有bg線,介意勿進。內容標簽: 穿越時空 種田文 美食 市井生活搜索關鍵字:主角:盧栩 ┃ 配角:盧舟,顏君齊,臘月 ┃ 其它:一句話簡介:從零開始的種田生活立意:縱使艱難,不棄希望vip強推獎章學渣盧栩穿越到窮苦古代農村,從富二代變成負二代,靠刷藝擺攤賣小吃,炸油條,開食鋪,做火鍋,開商路,靠廚藝帶領全家蒸蒸日上,重情重義卻缺愛的盧栩不僅收獲了事業,也在這個戰後百廢待興的世界收獲了愛。文中沒有極品親戚,沒有絕對惡人,用小人物書寫時代,一家人團結友愛,互相支持,溫情治愈,淚中帶笑,溫暖感人。本作語言質樸,文風輕鬆,日常治愈,真摯細膩,親情、友情、愛情、事業並進,人物塑造鮮活生動,小人物有許多閃光點,是一篇引人入勝的種田佳作。第一卷 負債還錢 第1章 被迫當哥盧栩是被一陣頭疼疼醒的。被車碾過似的。他好像是出了車禍。他混混沌沌地想起來,他騎車去拿錄取通知書路上不知誰猛喊了一嗓子,他一扭頭,才買的山地車撞馬路牙子上,然後……他好像聽到了刹車聲,再之後他就疼醒了。光從眼睛縫裏透過來,盧栩眼皮顫了顫,有點不想睜,騎自行車摔暈了,他活了十七年還沒這麽社死過,怪丟人的,他可怎麽麵對親戚朋友。正糾結呢,他耳邊忽然響起個奶聲奶氣的女童音清脆地喊:“阿娘,阿娘!大哥眼皮動啦!”這方言又土又帶著種挺親切的腔調,他沒聽過!盧栩心想,這是誰把他扔哪個犄角旮旯的醫院了?他連忙一睜眼,看見一個挺漂亮的小姐姐。杏仁眼,雙眼皮,鵝蛋臉,柳葉眉,皮膚細白,活脫脫的天然美人,連從右眼眉尾到鬢角的挺大一塊的紅胎記都沒怎麽影響她顏值,就是她頭上戴的木簪子和一身灰撲撲的粗布衣有些灰蒙蒙的。小姐姐緊張兮兮地瞪著他,怯生生磕磕巴巴地問他,“栩兒,你,你醒啦,可還難受?”眼見得滿眼都是關切。他醒啦,頭還挺疼,這不重要,可問題是這是哪、她是誰、她怎麽知道他名字還叫他“栩兒”?他們家連他奶奶都隻叫他“小栩”不叫他“栩兒”的!膩膩歪歪。盧栩忍著惡寒,僵硬地“啊”了一聲,禮貌地問:“小姐姐,你是誰啊?”“小姐姐”已經挺圓的眼睛瞪得更圓了,一副遭了雷劈、震驚到無法自己的模樣瞪他,眼淚嘩一下就淌下來了,“栩兒,你、你叫我什麽?”她聲帶悲切,一歎三疊的,好像身負無法忍受的重擔似的,眼淚撲簌簌地掉。盧栩人都麻了。忽然他腿上一沉,一個四五歲同樣一身灰撲撲粗布衣服的小女孩正拽著他腿往床上爬。盧栩:“……”床有點高,小女孩爬的四腳並用,盧栩嚇地動也不敢動,生怕她一個沒抓好掉下去。小姑娘和小姐姐肖似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盯著他,奶聲問:“大哥可還疼?”等等啊。盧栩一陣頭皮發麻,用不甚清晰的腦袋算輩分,小姑娘叫他大哥,叫她娘,那不是……盧栩眼前一黑直挺挺又暈過去,意識消退前看到小姐姐,哦,不,他後娘,正驚慌地叫起來,不屬於他,又屬於盧栩的記憶衝進腦子來。盧栩穿越了,穿到了一個從沒聽說過的朝代,一個同名同姓的人身上。他在家裏躺了兩天,記憶一會兒連一會兒斷,一會兒清晰一會兒糊塗的。盧栩人都被繞暈了,也實在不想看他後娘見天地哭,索性出門爬到家後的小山坡上,吹風,思考人生。適應了兩天,他還是不太能接受。他以為他已經夠慘了。高考完當天,他常年見不著麵的爸媽一起來接他,慶宴沒吃一半,他爸媽突然宣布他們已經離婚。張口閉口都是為了他好,暗示他們已經多年感情不和。他一頓飯吃得沒滋沒味,好好的一頓慶功宴吃成了散夥飯,虧他當時還內疚了一整晚,是不是他太粗心了,以前以為他們不能回家過年是真的忙,後來在家翻出他們的離婚證一看,好麽,十年前就離了,什麽要出差要加班,根本是把他扔給奶奶誰也不想管。他一氣之下回了村裏老家,誌願胡亂報了個農業大學。但他報農業大學是因為他那分數段能報的最好的選擇就是這個,不是他真要學種地!況且,他這不是還沒去上嗎?這位真在種地的盧栩,比他還慘。七歲親媽生弟弟難產過世。這個月親爹到鄰縣服徭役,挖溝渠遇上春汛決堤。他得到消息,跟裏正找過去尋人,隻找到具屍體。扶棺回來,才安葬了父親自己又病了。不知是心焦急躁冒雨尋人,還是見到父親屍首悲憤難愈,盧栩竟然病到一命嗚呼,把他換來了。盧栩望著藍藍天,潔白的雲,還有滿眼青翠的山野田園,心緒難平。畢竟錄取通知書都發了,等開學他生活費就從高中一個月五千漲成爸媽各給一萬,他爸也答應了,再過半年等他十八,就把市郊那套別墅轉到他名下。等到畢業,再去他媽媽公司混個隻領工資不幹活的閑差,就可以過上枯燥無聊的生活,當個坐等遺產的鹹魚富二代。感情上他是很同情這位同名同姓的仁兄的,尤其扶棺葬父之痛,他悲切,但又充滿茫然。假設他爸死了,他會像這個盧栩這麽悲痛嗎?大概不會的。他們父子感情挺不好。他爸說,他除了要錢想不起爹。他同樣覺得他爸除了給錢時候,也想不起有個親生兒子。連要給他的別墅也是他媽、他奶奶幫忙威脅來的。而且,他爸說得對,他是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靠家長活著的廢物。他連麥子、韭菜都分不清,實在是沒信心替盧栩承擔起這個沒了頂梁柱的家。他愁。這什麽鬼地方,吃不好,睡不好,穿不好,他又不是來參加古代變形記的。“唉……”盧栩長長地歎口氣,躺到草坡上,鹹魚擺爛,“起碼讓我看看錄取通知書到底長什麽模樣呀……”畢竟是他卷了大半年才考上的,毛都沒摸著,他不甘心。悲憤,傷心,幾天的抑鬱在胸中醞釀,盧栩忍啊忍啊忍還是忍不住直抒胸臆,他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對著山高聲喊:“fuck你m!”剛喊完就見他鄰居牽著他妹妹一晃一晃地從山坡上來了。盧栩連忙把髒話吸回去,罵人沒什麽,當著五歲小孩麵罵人就不太文明了。風灌嘴裏,嗆的一陣咳嗽。“哥哥!”小丫頭看見他,遠遠邁著小短腿跑過來,頭上兩個小揪揪一跳一跳的。“咳咳,你們怎麽上來了?”回答的是鄰居家小郎顏君齊,“嬸子下田去了,臘月想找你,我見她一個人爬坡不安心,就送她上來。”“哦。”盧栩搔搔頭,有點躲閃顏君齊。這小孩的爹和他爹一起沒了,他好歹十七了,顏君齊還不到十五。他家二郎十歲了,能幫忙幹活了,顏君齊弟弟才三歲。他家還有叔叔族人能幫襯,顏君齊家是以前逃荒過來的,他爹一沒,更是舉目無親。日子不知道要怎麽過。他們倆誰也沒說話,站在山坡上各自眺望、發呆。初夏暖風吹來了一陣青草香。好一會兒,臘月捧著幾個小漿果顛顛跑來,“哥哥,吃!”盧栩被拽回萬千遊離的思緒,日子還得過。他低頭從臘月小爪子上拿了一顆還沒紅透的小漿果,“這什麽呀?”“莓子!”長得還真挺像草莓。盧栩看果子挺幹淨,自我安慰,至少這裏純綠色無汙染。扔進嘴裏一嚐“呸、呸!”又酸又苦的,這能吃嗎?顏君齊從臘月手裏拿走一顆,恍然道:“這是蛇莓,不能吃。”他帶著點歉意道:“我還當是山莓……”盧栩混不在意,是他妹妹撿的又不是顏君齊撿的,顏君齊怎麽還內疚起來了:“沒事,又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