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觀察了許久。發現這些玩家都被何嶼菩蠱惑住了,但也不是無解,隻需要外界對他們進行精神上的衝擊,就能解開這個個人技能。謝言將雪茄掐滅,星火彈在他的皮膚上,卻沒留下半點傷痕。他視線掠過這些玩家因為恐懼而扭曲的嘴臉,勾起唇角,虛偽的弧度像是藏了刀子:“想活下來嗎?”短短五個字,讓玩家們瞳孔微縮,將視線全部投擲在謝言身上。謝言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聲音帶著點嘲弄的笑意:“看來你們的求生欲望都挺強的。”“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燕叁,是遊戲排行榜前百的玩家,很少在直播間露麵。”謝言不動聲色地扯著謊:“這次來賭博空間站,也不是想跟各位為敵,而是想得到船長的全部財產。”隊列中的玩家們微微睜大眼睛,人群中響起道極其微弱,卻又顫抖著的聲音:“怎麽可能,排行榜前百的玩家怎麽可能是船長的……狗。”謝言回答了短短的兩個字:“演的。”玩家們:“?”“字麵意思,我們確實是主人與狗的關係,但我是主人,船長是狗,明白嗎?”賭場陷入詭異的沉默中,似乎沒有人願意相信這個荒謬的說法。謝言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但玩家們被死亡恐懼挾持了太久,即使他說著不切實際的謊言,這些人心中也充斥著微弱的希望。他將口套摘下,展現出完美得像蠟像的俊美容顏,語氣帶著濃濃的嫌棄:“你們中的老玩家,自己幹了什麽心裏沒點數?要不是你們過度索取船長的資源,導致維斯亞納失去應有的平衡,我至於演“狗”這個角色?”謝言的臉色很不好看:“我殺你們點人,就是警告你們一下,別再私自行動,拖我下水,懂?”對於這個能輕易抹殺玩家的強大存在,隊列裏沒有人敢說話,隻是時不時偷瞥一下謝言脖子上的狗圈。謝言幹脆將狗圈轉了個弧度,讓他們看個清楚:“這下看明白了?這狗圈上麵根本就沒有名字。”這下有不少玩家都開始動搖了,畢竟賭博空間站運行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出現過無名字的狗圈。謝言雙手交叉,呈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跟她們對話:“你們先前在船長手中輸掉的局,不過是借我之手罷了,但現在不一樣了,上百場的局,那個廢物總有露餡的時候。”“我以前聽過其他玩家的傳言,說係統默認船長是最高領袖。”“但我已經把他變成我的狗了,徹底違背了這項規則,隻能對調身份跟你們對賭,以此試探係統的底線在哪。”“但現在看來,這道傳言是假的,完全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了。”隊列中的有老玩家,看出了謝言有合作的意願,於是賠著笑討好道:“大神,您真厲害啊!那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不求瓜分財物,隻要您放過我就好。”謝言嗓音極淡:“你倒是聰明。”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納悶:“我來之前受了點傷,記憶有點混淆了,居然忘了主人是不能殺死狗的。”“如果可以的話……你們應該知道怎麽做。”玩家們這才煥然大悟,他們終於明白排名前百的玩家為什麽會繞這麽大的一個圈子,又是威懾又是濫殺的,原來是因為玩家們之前的所作所為,導致他被係統限製住了。那也怪不得大神了……他們確實活該。隊列的玩家們看向謝言的眼神帶著崇拜與敬畏,沒有半點疑心,畢竟實力強悍的玩家,總有些怪癖所在。排行版前百的玩家名字並不公開,隻是在他們的懸浮頁麵有展示而已,並且這些玩家,起碼有30%是不願意開直播間。他們沒見過謝言,也不覺得奇怪。就算是騙人又怎樣,能在二十幾分鍾內碾殺幾百個玩家,這實力是他們完全不敢招惹的。但同時許多玩家也有點害怕,畢竟先前何嶼菩在賭場上的表現實在是太令人恐懼了,他就像一個殺伐果斷的神,在賭場上蠱惑他們,斬殺他們。謝言掃了他們一樣,輕罵道:“不過是看了船長幾場賭博,就怕成這樣,那你們也沒跟我合作的必要了。”他朝著荷官不輕不重地招了下手:“賭博繼續,讓他們一個一個上。”“不不不,我錯了……我們不害怕船長!”“求您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會幫助您殺,不,教訓船長的!!”如果不是他們已經怕得好幾個玩家跪下了的話,這些誓言或許會有些信服力。謝言語氣非常不耐,帶著點不屑:“他一個長得好看的廢物花瓶,在來的時候因為不會出千才當了我的狗,真不知道你們在怕什麽。”玩家們不可置信:“他是因為這個當了您的狗?”“不然呢?”謝言冷嗤一聲:“但我隻允許一個人陪我坐這件事,畢竟,會瓜分到好處。”玩家們這才恢複了點勇氣,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對謝言產生了很強的崇拜心,對他的話是深信不疑。但恢複信心的同時,他們也催生了不該有的心思。瓜分到好處……現在這位排行榜前百的玩家,算是有把柄在他們手上了吧,因為與船長身份的羈絆,而被係統牽製著。倘若他也參與進去,或者搶在謝言行動之前殺了何嶼菩,那這些寶物,歸自己所有!反正七天就要進入一次副本,遲早會死,不如拿著大壩積分揮霍一把!謝言眼神掠過愉悅,饒有興趣地看著這群螻蟻,看著他們逐步相信荒謬的希望。作者有話說:(小天使們這章看不太懂沒關係嗷,因為鋪墊比較多。)給小天使們科普一件奇妙的事,大家在洗澡的時候穿著雨衣,身上就不用擦幹了!第36章 恐怖遊輪(三合一)◎維斯亞納的怪異此刻有了答案。◎玩家們在隊列裏因為誰來當謝言對友的問題,險些當眾打起來。謝言手指扣著桌麵,發出警告性的聲響,讓這些螻蟻們安靜下來:“可以閉嘴了。到時候船長來了,別讓我聽到你們當眾拆穿他的真實身份。”“船長這個人比較在乎身份地位,臉皮也比較薄,若是你們將他惹哭了。”他微眯著眼,帶著點凶性:“他掉幾滴淚,你們就死幾個人,明白嗎?”隊列中的玩家後背有點發涼,不自禁地連退幾步,連聲應道:“知道了,沒有您的指令,我們絕不說多餘的話。”謝言把玩著手中的撲克牌,掃視著每個人玩家的麵部表情:“我會在比較正式的場合,和船長以不用的形式再次試探下係統的底線,到時候還需要你們的幫忙……”玩家瞳孔微縮,而後眼神中掠過精光。他們在遊戲裏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早就清楚實力跟價值才是活下來的資本,巴不得謝言有需要用到自己的地方。如今對上謝言,以他們的實力來看,恐怕連一招都承受不住,如果沒有足夠的價值,他們的命會比空氣還廉價。玩家朝著謝言的方向看去,小心討好地問道:“您需要我們做什麽。”他們沒有商量的權利,頓時又有點不安起來了,謝言想讓他們們做什麽,他們就得做是什麽,哪怕是付出命的代價。因為這是證明他們價值的機會。謝言正準備說話,餘光中看見奢侈的金色大門動了下,於是偏過頭,視線緊緊地落在上麵。門被推開了一條縫,袖子上的細小珍珠的霓虹燈的照耀下發光,露出白皙纖細的手,隨後白發美人在眾人視線中緩緩地走了進來。賭博大廳安靜得詭異。何嶼菩撩起好看的眼眸,眼神審視地在每個人的麵容上掠過,似乎感覺到了氣氛不太對勁。這些人看他的眼神變了。原本他在賭場上用魅惑出了幾次手後,玩家們被威懾住了,看向他的眼神又敬又怕,也不敢再三惹事,氛圍像是最初的維斯納亞。但現在的玩家們,神態中盡是藏不住的惡意,看向他的眼神更像是在看待價而沽的道具,等著拿下他去跟惡魔邀功。何嶼菩對這眼神變化的原因一無所知,他的視線在每個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高台之上的謝言。對方垂著長睫,指骨關節間夾著張撲克牌,衝鋒衣帽被徹底撩開了,皮質嘴套也不知所蹤,俊美的麵容暴露在霓虹燈下,帶著股壓迫人的勁。何嶼菩眉頭皺了一下,沒說話,在眾人的視線下,兩三步走上高台。他一把掐過謝言的下巴,指骨關節稍微收緊,似乎要把對方的下顎骨捏碎:“嘴套呢?”謝言並不滿意他現在的態度,但現在還不是能跟對方對峙的時候,於是選擇順從地伸手去拿嘴套,準備自己戴上。“啪。”何嶼菩掀了掀眼皮,毫不留情地打掉了他手中的嘴套,沒給對方解釋的機會,直接扯過狗圈的鎖鏈。謝言猝不及防地被扯下了皮椅,整個人差點摔在了地上,白皙修長的脖子也被勒出了道紅痕。何嶼菩勾起虛假的笑容,朝著眾玩家們道:“賭局已經結束了,客人們可以房間裏休息,準備參與晚上的宴會。”“我有要事在身,就不送各位了,先行告退一步。”話語一落,謝言就被麵前這個性格陰晴不定的小美人一把扯過鎖鏈,狗圈隨之收緊,幾乎連呼吸的空隙都沒有。他被何嶼菩拖著走,路上撞倒了不少賭桌,成千上萬的撲克牌跟籌碼散落一地,但何嶼菩沒有減少絲毫速度。何嶼菩將他拉到了船長專屬房間,往謝言腿上狠狠地來了一腳,將人毫不留情地踹倒在柔軟的波斯地毯上。他拿著鎖鏈的末端,將它扣在牆角的特製環扣上,把謝言就地拴起來。何嶼菩厲聲命令道:“站起來。”謝言氣息沉沉,漆黑的眼眸掠過桀驁,但身份卡將整個懸浮頁麵逐漸染紅,強製他執行何嶼菩下的命令。他比何嶼菩高了個頭,在對方的注視下站了起來,巨大的身高差讓謝言的氣勢更為強勢。何嶼菩漠聲道:“回話。”“它會降低我氣勢,所以這些客人並不怕我,他們心態太穩,影響到了賭局的輸贏。”謝言嗓音壓了幾個度:“我想為主人贏下更多的積分,就摘下來了。”不怕你?何嶼菩冷笑,視線在他的麵容上停留,抬手還不猶豫地朝著謝言胸口的位置打了一鞭子。鞭子上帶著可怖的倒刺,謝言的內衫頓時被溫熱的血液滲透,淡淡的血腥味掠過兩人的鼻息。“抬起眼睛直視我。”何嶼菩再次鉗住他的下巴,聲音平靜道:“小狗,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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