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上台來,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怠慢,本就不爽了,現在麵前這隻低賤的狗,竟然當著大眾的麵拂他意!再不教訓,他許長眠的臉往哪放!許長眠高高揚手心,手臂劃破空氣。就在巴掌即將落下時,冰冷堅硬的觸感更快抵達他的太陽穴。何嶼菩彎起漂亮的眼睛,笑意帶著點危險性:“小□□教不嚴,作為船長我有特權讓他為所欲為,但這讓客人們對維斯亞納的印象不好,所以我允許你們指點出他的過失。”“但是,膽敢私自動我的物品,那可是死罪。”整個賭場徹底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禁放緩呼吸,看著台上沾染了殺伐果斷的氣息的俊美船長。玩家們在此時都記起一個毫無緊要的信息點:船長護短。也就是說小美人已經動怒了,他真的會殺死許長眠,畢竟這是在船上,船長就是特權,能輕易決定每個玩家的生死。許長眠也自然知道這個規則,他深吸了口氣,目光幽深地看著何嶼菩,像是把對方扒了幾層皮。他雙手舉起:“抱歉船長,是我失禮了,我們繼續賭局吧。”維斯納亞的規矩是將身家徹底輸幹淨並且欠債的npc或者玩家,在執行死刑之前,如果對手願意出積分替自己還債,那麽玩家/npc就會成為他的狗。而許長眠先前也來過很多次維斯納亞,知道船長沒有出千這個技能。因此來看,能輸給船長的是什麽垃圾貨色,贏了對方這不輕輕鬆鬆的事。贏了狗,再贏這個冷傲的船長。到時候想在床上怎麽收拾對方,還不是許長眠說了算。許長眠臉色緩和了下,再次誠心誠意地道歉:“抱歉。船長,請看在巨額賭資的麵子上,給我一個機會。”何嶼菩看了看對方輕佻而又虛偽的眼神,要笑不笑地看著對方:“當然可以,維斯納亞願意原諒每個知錯能改的孩子。”許長眠鬆了口氣,原本還以為要這個驕縱的船長會刻意刁難他,取消這次對賭的機會。何嶼菩起身讓開位置,讓謝言坐下,溫柔地摸著他的頭,淡聲道:“接下來就是你的主場了,好好表現。”謝言衣鏈拉到頂,鴨舌帽與帽子將半邊臉遮住,俊美的麵容藏在黑暗之中,帶著股壓迫人的勁,紳士雅痞。許長眠端正地坐在謝言對立麵,這才訝異地察覺這人攻擊性有多強。對方像是潛伏在暗處的野狼,隻是被直視著,就有種瀕臨死亡的危機感。若是在副本中,這個人絕非善茬,定是不可輕視的存在。許長眠微眯眼睛。但如今這又怎樣呢,都成為了維斯亞納的狗了,離不開賭博空間站,也對他構不成威脅。荷官身著褐色馬甲,整個人筆直端莊地站在賭桌前,敬業地朝著兩人道:“請出示你們的賭資。”許長眠瞥了眼何嶼菩:“我隻賭一億積分,不是船長本人的話,誰都沒資格得到十億的賭資。”底下的玩家嘩然。“怎麽又變成一億了,不是說十億嗎?”“船長這種操作換誰都會生氣的好吧,許大神還願意出一億賭資,真的豪氣。”“你們是不是瘋了,一億已經是巨資了好吧,有的人來遊戲幾十年都不一定攢得到十萬積分。”所有人短暫地討論了下,將視線看向台上兩人。何嶼菩看見了這點賭資,指骨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麵,蔚藍色的眼眸深沉。“我賭命。”謝言麵不改色道:“別生氣,交給我。”何嶼菩抬起精致漂亮的眼眸,小幅度地點了下頭。事到如今,也隻有相信這個滿嘴謊話的家夥了。底下的新人玩家瞬息間睜大眼睛:“?認真的嗎,一億積分跟一條狗的賤命,這明顯就是許大神虧了啊。”“狗是沒辦法動用主人的財產的,他們唯一擁有的賭資就是自己的命。”旁邊的老玩家倒是沒有多震驚,解釋道:“不僅如此,他們贏得的戰利品還得全部歸屬於主人,自己不得貪圖半分。”“啊……怪可憐的。”雙方確定賭資後,荷官就當眾宣布賭局開始。她邊將雙鬼牌剔除,以極快的速度標準洗牌,快如殘影,邊敬業地說道:“這次賭博的玩法,依舊是船長所定,為21點。”她將洗完的牌在手中整合,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將牌發下:“現在雙方可以翻牌了。”許長眠輕掀起其中一種牌,看見了梅花的標誌以及數字5,另一張是方塊的標誌,以及數字8。21點的玩法是:牌的點數加起來必須在17以上,且不能超過21,否則視為失敗。而許長眠拿到的牌隻有13點,能翻的牌點數隻有5、6、7,否則直接爆炸。這是非常糟糕的牌。許長眠將牌將牌拿起,在技能的掩護下,以極快的速度將牌調換,變成黑桃a與紅桃a。這是雙a牌,也是21點玩法中最大的牌。他見荷官沒有發現小動作,便將視線落在謝言身上。對方也桌上的牌翻了下,但在帽子和皮質嘴套的掩護下,看不見任何表情。許長眠隻能遺憾地把眼神落在他的手上,然而這一樣,直接讓許長眠微微皺了下眉。隻見對方手指快速翻轉,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將牌換了,動作之大膽,就像是刻意讓許長眠看見一樣。許長眠抬眼看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對方似乎輕輕地笑了下,帶著淩厲的殺意。他心裏掠過無端的燥意,眼神似刀似刃地看著對方,像是想把謝言看透一樣。許長眠看著手中最大的雙a牌,非常地不安。就感覺輸定了一樣。作者有話說:別人60歲撿垃圾,我20歲撿垃圾,好耶!算不算少走40年彎路?!sorry,我是笨蛋,寫完忘了發qvq第32章 恐怖遊輪◎你殺死了比賽。◎荷官見兩人都翻了牌,先是側頭看向謝言,詢問道:“您需要多加牌嗎?”謝言漫不經心地掃了眼牌:“不需要。”荷官得了回複,又轉頭看向許長眠:“客人,需要加牌嗎?”許長眠的視線一直落在謝言手上的牌,他完全想象到麵前的人敢這麽大膽,囂張到幾乎是挑釁的意味,明目張膽地在他麵前換牌。他眼神沉了幾分,暗自譴責自己沉不住氣,對方不過是輸給廢物船長的客人,能厲害到哪裏去。片刻後,許長眠凝眸看向荷官,微笑道:“謝謝,我不需要。”荷官倒是沒有什麽反應,將兩人的牌移到自己的麵前,宣布道:“兩位都不需要加牌,那現在繼續賭局,由我來揭示牌數。”她先伸手拿過許長眠的撲克牌,舉過頭頂,將牌麵向底下所有玩家,以示公平:“首先揭示許長眠先生的牌……”底下的玩家幾乎是屏住呼吸,雖然覺得許長眠會用最大牌成為贏家,但依舊不影響他們的擔憂。畢竟先前船長贏得那幾局實在是太詭異了,像是莫名其妙的出局,再是莫名其妙的棄牌。由於何嶼菩交代過所有賭局都以最快的速度進行,所以荷官沒有多留懸念,直接翻牌給眾人看:“客人許長眠的牌數是黑桃a與紅桃a,為21點玩法中的最大牌。”玩家們猛地掀起狂哄,許長眠不虧是能進入排行榜的黑馬,跟先前的廢物點心就是不同,即使麵對這樣詭異的船長也能穩定發揮。許長眠笑了下,往底下的玩家點頭示意:“安靜,船長大人不喜歡喧嘩。”說完,玩家們非常給麵子地安靜了下來,許長眠斂起眼神,意味深長地看了何嶼菩一眼,似乎是想邀功。但何嶼菩的視線自始至終都沒有在他身上,他如同君主端正地坐在謝言身旁,半垂著漂亮眼眸,看向荷官手中的牌。許長眠也不生氣,肆意地打量著他的身段,下流地思考著今晚應從從哪下手。荷官將許長眠的牌放下,然後又拿起謝言的牌。底下的玩家吹著口哨:“沒必要看了吧,這不輸定了嗎?”“直接公布輸贏,讓小美人哭!我很久沒有看見船長驚慌失措的樣子了哈哈哈。”荷官聽著下麵的人放肆地抹黑直接的主人,敬業的表情有了點裂痕,拿著謝言撲克牌的手微微一頓。“做好分內的事,不要理會旁人。”何嶼菩看穿了荷官浮躁的心情,漠然道:“我教導過你們的,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優雅跟冷靜。”荷官頓時醒悟過來了,收斂起多餘的情緒,將謝言的撲克牌高高舉起,重新主持賭局:“現在開始揭示另外的牌。”她手指翻轉得極快,眼神落在牌麵上,隨之一頓。大廳安靜得讓人窒息,玩家們瞳孔微縮,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副牌,就連何嶼菩也有點驚訝。荷官耗盡了自己所有的專業素養,才沒有讓聲線出現起伏:“黑桃a與紅桃a。”許長眠扯了下唇,氣得笑出聲了。對方不僅開局是看出了他出千,還得知了他出千的牌數,側手躲著荷官,大大方方地在他麵前出千。還是出一樣的千。這跟直接在他頭上拉屎有什麽區別?這該死的狗!荷官將牌放在賭桌上,朝著眾人公布道:“許長眠先生與船長大人的狗撞牌,現在判定為雙方有人出千,但由於找不到出千的證據,所以現在判定船長勝。”底下的新人玩家不幹了:“憑什麽判定船長贏,不該是身份高貴的人勝出嗎?難道在你們眼裏,我們這些客人還沒有一條狗重要?”荷官麵無表情:“這是船長大人的寵物,身份與你們平等,並沒有誰比較高貴一說。”“更何況,維斯納亞有明確規定過,凡是出千撞牌,在沒有證據證明是誰出千時,默認船長以雙倍賠率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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