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雖然沒轉身,但真鱈此時已然知道了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人是誰。


    “隻是一道查克拉?”


    看到羽衣此時的狀態,腦子因為剛剛的飛速思考所以異常靈活的一式不禁緊皺著眉頭,雖然他的眉毛算不算眉毛也不太好說。


    “初次見麵,一式閣下,雖然不可能真的順您的心意做些彌補,但當年母親做的事情確實有些對不住您。”


    羽衣不是那種因為己方形勢比較好就怒吼“我的母親沒有錯!”的人,拋開對忍界的影響來說,當初母親為了利益突然把矛頭對準作為搭檔的一式確實是不太符合一般意義上的價值觀。


    雖然不可能真的為此感到抱歉或愧疚,但他覺得一式至少是完全有資格埋怨甚至是對自己母親報以仇恨的情緒的。


    “所以,輝夜呢?她在哪裏?”


    一式開始覺察到了不對勁,但就在羽衣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時候,真鱈卻忽然回答道:“輝夜先祖此時住在位於月球異空間的行宮當中,一般情況下,沒有太重要的事情她是不會親自出手或者出麵的。”


    “你什麽意思?”一式的不滿此時已經直白的寫在了臉上,畢竟這話不就是在說他不重要嗎?


    “至少是無限月讀那種程度,我們才敢跟她老人家知會,不然豈輝夜先祖要怪罪下來,我們總不能讓壽命已經耗盡的羽衣先祖來替我們挨訓吧?”


    雖然餘氣未消,但一式卻也是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壽命耗盡?原來如此……但你又是如何做到在壽命耗盡之後依然留存於世的?”


    “這倒是和我本人沒有太大的關係,在忍界,人死去之後,是可以逗留在生與死的夾縫當中的。隻需要再稍加操作一下,就可以讓力量也留存於於世,不過,我這種情況也算不得活著,之所以留下一些力量,也僅僅是為了守護忍界的安危而已。”


    “原來如此,不愧是空間曲率高達16的星球,果然非同凡響……”一式覺得,如果自己死了,那也頂多靠著楔的聯係與其他被自己刻上楔的人說幾句話就得徹底消失,這時的他不得不感歎這鬼地方機製果然特殊。


    隨後,他又看向了不遠處的那群穢土轉生者,“看樣子事情還並不僅僅是那樣,忍界的死人似乎還能被召喚回人世?”


    “沒錯,你應該也能看得出這是通靈術,怎麽,難不成一式殿你也想嚐試一下被穢土轉生出來的感覺?”


    聞言,一式再次感到一陣火大,他感覺眼前這個家夥似乎特別能氣人。


    (斑:我也是這麽想的。)


    “順帶一提,楔的複活以我感覺來說,是真不如輪回天生。”


    “輪回天生?”


    “沒錯,一種能讓對象保持生前完全的肉體複活的輪回眼衍生術。”真鱈隨即用手掌給一式指示了宇智波斑的方向,“諾,那位,他的名字叫宇智波斑,我覺得一式殿應該也知道這個名字代表的是誰,他也早就是那種已經死了好多年的人物了,可他現在卻是以完全的狀態活在世上。”


    “理論上,羽衣先祖也是有複活的手段的,但他這人比較守序,所以不會這麽幹。”


    “保持生前完全的肉體複活……那麽代價呢?步驟又是什麽?”


    “代價的話,要是隨便亂用會導致施術者死亡,但輪回眼不會有事,大可以把輪回眼安在別人身上用然後複活自己,但這法子……邪惡不邪惡我不好評價,會不會違背天理道德我也不怎麽感興趣,隻是我覺得一個人能舒舒服服的活個六七十年就足夠了,所以換我的話大概也不會在快死的時候搞這一套。”


    簡單來說,真鱈對長生不老並沒有什麽訴求。


    “這不過是你沒到將死的時候罷了。”一式再次打量了一下真鱈,然後道:“你現在也已經不再是凡人了,一天是大筒木,一輩子都是大筒木,如果神保持著凡人的心態,遲早是會後悔的。”


    這姑且算是一式看在真鱈剛剛給他講解這麽多的麵子上說的真心話,至少他這番話沒什麽惡意。


    “也許吧,但我才十八歲,距離要死掉還早得很,倒是你……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如何處理你?”


    這時,鳴人和佐助再次聚到了一式身邊,此時,一式的前麵站著真鱈,左邊站著佐助,右邊站著鳴人,身後還飄著一個似乎已經沒有多少力量的羽衣。


    然而在這樣糟糕的境地之下,一式卻是笑了出來,“我大概明白了,也就是說,哪怕我此時壽命不過僅剩兩日,你們也依舊不敢落井下石,對嗎?你們在害怕我!害怕我用僅剩的餘力把情況推至你們無法收拾的地步!”


    雖然看起來像是在絕望局失心瘋亂逼逼,但在某種意義上,他說的的確沒錯。


    眼下真鱈等人想搞定一式,要麽鳴佐用六道地爆天星,可這一招對並非十尾人柱力的一式效果有沒有那麽強不太好說。除此之外,就是把一式暴打一頓然後在他無力反應和躲避神威扭頭的時候哢嚓掉,畢竟不當十尾人柱力的代價就是沒有不死身。


    可那種事情明顯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做到的,因為大家都是同級,而非段位碾壓,所以打不出秒殺局。這就導致一式如果這時候不講武德瘋狂襲擊戰場以外的普通人,真鱈等人會很難攔截住。


    為了防止可能出現的糟糕局麵,真鱈才會選擇這種近乎半和談的方式與一式聊天。


    “所以,你的條件是什麽?”


    “如果我想讓你們找人用那個能讓人直接複活的術把我完全複活,你們會同意嗎?”


    “這不可能!”鳴人大喊道,隨後,他也朝著真鱈喊道:“年輕的斑!我們直接把他打倒吧!”


    這時,佐助立刻製止道:“鳴人,你先不要說話。”


    “唔……”聞言,鳴人立刻啞了火,但在閉嘴之前,他還是表達了自己的意思:“輪回天生之術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是當然。”真鱈點了點頭,“雖然輪回天生其實不是肯定會死人,但的確不能作為條件,不如這樣,你臨時把楔印種在我身上,如何?”


    “你說什麽?”


    不隻是一式,連鳴人、羽衣等人也被真鱈這以身渡人的精神感動到了。


    ‘難道我一直以來都錯怪他了?’卡卡西不禁開始懷疑是不是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過於狹隘所以才覺得真鱈做好事隻是為了賺的更多。


    ‘奇怪,真鱈雖然表麵隨和,但卻是個臥榻之側不容任何有威脅之人酣睡的男人。’光知道真鱈這波絕對有詐,但楔這種東西以前真鱈是有在家裏講過的,所以她知道那是什麽東西,‘這當中肯定有問題,我要想想這當中究竟少了哪個細節……’


    “哥哥!不要這麽做!這個家夥一看就是壞人,我們……”


    聽到泉奈的喊聲,真鱈回了一個微笑示意她放心,“相信我吧,泉奈,也請一式殿相信我,以我們那裏的技術力,說不定未來我們會成為朋友也說不定。”


    “還是說,一式殿對超越大筒木之神不感興趣?別忘了,我的心態是人,假如壽命將近,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與普通人一樣塵歸塵、土歸土。那時候,與我同修的你便可以獨享到那時為止的所有收獲。”


    “超越神……”


    一式覺得這種的確是有說法的,至少他並不認為自己一族所謂的神可以做到真鱈所說的那麽離譜的事情,如今真鱈的意思非常明確,就是打算邀請他一起踏入成神路。


    雖然理智告訴他這當中可能有詐,但一方麵,他相信楔足夠好用,另一方麵,這誘惑實在太大了。


    “另外,我想我應該有辦法讓楔快速解凍。”


    這一點,一式倒是相信,如果一個有如此實力的人主動配合楔的解凍,那麽這個過程確實會非常快。


    見到一式有明顯的意動,真鱈微笑著伸出右手,一副打算握手的樣子,見狀,一式也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來。


    在真鱈這位“再世活佛”揚言打算以身渡人的情景之下,即使是柱間和鳴人這樣神經有些大條的人,也並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三分鍾之後,一式做出了決定。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要求在那之前,和你在那個地方公平一戰,以便我確認你不是在說大話。”


    此時第一式,一根手指直直的指向了月亮的方向,顯然,他是打算和真鱈在月亮上進行一次決戰繼而試探真鱈的底蘊,而且,他的目的似乎並不止於此。


    “你還是想見輝夜先祖一麵,對麽?”


    “即使明知我是打算一箭雙雕,你也依然不會拒絕我的理由吧?大筒木·馬達拉。”


    被一個正宗大筒木稱呼為大筒木,真鱈啞然一笑,“當然,一式殿,請。”


    “你果然很合我胃口,假如你我不再敵對,也許真的會成為朋友。”見到真鱈打開黃泉比良阪之後所展現出的貴族儀態,一式不禁感歎真鱈為何不是一開始就和他處於同一陣營當中。


    “現在也不晚,不是嗎?”


    看著黃泉比良阪逐漸關閉,宇智波光終於想起了自己所忽略掉的一則關鍵信息。


    ‘舉凡某一範圍之外一切外力,在真鱈的身上不可能存在超過三十秒,也就是說……’想到這裏,光已經開始給這個可憐的外星人默哀了。


    ‘好一個再世活佛,好一個以身渡人,幸好我沒對這家夥會有那麽高的思想覺悟有所期待,否便樣衰了。 ’


    “光姐姐,哥哥他……”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你見到他什麽時候做過無意義的事情?”


    “這……”


    見到泉奈那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光也忽然想起來真鱈這幾年來那越發不著調的表現。


    “咳咳,玩耍歸玩耍,至少在這樣的大事上,他是不會出錯的,也許就像他說的那樣,他有著能夠處理好一切事情的經驗。”


    “嗯,我也相信哥哥沒問題的。”


    泉奈又何嚐不相信真鱈的能力,隻是在完全猜不出過程的情況下,她卻不可能不擔心。


    這可是她那個炸了六年魚塘的哥哥,生平第一次在不設陷阱的情況下與實力相近的對手打單挑局啊!


    ————


    此時,寂靜而空曠的月球上。


    真鱈和一式,這對在某種意義上構成“現代最強”與“史上最強”的組合分別矗立在一座大型環形山的對立兩端擺出架勢對峙,不過,卻並沒有流露出半分殺氣,或許,這真的隻是一場公平公正、點到為止的切磋。


    不過,一式總覺得真鱈那架勢有些奇怪。


    “這究竟是什麽姿勢?你不是會飛嗎?”


    一式不太明白此時真鱈這踮著小碎步的行為究竟有何意義,畢竟他們又不是不會飛,這踮腳有啥用?


    真鱈不動聲色的切回普通站立狀態,“你似乎有些急躁,一式殿。不過想來也是,你畢竟已經大限將至了。”


    “兩天時間,足夠你我分出勝負了。”


    “是麽?老實說,我很期待這場戰鬥,實不相瞞,這是我自從出山以來,第一次與同級對手公平對決,不論你在戰後會如何評價,至少我應該是一生都不會忘記這個日子了,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感到激動異常吧?”


    真鱈自從十二歲成為忍者,時至今日卻從未有一場稱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蘸豆、爽’,因為他所麵對的對手要麽太弱、要麽己方是陷阱+群毆、要麽雙方隻是打在打表演賽。


    “那還真是巧了,我也同樣已經很久未曾體會過公平戰鬥的感覺了。”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下一秒,兩人立刻朝著對手的方向突進過去,幾乎眨眼之間,兩人的拳頭便於環形山圓點的正上方處撞在一起。


    出手空拳,加上未盡全力,因此破壞均由雙方的肉體承受,倒是沒對周圍的環境產生影響。


    旋即,兩人同時變招,分別偏轉拳鋒打向對方胸口,使得他們都被反震出去數百米的距離。


    “寫輪眼?這的確是一種有趣的變異途徑,僅說它對體術方麵的提升,不弱輪回眼與白眼分毫。”一式並非沒有見過寫輪眼,但他以前所遇到的那些宇智波一族忍者對他來說都太弱了,弱到連讓他開啟楔的想法都沒有。


    而正是因為寫輪眼,才使得兩人剛剛的動作與出力完全一致,這使得一式也不禁稱奇。


    “這可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一式殿應該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介意吧?”


    “當然不會。”


    月戰第二回合,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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