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某環境陰濕的地下實驗室。


    “新的血繼限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一個身穿木葉製式綠馬甲,臉色在這昏暗的燈光中顯得格外蒼白陰森的男人送走了一個來送消息的根部成員。


    ‘誌村團藏,明知道我這邊因為缺乏實驗素材而進度緩慢卻還要給我增加工作量麽……’


    雖然最近一直在和誌村團藏進行合作,但是大蛇丸其實對於自己老師的這位老友並沒有什麽好印象,至於誌村團藏覬覦火影之位的事情,他也從來都不看好。


    當然,對於現在的大蛇丸而言,火影這個位置上究竟坐的是個什麽人對他來說也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隻想研究一些自己想要研究的東西。


    盡管大蛇丸和四代目火影並沒有什麽羈絆,但他也依然對四代目的英年早逝發出來感慨,‘即使是那個永遠被自來也掛在嘴邊的天才,即使是擁有忍界最快的速度,他的生命也依然是如此的脆弱……’


    ‘嗯?’


    在詳細閱讀了根部忍者送來的關於一個叫內輪真鱈的忍者學員的詳細報告之後,大蛇丸忽然間就好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似的露出了饒有興致的微笑。


    ‘沒有經過任何考試就直接放進了忍者學校的最高年級,而且還是由猿飛老師親自操作……這種欲蓋彌彰的感覺,反倒是我真的讓我打算去調查一下了。’


    大蛇丸摘掉了實驗用的白手套,扶正了護額,然後離開了這片陰暗的地方。


    ……


    次日清晨,真鱈和泉奈如同昨天一樣離開新家朝著忍者學校的方向走去,但還沒走出去幾步,真鱈就在人群當中看到了一個回頭率很高的身影。


    ‘這副形象……是大蛇丸嗎?’


    和幼年的宇智波鼬不同,大蛇丸的辨識度可謂是相當之高,以至於真鱈看一眼就基本上鎖定了他的身份。


    ‘雖然看不出他行走方向的傾向性,但不知為何,總感覺他是衝著我來的,難道是在上課的時候開寫輪眼然後被老師寫成報告交上去了?’


    ‘說起來,這個時期的大蛇丸應該也還沒有徹底墮落吧?我記得他好像是在四代火影死後好一段時間才叛逃的,說不定還沒開始拿村裏人做人體實驗呢,額……好吧這個估計已經幹了。’


    ‘這個眼神……認出我來了嗎?’由於真鱈有意無意的多瞥了幾眼的緣故,讓大蛇丸認定目標已經注意到了他,於是他也就不再浪費時間,而是直接快速來到了真鱈和泉奈的身邊。


    “村裏的新麵孔,我想,你們應該可以成為非常優秀的忍者。”


    路人聽到真鱈和泉奈被大蛇丸稱讚,也是紛紛產生了不同程度的羨慕的神色,雖然大蛇丸之前競選四代目火影失敗,但他的聲望其實並不低,在路人的視角下,現在的情況就是兩個還在讀忍者學校年級的孩子得到了大蛇丸的親口稱讚和祝福。


    “借您吉言,大蛇丸前輩。”對於大蛇丸這個角色,真鱈盡量的還是想敬而遠之,當然,這裏的‘敬’和‘遠’是同等的,他不想靠近這樣的角色是不假,但對於這種科研大佬說不敬佩也是不可能的。


    “很特別的眼神,中午的時候,去一下忍者學校的天台吧,我在那裏等你。”大蛇丸一生中見過很多人,羨慕自己天賦的人、崇拜自己實力和地位的人、敬佩自己戰功的人,向來都不少,但是真鱈的看待自己眼神在大蛇丸看來卻顯得尤為複雜。


    ‘他似乎並不想和我接觸,但既然是猿飛老師親自接手過的人,應該也不可能是什麽別村間諜,怪哉……’


    “明白了,中午見。”


    隨後,真鱈便帶著泉奈繼續朝著忍者學校的方向走,而大蛇丸也非常自然的轉過身去走向了相反的方向,仿佛剛剛就隻是一場偶遇。


    偷偷回頭看了看發現已經望不見大蛇丸的背影之後,泉奈立刻蹦到了真鱈耳邊,“哥哥!剛剛那位,就是你以前講過的那位超級超級聰明的大蛇丸前輩嗎?”


    “是啊,那是一個真正的天才,沒有任何血繼限界,僅僅憑借著自己的智慧走到了今天這一步,甚至,我認為他的成就應該遠遠不止於此。”


    現在的大蛇丸,遠遠沒有達到完全狀態,在真鱈看來,等到疾風傳那個時期的大蛇丸,已經幾乎就是個打不死的妖怪了,他也許可以戰勝對方,但卻完全沒辦法將對方徹底殺死。


    “不止於此……大蛇丸前輩不是已經是非常厲害的忍者了嗎?再厲害的話,應該就隻能成為火影了吧?”事實上,泉奈也想成為火影,她現在這個年紀,對於火影的認知就是‘最厲害的忍者’。


    “成為火影麽?倒是也不是不行,我想,如果現在的他下定決心去找三代目提出想做下一任火影的事情的話,三代目估計不僅會同意而且還會非常欣慰,可惜……”


    以現在的大蛇丸的性格,他已經根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了,原本對他來說尚有一些吸引力的火影之位,對現在的他而言恐怕還不如一場成功的實驗。


    ‘不過,大蛇丸這到底是打算做什麽?希望隻是大蛇丸而不是涉及到了團藏那老家夥吧……嗯……好像也不是很怕。’


    真鱈差點忘了自己已經從需要插電才能戰鬥的狀態變成可以隨時開高達的完全體宇智波了,‘算了,現在的我也不怕他們搞事兒,而且三代的態度擺在那裏,團藏如果真搞事,我就算把他突突了應該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或者說……應該也沒人知道……’


    ‘團藏想要越過三代搞事情的時候,必然是要偷偷摸摸的進行,最多是通過各種手段把我拉到根部,這時候……一個連伊邪那岐都不知道有沒有的團藏……大概也就是能表演一個苦無捅須佐了吧?’


    至於三代和團藏一起搞事的想法,真鱈則是想都沒想,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曾經看過的一些陰謀論是真的,那老三代也不可能會笨到在自己已經明顯表現出要加入木葉甚至是親近高層的想法之後還搞多餘操作,那種三流反派行為,也就團藏幹得出來,因為他的利益和三代並不一致。


    這樣想完之後,真鱈當即豁然開朗。


    ‘突然就開始變得有點期待起來了,和大蛇丸聊天雖然可能會有點麻煩,但總比看那些書有意思……嗯?等等。’


    將學習和大蛇丸聯係起來之後,真鱈忽然想到了一個操作。


    ‘我要不直接去找大蛇丸教我理論課算了,如果是大蛇丸的話,肯定能夠篩選出什麽是有用的知識、什麽又是占腦容量的糟粕。’


    大蛇丸雖然是個變態,但在某種意義上,他可能是忍界少有的能夠正經教學生而且能夠快速提升學生忍者方麵能力的老師,更何況現在還沒學會不屍轉生的大蛇丸實際上也沒多大風險,而且不出意外的話,心理其實也還沒發展到最變態的地步,頂多算是個科研狂熱分子。


    ‘而且,如果是大蛇丸的話……也許可以從我和泉奈的基因裏分析出什麽東西。’


    與尋常“穿越者前輩”不同的是,真鱈不僅不抵觸大蛇丸的研究,他甚至巴不得讓大蛇丸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因為真鱈懷疑自己家可能是真有什麽大病,生理意義上的。


    ‘如果真是遺傳病的話,恐怕就算是綱手也治不了,忍界能搞定這種東西的,大概也就大蛇丸了,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是常規的醫療手段可以治得了的。’


    盡管即使是大蛇丸,在劇中也未能成功救下得了血繼病(伴隨血繼限界而存在的遺傳病)的君麻呂,但真鱈知道,萬一真查出來什麽事兒,那他能指望的,其實也隻有大蛇丸和綱手兩個人了,而且大部分的希望還都在前者身上。


    ‘……這可不僅僅是為了給我省功夫這麽簡單。’


    ‘算了,這一次,就讓我久違的主動一下吧。’


    等到進入忍者學校教室坐到自己位置上之後,真鱈也隨即開始研究起了‘對付’大蛇丸的方法,當然,不是戰鬥意義上的對付,不然得罪醫生哪怕是腦子有點大病。


    ……


    另一邊。


    大蛇丸重新出現在木葉大街上而且專門去見了真鱈的事情很快就被三代火影知道了,他也立刻派人去傳喚了大蛇丸過來找他。


    “大蛇丸,你今天……”


    “是那個內輪真鱈的事情嗎?不用擔心,我其實也隻是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他,不過看猿飛老師您這麽著急把我喊過來,莫非……那個少年還牽扯著什麽別的東西?”


    “不錯。”猿飛日斬暗歎和自己最聰明的這個學生說話就是省事兒,隨後,他對著周圍的暗部比劃了一個手勢,下一秒,這些暗部也立刻離開了這個房間裏。


    而這樣的舉動,也讓大蛇丸感到驚奇,他有預感,自己等下大概會聽到讓他非常感興趣的事情。


    “那對兄妹,我懷疑是宇智波斑的後人。”


    猿飛日斬丟給了大蛇丸一個卷軸,後者隨即將其展開,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幅畫像。


    “這是……宇智波斑?”饒是大蛇丸也忍不住驚訝了一下,內輪真鱈的樣貌他已經親眼見過了,幾乎就和這幅畫像上一模一樣,考慮到畫像存在失真的成分……


    “猿飛老師應該是還記得宇智波斑的樣貌的吧?”


    “沒錯,那個能夠與初代火影大人比肩的身影,即使是現在,我也記憶猶新,而真鱈的樣貌,簡直就好像是一個縮小的宇智波斑一樣。”


    大蛇丸稍微思索了一下,“這樣麽……不過,應該不會僅僅因為樣貌和名字聽起來像就如此草率的得出那樣的結論吧?我猜猿飛老師肯定是掌握了什麽決定性的證據,對麽?”


    “的確。”猿飛日斬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大蛇丸身邊,“大蛇丸,你聽說過萬花筒寫輪眼嗎?”


    “萬花筒寫輪眼?最近在研究老文獻的時候,有一個地方提到過這個詞,但卻並沒有加以描述,聽起來似乎隻是個傳說。”


    如果猿飛日斬不提起來,大蛇丸覺得大概過不了幾天自己就會把這些在他閱讀一些古文的時候無意間記下來的冗雜無用的東西忘掉,畢竟即使是天才,腦力也是有限的,他不可能是閑的沒事去記一些和自己的實驗無關緊要的無聊文獻。


    “那就讓我這個老頭子久違的給你開個小灶吧,所謂萬花筒寫輪眼,就是由宇智波一族的三勾玉寫輪眼升華而來的更強的瞳術,據我所知,隻有宇智波斑和他的弟弟宇智波泉奈擁有這樣的眼睛。”


    “超越三勾玉寫輪眼的眼睛……也是,如果隻是三勾玉寫輪眼的話,我想不到該如何才能夠與木遁抗衡,那也就是說,三勾玉寫輪眼到萬花筒寫輪眼,很有可能是一次質變,對嗎?猿飛老師。”


    “沒錯。”猿飛日斬點了點頭,“事實上,關於萬花筒寫輪眼的記載,應該還是宇智波那邊更加詳細,但我知道,借由萬花筒寫輪眼,可以釋放一種攻防一體的終極術式——須佐能乎。”


    “須佐能乎……”忽然間,大蛇丸結合剛剛猿飛日斬說這番話的前文想到了一種可能,“猿飛老師,您該不會是想說,您在這個少年身上見到了這個‘須佐能乎’吧?”


    “雖然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這樣,對於萬花筒寫輪眼,我其實也並不怎麽了解,這種眼睛是否會和普通的寫輪眼一樣伴隨血脈流傳,也許隻有宇智波一族才會知道,我也隻是今天早上才想出的這樣一種猜測。”


    猿飛日斬並不清楚萬花筒寫輪眼的開眼條件,更不知道能夠隨意釋放須佐能乎意味著什麽,他甚至連永恒萬花筒寫輪眼這個詞都沒聽說過,因此,他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真鱈大概是通過血脈直接繼承到了宇智波斑的萬花筒寫輪眼,所以才能夠使用須佐能乎。


    “這樣麽……非常感謝猿飛老師的教導,我想我大概知道自己接下來需要做什麽了。”


    “嗯,老夫相信你。”


    隨後,大蛇丸便準備離開,而當他剛剛轉過身去的時候,卻又聽自己猿飛老師問道:


    “大蛇丸,你始終都是我最看好的一個學生,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可以……”


    “我知道您想說什麽,猿飛老師,但是,我並不想成為火影,如果您一定想找人接替您的位置的話,我覺得您可以嚐試把那個在外麵鬼混的笨蛋叫回來。”


    說完這些之後,大蛇丸便離開了火影辦公室,隻留下猿飛日斬一個人一臉愁容的站在這裏。


    隻見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信的署名赫然就是他的另一個弟子自來也,而這封信的其中一段話是這樣寫的:


    [哎,我這樣的笨蛋,又怎麽可能做得了那樣的工作……對了,老爺子你覺得大蛇丸怎麽樣,他可是我們三個當中最聰明的了,如果你一定要從我們裏麵找一個火影的話,不如就直接讓大蛇丸接班吧?我記得他不是還在村子裏嗎……]


    “哎……”猿飛日斬長歎了一口氣,再次將信收了起來,隨後,緩慢的坐回了那個沉重的位置上。


    ‘至少,他們比起小時候,已經知道火影所背負的責任了,這大概也算是一種成長……成長好啊……’


    這時,他的眼睛恰好掃到了那份提到大蛇丸去見了內輪真鱈的報告上。


    “再多觀察幾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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