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懷疑剛才那個女人也是作秀其中之一?”


    夏青明搖頭,“我不知道,你說假如真有這樣的一批人,上麵會怎麽處置?”


    “槍斃!”傅堯庭直言不諱。


    夏青明神色一凜,接著咬牙道:“我覺得也應該這麽幹,那群混蛋真是太不要臉了,


    居然拿山城人民的痛苦,為自己謀私。”


    傅堯庭抿緊唇瓣,久久未言,他對於這種現象已經見怪不怪了,某些人的思想覺悟已經被徹底汙染腐蝕了。


    他們那群混蛋,占著茅坑不拉屎,不思進取,無視國家的發展,隻一味站在高處,


    為自己的家族摟好處,


    從而使得國家的經濟滯後不前。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壓抑,敏感,夏青明點到為止,也不再說話了,空氣中隻傳來卡車轟隆隆前行的聲音,


    氣氛讓人感覺到壓抑。


    而躺在車後鬥的女人正在這時候才幽幽轉醒,乍然見到自己居然躺在車上,


    機器性的轉過頭來,見兩個男人正在旁邊假寐。


    蘇紅婷嚇了一跳,立馬檢查了一番自己身上的衣裳,發現除了衣裳濕漉漉外,完好無損,


    然後她連忙就地一滾,直接滾到車鬥角落裏,靠在物資袋旁邊,


    一臉警惕道:“你,你們是誰??”


    陳大鵬睜開眼睛,見女人攬緊雙臂,瞪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像驚弓之鳥一樣,


    他便放低了聲音道:


    “你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你暈倒在我們車前,是我們救的你。”


    “你們這是去哪兒?”


    “去......”


    陳大鵬剛準備回答,發現沈昭白悄悄踹了他一腳,


    他忙改口道:


    “哦,我們是出差在外的旅人,現在往北前行。”


    蘇紅婷知道對方沒說實話,但隻要對方不傷害她,她無畏對方是敵是友。


    她現在這樣的情況,也做不了什麽。


    隻能蜷縮在角落裏,聲音放軟,


    “謝,謝謝!”


    “不客氣!”


    夜已深,車子繼續搖搖晃晃的前行,蘇紅婷微閉著眼睛,但她臉色卻越來越潮紅了,


    慢慢地她整個腦袋暈呼呼的,


    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她試圖清醒一點兒都是徒勞。


    “昭,昭白,你看這女人是不是發燒了?”


    沈昭白瞅了一眼:“你去探探她額頭。”


    “又是我?”


    “誰讓你喜歡多管閑事呢,救人救到底,你送佛送到西,接下來這個女人的一切,


    都要你負責了。”


    陳大鵬有些傻眼,低聲道:


    “憑什麽!這女人是我們共同救上來的。”


    “現在你不怕她是女鬼了?”


    陳大鵬臉色一滯,一言不發,他沒想到自己難得發一次善心,


    結果多了一個累贅...


    無奈他伸出手,摸了下蘇紅婷的額頭,入手一片滾燙。


    “還真是發燒了,這可怎麽辦?”他臉色很難看,焦急地看向沈昭白。


    沈昭白朝外看了看,看雨勢漸微,思考了片刻說道:


    “前麵不遠處應該有個村子,跟傅老三說一聲,在前麵停一停車。”


    沒過多久,傅堯庭將車子停在前麵的破屋子旁,他並未下車,而是在車裏閉眼假寐,


    順便守著物資。


    幾人將蘇紅婷弄進一間破舊的民房內,找來一條濕毛巾敷在她的額頭上。


    陳大鵬守在一旁,看著蘇紅婷痛苦的表情,


    麵色蹙了蹙,


    他決定還是出去找點藥回來吧,免得好不容易救的人燒傻了,於是,跟沈昭白打了聲招呼後便匆匆離去了。


    夏青明朝傅堯庭擼了擼嘴:“大鵬這家夥是怎麽回事?對一個陌生女人這麽關心,


    他可是訂過親的人,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犯糊塗啊,到時陳家恐怕要敲斷他的狗腿。”


    傅堯庭幽幽的墨眸裹挾著一層冰碴:


    “你放心吧,他不是糊塗蛋,再說了,外麵烏漆黑抹黑的,他找不到藥的。”


    果然,不一會兒,趙大鵬便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沒找到。”


    陳大鵬搖頭,傅堯庭還等著去見自家小未婚妻呢,他也不想在路上浪費太多時間。


    他便道:“你們去弄點酒來,抹在那女人的額頭,腋下,虎口,足下湧泉穴,


    多按摩幾次,


    天亮後,應該就可以退燒了。


    陳大鵬:“......”


    沈昭白:“......”


    夏青明:“......”


    傅老三莫不是腦子有坑,他們可都是有媳婦兒,有未婚妻的人,怎麽能去亂碰其他女人呢。


    幾人齊刷刷看向小王,“小王,你去弄酒過來給她按摩。”


    “我?”


    “對,就是你!這裏隻有你一個光棍漢,我們可都是有媳婦兒的人,絕對要遵守男德。”


    小王:“......”為什麽受傷的總是自己?


    最終以一敵眾,完敗,還是小王哭嗓著臉去幫蘇紅婷擦酒按摩,忙活了大半宿,


    這女人總算是退燒了,


    還出了一身汗,但誰也沒人去給她換身幹衣,讓她頂著一身濕衣睡過去了。


    翌日天微微亮。


    幾人胡亂吃了一點早飯,這才繼續啟程。


    蘇紅婷整個人虛弱得不行,而且口幹舌燥,她虛聲喚道:“水,我要喝水。”


    陳大鵬等人秉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則,給她喂了半碗水。


    蘇紅婷扒著碗咕嚕咕嚕喝了起來,這才感覺嗓子舒服多了,


    嗓音虛虛道:“我,我這是怎麽了?”


    “你昨晚發了半宿的燒,我們沒找到藥,是小王用白酒幫你按摩了穴位,


    這才幫你撿回了一條命。


    蘇紅婷臉色微變,“是,是司機幫我,幫我......”


    “對啊,我們都是有媳婦兒的人,男女授受不親,我們自然不會跟你有任何肢體碰觸。”


    陳大鵬向來不會拐彎,說話比較直接,卻不知就這幾句話,給蘇紅婷造成了多大的悲憤。


    “誰讓你們救我的??”


    眾人:“.......”


    陳大鵬臉色倏的變了,


    心裏第一句話想的則是,臥槽!這女人恩將仇報,那他說話就完全不用顧忌性別了,


    “你這女同誌好不講理,我們救了你,


    你不感激就算了,還恩將仇報,那你說說看,你不讓我們救,那你倒在我們車前幹嘛?


    你莫不是想訛詐我們?


    幸好我們是遵守男德的好同誌,


    要是被你給賴上了,那我們的清白豈不是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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