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穿進虐文後社恐病弱受隻想睡覺 作者:失憶玫瑰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簡安眠一邊在腦子裏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停車場。宴執陌進去拿車去了。簡安眠沒事兒做,就掏出手機習慣性地碼了兩個字。等到身後傳來動靜,他收起手機,回頭。然後……緩緩張大了嘴巴。隻見宴執陌駕駛著小四輪,慢悠悠地行駛了過來。宴執陌長得人高馬大,一雙大長腿憋屈地蜷在駕駛座裏,頭頂快要碰到天花板,一下子就把嬌小的小四輪給塞滿了,襯得小四輪十分可憐弱小又無助。然而他的兩隻手,卻跟在開瑪莎拉蒂似的帥氣地把著方向盤,一身質感十足的白色襯衫筆挺整潔,下擺紮進腰帶裏,襯衣的袖口清爽利落地挽起來,性感骨感的手腕上戴著一塊一看就十分昂貴的名表,整個人充滿了上位者的高傲和矜貴,跟屁股下麵這輛廉價的小四輪簡直格格不入,看起來特別滑稽。宴執陌在簡安眠麵前停下車,推開車門,十分帥氣地踏步出來。如果這時候給他一個電視劇特寫,鏡頭一定會從他程亮的皮鞋和瘦削的腳踝開始,網上是兩條筆直有力的大長腿,最後定格在他俊美無儔的臉上,蘇氣直接爆表。……前提是他身後不是一輛小四輪!簡安眠目瞪口呆地看著宴執陌從小四輪上走下來,微笑著走到自己麵前,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好半天才呐呐出聲:“宴先生,我們的摩托車呢?”你應該不會是想開這個過去吧??宴執陌還真就想開這個過去,習慣性地揉了揉簡安眠的頭發,柔聲解釋:“摩托車最近送去檢修去了,還需要兩天才能送回來,今天我就開這個送你吧。”簡安眠:“……”主角攻啊主角攻,你這輩子不把小四輪開出去一次,你是會死不瞑目還是怎麽??何必執著於此??為什麽不能顧及一下眠眠的死活??簡安眠在內心無能狂怒,然後悟了。主角攻一定是看他最近太清閑了,好久沒社死了,特意抽了今天出來,想陪他出去好好社死一番。主角攻,你好狠的心!他是絕對不會向惡毒的主角攻低頭的!於是簡安眠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勾住了男人的袖口,一邊很小心地扯了扯,一邊抬起一張鼓鼓的臉,“宴先生,我不想坐這個,我們能不能換一個交通工具?”“嗯?怎麽了?”宴執陌自然的將小朋友的手捏進掌心,跟給小四輪打廣告似的,一一細數小四輪的優點,“小四輪通風透氣,速度也慢,夠安全,還是充電的,沒有汽油味兒,坐著會比較舒服,眠眠不喜歡它嗎?”……他隻是不想坐在一輛司機為霸道總裁的小四輪上!怒,怒,怒!“宴先生,要不……我們去坐地鐵吧!”簡安眠突然靈機一動,地鐵好,速度快,肯定比汽車和公交要好受一些,至少絕對不能讓主角攻把那輛小四輪開出去!丟死人!宴執陌眉頭當即就擰了起來:“可是地鐵你不會頭暈嗎?”“可能……會有一點點吧,”簡安眠眼看男人立刻就要板著臉拒絕,趕緊拉著男人的手補充,“但肯定沒有汽車那麽嚴重!沒關係,我可以先吃個藥再走!”“不行,”宴執陌在其他方麵可以無條件滿足小朋友的任何要求,唯獨一旦涉及到小朋友的身體健康,他的態度就會變得十分強硬,“明明有不暈車的法子,幹什麽非要吃藥?”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重,他又緩了緩嗓音,好聲好氣地講道理:“藥又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平時吃藥已經吃的夠多了,在其他方麵能不吃就還是不吃為好。”簡安眠捏起小拳頭。可惡,主角攻,非要我使出大招是吧?這是你逼我的!!簡安眠深吸一口氣,濃黑卷翹的眼睫毛顫抖地撩起來,一雙水潤的黑瞳可憐巴巴地望著男人,小拇指顫顫巍巍地翹起來,輕輕勾住了男人的小指,一邊小幅度地晃動著,一邊軟著嗓音強忍羞恥地撒嬌道:“宴先生,您就陪我去吧,我還沒有坐過地鐵呢,好不好?求您了,宴先生……”為了不社死!他付出了太多!宴執陌隻覺得有一團火沿著被小朋友勾住的指尖,筆直地朝下方燒過去,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深邃的眸子變得極沉極暗,裏麵濃鬱燃燒的情緒快要溢出來,另一隻沒有觸碰簡安眠的手在看不到的角落裏用力捏緊,手臂上的青筋都僨張暴起,需要用盡這輩子最大的意誌力,才能控製自己不要立刻不管不顧地把小朋友扛回臥室為所欲為。他深呼吸了兩下,抬起手捏了捏簡安眠的耳垂,他的手指已經很燙,然而少年的耳垂卻像一團火,更紅更燙,滾動著喉結,盡可能用平穩的語氣說道:“我要事先提醒你,地鐵人可能會很多,你會害怕的。”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能坐地鐵了!簡安眠頓時連羞恥都顧不上了,連忙抱住男人的手臂彎了彎眼睛,露出了一張真情實意的笑臉:“沒關係沒關係!有宴先生在,我就什麽都不怕了!”宴執陌頓時被小朋友這充滿信任和依賴的言論狠狠取悅了,心髒頓時像被小奶狗柔軟的舌頭舔了一口,又酥又麻,心軟得一塌糊塗。他揉捏著小朋友滾燙的耳垂,像是在發泄什麽似的,直把那一團嬌-*-嫩的紅肉搓得紅-*-腫,才終於鬆開了手:“嗯,沒錯,宴先生保護你。”他把小朋友的手重新握進手裏,牽著他往回去的方向走:“既然如此,那就地鐵吧。”暈車藥得提前半小時吃才有用,他們現在得先回去吃個藥。他住的這片別墅區的交通十分發達,出了別墅,步行一百米就有一個地鐵站,可以便利地通向四麵八方,平時人就特別多,最近兩天城市廣場又在舉辦大型活動,不少人都趁著周六周日,出來遊玩,地鐵站的人數並不比日常通勤少多少。正好讓小社恐感受一下那種浮誇又宏大的場麵,最好在這第一次之後,就再也不要想著坐地鐵了,還不如乖乖坐他的摩托車……或者小四輪兒。……簡安眠雖然沒有實際坐過地鐵,但是見識過新聞裏早高峰和晚高峰、地鐵通勤和下班時的盛況。尤其是通勤,網上各種沙雕搞笑段子層出不窮。例如。受害者a:那天我在地鐵上吃油條,回頭一想,我他媽沒買油條啊![驚恐]受害者b:那天我被擠進了帥哥懷裏,我們像磁鐵一樣緊密相貼,他還死活推不開我,隻能一臉生無可戀地抱了我一路,人生中第一次和男人這麽近距離接觸[害羞]受害者c:那天在地鐵上站著無聊,就把左腳抬起來玩兒,發現周圍沒人注意,幹脆把右腳也一起抬起來了,嘿嘿嘿,真好玩兒……等等,我他媽怎麽懸空了?[蒙克的呐喊.jpg]受害者d:那天我前邊兒的一對情侶被衝散了,男的還卡在前邊兒,女的卻卡在我懷裏,我到現在都記得那個男的,身體卡得死死的,一動不能動,背對著我,頭卻詭異的轉了將近180度[驚恐][驚恐],死死地盯著我[驚恐][驚恐],我不得不轉過身,背對著女的,但是我上半身轉過去了,下半身卻被緊緊卡住,沒轉過去,我和那個男的,一起擰著麻花兒站了三站[驚恐][驚恐]……諸如此。簡安眠本以為,那種誇張的場麵隻會出現在早通勤的時候,然而到了地鐵站,他才發現自己徹底低估了節假日的人流量。他們甚至沒擠進第一趟,在地鐵站的休息椅上等了一段時間,第二趟地鐵才終於來了。這一回他們排在了前麵,幾乎是被身後的人群推著往前走進地鐵的,一進去就直接貼上了對麵那扇門。宴執陌全程都把簡安眠死死地按在懷裏,粗壯有力的大臂如一隻碩大的鐵鉗一般卡著簡安眠的腰,好歹沒有像網上一樣,離譜地發生老婆消失事件。周圍全都是熙熙攘攘的人,大家手臂碰著手臂,小腿碰著小腿,耳邊是吵鬧的說話聲和手機播放聲,空氣裏充斥著食物和汗液混雜的味道,空間狹窄逼仄,十分窒息。一個普通人都尚且很嫌棄,更別說簡安眠這個社恐。他一進入地鐵,就像一個第一次踏入外麵世界的怕生的小寶寶似的,埋著腦袋,緊緊地縮在男人的懷裏,兩隻小爪子把男人胸口整潔的襯衣抓得一團亂,但他現在完全沒有精力去愧疚。周圍每一張陌生的麵孔,在他眼裏都變成了恐怖的怪獸,伴隨著地鐵的行駛,張牙舞爪地扭動起來,不住朝他伸出恐怖的爪牙,試圖將他拉入深淵,即使他已經將臉埋進了男人的胸口,但還是會忍不住因為耳邊陌生的聲音而感到心驚膽戰。就在這時,耳畔忽然傳來男人低沉溫柔的嗓音。“眠眠,快看窗外。”簡安眠下意識扭過頭,朝自己身後的窗外看了過去,一棟棟被塗滿各種五顏六色塗鴉的極富設計感的大樓從眼前快速滑過,遠處甚至還能看到蔚藍的天空和雪白的雲。“我們在天上飛。”男人說。他們穿梭在色彩斑斕的世界裏,向著天空和雲朵進發。這樣童話般的場景,一下子吸引了簡安眠的注意力。宴執陌兩手放在簡安眠的雙肩上,將他的身體扭轉了過去,把他的雙手放置在了透明的地鐵門上,掌心貼著地鐵門,然後抬起了自己的雙手,用自己大一號的手,輕柔地覆蓋住了小朋友小一號的手。男人的下巴,就親昵地擱在少年溫軟細膩的肩窩裏,結實滾燙的胸膛緊緊貼住少年清瘦削薄的後背,如同一團火的貼近。整個人以一種極度占有的姿態,覆蓋在了少年的身上。簡安眠受限於姿勢,眼睛隻能看著麵前的透明玻璃,他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麵倒映著她和男人嚴絲合縫交疊在一起的身影。男人高大強壯的身軀如一道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一般,將一切令人恐懼的妖魔鬼怪全部都抵擋在他身後。而自己的麵前,隻剩下了童話般安寧美好的絢爛和天空。“現在感覺好點了嗎?”男人低柔關懷的聲音從耳後傳進來。“嗯……”回答男人的,是一聲細微輕小的低顫。簡安眠忽然感覺自己不僅後背被男人觸碰的脊椎燒著了,連心髒也產生了一種如火燒般的焦灼感,不疼,反而酸脹得要命,不知名的情緒在裏麵瘋狂鼓動著,叫囂著宣泄。他不禁緊緊蜷起了十指,將男人插在自己指縫中的手指抓得更緊,忍不住回頭,想看看男人的表情。但是他沒想到他們的距離這麽近,扭過頭的一瞬間,微涼的鼻尖一下子便從男人性感的喉結上擦了過去。簡安眠愣了愣,眼睛盯著男人喉結上一枚精致小巧的痣,他的嘴唇,剛才差一點就親吻上了這顆痣……這個臊人的念頭一浮現,簡安眠耳朵裏頓時轟隆一聲,趕緊將腦袋轉了回去。隻覺得一瞬間,自己的心跳就快得快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之後一路,他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著透明的玻璃門,徹底不敢再亂動了。隻是他那一顆瘋狂雀躍的心,卻一刻也沒有停歇。等到地鐵門打開的時候,簡安眠還被男人從背後親密無間地擁著,恍恍然地不知道今夕何夕,直到他抬頭,對上了麵前無數雙或驚訝或羞澀或姨母笑的雙眼,再一想到自己現在和男人的姿勢……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感頓時從腳底板直升到腦門兒,然後在頭頂轟一聲炸開了。第44章 魚刺-漫展-馬尾急……急救包……這是怎樣一種神級社死現場啊啊啊!簡安眠感覺自己靈魂都被炸開了, 在頭頂一邊旋轉跳躍他閉著眼,一邊蒙克的呐喊。最後簡安眠是被身後的男人半擁半摟地抱出車廂的。而他,全程將腦袋死死地埋在男人寬厚的胸膛裏, 脖子到耳根一片血一樣的赤紅,臉上的口罩形同虛設, 感覺自己的臉完全丟盡了。他連自己什麽時候、怎麽出的地鐵站都不清楚,一副被炸的魂飛魄散的模樣,完全喪失了自我意識, 跟隻飄似的, 任由自己被男人牽著鼻子走。宴執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裏跟丟了魂兒似的小朋友,沒忍住,伸手捏了捏小朋友精巧的鼻尖, 笑:“眠眠,醒醒, 回神了。”“啊。”簡安眠回過神, 一抬頭,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周圍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路過惹眼的男人和少年時,都會拿餘光悄悄瞄他們一眼。簡安眠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主動攥緊了男人的手,另一隻手惶惶不安地捂著口罩,將自己的身體朝男人親近地貼了貼。“沒事沒事, 我牽著你呢,有宴先生在,眠眠不怕。”宴執陌攬著簡安眠的肩膀, 讓他貼著自己走在人行道裏麵的那一側,遠離喧囂的馬路。雖然這麽說很不人道, 但是宴執陌每一次帶小朋友出來,最享受的就是小朋友因為恐懼隻能全身心地依賴自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