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天內,阿布拉克薩斯和裏德爾如往常那般相處。


    隻不過,這幾天,霍格沃茨又陸續發生了不少鬧笑話的事。


    其中當屬最熱鬧的還是西西裏.斯嘉麗和盧琳娜.絲德,這兩位曾經的好友不知因何種原因突然開始相互敵視。


    今天你把我的頭發變成了獅子毛,明天我在你衣服裏塞了老鼠和蟑螂。


    你來我往,如同刻意約好了一樣,必須要找對方的不痛快。


    不少人私下猜測也許西西裏的臉其實是被盧琳娜弄毀的,不然怎麽曾經的好姐妹一夜之間變成仇人?


    但大部分人也隻是私底下揣測,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證明這件事。


    因此他們也從不會在盧琳娜麵前談論,他們依舊樂此不疲的欺負著那位可憐的被孤立的桃金娘女士。


    十月份的第一天終於到來,那天,霍格沃茨的空氣裏彌漫著一種有所期待的喜悅情緒。


    課堂上沒有人專心聽講,大家都想著這次的三強爭霸要開始了,不過令他們遺憾的是,這次沒有觀賽名額,除了勇士候選人之外,他們無法前往德姆斯特朗進行觀賽。


    但即使這樣,也足夠讓他們興奮,因為要提前一個小時半下課,當鈴聲響起後,學生們急匆匆的連書包和課本都沒放下直接前往城堡大門。


    “韋斯萊,把帽子戴正,”迪佩特校長嚴厲地對賽普蒂莫斯.韋斯萊說。


    “克裏維小姐,把頭發上那個荒唐可笑的東西拿掉。”


    各個學院的勇士候選人們排著隊站在城堡前,迪佩特一個個走上前仔細查看。


    一通檢查下來之後,他終於滿意地點點頭,隨後才讓出位置,讓這次的帶隊教授鄧布利多發言。


    鄧布利多帶著溫和的笑意,開始跟他們說德姆斯特朗的某些注意事項。


    這是一個泛冷的、空氣清新的中午。


    阿布拉克薩斯為此還裹了層薄薄的圍巾,雖然他沒有去過北歐那邊,但他的父親和母親卻為他做足了準備。


    例如他手裏這個不大的手提箱,比之前裝行李的要小上一些,但裏麵仍舊擁有廣袤的無痕空間。


    裏麵裝了許多他們認為他會用到的東西,阿布拉克薩斯第一次下去看時,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又購置了一座新的莊園。


    因為裏麵甚至還有一個從馬爾福莊園來的家養小精靈——科裏。


    也不知講了多久,阿布拉克薩斯無所事事的掃了眼周圍。


    發現附近沒有任何看上去可以讓二十多個人以一種十分舒適的方式前往德姆斯特朗的交通工具。


    學校總不能讓他們騎把飛天掃帚?


    那他還不如讓父親投一筆資金為霍格沃茨貧瘠的交通設備添磚加瓦。


    同時他們身後一些眼尖的學生也開始好奇起來。


    “你說他們該怎麽去?乘火車嗎?”


    有人小聲問起。


    “我想不會,太麻煩了。”一個人回答。


    “那怎麽來?飛天掃帚”另一個猜測。


    “不太可能……那地方太遠了吧……”


    阿布拉克薩斯突然感到手背被什麽碰了一下,下一秒耳邊傳來熟悉聲音,


    “阿布知道我們怎麽去德姆斯特朗嗎?”


    裏德爾站在阿布拉克薩斯身邊,頗為無趣的撚起幾根發絲纏繞在指間。


    最近天氣變冷了,畏寒的孔雀也開始收起羽翼,總喜歡披散著頭發。


    他們的位置在角落,身後也沒什麽人,因此,裏德爾沒有刻意遮掩,隻是借著站位小動作的挑了幾縷。


    沒聽到回應,裏德爾抬眸看了過去,見人似乎是在全神貫注的聽講。


    可仔細看那眼睛,就會發現這人也是在走神。


    鄧布利多的發言實在太過乏味,也提供不了什麽信息。


    他想任何一個知道自己要前往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如果對自己的知識儲備認知十分正常的話都會看一看《德姆斯特朗的發展校史》、《三強爭霸賽的回憶錄》、《北歐大陸巫師習性》、《歐洲魔法教育評估》…...


    而這些顯然要比鄧布利多帶來的信息更加全麵詳細。


    而且這位看似平靜的變形課教授總是喜歡隔著半月形眼鏡,用那種十分隱晦的警惕目光看向他,這讓裏德爾感到冒犯和屈辱。


    仿佛無論他做沒做,做了什麽,在這位教授眼裏他都是值得懷疑的。


    “……好了,就是這樣,現在請大家往後退一退,最好退多一點,我們的朋友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出來了……”


    鄧布利多忽然提高音量。


    阿布拉克薩斯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人往後拉了一下,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他看見周圍不僅學生們後退了,就連一旁的教授也退到樓梯上。


    周圍騰出了一片空曠區域,仿佛有什麽極大的東西會出現在這裏。


    而這個東西也許就是他們前往德姆斯特朗的交通工具。


    阿布拉克薩斯看著鄧布利多的動作,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他還沒有收到霍格沃茨通知書的時候。


    他曾經溜進客廳的地下室,在一本名叫《揭秘霍格沃茨上下史》的書裏看見了一個非常神奇的工具——飛翔的屋子。


    據說它是一座飄蕩在歐洲大陸永遠無法著落的屋子。


    因為創造這座神奇屋子的巫師曾宣言:如果踏入麻瓜世界,就讓他永世受詛咒,他將在生命長河灣不斷前行直至審判日消亡。


    巫師們至今為止仍舊相信他的靈魂依舊在大陸遊蕩,而未曾踏入麻瓜世界。


    而這座流傳已久的飛翔的屋子在後來被霍格沃茨所收容。


    他看見鄧布利多揮舞魔杖,四周火焰驟現,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圈,一個小小的看起來像是模型一樣的東西從火焰中心閃現。


    阿布拉克薩斯仔細看過去,發現那個模型是由一塊塊石頭拚接而成,非常緊密,沒有任何縫隙,看起來更像是一件藝術品。


    那是……


    “飛翔的屋子。”


    他反手握住裏德爾擺弄他頭發的手,突然開口回答他之前的問題。


    裏德爾動作頓了頓,他倒是沒想到阿布會在這樣的場合握著他。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轉頭看向遠處鄧布利多的動作,一座由石頭堆砌而成的屋子在火焰中不斷放大。


    “是飄蕩在歐洲大陸永遠無法著落的那個?”


    阿布拉克薩斯緩緩點頭,同時對裏德爾的知識儲備感到一絲驚訝。


    要知道他這麽多年,也僅僅隻在那本書上看見過相關記載。


    察覺到被注視,裏德爾側眸看過去,捕捉到對方眼裏的驚訝之意。


    “博克博金有很多驚喜的存在。”


    阿布拉克薩斯挑了挑眉,難怪夢境中畢業後的裏德爾會選擇在那裏工作,而非進軍魔法部。


    “哇哦!好大的房子!”


    “他竟然飄在空中!”


    “那是他們的交通工具!好酷啊……”


    一座龐然大物緩緩懸浮城門之前,它的樣子很古怪,外表是一堆黑色的石頭組成,看起來又沉又重,全身閃爍著微暗的,霧蒙蒙的微光,看上去很像陰寒的沉鐵。


    這座石頭房子隻有一扇門和兩扇玻璃窗戶,如同一個嘴巴和一雙眼睛。


    門的上麵插著一個旗子,上麵印著霍格沃茨的校徽。


    “那麽我們也該出發了。”鄧布利多收回魔杖,對著眾人說。


    阿布拉克薩斯看見他站在屋子的旁邊,似乎在等著他們上去,又看見他轉頭和一旁的迪佩特在低聲交談著什麽。


    淡漠的目光含著一絲審視意味,鄧布利多的突然替隊到底是為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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