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教不能留,他們聚眾淫亂,虐殺女子,朕會盡快將清虛教除掉。”“哎,陛下我還沒說完呢,這邪門就邪門在,被挑選中的女子心甘情願被獻祭,她是笑著被人放幹淨血的……”黑刀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前幾年我不是去了江南一趟嘛,剛巧在當地一座寺廟裏碰上了他們在拜月,我藏在樹上看了一會,當時可把我嚇壞了。”盡管白秀武功高強,想起這件事還是心有餘悸,大概人們對未知的東西總是充滿了恐懼。從福瑞宮出來,宋玉竹臉色陰沉,他不知道大啟竟有這樣的邪教,聽上去令人發指。最重要的一點是,這群人已經開始對朝廷發難了。仔細回想,那日去的不是妹妹而是自己,發生混亂他必然要去維持秩序。當時下麵那麽多人,一旦有人混在其中對他不利,恐怕非常容易下手。宋玉竹沒打草驚蛇,他叫來柳燕子,派玄衣樓的人在上京中調查清虛教一事。軍隊那邊也繼續跟蹤那幾個放了的人,一旦有線索立馬報給他。*時間一晃來到六月,上京的天氣一日比一日熱。濱州的戰船已經出發,宋玉竹在地圖看了幾次,船隊還沒離開大啟的版圖,看樣子要花許久才能抵達柔佛。清虛教那邊一直沒什麽進展,跟蹤的幾個人有四人離開上京,剩下三人也沒發現異樣。原以為查不出來了,沒想到玄衣樓裏竟然有人誤打誤撞混進了清虛教,此人正是那日參加接力賽的姑娘晴娘。這件事得從那場運動會結束說起,那日運動會結束後,玄衣樓四個人分了獎金後就各自離開了。晴娘一個小姑娘帶著幾百兩銀子離開,惹得不少人眼紅,其中就有兩個漢子尾隨在她身後。他們並不曉得晴娘是什麽人,以為她就是個跑得快的小丫頭,便打起了劫財劫色的心思。一路跟蹤晴娘來到一條偏僻的小胡同裏,見前麵居然沒路了。二人興奮的搓著手道:“小丫頭,把銀子交出來,再陪哥哥們玩玩就放你離開。”晴娘強忍著笑意顫聲問:“玩…玩什麽?”“嘿嘿,她問我玩什麽?”另一個大漢滿臉淫欲道:“你過來,哥哥教你!”正當晴娘準備解決了二人時,附近突然傳來一陣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蒙著臉的男人從後麵衝出來,手持細長的刀將那兩個匪徒抹了脖子。刹那間鮮血噴濺了一地,晴娘嚇了一跳,轉身就就想溜走。那人開口道:“姑娘莫怕,我已經將他們二人殺了。”晴娘一愣,沒想到自己遇上好人了,轉過身裝作感激道:“不知恩公貴姓,奴家給您立個長生牌位,謝恩公的救命之恩。”男人看著晴娘臉一紅:“不必了,你若想謝我就拜拜月亮吧。”說罷轉身離開了。晴娘覺得稀奇倒也沒放在心上,後來柳燕子跟大家提起清虛教,晴娘才想起這件事。沒過多久,晴娘居然又碰上了這個人,那人大概看晴娘順眼,主動詢問她要不要入清虛教。晴娘眼珠一轉道:“我得回去問問我爹。”男子點了點頭,扔給晴娘一個牌子:“如果想好了,十五晚上拿著這個到祥雲樓找我。”一塊巴掌大小的牌子,上麵雕刻著一輪滿月和一顆桂樹。柳燕子翻看著木牌,實在看不出這東西有什麽與眾不同。“爹,我去不去啊?”晴娘托著腮,笑嘻嘻的看著他。柳燕子滿臉黑線,拿扇子敲了她額頭一下:“別亂叫,既然有線索你便去一趟,我在暗處保護你。”“好嘞~”晴娘從他手裏拿過木牌塞在腰間。第132章 追擊當晚柳燕子進了趟宮,將清虛教招攬晴娘一事稟報給皇上。“他們讓晴娘去祥雲樓,難不成祥雲樓與清虛教也有關係?”柳燕子道:“屬下覺得應當不可能,祥雲樓開了十多年,還從未聽說過他們信奉清虛教。”宋玉竹道:“眼下還有三日就到六月十五了,倒時候朕派兵馬司在外麵接應你們。”柳燕子拒絕:“陛下,此事驚動的人越少越好,萬一走漏了風聲再想找到他們就難了。”宋玉竹有些擔憂:“我怕你們二人陷入其中無法脫身。”柳燕子莞爾道:“若我們倆人的輕功身法都跑不出來,派去兵馬司的人也沒什麽用。”想來也是,宋玉竹隻好作罷,叮囑他務必保護好自己和晴娘,一旦發現不對勁,馬上撤離。*六月十五這天,晴娘早早就來到玄衣樓,金山送了她一件貼身薄甲,穿在身上能抵擋尋常的刀劍。楚鏡則送了兩人一人一粒藥丸子:“咳咳咳,這藥是提神醒腦的,含在嘴裏尋常的迷藥不起作用。”晴娘接過來,笑嘻嘻的拍著他肩膀道:“謝了楚哥哥。”楚鏡被她拍了個趔趄:“小小姑娘家,手勁這麽大。”柳燕子換了一身夜行衣,遞給晴娘一枚哨子:“把這個戴好,遇上危險立刻吹響,我會及時帶你離開。”“哎。”晴娘將哨子收好,這是保命的東西,可不敢開玩笑。按照約定,酉時帶著木牌去祥雲樓,看著時辰差不多了,晴娘一個人朝祥雲樓走去。柳燕子要等天色再晚一點才能去,不然沒辦法藏身。楚鏡看著她的背影,眼皮突然跳了起來:“樓主,我怎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呢?”“放心,有我在一定無事。”等天色完全暗下來,柳燕子動身朝祥雲樓走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已經來到祥雲樓的房頂。挨著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尋找晴娘,可祥雲樓三十多間屋子裏,竟然連晴娘的影子都沒有!柳燕子心裏咯噔一下,祥雲樓恐怕是個傳遞消息的地方,他們真正拜月的地點肯定在別處,晴娘有危險了!他顧不得太多,直接從樓頂跳下來,找到祥雲樓掌櫃的逼問:“酉時持木牌來的姑娘去了哪件屋子?”“客……客官,這是隱私不能透露。”柳燕子從腰間拔出匕首插在他麵前的桌子上:“說不說!”掌櫃的咽了口唾沫道:“您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敢說啊,東家下的死規定的,私自透露顧客的隱私,我這掌櫃的也就當不成了。”“你還擔心掌櫃的做不成,老子馬上讓你連人都做不成!”柳燕子拔出刀架在他脖子上。“東廂,高山流水閣!”柳燕子推開他,嗖的一下飛了出去,掌櫃的還以為遇上了野鬼,嚇得差點抽過去。來到東廂很快找到高山流水閣,隻聽裏麵傳來觥籌交錯的聲音,分明有人在吃飯。他剛想折返,心中忽然一動,興許這間屋子又被其他人定了。剛巧送酒水的小二走過來,柳燕子抬手打暈他,接過他手裏的酒壺,敲了敲門走進去。屋內是上京的幾個富商正在飲酒作樂,柳燕子將酒壺放在桌子上後,開始在屋內四處尋找線索。突然他在一位商人的腳下發現了半張紙條,柳燕子彎下腰準備撿起來,剛好那富商把腳挪走,紙條粘在他腳上也跟著移走了。柳燕子心急如焚,一把拽下他的鞋,邊走邊看那張紙條。“嘿!你小子拿我鞋幹什麽?!”紙條上麵寫著:“請來城東五裏外常曦宮一聚。”“把鞋還給我!”被搶了鞋的富商一頭霧水,踮著一隻腳在他身後追。柳燕子看完紙條把鞋一扔,撒腿就朝外麵跑。富商撿起鞋怒吼道:“什麽破地方!老子要投訴你們!”*城東五裏處,一座不起眼的小廟宇外此時聚集了上百人,這裏不光有男人還有女子,他們臉上都帶著布巾遮住容貌。晴娘也用一塊帕子圍住了臉,混跡在其中,隨著天色完全暗下來,廟宇中突然響起一陣絲竹聲。“開始,開始!”人群躁動起來,晴娘疑惑的看著他們,不明白這些人口中的開始了是什麽意思。很快人流湧動著向前走去,晴娘也被迫跟著一起走了進去。從外麵看常曦宮不過是個寒酸的小廟,走進來卻發現裏麵大有玄機。院子中央的一處假山竟然是暗門,人們排著隊一個一個往裏走。晴娘心裏有些驚慌,這個地方這麽隱蔽,進去會不會遇上危險?可這時候突然是離開肯定會驚動他們,就前功盡棄了。“後麵的快一點!”負責檢查的人不耐煩的催促,晴娘見躲不過去,隻能硬著頭皮過去排隊,希望樓主能盡快趕過來。“令牌。”晴娘連忙從腰間拿出那人給自己的牌子遞過去。負責檢查的人接過令牌,打量了晴娘一眼,揮了揮手道:“進去吧。”“牌子不還給我嗎?”“不用,我們會還給大人。”晴娘遲疑的點了點頭,踩著台階朝下麵走去。越往下走越開闊,隱約還能聽見絲竹聲,終於走到最下麵,晴娘徹底被震驚了……隻見下麵是一個巨大的天然洞穴,中央擺放著一尊一仗多高,赤身裸|體的女神像,神女像上漆著紅漆,這些人正在神像麵前跪拜。很快晴娘就發現給自己木牌的男子,這人的身份在清虛教中應該挺高的,站在人群的最前麵。正前方的高台上,有一個打扮怪異的人,高舉著雙手,嘴裏嘰裏咕嚕說著聽不懂的話。等他說完,從旁邊的盒子裏抓起一把黑色的東西,灑在旁邊的火盆中,洞中煙霧彌漫,一股難聞的味道傳來。晴娘覺得自己有些頭暈,估計是這煙有問題,她趕緊從腰間拿出楚鏡給的藥丸含在嘴裏。藥裏大概加了薄荷葉,清涼的味道讓她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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