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站著的宮人們隻想集體捂住眼睛,這畫麵太美我不敢看!


    晨晨整個人都是一顫,卻又不敢把自己的耳朵從淮景帝的狼牙下拯救出來。淮景帝濕濕熱熱的舌尖在晨晨的耳廓上輕輕一舔,晨晨“嗖”的一下從軟榻上彈了起來。


    晨晨如此激烈的反應惹得淮景帝扶額一陣輕笑,晨晨的臉在他的笑聲中溫度一升再升。


    晨光殿的全體同仁,包括在李公公在內,對皇上的印象都有了顛覆性的改觀。以前總覺得皇上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連後宮裏如花似玉的娘娘們都不能讓他動了凡心,現在……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好看的人最不可貌相!


    似是終於笑夠了,淮景帝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對晨晨道:“過來。”晨晨皺了皺眉,皇上果然是皇上,命令起人來這麽得心應手。


    可是她卻不敢不過去。


    磨磨蹭蹭地在淮景帝身邊坐下,屁股還沒坐穩呢,就被淮景帝一把攬進了懷裏。輕輕蹭了蹭晨晨的臉頰,淮景帝的聲音有些嗡嗡地從耳邊傳來,“晨晨,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陳晨晨:“……”


    淮景帝問的這個不舒服,一定不是從薛貴妃那裏赴了紅門宴造成的不舒服,而是昨天晚上的運動造成的不舒服。


    “不是讓你好好休息的嗎,怎麽還到處亂跑?”淮景帝的語氣中隱隱帶著責備的意味,到處亂跑就算了,還把自己弄傷了。


    晨晨被圈在淮景帝的雙臂裏,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薛貴妃召見,我怎麽敢不去。”


    淮景帝埋首在晨晨頸側輕笑了兩聲,“晨晨,你這是在跟朕告狀嗎?”


    晨晨撇了撇嘴角,沒有說話。


    抬起晨晨的下巴,淮景帝將吻印上了晨晨唇,聲音有些低啞,“她們怎麽欺負你了?”


    “嗚……沒什麽……”唇瓣被淮景帝含在嘴裏,晨晨有些含糊不清地道。


    這下晨光殿裏的宮人們是真的集體捂眼,掩麵退了出去。


    淮景帝抱著晨晨吻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有些餓了。


    看了一陣懷裏的人,想到昨晚晨晨似乎很痛的樣子,淮景帝也不忍心再繼續折騰她。於是他決定……還是吃飯吧。


    “李ju花,傳膳。”


    “……喳。”


    晚膳自然還是方禦廚做的,而且今晚還有皇上最愛吃的蟹黃豆腐。兩人吃過飯後天色尚早,淮景帝又在書房裏批閱了一會兒奏摺,晚上依然宿在晨光殿中。


    第二天晨晨醒來的時候淮景帝照舊沒有在身旁,晨晨揉了揉眼睛,想著皇上這個職位果然還是很辛苦啊。


    “小姐,皇上為您請的夫子已經到了。”蘭心一邊說著,一邊將晨晨從床上扶了起來,“夫子已經在書房等了一會兒了。”


    陳晨晨有些無奈,那兩個嬤嬤的課程還沒有學完呢,又來了一個夫子,皇上是準備讓她重溫高三生活的節奏嗎?


    梳洗完畢又用過早膳以後,晨晨先去書房拜會了那位夫子。可是推開書房的門後,晨晨卻愣在了那裏。


    誰能告訴她,賈夫子為什麽會在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六一兒童節快樂!ヽ(??▽?)ノ首先要慣例地感謝地雷大天使嬴似似灑落在人間的地雷!


    昨天沒有更新的,明天會雙更補上的qaq


    苦逼的作者終於有一天假了qaq


    ☆、賈夫子他終於上線了


    聽到身後的動靜,原本在欣賞牆上一幅墨寶的賈夫子回過身來,對晨晨淡淡一笑。


    晨晨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使勁地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可是賈夫子仍是站在那裏,紋絲不動。從窗口吹進的微風讓賈夫子垂在胸前的黑髮微動,翩翩的衣袂配上嘴角上揚的淺笑,足夠讓花慈流一盆鼻血了。


    可是晨晨隻是捧臉尖叫,從蘇州到京城,她都擺脫不了賈夫子。晨晨站在門口抿了抿幹澀的唇,才走了進來,“賈夫子,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賈夫子笑了笑,道:“皇上請我入宮來教你畫畫。”


    陳晨晨:“……”


    專程把賈夫子從悅來書院請到宮中,隻為了教她一個人畫畫,這樣太浪費人力資源了有木有!於是懂事的晨晨貼心地問道:“那悅來書院怎麽辦?”


    “自然是請了新的夫子去教書。”


    陳晨晨:“……”


    承親王府的郡主才去了悅來書院沒幾天,夫子就換人了,你們這不是成心逗她玩嗎?再說……“花慈不會跟著你來了京城吧?”


    賈夫子低頭輕笑了一聲,才道:“她本是有這個打算,不過被花家老爺阻止了。”


    “……”晨晨抬頭瞅了賈夫子幾眼,甜甜地笑著道,“賈夫子,讓你這種人才隻為我一個人服務,實在是太浪費了,我覺得書院才是你更廣闊的舞台。”


    賈夫子嗬了一聲,“這個你不必擔心,我不是專程來京城教你畫畫的。”


    “那你是……”


    “來京城為官的。”


    陳晨晨:“……”


    這個國家還能好了嗎!像賈夫子這種人妥妥的就是貪官的節奏啊!


    賈夫子看了晨晨一眼,眉梢微微一挑,“你這個表情是什麽意思?”


    晨晨抹了一把臉,道:“沒,我就是想問問,我今天來遲了,需要交一百兩罰銀嗎?”


    這話讓賈夫子低聲笑了起來,笑了一陣才對晨晨道:“我們開始上課吧。”


    晨晨抿了抿唇,好奇地眨了眨眼,“皇上給你的俸祿是不是比悅來書院的尹老闆開得高?”否則賈夫子不可能放棄悅來書院的工作,跑到京城裏來當官的。


    賈夫子看著晨晨,沉默了陣,才道:“其實悅來書院的老闆就是我。”


    陳晨晨:“!!!”


    在腦中打了三個大大的感嘆號,晨晨不可置信地看著賈夫子,“可是悅來書院的老闆明明姓尹啊……”


    晨晨說到這裏自動收了聲,她怎麽忘了,賈夫子,假夫子啊!從一開始他就不是真正的夫子!


    #終於還是敗給了這個奇葩的世界#


    欣賞完晨晨震驚的表情,賈夫子滿意地道:“容在下重新介紹一番,鄙人姓尹,單名笙。”


    “……隱身?”晨晨的嘴角抽了抽,“所以你現在是終於上線了嗎?


    賈夫子:“……”


    請原諒他聽不懂晨晨在說什麽。


    賈夫子幹咳了一聲,走到書桌前,又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那副畫,“這幅畫可是皇上的墨寶?”


    晨晨的眸光跟著賈夫子向牆上看去。那是一副水墨丹青,畫上的是一位十五六歲的姑娘,圓圓的眼睛彎彎的眉,長長的睫毛薄薄的唇,長得是十分水靈討喜。


    重要的是,這幅畫上的姑娘不是別人,正是晨晨。


    “看這後麵的背景,似乎是在悅來書院?”


    賈夫子的好眼力讓晨晨不自覺地紅了紅臉,她也是在見到這幅畫後,才知道在悅來書院她第一次見到黃桑的那個清晨,黃桑也是記得她的。


    因為畫上的那個迴廊無疑就是悅來書院裏的那個。而淮景帝畫的,正是晨晨站在迴廊上,呆呆地看著黃桑的情景。


    想到當時的自己在淮景帝的眼裏就是這幅蠢樣,晨晨有些鬱悶地嗯了一聲。


    賈夫子回頭看了晨晨一眼,嘴角勾起一個戲謔的弧度,“這幅畫是為了和你畫的那副交相輝映?”


    陳晨晨:“……”


    作為一個人民教師這麽公然調戲自己的學生真的好嗎?你的師德呢!


    師德這種東西,賈夫子從來就沒有過呢。


    閑談結束,賈夫子準備進入正題。他攤開書桌上的一張白紙,將硯台壓在上方,又拿起手側的毛筆,輕輕蘸了點墨汁,“我們開始上課吧。”


    晨晨噢了一聲,也跟著走到了賈夫子的身邊。不管賈夫子這個人的人品怎麽樣,但作為著名的畫家喵個咪,至少他的畫技還是可以保證的。


    晨晨學得很認真,這東西比嬤嬤們教的宮廷禮儀有趣多了。看著那些人物和景物就像變戲法似的從賈夫子的筆尖躍然紙上,晨晨第一次對賈夫子這個人有了那麽一些些欽佩。


    這節課一上就上到了午飯的時間,兩個人也都有些餓了。晨晨邀請賈夫子留下來一道吃午飯,賈夫子看了她一陣,然後笑著道:“微臣不敢。”


    陳晨晨:“……”


    賈夫子這個人,大概最擅長的不是畫畫,而是假裝一本正經來噁心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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