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


    他示意馬車停下,要就地下去。


    “我知道錯了,我道歉。”


    華伶好聲好氣的,言及自己在洞天修行太久,從小就沒朋友,這次出世好不容易有個共患難的朋友,想多聊一聊。


    不過張桓不是因為她的話而下的車,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發現這輛馬車根本就沒往城外去,不同路啊。


    那還坐什麽,耽誤自己趕路。


    簡單的道別後,在她不舍的眸光中張桓向著城門走去。


    燕國的國都不同於鄉鎮,日夜開放大門,隻需要交兩錢就能入內,修士則免費。


    張桓在城門口外圍又搭上了一輛馬車,與他所行的方向順路。


    荒古禁地與燕國接壤,他隻需要朝著固定的路線前行即可,沿途有大大小小的城鎮,供他補給與拚車。


    商家走的官道,可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隻要有文牒就可一路暢通無阻。


    他借了華伶些許銀兩,隻要不鋪張浪費估摸著足夠他行到目的地了。


    曆經數月,張桓輾轉各個車隊之間,途中遇到過匪徒,不過都是有驚無險。


    在這段時間的奔波中他硬是練出了八塊腹肌。


    終於來到了離禁地最近的一座城池,他進入城中,趁夜色還未黑將餘下的銀兩全換成了水和幹糧。


    改換方向,張桓察山川地勢之變動,在山區裏來回穿梭。


    遇到猛獸直接以源術解決,周圍人跡罕至,他也不需要避諱。


    很快,他走到了一條小道上,盡頭是一個小村子,村後麵就是他當初設下的百裏禁區。


    有老者見他一人前來,嘖嘖驚奇,將他帶到村裏,倒了一瓢水供他解渴。


    “小夥子,一個人來不容易吧,你也是尋那源天師傳承的?”


    “源天師?”


    張桓疑問道,向老者打聽,坐著歇息表示自己帶了水。


    “嘿嘿,來我們村子的人,可不就是為了昔日那源天師留下的傳承而來的。


    一批又一批,可惜啊,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的,小夥子,你還年輕,死在裏麵就太不值當了。”


    老者歎惋,將瓢放在了桌上,語重心長,勸張桓也打消這個念頭。


    他所見到過的人,進去後都沒出來過,太多了,其中不乏有強大的修士,可都折戟沉沙死在了裏麵,沒一個出來。


    張桓皺眉向他詢問詳情。


    以自己的布置,張桓自信哪怕是源天師也不能突破這百裏禁區,更不要說裏麵的帝陣了。


    但被源天師盯上,莫名讓他有種刺撓的感覺。


    聽完老者的講述,張桓心裏有了底,就要辭別,進入這深山中。


    不顧村裏人的勸阻,他執意進入了當地人稱呼的死亡禁區。


    沿途可見很多已經風幹的枯骨,被掩埋於土中。


    據老者說,很遠的過去,曾有源天師來過這裏,說此地不得了,地下有一條大龍被拘禁於其中,獨享了一方造化。


    源天師對這樣的手段歎為觀止,很難想象是何等人物才能布置出這等驚為天人的地勢。


    使盡了源術手段,他止步在了中途,繼續前行下去連他都會有生命之憂。


    若能進入百裏禁區深入其中,能得到的機緣不會小。


    可他沒有本事得到,覺得可惜,鬼使神差下將自己的傳承刻在了途中,這也成了後來的萬惡之源。


    源天術與大機緣,不斷吸引著其他修士前來探索。


    兩者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熱潮,得其一者都是大造化,許多人都爭相進入其中,試圖找到那所謂的機緣。


    就算找不到,源天師的本領也是極好的,源術手段令人豔羨,開源尋脈,學來至少能成為各大勢力的座上賓,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張桓聽後隻想慰問一番源天師,沒事跑他墳頭逛什麽,又瞎傳什麽,怪不得遭天厭又被人下不詳。


    天道和人道沒一個喜歡,活該啊。


    就這做法,又傷天和,又遭強者記恨,像是靠漏洞拿了世界管理員權限胡作非為的流氓。


    嚴重影響世界的平衡,怎麽不遭所有人連帶天地一塊抵製。


    幸而下場很美好,源天師們伏誅,要麽遭天譴,要麽晚年不詳,將這一生作的孽全現世報了回去。


    走了半個時辰,張桓就見到了昔日那位源天師留下的石碑。


    上麵記載了他的所學,算是一樁傳承,同時還寫下了他對此地造化的推測。


    他花了三天才走至此地,覺得困難重重,血隕與亂星等幾處煞地交錯,堪稱無解,有時踏錯一步就有大危機,無奈隻得放棄。


    比他在太初古礦外圍經曆過的血地還要可怕滲人,裏麵或許不是在孕育著什麽造化,相反是一處了不得的葬坑,有大凶。


    他在上麵勸後來的人不要再進入其中了,得了這源術傳承就此離去,有可能無恙,再接著走下去十死無生。


    布置這地勢的人就沒想過讓人活著進出,殺意潛藏在地脈中,無人能幸免。


    張桓看了兩眼,覺得這源天師真是坑人,也不說清楚,這麽多年有多少人都喪命在外圍了。


    他又看了看傳承,覺得粗淺,源術水平遠遠不及他。


    沒管這塊石碑,張桓接著朝深處走去。


    故地重遊,對別人凶險萬分的地勢對他來說如履平地,以他的源術水平過這些大勢如吃飯喝水般簡單。


    更不用說這些禁地就是他自己建立的,怎麽破局他心裏比誰都清楚。


    離中心隻餘下數裏,殺機隻在瞬息間,連源天師都無法闖過。


    張桓估摸著快到了帝陣的覆蓋範圍,拿出水袋,在上麵洋洋灑灑寫下兩個大字:奇變偶不變


    不能持有特定圖案,即便闖過了百裏禁區,依舊會被帝陣鎮殺,這是他當日的設定。


    一處不算高的小山,張桓持著信物進入其中,落英繽紛,芳華飛舞,像是進入了一處小型洞天。


    靈植靈草隨處可見,長滿在地上及牆壁,每一根都是稀有罕見的珍貴藥材,如雜草般鋪在四周。


    在小山中,這隻是最不具價值的藥材,真正的珍寶藏在深處。


    張桓向內部走去,一口仙劍正沉睡在一側,感知到有生靈接近正在複蘇。


    張桓清晰記得她的樣子,沉睡了十幾萬年依舊與印象中一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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