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兵之道有無窮神妙。


    張桓反複觀摩,得其要領。


    欲掌握控兵之法,必須有一件自己的兵,修成自己的根基。


    平時都在用魔罐,且不缺聖兵,張桓一心沉浸提升修為,還從未打造過自己的器。


    此刻有了些想法,若是仙金夠了,張桓可能會嚐試著打造一件自己的極道胚胎之器。


    將感悟消化,張桓想了想對付準帝屍的辦法,起身朝地府主殿飛去。


    這地府專攻此道,對通靈之屍了解的最為透徹,想要深入知曉那具準帝屍的詳情最為合適。


    若能換取上一兩種邪門的克屍禦鬼之術,吞噬它本源的時候,那具準帝屍的威脅就大大下降了。


    還有二十餘年的時間謀劃,張桓有把握在這段時間內做足準備,一具絕世的準帝屍,其中蘊藏著多麽龐大的本源,光是想想,心中就有股渴望。


    還是上一次接待的那位性感颯爽女聖,身穿職業衣裝,將她的身材襯托的恰到好處,如一朵芳豔的粟,一顰一笑中散發著誘人的嫵媚。


    “您好,大聖,不知您的傷勢恢複的如何了,這邊還有幾處葬坑,隨時供您提取本源療養。”


    女聖禮貌的問候,職業化的笑容令人初見就有幾分好感。


    “嗯,僅僅好了部分,倒是正要給你說這事,如此我就不推脫了。”


    張桓笑眯眯的接過她手中的地圖,將其收下。


    都主動將本源送上門了,張桓自然是來者不拒。


    “此行還有一件私事....不得不和你們商量。”


    張桓佯裝歎氣,臉上掛了幾分憂愁。


    二人來到一處偏室,張桓長吸了口氣,似是在做心理準備,艱難的開口。


    “其實,我以前曾有一個仇敵,有著深仇大怨,已臻至了準帝。”


    “那是一個通靈的老屍...”


    張桓麵上露出無奈之色,將捏造好的前因後果細細道出,像是被逼的沒了辦法,才被迫入了地府,尋求庇護。


    女聖聽的極為用心,一直沒有打斷。


    像這種準帝級的人物已是宇宙中的至強者了,一舉一動牽連甚廣,任何相關的信息都值得注意,指不定哪一日就能用上。


    更何況還是與入了地府的張桓息息相關,得更用心的對待。


    張桓將老屍塑造成了位大敵,直言近日心神不寧,自覺有災劫,以卜術推演,赫然與那老屍有關。


    又說道自己即將畢其功於一役,衝刺準帝,屆時有信心和那位仇敵血拚。


    先前受的傷正是自己太急著突破導致的。


    對女聖說出自己的猜測,可能未來在戰場上會相見,老屍強橫,血拚多半有性命之憂,希望地府能夠發放一些針對性的強大符篆,或是效用類似的寶物。


    至少也得給些克製屍物的物件,不然張桓心裏沒底。


    說的煞有其事,鄭重的拜托,令女聖也啞口,不好意思拒絕。


    “這...大聖若是執意如此,那小女可以試著查一些有克屍效用的寶物。”


    “不過能夠對付大聖級數的想來也是價值不菲,不可能隨意送出,若是上麵允許,恐怕還得大聖以他物交換。”


    女聖將原委描述了一番,張桓雙眼放光,連連同意,表示理應如此,拿出了先前在地府領到的福利,諸如準帝感悟,九天碧玉等物。


    這些東西張桓也不敢用,嫌棄地府心黑,在裏麵偷偷加料,如今直接如數奉還,省的一直帶在身上。


    女聖將材料送去審批,交給了上級定奪。


    所需時間不短,隻能等待,一級級遞交到最核心的人手中批閱。


    張桓一個人獨自品茶,撫著茶杯的手來回摩挲,心不在焉。


    想了想話語中與自己真實目的之間的關聯,暗道多心。


    宇宙之大無奇不有,這世間也不是隻有地府有通靈古屍。


    隻要自己不主動泄露信息,沒有誰會想到他已經連挖了數座古墓,要對付的古屍還就在地府,正所謂燈下黑。


    想是沒多大問題,張桓離開大殿,慢悠悠朝著女聖給的幾個葬坑飛去。


    有時繞個遠路,以源術探查厄土裏的異常,若是神識被阻絕,說明多半遇到了陣法禁製,有座古墓藏在其中。


    搜尋的很仔細,明明是一時半會就能抵達的地方,張桓硬是花了數個月,在途中找到了數座墓穴,進入其中與墓主人友好結交了一番。


    數年過去,張桓又換了一片葬地,大範圍搜尋,不時便有收獲,魔功瘋漲。


    “如今我也臻至大聖絕巔了,吸收的本源太多,壓製不住修為,即將步入準帝。”


    張桓坐在一方棺槨之上,調和體內的氣息讚歎道。


    這吞天魔功的效用太強,越是修至後期,在吞噬的本源加持下修為就漲的越快。


    “可惜現在並不適合突破,沒辦法了,再斬一刀吧。”


    張桓狠下心,欲泄出一口氣血,將境界打回後期。


    現在還在別人家裏做客,招來雷劫可不太好。


    且準帝之境雖強,卻對張桓如劇毒猛藥,一旦成就,可能會有不可知的詭異降臨,令他身死道消。


    他的心中一直有顧慮,對那汲靈歸一魔功避諱莫深。


    尋狠人傳承,來地府吞噬本源,一切的一切皆與此相關,由不得他魯莽。


    比起境界上的升華,淬煉己身的道一舉成為完整的準帝,張桓打算先熬練肉身,將此身化作準帝軀。


    境界雖然未到,可抬手間亦有準帝威,加上其他準備,足以對付那通靈準帝屍。


    先前張桓所修的乃是一門受製於人的魔功,修為盡是來源於它,種種特性已經根深蒂固,難以輕易斬去。


    比之那些修煉子魔功的人還要陷得更深,一身修為最終隻會便宜了那幕後之人。


    在他的視角裏,這些子魔功的修行者一個個連著無形之線,即便部分修子魔功的修士已經轉修,但那道聯係並未淡去,依舊可以感知的到。


    他也在數十年前就轉修了功法,不再接收魔功傳來的修為,可子魔功修士卻一如既往被吸食著,從無形之線中依舊在傳遞修為,落在張桓身上卻離奇的消失了。


    張桓懷疑是去往了魔功主人那裏。


    層層向下傳遞,魔功主人端坐在金字塔的頂端,時刻都有提線木偶替他在宇宙中開枝散葉,享受無數人的供奉。


    這樣的幕後黑手,其心計與實力得可怖到什麽地步?


    千年以來,據張桓所知逃脫出去的唯有一人,就是拜入瑤池的先天道胎。


    一開始被吸食修為而不自知,直至西皇塔出手,才秘密的在她的修為尚淺時將聯係徹底斷去,其他的修士永遠都逃不脫張桓當初編織的網。


    中間隔著一層的修士就如這般,那像自己這樣親身入了魔功主人局中的蝴蝶,所受到的監視與暗手又該有多麽深遠?


    至少對方與張桓一樣,一念之間便能奪走子魔功修士的修為,那就也能令自己成為待宰羔羊。


    所以張桓一直以來都是以積攢本源為主,修為能壓則壓,他希望待吞天魔功大成後,將全部供給結出的神胎,厚積薄發,一朝破繭直衝九霄。


    如此既可以解決自身受製於人的狀況,有了與幕後之人較量的能力,一舉超脫,又可以將天資不足之處補上,爭那一世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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