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


    “數年前域外的來客,降臨太虛山。”


    “古之聖賢講道,不知幾千年未有的大機緣啊。”


    茶館內,少年正侃侃而談,向四周的陌生人科普,眼神狂熱,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同伴們無奈的歇息著,同樣的話已是不知道聽了多少遍。


    若不是路途遙遠,得加緊趕路,恐怕少年能在這裏說上一天。


    正如少年所說的那樣,數年前不知是哪一日,天上生出了第二個太陽。


    正當人們感到疑惑時,另一個太陽緩緩墜落了下來。


    霎時間人神皆懼,宛如世界末日將臨,誰料隨著時間推移,那太陽也逐漸變小,最終如隕石般大,於天際劃過長長的金色流光。


    神光在白日也清晰可見,無比的燦爛,令人目不轉睛,最終落在太虛山頂。


    有人懷疑是異寶降世,想要前去探查,誰料還沒上山,一道聲音便清晰傳入耳中。


    “古之聖賢開設道場,廣收門徒,十年後講道,有緣者皆可得。”


    整個星球上的人都得知了這一消息,渴望仙緣的人頓時放下了一切,發了瘋似的朝太虛山趕去。


    這一切都被張桓看在眼裏。


    “哼,這一套花裏胡哨的路子對付弱者倒是出奇的管用。”


    張桓自信的笑了笑,這個星球已是他登臨的第十個星球了。


    積累的經驗已是爐火純青,專門有一套吸引噱頭的辦法。


    換做其他星球或許張桓還不敢這麽招搖,但在來到這裏後張桓特地潛伏了一段時間,早已摸清了這顆星球的底細。


    不說有沒有聖人,最近幾千年這裏連王者都沒出幾個,雖然凡人眾多,但修仙道統卻沒幾個,功法資源被牢牢把持著。


    這樣的星球張桓最為喜歡,風險小回報高,隨便威逼利誘一下就將本土道統順利的收入了囊中。


    前麵幾個星球中不乏有不好辦的本土勢力,遇見難纏的張桓就留了一些種子,任其自生自滅。


    像這樣的就大肆開設道場,令整個星球的人都修行魔功。


    修為與資質每一次都能水漲船高,加上資源堆砌,修為即便在聖人之境也是在逐步提升。


    仔細掐指算算,十個星球平均趕路就得數十年,整頓當地組織,傳教,也得十來年,不知不覺張桓就已經在星空待了三百餘年。


    經過數年運作,張桓的道統也是欣欣向榮,門下弟子眾多,數個當地教派選擇了臣服,為了防止背叛,張桓將這些高層的一縷本命元神收走。


    即便他們再不甘心,未來也隻能改頭換麵,為張桓提供源源不斷的新教眾,一點謀逆的心都不能起。


    講道之後,見星球上修煉魔功的人壓倒性的多之後,張桓又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永恒星域?”


    無垠虛空中,張桓捕捉到一艘戰艦,對其母星避之如蛇蠍,遠遠的繞開了這群海盜組織。


    又教化了數顆星球,張桓順利晉升聖人王。


    與此同時,他發現了個駭人的真相。


    在一顆星球上,所有的人都修煉著與張桓的魔功大差不差的功法。


    剛發現這點時他大為震驚,心神不寧,一度以為是到達了那位魔功開創者的老巢,母星。


    但調查一番後,結果出乎預料。


    這些人修煉的同是子功法,源源不斷被奪走修為而毫不自知。


    有個天生劍體的天才年過半百了卻還在化龍徘徊,如此這般卻已是一位本土的高手了,其餘大部分人連四極都難以成就。


    且星球上的人年紀輕輕的麵容就老矣,生命之精損耗無幾。


    非是外界環境的問題,而是索求之人太過貪婪,將其當做了源源不絕,可再生的燃料,盡情壓榨。


    張桓沒敢輕舉妄動,緊皺著眉在虛空中思考。


    有人與他一樣,盯上了星空中的生命古星,利用這部功法積攢資糧,從而快速增進修為。


    對方的功法從何而來?


    竟連生命精華都可以奪取,與之相比張桓的像是個殘缺版。


    過去張桓一直認為魔功唯有一本,開創者早已死去。


    但當下的情形卻不由得他不深思了。


    以其神奇之處,這開創魔功的人絕對是個奇才,才情與膽子遠超常人想象,必是個妖孽般的角色。


    若是對方未死,藏在幕後釣魚,等待成熟的韭菜。


    這樣的話,如張桓與對方也是一枚棋子,在魔功創始者眼裏與修煉子魔功的人無異,同樣是資糧,不過是早晚收割罷了。


    張桓聯想到了吞天魔功,兩者相較絕對是吞天魔功更勝一籌,但這個魔功倒也有可取之處,另辟蹊徑,既有吞天的影子,又與黑暗動亂時,至尊吞噬眾生的情況有些相似。


    “這種做法,倒與魔功暗含的本意無差。”


    張桓心中難得的一沉,自發現魔功後,自己就像是落入了一個看不見的網中。


    除非自廢修為....重新改修他法....


    張桓搖了搖頭,此世是最有希望的一世,數百年的積累,就這麽付之一炬,張桓絕對不會接受。


    “管他是什麽妖孽還是古人,敢擋路就算是準帝也得死!”


    眸中劃過嗜血的光,張桓有著吞天魔罐在手,到時候還不知道是誰吃誰呢,真遇見了張桓一定要將對方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晉升聖人王後,你發現了魔功暗藏的陰謀,更渴望更強的力量了,此時你四百餘歲。】


    【你在一顆古星偶遇了一位同修魔功的聖人,將其搜魂,你確信了幕後有著釣魚人。】


    【聽聞某一域出現了不死藥的蹤跡,你為了給本尊逆天改命,尋了三十年,最終無功而返。】


    若是成帝那就都容易解決了,天心未定,張桓也抱有期望。


    隨著境界的高深,橫渡星空也愈加的容易。


    不久後,一則震動宇宙的消息瘋傳。


    一位準帝身穿古皇衣,殺近了星空古路,在唯一真路大開殺戒!


    他挑的時機太好了,在當代天才妖孽幾乎盡現的時間動手,幾乎是割草般的屠戮。


    準帝之下皆螻蟻!


    更遑論還有一件帝兵。


    數座帝關被打破,浮屍千百萬,無數天才種子被誅殺,包括已臻至大聖絕巔,被譽為少年大帝的那幾人。


    本是盛世將起,卻還未開始就結束了,一個時代最為妖孽的生靈全部喪命,留下的人拿什麽去爭那大帝位。


    若再給他們數百年成為準帝,這群人也不會這般輕鬆就死在了星空古路上。


    一時間群情激憤,無數人都在咒罵那個神秘準帝,希望找出他的身份。


    然而此人就像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般,包括那件古皇兵,自此銷聲匿跡,躲的無影無蹤。


    “這是誰的手筆,準帝與帝兵,能湊夠這兩個條件的可不多。”


    敢這麽喪心病狂的行事,無非是有利可圖,有這種條件的勢力,在宇宙之中也是屈指可數,以張桓擁有的信息,很容易就能排查出來。


    可能是有人有信心登上帝位,卻落後太多,找人幹了一票。


    也可能是有些人單純的不想讓此世出帝,禁區就很符合這個動機。


    萬年前,虛空血戰各大禁區,逼的他們死拚或是蟄伏,阻止了黑暗動亂。


    這麽多年過去了,有的至尊可能已經堅持不住,必須要吞食生靈延續壽命了,因此命手下幹出這般事,也合乎推測。


    不管是何真相,星空古路最近一定會有一場大地震,衝擊無數星域。


    死了那麽多人,加之鎮守的大聖也是死的死逃的逃,已是混亂無序,亂世將起啊。


    當初沒有自不量力前往古路真是正確的選擇,張桓不由捏緊了一把汗,希望這次風波影響不到自己。


    此後五百年年時間裏,張桓陸陸續續又發現了幾顆修煉魔功的星球,也不掩飾了,直接讓他們全部改換自己修改後的魔功。


    【一千餘歲,你終於突破了大聖。】


    【即便有魔功助力,洗滌伱的資質,但相比那些三五百年就到大聖的妖孽,你的資質隻能說勉勉強強。】


    聖力洶湧擴張,輕易就能覆蓋一個星域,氣血浩瀚無邊,彈指間碎裂銀河,這無匹的力量醉人心魄。


    這魔功已經修完,再無後續篇章,張桓有預感,若想更進一步,除非有天大的機緣,否則大聖便是自己的終點。


    以自己當下的情況,窮極一生也無法勘破準帝門檻。


    他打算效仿狠人大帝與後世出現的亂古,走身化魔胎,破繭重生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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