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有以後嗎?還有再次在一起的機會嗎?秦知秋沒有問,沈明輝也沒有問,他們隻是互相吸引的磁鐵正負極,吻在了一起再也不想分開。


    兩個彼此熟悉的身體很快找準了節奏擦出了火花,秦知秋看了一眼手機,“我還有半個小時。”


    “前戲少點夠了。”


    沈明輝扯開了她的衣服——“老婆你胸變大了……”


    “你瘦得跟排骨似的!”秦知秋扒開他的衣服咬了一口……


    時間久不做忽然很激烈又很急促地做了一次的結果是秦知秋直播的時候覺得身上怪怪的,不自覺地挪了挪位置之後繼續播報,“下麵請看關於中心地鐵站槍擊案的採訪,我們找到了受害者的母父……”


    女兒被殺了,妻夫兩個當然是傷心欲絕,對著鏡頭不停地數落程紫的不是,“他又笨又懶長得又醜,除了我女兒誰會要他啊?妻夫兩個哪有不吵架的,吵架了我女兒脾氣急打他幾下就打唄?他非要鬧!非要跑!現在還殺了人!我可憐的女兒啊……”


    記者,“根據你女兒的鄰居和附近診所的醫生說,你女兒曾經把程紫打骨折過,還曾經拎著他的頭往牆上撞,還有一次拿著刀要砍他……”


    “誰說的?誰說的?我女兒脾氣暴他躲著點就完了!被打是啥好看的事兒啊?非得讓街坊四鄰都知道?”她振振有辭地說道,“誰家男人沒挨過打?就他那德性我女兒是打輕了!”


    後麵就是一堆女兒冤枉,程紫應該償命,程紫活該被打,氣得女記者的氣息都不穩了最後提前結束了採訪。


    “這是多久之前的採訪?”秦知秋問聯線中的外采記者


    “昨晚八點鍾的採訪,現在採訪她們的很多,我們在一起交流過……這一家有點一言難盡。”外采記者搖頭。


    “你現在在哪裏?”


    “我現在在保,護傘組織總部外麵,想要通過他們聯繫採訪程紫本人,但是保,護傘組織對程紫保護得很嚴,很難採訪到。”


    “天氣很冷啊……”


    “是啊,天氣預報說室外溫度零下21度,我手機上顯示的溫度是零下25度……”外采記者拿出手機對準攝像機。


    “辛苦了,觀眾一定很希望知道程紫這一邊的說法,所以努力啊。”秦知秋笑道,“加油!再見,期待再連線。”


    “再見。”


    秦知秋切斷了聯線將目光轉向夏頌恩,“頌恩,你對這一家人怎麽看?”


    “怎麽看?”夏頌恩做出為難的表情,“外采記者說得很好,一言難盡吧。”


    “之前友台的記者採訪時她們說程紫之前有一個女朋友,結婚前跟那個男朋友睡過,是□□之類的,友台的男記者脾氣很直把她們給懟了……”秦知秋說到這裏搖頭苦笑,“我想觀眾都應該知道是哪家電視台了,不知道我們的嘉賓對於這一點怎麽看?這個是我們接下來的話題處男要不要?”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還是決定讓這兩個人複合,跟別人在一起的選項寫起來都挺一言難盡的。


    第51章 挖坑


    沈明輝還隻是實習律師的時候就一直非常羨慕合夥人辦公室的大窗戶, 在帝都寒冷的冬天,陽光早早的照進辦公室,曬在人的身上,那種幸福的感覺任何先進的供暖設備都提供不了的。


    人和植物一樣,沒有陽光是沒辦法生存的……


    他從文件堆裏抬起了頭,向著窗露出了笑容……


    “你跟人睡了。”從早晨開始就懶在他的辦公室號稱補眠的熊竣忽地坐了起來, 指著他道。


    “不關你的事。”沈明輝低下了頭, 他不明白為什麽隻是公式化的打了兩、三次交道, 熊竣就把他當“朋友”了, 沒事兒就愛往他這裏鑽,他這人倒是不討厭,忽略那張臉比梅子還要好相處一些, 隻是這種自來熟的勁頭讓沈明輝受不了。


    “你真和人睡了。”熊竣上下打量他,“感覺不一樣了……你今天還穿了荷葉邊的襯衫……領子束得這麽高這麽緊在掩蓋什麽?”


    “我好像沒花錢讓你調查我。”沈明輝才不想說他穿這件襯衫是因為這件襯衫是他留在舊居裏唯一一件衣服, 原來的襯衫扣子被扯掉了兩個已經不能穿了。


    熊竣蹲下來, 從下往上看他, “你不一樣。”


    “什麽?”


    “你和別的大呂男人不一樣。”熊竣說道, “一提起床事那怕是最豪放的大呂男人都會裝一會兒害羞,你沒有害羞也沒有尷尬……”


    “哦。”沈明輝翻看另一份文件資料,這是另一起案子的卷宗, 同樣和保,護傘組織有關,同樣的□□,隻不過這起案子發生在遼省, 開槍的男人叫穆綠,被判服刑七年,但在兩年後就被保釋出獄。


    這起是所有槍擊案中判得最重的,原因是當時穆綠是在公開場合開槍,對方已經被熱心的群眾製伏,就是這樣審判他仍然艱難,律師堅稱穆綠受盡身心折磨,再看見死者時已經精神崩潰,完全沒辦法判斷對方是不是已經對他失去了威脅性。


    案卷裏穆綠的體檢報告觸目驚心,可以說渾身上下所有的骨頭都骨折過,身上疤痕無數,臉上有一道長疤。


    這也起案子也是最早的一起,發生在十四年前,沈明輝敢說如果發生在現在,以媒體的風向和律師的手段,他有可能連一天牢都不會做。


    “唉呀,好慘。”熊竣不知什麽時候站到了他的身後,對著體檢照片倒吸了口涼氣。


    “資料是你找給我的,你沒看過?”


    “看過啊。”熊竣聳了聳肩,“看過就不能再感嘆一次嗎?你們大呂人太奇怪了。”


    “難道你們熊族不奇怪嗎?”沈明輝決定用幾分鍾讓熊竣閉嘴。


    “我們?我們的祖先原來也生活在平地,牧馬放羊種地開心得很,是你們大呂人把我們趕上山的,我們在山上過得苦點,但是男人和女人是一樣的,我尊敬我的阿媽也尊敬阿爸……”


    “嗯,我也尊敬我的爸爸和媽媽啊。”


    “我不知道我阿爸是誰,所以族裏的男人我都尊敬,他們是勇士,能夠打獵、伐木、蓋房,我阿媽也是勇士,她會織網捕漁會種田做衣服和男人一樣蓋房子,他們也會爭執打架,但都是互打,我阿媽打不過阿爸,就會叫別的阿爸來一起打他,打完了大家一起喝酒。”


    “那你幹嘛下山呢?”


    “山下賺錢多啊。”熊竣說道,“賺夠了錢我就回家。”


    “錢呢,是永遠賺不夠的。”


    “那倒是——山下的女人睡起來也很爽,身上沒有味兒,香香的……”


    “咳……”


    “昨晚……不對,今早你睡得爽嗎?聽說你們大呂男人要把女人伺候舒服了自己才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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