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確實是南越鄉俗,但是這並不僅僅隻是南越一個地方的鄉俗,全國很多地方都是一樣的,不用往遠了說,二十年前我去北方出差去朋友家裏做客,她們家的男人和孩子也是不上桌的,剩什麽吃什麽……”玉連楓道,“現在就不是了,所有人都知道要等男主人來了再吃飯,女人幫助做家務的也很多。這個是舊傳統,僅僅指責南越一個地方有失偏頗啊。”


    賀夢圓也點頭了,“的確如此,這個是事實,但是南越比全國其它地方更加停滯不前也是真的,南越靠海是靠出口貿易起家的,更早的接受了西方思潮,卻比內地更加保守這也是一個奇怪的現象。”


    他們又開始討論了起來,玉連楓的知識麵很寬,從古到今的講述南越歷史以及南越人為什麽抱團排外,賀夢圓也講述為什麽傳統需要改變,不能因為傳統就對歧視熟視無睹。


    秦知秋也等於補了一堂課,直觀的對這個世界有了清晰的認識,這個世界的女性更“團結”,早在遊牧向農耕轉變的時代就將農業技術視為“禁術”,隻在女性“族姥、巫師”之間流傳,傳入普通人的手裏也是由女性主導,男性無權接受教育,男性被族姥、巫師認為是蠢笨的,隻是比牛馬機靈一點的存在,聽話幹活就可以了。


    男性並不會“嫁”出去,而是走婚製,每天晚上去幽會,幽會結束之後回到自己家,為自己家裏出力幹活。


    家庭裏缺乏男性,也可以用糧食購買。


    在北方遊牧民族更有將成年(十三歲)的男性趕出部落,讓他們尋找別的部落依附的傳統。


    到了封建的農業社會也是男耕女織,女性更多的投入到更能賣錢的紡織上,對農業僅僅是在播種、插秧、收穫農忙時節進行指導,日常管理是由男性進行的,就是這樣家裏的種子也是由女性保管,糧食販賣等等資源也是掌握在女性手裏的,受教育的權利更是長期的掌握在女性手裏,男性在沒有女性的帶領和陪伴之下不可以走出村落。


    社會一旦建立,女性從上至下掌握資源,男性想要出頭就太難了,他們沒有出行權、受教育權、沒有財產處置權、沒有繼承權,甚至在法律上十個男性證人的證言才能抵消一位女性證人的證言。


    男性可以做為士兵征戰,指揮權卻全部在女性身上,男性不能指揮任何人。


    而可以接受教育的上層,又用“束腰”,“裹腳”將男性弄得身體半殘,早亡。


    華夏國的男性血淚史,簡直比另一個世界的女性血淚史還要厚。


    秦知秋懷疑根源是統治階級知道男性體能更優,如果不更加殘酷的限製會動搖女性統治的基礎。


    “你看,傳統上認為男性蠢笨,禁止他們接受教育,現在大家也普遍接受了男性的智商並不比女性差,他們中甚至有一些天才智商超過女性。”賀夢圓說道,“比如去年獲得皇家科學獎的數學家蘭教授,如果他的父母保持傳統沒有讓他接受教育,怎麽可能有如此之高的成就?”


    “我非常尊敬蘭教授,我也認為男性應該接受教育,但我並不認同男性的智商高於女性,根據最新的研究成果男性的智商高低完全取決於母親,母親的智商高,男性的智商也高,反之亦然而女性呢則取決於母父的平均值,這也導致了男性的智商高得很高,低得很低,xy染色體患遺傳疾病的概率也大於女性……”玉連楓道。


    “我認為你恰恰證明了我的觀點,男性的智商並不低,我們的祖先以偏概全了,我剛讀到了一本性別陰謀論,裏麵的觀點很有趣,作者認為男性智商低、蠢笨是我們祖先為了製止男性掌權而有意識進行的矇騙,她們意識到了男性體能占優,女性想要繼續統治唯一的出路是對知識進行壟斷!”賀夢圓說道。


    “你說了是陰謀論了,我不認為陰謀論值得討論,將議題轉回到南越,我認為現在的南越已經跟過去的南越不同了,當然了,每個家庭都有個體差異,用個體來評斷整體是不對的,地域歧視之風必須遏製。”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入v,入v當日更新萬字大章!


    第22章 兩個世界


    今天兩位嘉賓很能打, 知識麵都很廣,從洪荒時代一直說到了近現代的工業革命,又從歷史原因說明了為什麽南越地區的土著漢族特別傳統,兩位主播也隻是起潤滑的作用,在嘉賓扯得太遠的時候把話題拉回來,一個小時的訪談很快過去了, 感謝兩位嘉賓之後秦知秋宣布節目結束, 摘話筒的時候她發現張唯卿站在陰影裏等她。


    張唯卿很忙, 對新節目和自己這位弟子關心得不多, 匆匆來看過兩次之後就忙自己的事了,連母親娶三爸的宴會都沒有參加,這次忽然出現……


    秦知秋發現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比起母親的肯定她竟然更渴望張唯卿的肯定和讚揚,這是原主殘存的意識嗎?她這麽在意張唯卿?


    “宋老師您怎麽來了?”秦知秋走下舞台。


    “平時太忙了沒時間關心你的節目, 很多人跟我反應你的節目很好, 雖然很新但已經產生了很大的社會影響, 台領導也特別點名表揚了你們……”


    秦知秋臉有些紅, “隻是剛剛開始……”


    “嗯,要加油啊,爭取把節目打造成早間黃金檔經典節目。”張唯卿拍了拍她的肩膀, 攬著她從後台的側門出去“走,我有點事跟你說。”


    張唯卿回頭遠遠地看了一眼正在跟兩位嘉賓自拍發朋友圈,互相交換聯繫方式的夏頌恩,冷冷一笑……輕輕一帶關上了側門。


    秦知秋的辦公室沒什麽可參觀的, 台裏的辦公室都差不多,隻有像張唯卿這種大咖才有權利自行裝修辦公室,台裏還會給予他一定的裝修補貼。


    張唯卿背著手來回看了一會兒,反客為主地坐到了秦知秋的辦公椅上,秦知秋略皺了一下眉頭,她終究不是原主,對張唯卿沒那麽強的恭敬心,見她這副作派略有些咯應,但張唯卿是台裏的當家主播又是自己名份上的“恩師”,她心裏再不服也要打起精神小意伺候,她從櫃子裏拿出還沒用過的一套精美茶具,洗燙之後沖泡了一壺上好的明前龍井,一衝一泡之後才倒了一杯遞到張唯卿手上。


    張唯卿眼睛微眯瞧著秦知秋忙前忙後的伺候自己,心裏因別人的讒言起的不平之氣漸消,秦知秋這個徒兒她總體還是滿意的,無論是形象還是專業水平都是上佳,家世又極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她那個不省心的夫人和夫人一家,如今她年歲大了想明白了離婚了,自然十全十美,十分的好了。


    偏偏……古人雲教會徒兒餓死師傅,她到底是年歲大了精力不如從前和台裏的新上任的ceo又貌合神離……萬一……不,早間新聞秀剛剛起步,十年之內秦知秋不會離開……


    想到這裏,她笑著接過茶先是聞了聞……“好茶!是今年的新茶吧?”


    “您再嚐嚐。”秦知秋笑吟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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