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更)


    關於文彥博這個人,趙昕略有了解。www.tsxsw.com


    此人其實與司馬光很相像,小時候都是屬於天才兒童類型。


    司馬光是砸缸救了他的小夥伴,一下子就成為了聞名天下的童星。


    而文彥博幼小就成名卻是因為另外的一件事情。據說在他還是兒童的時候,和小夥伴們一起蹴鞠,蹴鞠就是後世踢足球一樣的運動,這項運動在宋朝的時候就開始流行。


    結果球掉到一個深坑裏麵去了,於是他就組織小夥伴們提水灌注深坑,最終那個球就浮了起來。


    雖然這件事情遠不如曹衝稱象那麽有科技含量,也不如司馬光砸缸那樣意義重大,但還是讓這個時代的大人們視為天才兒童。


    這個人後來的經曆也與司馬光差不多,反正就是少年聰慧,再加上刻苦努力,終於成為一位飽學之士,然後當官、為朝廷效力雲雲。


    不過趙昕知道一件事情,此人是依靠張貴妃上位的。因為張貴妃的老爹曾經是文彥博的仆人。


    估計文彥博對仆人還算仁慈,於是後來就發生了主隨仆貴的奇葩情況。不過趙昕更願意相信這個文彥博是刻意討好已經成為貴妃的仆人女兒。


    這絕不是猜測。


    據說,有一天張貴妃穿了一件非常漂亮的衣服,皇帝看到後頓時覺得張貴妃比以前更美了,驚訝地就問:“這衣服的料子是從哪裏來的?怎麽如此華麗?”


    張貴妃回答道:“是文彥博送給奴家的。”


    皇帝大喜,馬上就給文彥博升了官,從此官運亨通,一發不可收拾。


    文彥博最大的貢獻就是曾經帶兵抵禦過西夏的進攻,結果雙方堪堪打了個平手,後來大宋向西夏納貢,雙方罷戰了事。


    要知道,文彥博可是文官,他帶兵打仗而且沒有慘敗,這就是大功一件了,從此他在皇帝的眼裏就變成了大大的功臣,而他自己也因此變得跋扈起來。


    在以前那個時代的時候,趙昕看過有關文彥博的資料。此人在仁宗皇帝一朝聲名顯赫,後來還當上了宰相。


    不過仁宗死後,此人的厄運就開始了……因為被人誣陷而被貶官,很快就鬱鬱而終。


    趙昕認為,他的結局完全是與其為人有關係。作為臣子,飛揚跋扈當然是需要靠山的,靠山沒有了之後,其他的人群起而攻之也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從剛才的這件事情來看,趙昕就明顯地感覺到此人要麽是**,或者是在裝逼。


    要知道,邵雍是一個很有名氣的人,皇帝曾經多次召他出仕但是都被他拒絕了。


    趙昕覺得,富弼和他交好的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勸他出仕,以完成皇帝的心願。


    作為皇帝來講,人才能夠被朝廷所用,這不僅僅是皇帝的麵子,更有政治上的考慮。


    很顯然,文彥博忽略了這一點,他對邵雍感興趣僅僅是因為邵雍可以隨時替自己算卦、預測吉凶。


    有人說過,表麵上強勢的人其實內心很自卑,隨時都在擔心自己得到的這一切會在某天失去。文彥博可能就是屬於這樣的人。


    作為像他這種品級的官員,忽略了皇帝的想法是絕對不應該的,不管他是**還是裝逼都不應該。


    富弼即刻對文彥博說道:“寬夫,我倒是覺得除之的話很有道理,而且現在堯夫也好像已經被除之說服了。我想,官家要是知道了此事,一定會很高興的。”


    這就是直接在提醒文彥博了。


    趙昕心想,此時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如果要讓邵雍馬上表態的話也不大可能,這不僅僅是思想轉變的問題,更是麵子上的事。


    他說道:“堯夫先生,今後我們可以經常在一起探討一些問題,海外在術數、哲學等方麵發展得快一些,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邵雍大喜:“太感謝了!除之學究天人,我很是敬佩。”


    趙昕笑道:“堯夫先生,你不用敬佩我,因為我所知道的都是別人研究出來的結果,隻不過我在海外的時候就學到了那些東西罷了。”


    邵雍頓時向往萬分:“除之,今後你可以帶我去海外嗎?”


    趙昕心想:穿越回去?我還想呢,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下一次如果被炸雷擊中的話,那就不是穿越的事情了,而是變成一團焦炭。


    他苦笑著說道:“當時我在茫茫的大海上漂泊了那麽久,估計要找到我以前住的地方是不大可能的了。”


    邵雍失望地歎息了一聲。


    趙昕笑著說道:“堯夫先生,我覺得,如果你要深入地去研究哲學或者術數等方麵,就必須充分利用朝廷收藏的典籍,而且還應該與現實相結合,如果你能夠出任大學士之類的職務倒是最好的,這樣的話也就不會有太多的俗事幹擾於你了。”


    文彥博道:“趙館主,你說的這些東西,包括你製作的鏡子等物都是奇技淫巧,這樣的東西很容易讓人玩物喪誌,如今你還勸說堯夫和你一樣去研究那樣的東西,簡直是豈有此理!”


    司馬光因為說道:“確實如此。”


    趙昕並不生氣,因為他早已經知道,頑固派在很多時候是不可理喻的,不過他更明白,這樣的事情就如同後世時候的意識形態之爭一樣,很容易被人上綱上線,然後被對方打擊、排擠,甚至是置於死地。


    所以,他覺得自己必須馬上去駁倒對方。


    他說道:“古時候我們用竹簡書寫,後來有了紙張;以前我們印刷書籍是用刻板,現在有了活字術;以前我們到了野外、茫茫大海之上不能分辨東西南北,現在有了指北針。甚至我們身上穿的絲綢、布帛,這些東西哪樣不是文大人所說的奇技淫巧?我們的祖先茹毛飲血,而正是因為有了一代代人的發明創造才有了我們今天的文明,而且我相信,我們人類的文明也絕不會從現在開始就停步不前。文大人,君實先生,你們說對嗎?”


    文彥博道:“我和你所說的各是一碼子事情。”


    趙昕禁不住就笑了起來,說道:“那好吧,我們再說說這奇技淫巧之事。有一件事情無相在座的各位都十分清楚,那就是,無論是皇宮還是大臣的家裏,都擺放著不少的瓷器,官家的妃子,以及各位大人的娘子都佩戴有玉石手鐲,還有各位大人上朝時候的玉帶。這些東西哪一樣不是奇技淫巧之作?”


    文彥博和司馬光頓時沉默不語,其他的人也都沒有說話。趙昕繼續地道:“其實,奇技淫巧又有什麽不好?反而地,正因為有了這些奇技淫巧,才讓我們的生活變得更加豐富起來,而且奇技淫巧也是各種發明創造的土壤。如果沒有那樣的一些奇技淫巧,我們乘坐的馬車會出現嗎?所以,奇技淫巧並不是有些人玩物喪誌的根源,玩物喪誌,說到底還是某些人自己的問題。”


    富弼點頭道:“我同意除之的這些話。”


    趙昕又道:“說到這裏,我倒是想起了另外的一種說法,也就是很多人常說的‘紅顏禍水’。女人長得漂亮難道也是她們的錯?紅顏並不是禍水,要怪就隻能怪男人們的意誌太薄弱。唐太宗,我朝太祖皇帝,乃至當今的官家,他們身邊的紅顏還少了?這些紅顏怎麽沒有成為禍水?而紂王、隋煬帝因為紅顏誤國,說到底還是他們自身的問題。所謂的奇技淫巧也是同理,同樣的一件玩物,在各位大人的手上可能是一件風雅之物,但是到了某些人的手裏卻會讓其喪誌。各位大人,你們說是不是這樣?”


    邵雍猛地一拍桌子:“說得好!”


    文彥博和司馬光依然在沉默不語,很顯然,他們根本就無法去辯駁趙昕的話,隻不過他們似乎依然並沒有能夠接受趙昕的這種觀念。


    富弼也發現了此時氣氛的尷尬,他即刻笑著對趙昕說道:“除之,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喝酒了?”


    趙昕立即會意,馬上就吩咐展琴道:“讓店家上菜,把我帶來的酒拿來。”


    富弼大喜:“早就聽說除之釀造了一種美酒,而且還被官家封為大宋禦酒。除之,你帶來的就是這大宋禦酒嗎?”


    趙昕笑著點頭道:“正是。”


    此刻,趙昕發現文彥博和司馬光都變成了一副饞涎欲滴的模樣,心裏暗暗覺得好笑:這倆**就是矯情,現在你們怎麽不說這酒也是奇技淫巧之物了?


    果然,這些人剛剛喝下第一杯酒之後就禁不住稱讚起來:“這才應該叫做酒嘛……帶勁!”


    結果趙昕帶來的一壇酒被這幾個人喝得精光,不過他們都已經大醉,這主要還是不大習慣高度酒的緣故。


    以喝啤酒的方式去喝高度白酒,豈有不醉之理?


    後來,富弼非得要拉著邵雍去他家,他說今天晚上要和邵雍好好談談。


    酒醉後的文彥博在離開的時候指著趙昕說:“雖然你的酒好喝,但是我還是不同意你的那些話!”


    趙昕微微一笑:“文大人,我沒有非得要你同意啊?”


    文彥博一邊上馬車,一邊朝後擺手:“我不同意,不同意!”


    司馬光離開前身體搖晃著朝趙昕說道:“除之,你很聰明……什麽時候也送我一麵鏡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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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昕急忙地道:“明天我一定遣人送到你府上。”


    司馬光大喜,依然在指著他說道:“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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