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次她被丟給一個師姐初學梯雲縱,十來米高的石台她摔了幾十回才跳上去,自此以後苦練輕功。


    她在輕功上本有天賦,是唯一的長處了,勤學苦練後漸漸能得要領,再和沈畫意練劍便不再被他打壓得喘不過氣,再不濟也學會了在他劍下自保,受的傷才越來越少——柳樂涵本來是這麽以為的,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後來她才知道,不過是沈畫意的劍招仍有餘地而已。


    但是他隨身帶傷藥的習慣,卻好像再沒改掉。


    “……瓶瓶罐罐的,太麻煩了,現在不用……”柳樂涵低著頭說道,她本來想說現在跑診所和藥店都很方便,不用如此,話到半路卻又覺得說出來會傷他的心。


    紅燈當前,沈畫意猛踩一腳剎車,淡然道:“習慣了。”


    趁著停車,柳樂涵得寸進尺地扒在他胳膊上,順勢在他臉上啵了一口,看著沈畫意板得像個撲克牌的臉上晃著明晃晃的口水,努力憋笑。


    沈畫意被她纏得繃不住了,嘴角終於有了鬆動的笑意,“別鬧,要綠燈了。”


    柳樂涵雞賊地縮回自己座位上,“我就親一下……”


    “就親一下?”沈畫意撇過臉反問,沒等柳樂涵反應,溫熱的唇已經貼上來。


    “唔……”沈畫意騰出一隻手從她膝蓋往上,“給我看下你的傷……”


    這特麽是看傷的態度?


    柳樂涵艱難地在他不留縫隙的吻中喘息,“要綠燈了……”


    沈畫意聽了,竟然迅速放開她。甚至還正兒八經地整了整領子,一邊開車一邊平靜地說:“嗯,要綠燈了。”


    “……”柳樂涵頓時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事實證明,她在沈畫意身上的預感就從來沒出過錯。


    說好的要吃火鍋,結果食材買回去還沒來得及下鍋,某羊倒是先下鍋了。


    糾纏無休無止,喘息高低起伏。


    “你……你輕點啊……沈畫意,你是不是在趁機報復嗚嗚嗚嗚……”柳樂涵的雙手被他扣在頭頂,其餘各處風光一覽無餘。


    “哦?你做了什麽錯事值得我報復麽?”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反問她。


    “……”說好的不露怯,在他麵前想做到真的太難了。三十六計,討饒為上。


    求生欲使柳樂涵假裝委屈地噙滿淚水,“今天那個男生是我學弟,我們認識很久了,之前就拜託他來幫忙,所以今天……”


    “認識很久?之前?”他故意摘出她的字句反詰,柳樂涵現在是真的想哭了。她是真的有毛病,哪有人自己給自己挖坑的啊。


    “其實也不是很久,也就認識了……嗯……”她默算道,學弟比她矮一級,是在她大二的時候認識的,算起來……臥槽,算起來他們竟然認識足足四年了?


    “怎麽不說了?認識多久了?”


    “我跟誰認識能比你更久啊……你,你先輕點嗚嗚嗚……”不管了,先轉移掉話題再說!


    沈畫意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俯身親吻著她的額角,雙手解放的柳樂涵不由自主將手臂環在他脖子上,“我說輕點沒說叫你……停下……你絕對是在故意報復吧……”


    她要被這個腹黑花逼瘋了,有時候她想把他切開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是黑的。


    沈畫意退出來,兀自向下,一直吻到她的傷口上。


    傷口雖然真的很淺,但是新傷也不可能一點都不痛。


    溫熱的觸感貼在腿側,痛覺隱忍,卻隨著他輕緩的吮吸遊離出奇怪的感覺。


    “別……”


    沈畫意又在她柔軟的唇上流連片刻後,稍稍向旁邊挪開,鼻尖蹭著她烏黑的髮鬢,輕輕問出語調上揚的三個字。


    柳樂涵臉上頓時浮起一層紅暈,點了點頭。


    “那說句好聽的。”沈畫意笑意盈盈的眸子落在她眼中,柳樂涵錯覺自己上了一條下不來的賊船。


    “說……說什麽?”


    “嗯……說你愛我?”


    她愣了愣。


    在一起這麽久,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雖然他們確然心意相通,她卻真的從來都沒有說過愛他。


    “哼。”柳樂涵賭氣地將頭扭向一邊不給他親,“你也沒有說過啊,為什麽要我先說。”


    “那我先說。”他絲毫不介意她的賭氣,將她的臉強行掰正,重新低頭吻下去,溫度熨帖,“我愛你,愛到成百上千年如一日的暴躁花間願意為你切離經,愛到春泥折葉和碧水全都給你。聽風吹雪配不上你……因為我討厭看到你血線不滿的樣子。”


    柳樂涵聽著聽著,鼻子竟然有些發酸,卻故作輕鬆地問:“別傻了,春泥折葉碧水全給我了,你拿什麽保命啊,還沒開捶就gg。暴躁倒是挺暴躁的,算你有自知之明。”


    沈畫意佯裝深思熟慮,“你的鎮山河借我蹭蹭?”


    “……你這個大豬蹄子!你以前說有你在我永遠不需要落無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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