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槐正待在自己尋獵黎明號的艦長辦公室裏查看剛剛遞交上來的資料,便聽到了門外的一陣吵鬧。


    張海平打開門,匆匆的走到李槐麵前,臉色有些焦急的說道:“長官,本地軍區的人來了。”


    “來了啊,但看你這臉色似乎不太好啊?”


    “是啊,大家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我看他們也是一副很著急的樣子,而且還說,常首長有話要跟你說。”


    “哦~,那這氣勢洶洶的模樣,來者不善啊...”


    李槐話未說完,辦公室的門便被人推開,兩個穿著軍裝的人黑著臉色走進來,兩對眼神非常不善的看著李槐。


    李槐微微的眯起眼睛:“你們兩個是?”


    “哦,這兩位是...”


    張海平迅速的給李槐介紹了一下眼前二人的來曆,隨後招呼著他們先坐下,但左邊的人淡淡的說道:“不必了!”


    右邊的人看向李槐,開口道:“你就是那個李槐吧?劫了我們日常物資的事情,就是你幹的?”


    李槐表情平淡,瞥了眼這兩人的衣領和肩章,隨後淡淡的開口道:“沒證據的事情別亂講,我也一樣。”


    “少廢話!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左邊的人直接怒聲嗬斥:“你這**的是什麽意思?背後捅刀子是吧?”


    “呃,二位,你們先冷靜一點...”


    張海平想要開口,但右邊的人又開口道:“常首長說了,叫你趕緊把事情弄好,你要不想上軍事法庭,就自個兒識相一點!”


    “這...二位,這話就說的也太...”


    張海平露出一抹苦笑,正要繼續勸說的時候,李槐輕輕的開口道:“都說完了?”


    見李槐的表情沒什麽變化,這兩個人眼中的怒氣顯然是更盛,左邊的人:“本來是還有不少話的,但我覺得沒什麽說的必要。”


    右邊的人:“當然,你現在想要說些什麽也可以,但都沒法改變你現在的處境,所以你少說話多做事,趕緊的!”


    李槐點了點頭,這讓兩人的臉色稍微舒緩了一下,不料李槐此時卻說道:“既然都說完了,那就走吧。”


    這句話,讓兩人剛剛降下去的火氣噌的一下又上來了:“你**的這是什麽意思?”


    張海平也一臉驚訝的看向李槐,想要開口讓李槐冷靜一下,結果李槐沉聲開口道:“怎麽?你們自己不走,難道要我把你們請出去嗎?”


    “你!你**的,我今天就看看,你要怎麽...”


    兩人話還未說完,眼前的李槐便突然消失不見,隨後兩人頓時感到周圍的景色開始迅速倒退。


    砰——!


    辦公室的大門被撞開,兩人在外邊一眾警衛震驚的目光中摔在地上,隨後雙手捂住腹部開始蜷縮。


    張海平頓時一陣瞳孔地震,隨後趕緊看向李槐,卻發現他並沒有看向自己,隻是瞥了眼門外的警衛:“丟出去。”


    李槐語氣冷漠的說道,門外的警衛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麽,隻得下意識的將目光轉向張海平。


    張海平張了張嘴,隨後猛地注意到了李槐的眼神,那冷漠的雙眼中,竟飽含著點點殺意。


    張海平頓時打了一激靈,回想起昨天忽然出現在房間裏的瑟拉娜,立馬走到門口,對著警衛說道:“先把他們帶出去...”


    隨後,張海平趕緊把撞開的大門合攏,小心的將其關上,隨後轉身看向李槐:“呃,你....長官...”


    “噓~。”


    李槐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嘴唇上,輕聲的說道:“等著。”


    張海平一陣猶豫,最終還是默默的站在原地,李槐也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待,十幾分鍾後,桌子上的電話響起。


    李槐看了眼電話號碼,看向張海平問道:“這個電話是誰?”


    “這個是...龍隊?哦,是龍盡壽首長了,他是我的直屬上級,現在打電話來,應該是來解決這件事情的吧。”


    看到老隊長打來的電話,張海平不由的鬆了口氣,李槐不置可否,直接拿起電話接聽:“喂。”


    “你可真tm行啊?啊?!”


    電話裏傳來一陣冰硬的聲音,李槐平靜的臉色終於出現變化,眉頭不由的挑了挑。


    “怎麽不說話?你不是很能嗎?啊!搶了別人的物資,還把人給直接踹了出去?你還真能啊!


    你**是要造反對吧?**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我早就可以將你給軍法處置!”


    “所以嘞,你要把我告上軍事法庭嗎?”


    李槐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說出來的話卻讓張海平感到膽戰心驚。


    “你說什麽?”


    顯然,電話對麵的那個龍首長也沒想到李槐會說這樣的話,李槐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沒聽清楚?那應該是信號不好,待會在給你打回去啊。”


    “嘟~”


    不等對麵回應,李槐直接把電話給掛斷,隨後看著愣在原地的張海平,開口說道:“海平,把你的手機給我。”


    “啊,啊?”


    “把你的手機給我,這不是信號不好嗎?”


    張海平很想說這壓根就不是信號的關係,但腦子一時沒轉過來,還是從懷裏拿出自己的衛星手機遞給李槐。


    李槐拿過衛星手機,看了眼剛才打進來的號碼,按下按鍵打出去:“喂?海平嗎?那個李槐是怎麽回事,他剛才竟然掛我電話...”


    “我草泥馬!”


    不等對麵說完,李槐突然來了句經典國罵,張海平頓時石化在原地,電話對麵也沉默了一會兒。


    “你不是海平?這聲音,你是李槐?”


    “沒錯!就是你爹我!”李槐繼續怒噴道:“剛才不是信號不好嗎?我現在再給你打一個,聽清楚了啊,我草泥馬!”


    “你!”


    “你什麽你?啊?怎麽不說話了?你剛才不很能嗎?你有幾個馬啊,敢tm這麽跟我說話?”


    “混賬!你...”


    “你說你馬呢?老逼燈,我tm是不是給你臉了?你在狗叫什麽?你在狗叫什麽!信號不好你再給我叫兩聲聽聽?”


    “嗬...”


    “怎麽突然笑了?一會兒一個吊樣,是不是腦子不清醒了?沒事我給你介紹個精神科大夫看一看,草泥馬的!”


    “...嘟~。”


    電話掛斷,李槐也舒緩了一口氣,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看著被聞人憐和瑟拉娜給按住的張海平,忽然笑道:“是不是很不爽啊?”


    “...”


    “也對,自己敬重的老首長被一個外人痛罵一頓,是誰都會感覺到不爽的,但我也很不爽。”


    李槐淡淡的回了一句,隨後讓兩人把張海平鬆開,坐在椅子上說道:“海平啊,我想問你一句,這件事情的起因是什麽?”


    張海平站穩身子,眼神惱怒的看著李槐,想要直接開口就聽到了李槐這句話,想也不想的說道:“因為我們劫了本地軍區的日常物資。”


    “嗯,是的,但我們為什麽要做這件事情呢?”


    “因為...因為...”


    張海平不由的愣住,李槐則是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為本該分配給我們的裝備,被別人提前使用了,而且還造成了較大的損耗。


    更甚者,對方還用了一種較為惡心人的方式,讓我們隻能吃下這個悶虧,這讓我們很不爽啊,所以也想了個辦法惡心回去。


    但是呢,這恰好撞上了人家近期有大動作,按照輕重緩急,我們的行為就不是很妥當了,所以得趕緊想辦法補救。


    但這是我們的錯嗎?是他們的錯嗎?不,都不是,因為我們兩方都用了盤外招,也可以說我們什麽事都沒做,出現各種情況完全都是意外。”


    李槐雙手一攤,隨後猛地一拍桌子:“可是啊!tm的現在是直接把錯給甩到老子頭上了!


    叫兩個人軍銜職位比我低的人指著我鼻子罵不說,還讓我識時務?我tm的識個屁的時務!


    他常首長管得到我頭上來嗎?裝模做樣的說了幾句話,就要老子把事情全給背下來?怎麽著,我是泥捏是吧?”


    李槐冷笑兩聲,張海平沉默片刻,隨後又說道:“但,但即便如此,龍隊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你也不能這個態度啊...”


    “態度?我什麽態度,他龍首長什麽態度啊?你要知道,他是你的首長你的龍隊,不是我的!


    他要罵你可以,但是罵我就不行!我是小蝦米一個,但我tm背後就沒有大佬了?我tm需要在他這裏受氣?!”


    李槐一邊說著,一邊回想起了自己昨天給多金斯打過去的電話,電話裏,多金斯隻是淺短的說了一句:“能處置你的人隻有邁爾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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