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啥?”林天狼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我是你們的目標?我怎麽你們了?


    其他幾個老師的目光也放到林天狼的身上。


    “什麽意思?”格裏芬眯了眯眼睛,淡淡的問道。


    “具體的內容……我不清楚……”塞麗娜輕輕搖了搖頭:“那個人……隻是要求我按照他說的去做,並沒有告訴我具體的原因……”


    哭了一陣,塞麗娜現在也稍微冷靜一些了。其實說到底,她也隻是一個被脅迫的可憐女孩兒罷了。她本身就是一個狼人族,上學的時候小心翼翼隱藏著自己的身份,但是卻還是被壞人識破,甚至因此而被利用也沒有辦法。


    “我……我真的很抱歉……但是……”塞麗娜哽咽的說,看上去非常的自責與後悔。


    “我不怪你,畢竟你也隻是被逼的。”林天狼說道。對於塞麗娜,他實在是討厭不起來。她也隻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子,被惡人挾持家人相逼,僅此而已。


    實際上剛才他也能看出塞麗娜並不是很情願。首先,盧卡變身狼人對自己動手的時候,他讓塞麗娜幫助他,但是塞麗娜卻表現出了猶豫,很顯然,她並不想對自己下手。


    其次,塞麗娜在攻擊龍欣羽的時候,也並沒有選擇用鋒利的爪子去攻擊,而是用相對溫和的方式把龍欣羽撞開。她其實完全可以一爪子拍過去,那樣的話,龍欣羽必定會流血受傷,但是她並沒有這樣做。


    “這並不是你的錯,孩子。”奈爾薇輕聲說道,然後上去輕輕抱住了塞麗娜:“我的天哪……實在是太可憐了……”


    感受到奈爾薇懷抱的溫暖,塞麗娜鼻子一酸,哭的更傷心了。


    “嗚啊啊啊……我、我對不起您,對不起文森特校長,對不起林天狼同學……我對不起所有人……”塞麗娜越哭越傷心,最後直接是嚎啕大哭起來。


    見此情景,科羅多爾也心裏不太好受。他解除了塞麗娜身上的束縛咒,解放了她的雙手。雙手自由後,塞麗娜立刻緊緊抱住了前麵的奈爾薇,把腦袋埋在奈爾薇的懷裏痛哭,眼淚打濕了奈爾薇的衣襟。


    同樣為女性,奈爾薇此時也是吸了吸鼻子,眼眶濕潤。她輕輕撫著塞麗娜的後背,安慰著她。


    林天狼對此也是不忍直視了,心裏五味雜陳。


    “教……教授……我會被送去魔法部審判嗎……?”塞麗娜小聲問道。


    “嗯……”奈爾薇看了看後麵的格裏芬和科羅多爾。


    “孩子,聽著,我們確實需要把你送去魔法部,但不是把你送去審判。我們需要你提供口供和證據,指出真正的幕後黑手。”奈爾薇認真的說道,摸了摸塞麗娜的頭。


    “哦……”塞麗娜吸了吸鼻子,輕輕點了點頭。


    “現在我還需要弄明白兩件事情。”格裏芬淡淡的說道,但是語氣並不嚴厲。


    格裏芬雖然性格很糟糕,但是到底並不是完全沒有情感的機器人,他也有一顆正常人該有的心,麵對此情此景,他的態度也強硬不起來了。


    “你在血月的時候,是怎麽做到控製自己的心智的。據我了解,除了小部分比較特殊的狼人,大部分的狼人族在血月下是很難不受月亮的影響的。他們中大部分會化作失去理智的野獸。”格裏芬說道。


    “那個人……他給我吃了一個東西……說是可以在血月的時候讓我的心智免受影響……”塞麗娜回答道。


    “給你吃了什麽?”格裏芬眯了眯眼睛,嚴肅的問道。


    “一種……草?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味道很苦,還伴有辛辣的感覺……”塞麗娜回憶了一下,然後說道。


    聽到這裏,格裏芬的麵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怎麽了佛朗?”奈爾薇連忙問道。


    “她吃的是憂鬱草。”格裏芬回答道。


    “憂鬱草?”林天狼睜大了眼睛,叫著說:“那不是煉製抑製藥劑必備的材料之一嗎!”


    林天狼當然知道憂鬱草,那天煉製抑製藥劑的時候,這是最重要的一味材料。當然,林天狼不敢亂吃,這些材料要是亂吃的話,估計怎麽寄的都不知道。


    格裏芬淡淡的看了林天狼一眼,沒有理會他,而是說:“憂鬱草,確實有抑製狂戾因子的功效,但是生食的話,藥性猛烈,會對身體造成其他不可逆的損傷。”


    “……”奈爾薇捂住了嘴巴,感到難以置信的同時也是十分的氣憤。


    “那個家夥,隻是把你當成工具而已。”格裏芬說道:“想要抑製狂戾因子,方法很多,但是生食憂鬱草無疑是最愚蠢的選擇。如果那個家夥不是因為太蠢的話,就是根本沒想過給你留活路。”


    “我……我會死嗎?”聽到格裏芬的話,塞麗娜嚇壞了。


    “倒不會死,但你會徹底變成一個廢人。憂鬱草的猛烈藥性,如果不輔以其他材料去進行壓製的話,會在體內存在很長的時間。你的魔力也會受到壓製,直到最後一絲魔法也用不出來。”格裏芬說。


    “假如是誤食憂鬱草,在短時間內還可以通過調配其他藥劑去中和。但是這麽長時間,藥力已經深入到了你身體的每一寸,徹底救不回來了。”


    格裏芬的話就像一把重錘,一下又一下的敲在塞麗娜的心門。她低下了頭,不說話,隻是流淚。


    “還有一個問題。你是怎麽做到自如控製狼化狀態的?”格裏芬接著問。


    “我……我也不知道……那個人給我喝了一個東西……有點像血,味道很腥……從那以後,我就發現我可以隨時隨地變成狼人了,明明之前都不行的……”塞麗娜低著頭回答。


    “是嘯月狼人。”科羅多爾沉聲說道:“和格爾是同一類。”


    “嘯月狼人?”林天狼自言自語了一句。他雖然對於這個新名詞很好奇,但是暫時忍住了,沒問。


    “行了,最後一件事。上次血月,你在做什麽?”格裏芬問。


    “我……我在樹林的附近……吸引注意力……”塞麗娜小聲回答。


    格裏芬淡淡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林天狼。林天狼領會了格裏芬的意思,說道:“的確不是她,和我戰鬥的那兩隻狼人體型比她都要大。”


    剛才盧卡把林天狼壓倒在地上的時候,林天狼就已經把他認出來了。盧卡就是那個小狼,至於大狼是誰,還不得而知。大狼的體格比變成狼人的塞麗娜要壯整整一大圈,樣貌也更凶殘。


    “可以了,奈爾,把她帶下去吧。”格裏芬說道。


    “好。”奈爾薇點點頭,帶著塞麗娜離開了魔藥學辦公室。


    接下來,就該輪到審問盧卡了。


    科羅多爾把剛才從塞麗娜手腕上脫下來的手鐲給盧卡戴上,然後解除了盧卡身上的昏睡咒。


    盧卡晃了晃腦袋,緩緩醒了過來。他看到了麵前的格裏芬和科羅多爾,又看到旁邊的林天狼,目光中頓時充滿了攻擊性。他試圖掙紮,但是卻發現自己被束縛咒緊緊的束縛著,動彈不得。


    “放棄吧,我什麽都不會說的。”盧卡淡淡的看了一眼格裏芬,說道:“我知道你們不可能對我用刑。”


    和塞麗娜不同,盧卡看來根本就沒打算認罪。他高傲的昂著頭顱,滿臉的不屑。但是在看到林天狼的時候,他的眼睛裏卻又充滿了仇恨。


    “盧卡,我記得你並不是狼人族,是很純正的神族,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科羅多爾問道。


    “嗬嗬,我都說了,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們的。”盧卡冷笑道:“你們有本事,就對我用刑,或者直接殺了我都行。”


    誓言之鐲隻能分辨佩戴者有沒有說謊,但是對盧卡這種什麽都不說的人是沒有用的。所以格裏芬也懶得和他廢話,既然他油鹽不進,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


    反正這裏就是他的辦公室,他的地盤,所以格裏芬直接很幹脆的從旁邊的藥架上拿來了一個紫綠色的藥劑。


    科羅多爾已經知道了格裏芬想要幹什麽,所以很默契的走到盧卡的旁邊,撬開了他的嘴巴。


    “住、住手!你們要幹什麽?!”盧卡拚命掙紮著,但是人形態的他怎麽可能和身為血族的科羅多爾比力氣。科羅多爾就像控製著一個小孩兒一樣控製著盧卡,讓他動彈不得。


    格裏芬則趁此一步上前,拔掉了紫綠色藥劑瓶上的塞子,然後把藥劑一股腦全部倒進了盧卡的嘴裏。


    “你但凡好好上我的課,都應該知道有真言藥劑這種東西。嘴硬是沒有用的。”格裏芬淡淡的說道。


    “咳咳咳咳……”被強行喝下了藥劑,盧卡劇烈的咳嗽起來。咳了一陣,估計是藥效開始顯現了,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潮紅色,然後就“嗬嗬嗬”的笑了起來。他越笑越大聲,越笑越大聲,最後變成了抑製不住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盧卡狂笑著,像是瘋了一樣。


    “說吧,你的目的,或者你們的目的。”格裏芬淡淡的問。


    喝下了真言藥劑的人,麵對別人的提問隻能如實回答,無法撒謊。所以不用怕他不肯說。


    “哈哈哈,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啊。”盧卡大笑著說,然後看向了林天狼,露出一個凶狠的表情:“就是把這個人族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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