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情被破壞掉。


    阮紫茉漂亮的小臉露出了不耐煩,語氣自然也不好,“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


    沈硯名臉上又添了幾分陰霾,望向阮紫茉的目光陰惻惻、涼颼颼的。


    不愧是鄉下來的,粗鄙不堪,沒有一點千金小姐的溫婉秀麗。


    “你害得老三和他媳婦關係惡化,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屎殼郎六舅的姑奶奶家的孫子死了,你會傷心嗎?”


    阮紫茉雙手環抱在胸口,輕嗤一聲說。


    “阮紫茉你給我好好說話。”


    沈硯名被阮紫茉臉上的不屑刺激到,他一把拽住了阮紫茉的手。


    “真是烏龜掉鹽缸裏,給你這小王八閑完了。”


    阮紫茉不爽地懟了過去。


    “你……”


    沈硯名臉色又陰沉下了幾分,外麵的人見到他,不是瑟瑟發抖,就是恭敬無比,從來沒人敢添堵。


    隻有眼前這人,他今生的挫折都在她這嚐了一遍。


    “沈硯名,你眼下掛兩蛋,隻會眨眼不會看,他們吵架關我鳥事,隔壁老王家媳婦生不出兒子,你是不是要過去出一份力。”


    阮紫茉用一種看煞筆的眼神看沈硯名。


    就他這腦子,也能在商界闖出一片天地,真踏馬的不合理,恐怕外麵的人都是看在沈家的麵子上,讓著他吧。


    她要是站在沈家的肩膀上,嘖,她都能摘星星,摘月亮了,也不知道他的優越感哪來的。


    “牙尖嘴利,汙言穢語,你真是在鄉下那種汙穢地方長歪了,完全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文雅乖巧,你真是連珠珠一個腳趾都比不上。”


    沈硯名看向阮紫茉的目光變得挑剔,話語裏都是嫌棄。


    如果阮紫茉是那種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或許會被這種話傷到,現在嘛……嗬,幾個媽啊,這樣子說話。


    阮紫茉抬起腳,一腳踹向了沈硯名的小腿。


    “啊……”


    沈硯名痛得跳起了腳,小腿被襲擊的痛,簡直是直擊靈魂上的痛。


    “別人的人生有a麵也有b麵,你的人生有s麵也有b麵。”


    阮紫茉冷眼看著沈硯名狼狽跳腳,嘲諷說道。


    “我說的話,最好別忘記,我吃不了一點委屈,一委屈,就會條件反射,腦袋空白,四肢失衡,我自己會做什麽,我都不知道。”


    阮紫茉轉身要離開,手腕被人扣住了。


    “你不能走。”


    身後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


    阮紫茉繃著一張小臉,轉過身看向身後拉拽她的沈硯名,“我這又不是草船,輪不到你在我這販箭。”


    沈硯名胸腔的怒火在四處亂竄,那雙陰鷙的眼眸閃過冷意,眼前這個人要不是他親妹妹,他早就讓人打斷她的腿,扔進漠河裏喂魚了,哪能讓她在他麵前放肆。


    “我聽說你這裏有安神香。”


    沈硯名深呼吸,壓下暴怒。


    “嗯?”


    阮紫茉麵露狐疑地看向沈硯名,這人該不會也失眠吧?


    “珠珠,被傅家帶走後,她的精神狀態很不好,晚上經常睡不著覺,會驚恐大叫,你拿些安神香給她用,讓她睡個好覺,況且她被傅家帶走,也是因為你。”


    沈硯名說到後麵一句話時,帶上了點威脅。


    她真是要被這無恥的言論氣笑了。


    “沈夢珠被傅家抓,怎麽就是因為我了?難道是我教唆她婚內出軌,給男人下藥去睡男人,還是我是她雙腿,讓她朝男人胯上鑽。”


    阮紫茉完全不客氣了,直接回懟過去。


    真是什麽屎盆子都敢往她頭上扣。


    沈硯名臉色鐵青,看向阮紫茉的雙眼閃過一抹凶光。


    哎喲,說一下他的心肝寶貝,他就要發瘋了,想動手打她了!


    “大哥還在家裏呢,你敢打我一下試試,我讓大哥拿鞭子抽死你。”


    阮紫茉也不害怕,有恃無恐地說。


    “珠珠之前向我透露了,你知道她給傅淮書下藥的事,你敢說這件事不是你向傅家透露的!”


    這下沈硯名氣得更厲害了,他壓下胸口湧出的那股戾氣,瞪著阮紫茉說。


    “不是。”


    阮紫茉沒有一點猶豫,直接甩了兩個字。


    以傅家的能力,怎麽可能查不到這件事,沈夢珠以為她能成功,做那種事情根本就不謹慎,誰能想到會出意外呢,傅淮書會對那種藥過敏,還差點丟掉了一條命。


    沈硯名愣了一下,皺著眉看阮紫茉,“當真不是你。”


    “你愛信不信。”


    阮紫茉一把甩開了沈硯名的手,往回走。


    沈硯名急忙追了上前,攔住了阮紫茉的去路,“不管怎麽說,你和珠珠始終是姐妹,你不能看著她痛苦,給她些安神香。”


    “其實是我不懂事。”


    阮紫茉看著麵前的沈硯名,突然說了一句。


    沈硯名以為阮紫茉同意了,他整個人放鬆了下來,語氣隨意說,“你現在懂事也不遲,你給珠珠一些安神香,我給你錢……”


    “不應該把你當人看。”


    沈硯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阮紫茉打斷了。


    “你……”


    沈硯名怒了,目光變得凶狠起來,他真要被這女人的嘴巴氣出腦血栓了。


    “腦子是個好東西,現在發育還來得及。”


    阮紫茉用力一把將擋路的沈硯名推開,然後一溜煙往屋裏跑去了。


    沈硯名被一股無名火燒得差點失去理智了。


    阮紫茉回到房間了,還反鎖了,完全不給沈硯名進來的機會。


    翌日,烏雲滾滾,遮住了太陽,整個天地間都變得昏暗了。


    刮起的風也帶上了幾分涼意。


    沈家人聚在餐廳吃早餐。


    沈夢珠的臉色比昨天更蒼白了,病態的臉上帶著萎靡之色,沒什麽精神,柔柔弱弱地靠在椅子上,懷中那隻通體雪白的貓一直喵喵叫,她的手放在毛絨絨的貓身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


    昨晚不歡而散,沈慶鬆想緩和一下氣氛,看向沈夢珠懷中的貓說,“珠珠怎麽突然想起養貓了?”


    坐在一旁的徐慧蓮笑著說,“之前珠珠在醫院一直被夢魘折磨,半夜大喊大叫,備受煎熬,我去永安寺虔誠跪拜幾天,又捐了一些錢,大師幫忙算過,抱出了這隻貓,說可以幫珠珠避禍驅邪保平安,這幾天珠珠都沒有在半夜驚叫了。”


    “還有這種事。”


    沈慶鬆有些驚奇地望向那隻貓。


    經商的人,對這些玄學的東西總是比旁人多信幾分。


    “是的,爸爸。”


    沈夢珠乖巧應答。


    “改天你再去永安寺捐些錢,算是散財求平安了。”


    沈慶鬆笑嗬嗬地對徐慧蓮說。


    “我去吧。”


    沈硯名伸手憐愛地摸了摸沈夢珠的頭,聲音裏是化不開的寵溺。


    阮紫茉聽到這些話,一隻貓有那麽大的作用。


    她詫異地看了一眼沈夢珠懷中那隻貓,貓舔著爪子,喵喵叫著,看著是一隻非常溫馴的貓。


    這時,保姆走了進來,對沈家人說,“魏團長來了,說要看望珠珠小姐。”


    “嗯。”


    沈慶鬆輕輕點了一下頭,他的表情有些複雜。


    “吃飽了,先走了。”


    阮紫茉放下筷子,站起身。


    “讓司機送你去店裏。”


    沈慶鬆知道阮紫茉開了一家服裝工作室,在圈子裏還挺出名的。


    其實一開始他不讚同小茉這份工作,他沈慶鬆的親生女兒,彎腰給人裁衣服,幹著伺候人的活,這像什麽話,不過那會子,小茉和沈家關係緊張,她連他這個爸爸都不認,更別想對她的工作指手畫腳了。


    不過後來,小茉設計的服裝得到了國外來賓的喜歡,誇讚時尚、有設計感,在這之前,國內的服裝一直國外嘲諷土、難看,這次算是狠狠出了一口氣,為國家爭光了。


    沈慶鬆這才認可阮紫茉的工作。


    阮紫茉沒有拒絕。


    她走出去的時候,和守在門口的魏錦榮迎麵相遇。


    魏錦榮眼裏滿是震驚,這個女人怎麽會出現在沈家?


    阮紫茉直接上了車,沒有和魏錦榮打招呼,她和這人的關係一向不好。


    車子駛出了沈家大門。


    被樹影遮擋的一條路上,停著一輛車,男人坐在車頭,看著阮紫茉坐的那輛車從沈家開出又遠去,他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把玩火柴,一根根火柴在他手上燃盡化作灰燼。


    嘴裏的香煙升起了嫋嫋白煙,白煙一點點擴散,眼底的陰霾、瘋狂也在一點點擴大。


    守在一旁的保鏢,一個個心驚膽戰。


    想到行程,一個保鏢硬著頭皮上前,恭敬地說,“少爺,還有工作,不能再守在沈家門口……啊……”


    話還沒說完,賈英傑拿掉嘴裏的香煙,按在了保鏢的手上,“嗞”一聲,空氣中多出一股烤肉的味道。


    保鏢才喊出一個字,賈英傑一個眼神射過去,保鏢嚇得腿軟,強忍下痛,不敢叫一聲。


    “按照之前的計劃做。”


    賈英傑玩味開口。


    不懷好意的眼神,望向了阮紫茉剛才消失的方向。


    他真的很期待,那個女人跪下來求他的樣子,一定會很有趣。


    他已經許久沒玩過刺那麽多的女人了。


    想起那個女人拿刀捅入他身體的樣子,他眼裏的瘋狂越發濃烈。


    “希望她好玩一些,否則……”


    賈英傑不明所以地笑了一下。


    隻是一句話,就讓保鏢不寒而栗了,在少爺這失去興趣的女人,隻有一個下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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