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哥……是阮紫茉那女人害的俺,俺看到她在門口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那男人還給了好多錢渝寶和小香香,說不定那兩個孩子都不是俺們老厲家的種,不然她被俺抓包之後,怎麽惱羞成怒,還讓家裏的大狗追咬俺。”


    厲靜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訴著。


    她之前被煤球追了大半個家屬大院,她連滾帶爬地跑,片刻不敢耽誤,就怕那隻大狗撲上來咬她。


    可以說她在大院裏幾乎丟盡了臉。


    現在的厲靜珊非常狼狽,頭發亂得和雞窩一樣,上麵還夾雜著幾根雜草,臉灰撲撲的,額頭鼓起了一個包,衣服上全是灰塵泥土,一隻褲腳上的布更是撕裂成條,那是被煤球咬的,光著一隻腳,有一隻鞋子已經跑丟了。


    厲擎烈冷峻的臉陰沉了下來。


    “哥,你不能再讓那種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女人待在俺們家。”


    厲靜珊見她哥的臉色,心裏得意,她哥還是站在她這邊的。


    “夠了,厲靜珊你不把家裏搞得雞飛狗跳、家宅不寧,你不滿意是吧。”


    厲擎烈漆黑的眸子帶著迫人的壓力,聲音更是冷到掉渣。


    步寶、渝寶長得那麽像他,說不是他的種,這不是搞笑嗎。


    “哥,俺可是你親妹妹。”


    厲靜珊傻眼了,她哥不是站在她這邊的嗎。


    “你就是仗著這個,隨意汙蔑人的。”


    厲擎烈的語氣更加嚴厲了。


    “哥,不是,你怎麽能這樣說俺,俺沒有汙蔑她,她確實和別的男人……”


    厲靜珊焦急開口。


    “厲靜珊,你嫂子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厲擎烈沒了耐性,抬手按了按眉心。


    況且小茉至今都有些怕煤球,怎麽可能吩咐煤球去咬人,她嘴裏還真是沒一句真話。


    厲靜珊要說的話瞬間哽在了喉嚨裏,眼淚滾落了下來。


    半晌之後。


    “你還是俺哥嗎,你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那個女人,是不是俺被她欺負死,你也要無動於衷。”


    厲靜珊失控大喊。


    “你如果把我當哥,就應該把小茉當你嫂子,別再挑事。”


    厲擎烈漆黑的眸子裏覆上了一層寒霜,那張俊美的臉如隆冬的冰錐,鋒利冷銳。


    厲靜珊見她哥這樣,知道再怎麽說,她哥都不會相信,隻能偃旗息鼓了。


    厲擎烈帶著厲靜珊回去了。


    阮紫茉隻是淡淡掃了一眼厲靜珊,什麽都沒說,拿起一把剪刀,去到那一麵薔薇牆,剪下幾枝花骨朵。


    她現在的生活簡單、愜意、寧靜。


    晚上,洗澡的時候。


    “我的拖鞋呢?”


    厲擎烈喊了一聲。


    接著就是渝寶的哭聲了。


    來自父親關愛的巴掌,一巴又一巴落在了渝寶的屁股上。


    “嗚嗚……”


    渝寶肉乎乎的小手捂著屁股,哭得眼淚、鼻涕一起落下。


    厲擎烈在教育孩子的時候,隻要不是太過,阮紫茉一般都不會插手。


    如果一個在教育孩子,一個在袒護孩子,這樣是教不好孩子的。


    渝寶小小年紀,也知道這個時候媽媽不會管他,因此他捂著自己的小屁股,淚眼婆娑地朝鄧青萍跑去,“奶,奶……”


    鄧青萍心疼地抱起了渝寶,“拖鞋沒了,再買就是了,你打孩子做什麽。”


    “媽,這是一雙拖鞋的問題嗎,這臭小子拿我的拖鞋去換冰棍,不教育好他,他下次還敢。”


    厲擎烈的話音剛落下。


    渝寶就搖頭了,“不敢,不敢了,窩不敢了。”


    “哦哦……不哭……”


    鄧青萍抱著渝寶輕聲哄著。


    厲靜珊的臉色很陰沉,將電視的聲音調大了一些。


    阮紫茉抱著步寶,坐在書桌前,教著步寶識字。


    厲靜珊瞟了一眼阮紫茉那邊,一個沒念過幾年書的人,教人讀書,簡直是貽笑大方。


    小香香挨著趴在地上的煤球,對著煤球的耳朵嘀嘀咕咕,還拿著五顏六色的橡皮筋,給煤球紮頭發。


    煤球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神情。


    家裏的氣氛一派和諧,隻有厲靜珊和渝寶不快樂。


    厲擎烈進浴室洗澡,小香香跑到門口,小手捶打木門,“爸爸”“爸爸”小奶音一聲大過一聲。


    厲擎烈最疼愛的就是小香香了,聽到閨女的聲音,他三五兩下洗完澡出來,上身光著,隻穿著一條道膝的大短褲。


    拉開了房門,抱起了閨女,“囡囡,怎麽了?”


    “爸爸,球球,不理,窩。”


    小香香癟著小嘴,小手指向了煤球,委屈巴巴地說。


    這幾個孩子到了狗都嫌的年紀,煤球每天都被他們煩得想要撞牆了吧。


    “我去教育它好不好?”


    厲擎烈摸了摸小香香的臉蛋。


    “爸爸,說,它……”


    小香香找到了人撐腰,不再難過,還有些許幸災樂禍。


    星寶洗完澡之後,阮紫茉去給他講睡前故事,即使有了三胞胎,阮紫茉還是堅持哄星寶睡覺。


    小香香和渝寶那邊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聲。


    這兩個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阮紫茉走過去,正看到兩個奶團子在床上,扭打成一團。


    “別打了。”


    她過去將兩個孩子分開。


    “嗚嗚……討厭……”


    “嗚嗚……”


    小香香和渝寶的哭聲,一聲大過一聲。


    阮紫茉被吵得頭大,剛才還在一起開開心心玩耍,轉頭就打架了,這兩個小的,翻臉比翻書還快。


    小香香胖乎乎的小手搓著眼睛,她邊哭還邊偷看媽媽的表情。


    渝寶也不遑多讓。


    “怎麽了?”


    穿好上衣的厲擎烈走了過來。


    “你閨女和你兒子又打架了,我不管了。”


    阮紫茉走了出去。


    厲擎烈撈起了哭得小肚肚一起一伏的小香香,手指輕輕給小香香擦去眼淚,哄著她,“爸爸在,別哭了,誰欺負你了?”


    “鍋鍋……棄負……”


    小香香嘟起小嘴告狀。


    “渝寶。”


    厲擎烈轉頭看向渝寶。


    渝寶立馬慫了,他鑽進了被窩,小手捂住了頭,撅起小屁股,當一隻縮頭烏龜。


    被子上鼓起了小小一團。


    將孩子哄好之後,厲擎烈才出來,回臥室哄媳婦了。


    他進屋的時候,阮紫茉正在抹雪花膏。


    厲擎烈走了過去,從阮紫茉手中拿過雪花膏,彎下腰,附在阮紫茉耳邊,“我幫你擦。”


    指腹上沾了雪白芳香的雪花膏,塗抹在她嬌嫩的臉上,手指輕輕給她塗抹開。


    他的手指和她的皮膚,黑與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阮紫茉一眼就看穿了厲擎烈的目的,拉下了他的手,站了起來,走到床邊坐下。


    厲擎烈很識趣,拿起了蛤蜊油,走過去。


    高大的身軀在阮紫茉麵前蹲下,一隻粗糲的大手抓住了她白嫩的腳丫,蛤蜊油塗抹到她的腳後跟,一點點抹勻。


    看多了,也熟悉了她的護膚步驟。


    他微微低垂著頭,眼神真摯。


    從阮紫茉這個角度,看到他高挺的鼻梁,長長的睫毛,優越的輪廓線條。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阮紫茉腳輕輕踢了踢厲擎烈的胸膛。


    “我什麽意思。”


    厲擎烈抓住了阮紫茉亂動的腳丫,手指輕輕在阮紫茉的腳底勾了勾,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帶著某種侵略性。


    “你討好我,不就是想為你妹妹道歉。”


    阮紫茉抽回了腳,戳穿了厲擎烈的目的。


    “嗯。”


    厲擎烈沒有否認,他確實是這個意思。


    “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你也知道麻煩我。”


    阮紫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要不,我給你些補償……”


    “啊……”


    阮紫茉被厲擎烈撲倒在被褥上。


    “你快下去。”


    阮紫茉小手撐在了厲擎烈的肩膀上。


    “我把我自己補償給你。”


    厲擎烈在阮紫茉如玫瑰花瓣嬌豔晶瑩的紅唇上啄了啄。


    “流氓,誰要你補償這個,起來,你好重。”


    阮紫茉又用力推了推他。


    “媳婦……你好香……”


    厲擎烈埋首在她白皙的天鵝頸上親,聲音暗啞低沉。


    高大健碩的身軀完全覆蓋在嬌軟的女子身上。


    從他後麵,完全看不出他身下還有人,兩人有著完美的體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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