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阮紫茉忍不住痛呼出聲。


    大手一頓,減少了力道。


    他的吻從她的紅唇下移,來到她白皙的天鵝頸。


    細碎的吻還要往領口下鑽。


    阮紫茉身體下意識朝他靠去,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小臉嫵媚勾人。


    厲擎烈有些情難自製,動作略顯粗魯。


    “別,大家都在外麵等。”


    阮紫茉腦子清醒了一些,她的手抵在厲擎烈的腹部,用力往外推了推,隔著襯衫,都能感受到那腹肌的結實和要迸發出來的力量感,滿滿的雄性荷爾蒙。


    厲擎烈停下了動作,他也明白,再不停下來,就要失控了,一發不可收拾了。


    他將阮紫茉緊緊抱在懷裏,努力平複身體裏的躁動。


    片刻過後,厲擎烈才拿著木柴,和阮紫茉走出這片樹林。


    “老厲怎麽那麽久?”


    有人朝厲擎烈這邊喊。


    穀桐看了一眼厲擎烈,一巴掌朝那人的腦袋招呼去,“大晚上,一片漆黑,木柴有那麽好撿的嗎。”


    厲擎烈將木柴扔到一邊,重新坐下,繼續烤雞。


    那些糙漢子放得很開,開始說說笑笑,揭對方老底,說他們曾經做過的糗事。


    揭對方短處時,他們可是一點都不留情,邊說還邊大聲笑。


    阮紫茉也聽著他們相互揭對方的糗事,有些事真的匪夷所思,阮紫茉聽著都忍不住笑了出聲。


    聽了好半響,阮紫茉才轉頭看向厲擎烈,他可以說是全場最淡定的人,聽著那些話,冷峻的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更別說笑了。


    阮紫茉的視線從他的臉,來到了他手中的烤雞上。


    他烤雞很有一套,烤得整隻雞金黃金黃的,看著就很有食欲。


    阮紫茉湊了過去,水漾的眸子望向厲擎烈,“熟了嗎?”


    厲擎烈一愣。


    她這般看人,顯得有幾分情意綿綿。


    厲擎烈腹部一緊。


    “餓了?”


    他急忙移開了視線,輕聲問。


    “也不是,隻是想嚐嚐。”


    阮紫茉搖了一下頭。


    柔軟的發絲掃在他的手背上,厲擎烈眸子一顫,有什麽東西快速被眼裏的一團漆黑淹沒。


    “快了,再等等。”


    厲擎烈的聲音有些暗啞。


    “嫂子,我這裏有老厲的糗事,你要不要聽聽?”


    對麵的一個漢子笑著大喊。


    “什麽事?”


    阮紫茉臉上浮現了好奇。


    “老厲啊,他那張臉,去到哪裏都很受歡迎,曾經我們出任務,去到一個村莊,需要在那裏紮營住下,到半夜的時候,同伴抓到了好幾個姑娘、寡婦,都是要和老厲表達愛意的,嚇得老厲一連幾晚不敢一個人睡覺,就擔心,他太累的時候,有姑娘爬到他的營帳,哈哈……”


    那人不顧厲擎烈警告的眼神,一籮筐全都抖落出來。


    阮紫茉笑了出聲。


    她轉頭看向厲擎烈那張臉,他這張臉確實長得過分帥氣了。


    “別聽他瞎講。”


    厲擎烈拿出一把匕首,給阮紫茉削下一小塊金黃的雞肉。


    阮紫茉吃進了嘴裏,嗯……酥酥脆脆的,挺好吃的。


    雖然沒有佐料,但能吃出雞原汁原味的肉香,可能這個年代的雞喂的都是蔬菜、穀子,又是放養,這雞肉格外的香和有嚼勁。


    再加上處理得好的原因,雞肉沒有腥味。


    厲擎烈見阮紫茉吃得歡,他又給阮紫茉削了好幾片。


    旁邊的人見到平時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厲擎烈,突然用匕首,一片片削雞肉,不由感歎了一句,鐵漢柔情啊。


    眾人吃吃喝喝,聊聊天。


    阮紫茉很喜歡這種感覺,整個人很放鬆。


    吃完烤雞之後,厲擎烈見阮紫茉小手時不時去蹭嘴巴,知道她愛幹淨,是受不了嘴巴上的油。


    厲擎烈拉起了阮紫茉。


    “去哪?”


    阮紫茉跟著厲擎烈走。


    “洗手。”


    厲擎烈牽著她的手,在草叢裏穿梭。


    拐了兩個彎,阮紫茉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


    “這裏有一處泉水。”


    厲擎烈用手電筒一照,果然看到幹淨澄澈的水,從石縫裏流出,匯聚成水流,潺潺流淌著。


    阮紫茉雙眼一亮,果然有水,她總算不用忍受嘴巴和手上的油了。


    她走過去,蹲下身,正要彎腰捧著水洗嘴。


    一隻大手卻搶先了一步。


    大手捧著水,給她清洗嘴巴,他動作很輕柔。


    阮紫茉眼裏的驚喜轉變成了詫異,她抬起頭,看向了厲擎烈。


    厲擎烈低垂著頭,神情認真,手上的動作不停。


    她怎麽覺得他把她當成女兒在照顧了。


    之前她見他給小香香洗嘴的時候,也是這般。


    “困了嗎?”


    厲擎烈的聲音很有磁性。


    “有些。”


    他抬著她的下巴,給她洗嘴,她雙手在水裏晃了晃。


    “嗯……我們回家。”


    厲擎烈給阮紫茉洗完嘴巴,掏出手帕,給她擦幹淨,順便把她的手也擦幹淨了。


    可能是他照顧孩子多了,他把這些事做得很絲滑,很自然。


    兩人重新回到篝火堆時,那些糙漢子在劃拳喝酒,玩得正盡興。


    真是精力旺盛啊。


    阮紫茉忍不住感慨。


    厲擎烈拍了拍穀桐的肩膀,“我先回去了,這裏交給你了。”


    穀桐點頭應下。


    阮紫茉打了一個哈欠。


    厲擎烈看到,走過去,牽著她的手,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走了嗎?”


    可能困了的原因,阮紫茉的聲音有些軟綿。


    “嗯。”


    厲擎烈給阮紫茉打開了車門。


    阮紫茉爬了上去。


    厲擎烈看著阮紫茉的背影,手摸了一下口袋。


    “快上來吧。”


    阮紫茉坐在副駕駛上,又打了一個哈欠,見厲擎烈還站在那裏,開口說。


    “嗯。”


    厲擎烈的手放了下來。


    繞過車頭,坐在了駕駛位上。


    車一路行駛。


    車燈刺破了前方的一片漆黑。


    家屬大院。


    厲擎烈拿著手電筒,牽著阮紫茉的手,往家裏走去。


    快到家門口時,厲擎烈看到了地上好幾張赤紅的喜糖糖紙,那是……他握緊了阮紫茉的手。


    阮紫茉毫無察覺,她開了院門,走進去。


    厲擎烈跨了一大步,將阮紫茉擁進了懷裏,“你永遠是我們家的掌上明珠。”


    阮紫茉滿臉迷茫,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說這種話。


    大手捏住了她的下顎,輕輕抬起了她的臉,他低下頭,吻住了她。


    兩人站在院中擁吻著。


    一吻結束。


    他附在阮紫茉的耳邊說,“今晚,一起睡。”


    “不行,香雪今晚在家裏。”


    阮紫茉想到她床上還躺著魏香雪,她急忙搖頭,一口拒絕。


    厲擎烈臉都黑了,魏香雪那女人不住在自己家裏,跑來他家做什麽。


    “晚安。”


    阮紫茉踮起腳,在厲擎烈臉上落下一吻,轉頭就跑回屋了。


    厲擎烈看了一下自己某處,認命地歎了一口氣,改天讓老顧好好管管他女人,跑來別人家裏住像什麽話。


    阮紫茉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才發現脖子上多了冰冰涼涼的東西。


    伸手一摸,是一條項鏈。


    她微微失神,這條項鏈什麽時候戴在她脖子上的?


    難道是剛才在院中,他親她,趁著她不注意時,給她戴上的。


    阮紫茉趴在枕頭上,摸著脖子上的項鏈,想著事情。


    第二天。


    阮紫茉醒來的時候,厲擎烈已經不在家了。


    “你出來一個晚上了,快回家,你家裏人肯定著急了。”


    阮紫茉推著還想賴在她家的魏香雪離開。


    “他們才不會擔心我呢。”


    魏香雪嘟起了嘴,不滿地反駁。


    她們吵吵鬧鬧來到了大院門口。


    一輛桑塔納停在了門口。


    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人。


    阮紫茉擰起了黛眉。


    “你,你想做什麽?”


    魏香雪立馬像隻戰鬥的公雞,張開雙臂,擋在了阮紫茉麵前,警惕地盯著麵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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