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珠怎麽這樣狠毒,連一個四歲小孩都不放過,將人丟在公路中央,想要害人家的性命。”


    阮紫茉撩了一下耳邊的長發,抬眼看向沈硯名,嘲諷說。


    沈硯名臉上閃過陰鷙,瞪了阮紫茉一眼,夾著一身寒氣,轉身離開了。


    “抱歉,連累了你。”


    葉博茂抱著葉靈走了出來,他望向阮紫茉。


    “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是,因為我的疏忽,靈兒差點受到傷害。”


    阮紫茉歉意地看向葉靈。


    葉博茂說道,“不是你的錯,是那些狠毒之人的錯。”


    葉博茂口中的狠毒之人明顯是在說沈夢珠。


    葉靈朝阮紫茉伸出了小手臂,雙眼亮晶晶的,嘴巴努力發出“ma”“ma”的聲響,隻不過她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阮小姐的手受傷了,不能抱你。”


    葉博茂摸了摸葉靈的腦袋說。


    葉靈安靜下來,不再鬧著要阮紫茉抱了。


    葉博茂想到之前靈兒能說話,他將葉靈帶到了杜雨璐那裏,讓她再看看靈兒的情況。


    杜雨璐伸手要抱葉靈的時候,被葉靈避開了。


    阮紫茉奇怪地看向杜雨璐,靈兒怎麽對她這樣抗拒。


    “靈兒能發出聲音了,不過隻發出兩聲,之後就再也發不出了。”


    葉博茂對杜雨璐說道。


    杜雨璐知道靈兒能發出聲音後,她先是驚訝,接著換上一副本應該如此的樣子。


    “我都說之前那套治療方案有用了,葉先生應該多帶靈兒來醫院,隻要好好接受治療,靈兒以後說話沒問題,就連她的病也能康複。”


    杜雨璐笑著說。


    “嗯。”


    葉博茂點了一下頭。


    杜雨璐和葉博茂說話的時候,阮紫茉正在和葉靈玩耍。


    葉靈很開心,時不時咧嘴朝阮紫茉笑。


    從醫院出來後,阮紫茉拒絕了葉博茂送她,她自己搭公交車回家。


    ——


    沈子騫回到家之後,沒有換衣服,一直站在客廳,抽著煙。


    煙霧繚繞模糊了他臉上的表情。


    保姆都不敢接近他。


    沈慶鬆臉色不太好看,領著沈硯名、沈夢珠走進來。


    “子騫回來了。”


    沈慶鬆看到客廳的沈子騫後,神情緩和了一些。


    “大哥!”


    沈硯名有些驚訝這個時間段看到沈子騫。


    “你們去哪了?”


    沈子騫轉過身,看向神情不對勁的幾人,特別沈夢珠身上還穿著病服。


    “大哥,你都不知道葉家人有多囂張,他們都欺負到我們沈家頭上了。”


    沈硯名聲音裏夾著一股怒意。


    “葉家?”


    沈子騫想到和阮紫茉有聯係的葉博茂。


    “就是葉家那個當家人葉博茂,他在華京還敢這樣囂張,我們家出手的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沈硯名的聲音裏帶著一股狠勁。


    “硯名,別亂說話。”


    沈慶鬆不認同地開口,


    “葉家可是為國做大貢獻的家族,你這種話,要是被老爺子聽到了,他會一槍崩了你。”


    “你也該好好管一下自己的嘴巴了,什麽話不能說,你會不知道。”


    沈子騫犀利的目光落在了沈硯名。


    沈子騫氣勢逼人,沈硯名不敢再說什麽了。


    “你們怎麽會招惹上葉家。”


    沈子騫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人,他了解葉博茂能把整個家族撐起來,絕對不是沒事找事的人。


    一個胡攪蠻纏,亂搞事的人,也不會得到家族其他人的支持。


    沈夢珠聽到沈子騫的話,下意識朝沈硯名身後躲去。


    沈慶鬆神色有些複雜。


    沈硯名語氣不爽地開口,“他那人就斤斤計較,因為一個小誤會,報警來抓人,太過分了,還有阮紫茉,她聯合外人欺負……”


    “夠了,小茉是你妹妹。”


    沈慶鬆聽不得沈硯名這般說自己的親妹妹,況且這件事本就是珠珠做錯了,怎麽能怪在小茉身上。


    “你們就縱著她。”


    沈硯名想到阮紫茉對待他的態度就氣。


    “沈硯名,不管你開心還是難受,在這個家,你就得讓著小茉,這是你欠她的,我們沈家人都欠她的。”


    沈子騫的聲音威嚴、冷厲,如同一座山壓向沈硯名。


    沈硯名想說他不欠阮紫茉的,可大哥的態度讓他明白,這句話要是說出來,不僅他遭殃,就連珠珠也有可能會被他連累。


    因此沈硯名忍著不爽,閉上了嘴。


    沈子騫的目光越過沈硯名,落在了身後的沈夢珠身上,“既然身體無大礙,明天就給小茉正式道歉。”


    沈夢珠因為阮紫茉的緣故,剛從警察局出來,心中正對阮紫茉充滿了怨恨,聽到要和阮紫茉低頭認錯,她下意識就要反駁。


    “道什麽歉,那件事都過去那麽久了,大哥,你為什麽總是揪著不放呢,一家人有必要計較那麽多嗎。”


    隻不過沈硯名的話搶先了一步。


    “沈硯名,你是家裏第一個接受祖傳馬鞭鞭笞的,怎麽你還想第一個一連受兩次馬鞭洗滌的人。”


    沈子騫麵無表情地開口。


    這下,沈硯名偃旗息鼓了,在家裏啟動馬鞭的家法,這是一種恥辱。


    他壓抑著脾氣,渾身陰森,拉著沈夢珠上樓了。


    “蓮姨呢?”


    沈子騫沒看到徐慧蓮,開口詢問。


    沈慶鬆說,“你蓮姨去打牌了。”


    沈子騫輕笑一聲,眸色深了深。


    ——


    阮紫茉今天回家,有些晚了。


    還沒走到家屬大院門口,她遠遠就看到那邊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他腳邊還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小人兒蹲在地上,拿著石子不知道在畫什麽。


    厲擎烈也看到阮紫茉了,他扔下胖兒砸,大步流星朝阮紫茉走去。


    他人高腿長,本還有一段距離的,可他幾大步就來到了阮紫茉麵前。


    星寶一抬頭,身旁的爸爸不見了,他扔下手中的石頭,邁著一雙小短腿,屁顛屁顛追在厲擎烈後麵。


    看到他們父子倆,阮紫茉不自覺露出了笑容。


    “怎麽回來那麽晚?”


    厲擎烈牽起阮紫茉的手。


    “嘶……”


    扯到了手肘處的傷口,阮紫茉痛得擰起了黛眉。


    “怎麽回事,你受傷了?”


    厲擎烈目光精準地落在了阮紫茉的手肘上,他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擦破了皮。”


    麵對厲擎烈時,阮紫茉的聲音不自覺軟了幾分,帶了一點嬌嗔的意味。


    這種親昵的舉動,厲擎烈很受用。


    他一彎腰,阮自己整個人騰空,她驚呼出聲,人已經落在了他的懷裏。


    “爸爸”


    “爸爸……”


    星寶朝上伸出雙臂,墊著腳,也想要爸爸抱。


    “星寶你已經長大了,是哥哥了,不是三歲小孩了,可以自己走了。”


    厲擎烈隻是淡淡看了一眼星寶,完全沒有要抱他的意思。


    星寶本來要鬧的,但想到自己是哥哥了,他把委屈忍了下去,邁著小短腿,往家裏走去。


    即使阮紫茉已經說了傷口在醫院處理過了,但厲擎烈還是堅持要檢查。


    厲擎烈將阮紫茉放在一張椅子上,他在她麵前蹲下,拆開她薄薄的一層紗布。


    “怎麽傷著?”


    厲擎烈大手檢查她有沒有傷到骨頭和筋。


    阮紫茉心裏暖暖的,紅唇微微一翹,沈慶鬆和沈硯名都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受傷,可他卻知道了。


    許久沒得到回複。


    厲擎烈抬起頭,看向阮紫茉,見她笑盈盈地望著他,無奈開口,“都受傷了,你還笑。”


    阮紫茉抬起下巴,親了一下厲擎烈。


    厲擎烈愣了一下,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阮紫茉柔軟的小手撫摸上厲擎烈剛毅的俊臉,帶著媚氣的眼眸落在他的唇上,她猛地站了起來,將厲擎烈按在了一張椅子上。


    腿一跨,坐在了他雙腿上,白嫩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和他這個人完全不一樣,很柔軟。


    厲擎烈呼吸一窒,大手落在了她不盈一握的柳腰上,喉結滾動了兩下,胸膛急劇地起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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